穀荊棘察覺到,自國慶假期歸來後,校園內的日常生活悄然間有了些許改變。首先引起他注意的便是那緊湊且充實的課程安排,經曆了短暫的休假時光,如今的課業幾乎被填充得滿滿當當,一時間讓他竟然有一種有些忙不過來了的感覺。與此同時,校園中的各個部門也紛紛忙碌起來,尤其是那些負責招募新幹部的相關工作,更是開展得如火如荼。各種宣傳海報如雨後春筍般湧現,張貼於校園的每一個角落,吸引著眾多同學的關注與參與,整個校園彌漫著一股緊張而又充滿活力的氛圍。


    “迴想以前,哪怕身心俱疲,自己始終都能咬牙堅持下來。但是現在,在曆經短暫迷失方向之後,好不容易尋得前行的指引與目標,竟還無法迴過神來?那種叫人心中煩悶的壓力感竟又卷土重來了,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來,隻覺疲憊不堪。


    本來不該是這樣子的!想想在迎接高考的那一年裏,何嚐不是比現在更加嚴峻、緊迫些,可即便如此,我不是也過來了嗎?但此時此刻,自己著實需要振作精神,保持清醒頭腦才行,畢竟近日來狀態實在不佳,就連意誌也變得愈發薄弱起來!”


    就這樣,穀荊棘無比艱辛地熬過了漫長的一日。在他下定決心專注於課堂之後,對於曉歡的思念的確有所減弱,隻是與此同時,內心深處的疲倦感卻也揮之不去。


    又是一日匆匆流逝而過,穀荊棘的手機突然響起一陣清脆悅耳的鈴聲。當他拿起手機看到來電顯示時,不禁瞪大了眼睛,滿臉都是難以置信之色。屏幕上清晰地顯示出兩個大字:盧靜!


    “不是說這不是她的手機號碼嗎?”然而此刻,事實卻擺在眼前,讓穀荊棘感到無比詫異。


    盡管心中充滿了驚愕,但他依然保持著良好的素養和禮貌,迅速按下接聽鍵,輕聲說道:“喂,你好。”


    從聽筒裏傳來了盧靜那甜美動人的嗓音:“請問你是否需要購置一些諸如筆記本、鋼筆之類的文具用品呀?”


    聽到這句話,穀荊棘心頭一震:“難道真的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嗎?這都可以知道?但是你不知道的是,我已經提前購買了吧?”


    原本,穀荊棘非常想要毫不留情地向盧靜吐槽,表示自己根本“用不著”,可是不知為何,或許是因為虛榮心在作祟,亦或是受到了其他莫名情緒的影響,那句到了嘴邊的拒絕之詞竟然硬生生地轉變成了:“是啊,你怎麽知道?我正愁不知道哪裏買呢。”


    秋風輕拂,帶來些許涼意,兩人約定好在女生宿舍樓下相見。十分鍾後,穀荊棘抵達了指定地點。遠遠望去,隻見盧靜靜靜地站在那裏,宛如一朵盛開的花朵般嬌豔動人。她依舊束著那頭如瀑布般柔順的長發,一襲黑衣更襯得她身姿婀娜。甜美的笑容,明亮而清澈的眼眸,嘴唇紅潤欲滴,但卻並非經過刻意裝扮,反而透出一種純真與清新之美。


    \"果然還是不化妝更好看啊!\" 穀荊棘心中暗自讚歎道,並情不自禁地為盧靜豎起了大拇指。


    和盧靜同時出現的,還有她的一個舍友,同樣也是穀荊棘的同班同學。此時,他注意到盧靜手中提著一個鼓鼓囊囊的袋子,裏麵似乎裝滿了各種各樣的物品。走近一看,原來是各式各樣的筆記本和一些其它文具用品。這些筆記本不僅種類繁多,而且每一本都獨具特色:有的封麵設計精美絕倫,令人愛不釋手;有的則采用了獨特的材質,觸感極佳;還有些本子的內頁紙張質量上乘,書寫起來順滑流暢......


    麵對如此眾多的選擇,穀荊棘決定全力扮演好自己作為\"水魚\"(即容易上當受騙者)的角色,積極配合盧靜提出的各項要求。他仔細端詳著每一本筆記本,認真比較它們的優劣之處。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之後,最終挑選出了幾本大小不一且非常精致漂亮的筆記本。這些筆記本無論是封麵的圖案還是整體的厚度,都絲毫不遜色於他之前所購買過的那一批筆記本,價格自然也是屬於較為昂貴的。


    付完款之後,穀荊棘終於還是按捺不住,將一直縈繞心頭的疑問說了出來:“上次,你明明跟我說過,這個電話號碼並不是你的啊!怎麽現在又說是呢?”


    就在這一刻,整個場麵仿佛凝固了一般,時間似乎都停止了流動。然而僅僅過了一秒鍾,盧靜卻表現得異常鎮定自若,她不慌不忙地迴應道:“其實之前這個號碼確實是我爸爸在使用,隻是因為假期到了,所以我就把它拿迴來了而已。”


    聽到這樣的解釋,穀荊棘瞬間愣住了:“這理由也太牽強附會了吧?還能再離譜一點嗎?”


    此刻,穀荊棘低頭凝視著手中握著的那些對自己來說並無太大意義的物品,無奈地搖了搖頭,心中暗暗叫苦不迭:“這感覺簡直就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嘛,難道她真的看準了我這個人好說話、容易心軟的弱點?不過話說迴來,她可不姓‘周’啊!難道說她是察覺到了我對她的特殊情感,所以才如此有恃無恐?相比之下,這可比周瑜打黃蓋還要來得真實得多呢!”


    時針悄然指向晚上的十點整,穀荊棘猶豫再三後,再次撥通了那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號碼——盧靜的電話。


    電話接通後,聽筒裏傳來的卻是一句冷冰冰的話語:“手機聽不到。”


    緊接著,便是一陣短促而決絕的忙音。對方迅速掛斷了電話,毫不拖泥帶水。


    穀荊棘口出經典國粹,心中歎息道:“唉,女人啊!我對你真的毫無感覺可言。她早已深深地紮根於我的心底,成為了我生命中的一部分。盡管我們隻是短短兩日未曾聯絡,但那種思念之情已經是感覺是非常地漫長!”


    就這樣,穀荊棘眼中的“冷戰”進入到了第三天。一切似乎依舊沒有任何轉機,依然是那令人窒息的沉默與僵持。


    命運總是喜歡捉弄人,也就在這同一天,穀荊棘聽見自己的手機鈴聲再度響起。他下意識地拿起手機一看,來電顯示竟然又是那位令他捉摸不透的女同學盧靜。此刻,他的心情變得愈發複雜起來,不知道這次通話究竟會帶來怎樣的結局。


    電話那頭,盧靜的語氣充滿了焦慮和無奈,她向穀荊棘傾訴道:“我們被騙慘了!這次拿迴來的筆芯數量完全對不上,虧得一塌糊塗,連基本的生活費用都難以維持了。你能不能幫我想辦法宣傳一下,賣點其他東西來彌補損失?”


    盧靜滔滔不絕地說著,似乎有著無盡的苦衷需要宣泄。


    而穀荊棘則默默地聆聽著,並非因為盧靜的嗓音悅耳動聽,實在是他根本找不到插話的時機,唯有選擇沉默以對。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盧靜終於結束了漫長的訴說,穀荊棘如釋重負般輕輕歎了口氣。然而,當他放下手機時,臉上卻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


    其實,內心深處的他非常渴望能像個英雄一樣,豪邁地喊出那句經典台詞:“要錢沒有,要命一條!”可最終,他硬生生將這句話咽迴肚裏。


    穀荊棘搖了搖頭:“女人啊,不要太自以為是了,我真的會笑出聲的。”


    隨後,他拿起桌上的一本新的筆記本,鄭重其事地寫下了自己此刻的感受。


    晚上八點多鍾,穀荊棘撥通了莎姐的電話,熱情地邀請她前往二號飯堂相聚,並開玩笑說讓她請自己品嚐美味的糖水。迴想起初入省行政職業學院時的那次邂逅,仿佛還是昨日之事,但自那以後,他們二人便未曾再度謀麵,僅通過短信與電話保持著聯係。然而,此次重逢卻讓兩人有了更多交流的機會,彼此暢談許久。


    在莎姐麵前,穀荊棘絲毫不見外。話題先是圍繞著盧靜展開,穀荊棘也向莎姐請教了有關曉歡的事情,同時也分享了當天下午他前去麵試廣播站外聯部的經曆。


    近段日子以來,穀荊棘一直馬不停蹄地奔波於各個社團之間,積極參與各種活動報名。然而遺憾的是,盡管如此努力,他目前尚未找到一處真正適合自己的歸屬之所。尤其是想到了生氣的曉歡,穀荊棘可謂是向莎姐吐了一肚子的苦水。


    坐在飯桌前,一邊品味著香甜可口的糖水,一邊聆聽著穀荊棘的傾訴,莎姐輕聲安慰道:“其實啊,女孩子都是需要用心去哄的呢。”


    這句話猶如一道明亮的光芒,瞬間照亮了穀荊棘內心深處的迷茫與困惑。


    “明天,也許真該哄哄她了,不能再等下去。”


    當穀荊棘從夢中醒來,心中仍彌漫著那股難以言喻的餘韻,仿佛有什麽珍貴之物剛剛從指尖溜走。這個夢實在太過逼真,他夢到了曉歡,夢中的一切都曆曆在目,尤其是曉歡那張熟悉且溫柔的臉龐,宛如春日暖陽般溫暖著他的心窩。更令穀荊棘欣喜若狂的是,在那個虛幻的世界裏,曉歡已經原諒了自己,並欣然接納了遲到的歉意與愛意。


    那一刻,穀荊棘滿心歡喜地緊緊握住曉歡的手。而曉歡亦不再躲閃,那雙美麗的眼眸中閃爍著真摯的情感,猶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照亮了穀荊棘內心深處最黑暗的角落。


    盡管夢境如此美好,穀荊棘卻深知現實往往並非如人所願:“夢如此,但不知現實會如何?”


    穀荊棘沒有掌控夢境的能力,更沒有能力停留在夢境裏。


    他還夢到自己來到一處文藝表演的現場,找了個角落坐下。穀荊棘靜靜地看著舞台上的表演,這時,旁邊傳來一陣議論聲,吸引了他的注意。


    \"看,那個人就是剛才在洗摩托車的家夥。\"


    \"真是浪費水啊,現在水資源這麽緊張......\"


    穀荊棘聽到這裏,雖說聽不明白眾人所說的到底是指什麽,但他還是選擇了默默地離開了現場。


    “唉,現實終究沒能跟夢中那麽美好啊!”


    這一天,穀荊棘竟然真的鼓起勇氣向曉歡發送了消息,結果也如預料般令人失望,曉歡依舊還是沒有搭理他。


    “或許,這次真的是我又做錯了,實在不應該如此急切地去找她。現在想來,莎姐給予的建議似乎有誤。既然我們仍處於冷戰階段,那我也隻能暫且忍耐,繼續等待數日了。”


    穀荊棘依然忙得不可開交,一整天都將自己的日程排得滿滿當當。自中午用過餐之後,他馬不停蹄地趕赴一場筆試;緊接著,又投身於一個講座之中;隨後,還有一場麵試等待著他去應對;而最後參與的,則是學院公共管理係舉辦的“十大歌手初賽”。


    本著“經典民謠”的宗旨,穀荊棘獻上了一曲《紅星照我去戰鬥》:小小竹排江中遊,巍巍青山兩岸走……也不知是穀荊棘對“經典民謠”理解有誤,還是他根本就不懂音樂,最終換來的是圍觀吃瓜學子們各種“驚呆了”的表情。


    “早知道唱一首光良的《童話》好了,應該至少可以不用笑掉那麽多人的大牙吧!”他想起了曾經在紅顏洞的山上,自己多次為曉歡唱歌的場景。


    穀荊棘不禁再次發出感慨:“真是丟人丟到家了了,也真的是夠累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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