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穀荊棘睡到很晚才起來,看看鬧鍾已經是十一點鍾,隻是沒太陽出來,但還是覺得很舒適。


    起床刷洗完畢,穀荊棘感覺在家真的很是無聊,可又不想出去外麵,也不想看書。既沒有好看的電視節目,也不能放心地開心地玩,隻能用一個詞形容他的周末——無聊。


    晚上的時候穀荊棘去了一趟網吧,但這一次貌似玩得晚了些。剛開始的時候音樂也不知道該聽些什麽,又想不起來自己想聽什麽,而且又找不到什麽自己喜歡的。看電影又老是被占線,那時候的網絡還是比較糟糕的,總輪不到自己,需要無限緩衝,穀荊棘覺得非常的無聊,因為qq的十多個\"好友\"一個都不在線。後來好不容易有一個好友上線了,又發現不知道該聊些什麽。於是穀荊棘選擇了又重新添加了兩個好友,一個是來自山東省的,另一個則是來自北京市。


    來自北京市的那一個新的好友說她正在忙著,兩人便沒有怎樣聊。


    穀荊棘心想:“會在以後吧,有緣的話。”


    穀荊棘在跟之前那個也不知道該聊些什麽的好友以及新添加的山東省的那個新加的“好友”在聊著。


    先前的那一個“好友”,其實穀荊棘也不知道該與她說些什麽,雖然說這裏的這個“她”看資料確實是個女孩子,但是穀荊棘覺得已經是把他那種的“不會說話”的缺陷完全暴露出來了,也還好後來也還是又說上了話,總算還談得來。


    山東省的那一個新添加的“好友”,雖然穀荊棘說的話遠不及前者那麽多,但是他卻發現他們之間很是聊得來。兩個人先是聊著自己,對方說“她是小龍女,因為穀荊棘是‘楊過’。”可是穀荊棘卻直白地說“你不是。”因為在穀荊棘叫她\"姑姑\"時,對方不知所措,她也沒稱唿他為“過兒”。


    於是穀荊棘告訴她說:\"你不是龍兒。\"


    穀荊棘知道,對方也許並不知道為什麽他可以那麽肯定地迴答。


    最終,穀荊棘迴家晚了,又是被自己的老爸一頓訓斥。其實穀荊棘的老爸也知道去了哪裏,他隻是不懂:“周末的時候就這樣地做些娛樂,真就完全把成績拉下去,把高考拉下來了嗎?高考就因為周末這兩天沒有學習而完蛋?就因為他穀荊棘玩了電腦、就因為他去了上網而考不好?”


    穀荊棘真想問一問:“真是這樣子嗎?自己還不夠亂、不夠煩嗎?為什麽就不能讓自己靜一靜?為什麽就不能讓我自己安排一下?真的給自己一個真正的讓自己可以獨處的空間?真要表現得那麽關注?這就是所謂的‘關心’嗎?這樣很讓自己更煩、更躁、更累……”


    “也不知道自己是對還是錯,一個人總會想得太多,而記在日記本裏的也總是太少了,有很多也並不能把它記下,而且有好些會出現文字失誤或表錯意現象,所記下的隻是一時的想法。也許有時是對的,但也可能都是錯的,隻是一時的心情。人的思想就是如此——複雜。每時每刻想的都會不同,記下的也會不同。記下的雖少,但是不成立的、不成熟的“想法”會是很多,僅是一時想到而已。”穀荊棘在日記本上寫下了以上的內容。


    “今天在家睡了好久,夢雖多,但很舒服。隻不過迴到學校後仍覺有些累,難不成是真的穿越嗎?”穀荊棘寫下了自己的疑惑。


    “晚修的時候把好幾科的答案對了一下,是出乎意料之外的差,幾乎是沒有勝算可言,心裏有些低落。我還有什麽話可說?隻能用一句話安慰自己‘還好不是高考。’”


    “是的,‘隻有高考才是真的,高考是考出來的,高考不相信眼淚。’這是老爸今天對我說的引用《高中》裏的兩句話。老爸今天發脾氣了,表明上看這個‘脾氣’是衝著弟弟的,弟弟被罵了也被打了,而且老爸還摔了一個杯子以及一個不知是什麽東西的東西。不過我是‘習以為常’了,因為他時不時都要這樣,我隻作‘耳邊閑事’。想一想我為什麽能長大?又為什麽能那麽結實?這還不是都是老爸‘贈予’的。在我記憶中,我從五六歲時便開始被老爸罵、被老爸打,我是在他的‘愛的’拳打腳踢外加‘棒擊’中成長的,印象最深刻的是打斷了一根一米長的‘木質直尺’和被吊在一根繩子上,直到上了初中後被打的次數才慢慢地減少乃至消失。但是‘罵’這種事仍是會時常有,而且我們這一個家也並不很太平,一直以來都是如此。我無話可說,我生活在這樣的一個家庭裏。我還能怎樣?隻是有些可悲,為我而悲哀。但我又不能離開,這是現實。甚至我還有些感恩,棍棒出孝子,至少我的身體是結實的,我很能抗打,我也因此擁有了很強的戰鬥力。”


    穀荊棘接著寫道:“我隻是覺得老爸這一次拿弟弟‘出氣’是有些含沙射影了,他暗地裏實則是在發我的脾氣,隻因我一直沒能有一個好的成績。比如今日,周末時總讓他見著我在玩,我沒有在學習。唉,總的來說還是我的錯,我認了,隻是可憐了我那‘無辜’的弟弟。將來的他應該會比我更加有出息吧?我這個沒用的‘哥哥’。”


    發完了牢騷,穀荊棘又對自己埋怨了起來:“我隻覺自己真有些先天性癡呆症,我總是丟三落四,記了這個忘了那個,對什麽事都不那麽錯印象,但總又記得很多事,我隻是不懂自己。我上一次迴家忘了把我的收音機帶迴來,這一次又把眼鏡給落在家裏了,而且是已經收拾好了的,我真是的失敗……”


    穀荊棘不敢給曉歡打電話,他自知自己考得有多麽的差,雖然心裏有一萬個舍不得。他隻希望自己不要因為如此而灰心、而放棄一切、放棄自己,他告訴自己:“我能行的,我要爭氣。”


    其實這一天,穀荊棘有見到林慧,或者說是有見到她的身影,隻是很明顯的,林慧已經不再搭理他了。穀荊棘也不知道林慧是否真的是因為是為了自己才決定不再理會,而他也隻好以此為由讓自己不要思念著她,大家安靜地過著,誰也不再妨礙著誰。


    穀荊棘心想:“我也不能不領她的好意,倘若真是如此。”


    那隻小熊,穀荊棘把它留下了,最初是想著要送給林慧的。


    “留著到時候給姑姑吧。”穀荊棘這麽想著。


    “我一直在想,高考是個未知數,其實我心裏真的是很沒底氣。像我現在這樣的表現,我真擔心我做錯的都是那些在做題時我能做好的題目,我是真的擔心。母親說我沒有壓力,因為我仍記得玩。但我真的沒有壓力嗎?我隻是覺得自己的壓力很重,現在的我已經很累,很想睡了……”


    距離高考僅有49天。


    今天天氣很好,陽光燦爛,夏天快來了。


    穀荊棘的心情沒有這天氣那麽好,還有些沉重的味道,主要還是跟成績有關。選擇題之前已經對了答案,基本上已知道差到什麽程度了,除了專業科好些。今天發下了幾份試卷,果然專業科還過得去,有103分,當然仍不夠好;綜合科第二卷僅有二十一分,加上選擇題的42分加起來也才63分,真是夠差勁的。其他的也不再提了,一句話說——真的是太差了。穀荊棘現在又將分數降迴到了320分左右,又迴到那個低層次的水平上了,真慘。


    “我不會放棄的,我要為自己而戰,敗也隻是敗給自己。我不認輸,我還沒徹底玩完,一切隻是從頭開始,戰鬥吧!”穀荊棘暗暗下定決心。


    晚修後,穀荊棘給曉歡打了電話。雖然總的通話時長是有二十多分鍾,但實際上他跟曉歡也就講了幾分鍾,然後便因為到了關燈時間而被迫掛了電話,就連曉歡給他講的一個故事也才說到一半,而且中間的時候還穀荊棘給打斷了。


    “我在這裏鄭重地告訴自己,以後聽姑姑講話一定要用心地聽下去,絕對不能打斷姑姑說話。”


    在這之前,穀荊棘跟曉歡的舍友聊了有十多分鍾,因為當時曉歡還沒迴到宿舍,她仍是很忙。


    穀荊棘說:“我是曉歡的朋友,也是曉歡的學生。”


    對方說:“曉歡也說過,她有一個讀高三的‘表弟’。”


    穀荊棘心想:“這個表弟指的是我嗎?”


    過後,穀荊棘在等到曉歡迴來的時候也問了她這個問題:“你說的那個表弟是不是指我?”


    曉歡的迴答是:“也可以說是你。”


    穀荊棘不服地說:“我是你的‘過兒’,你是我的‘姑姑’,怎麽可以是你的表弟呢?”


    掛了電話迴到宿舍後,穀荊棘再次想到這個事情,他竟然笑了。他想著:“我現在雖然是你為‘姑姑’,你也說我是你的表弟,但實際上呢……”


    這一通電話,雖然時間有些短,但是穀荊棘還是挺滿意的,他跟曉歡說了好多好多。


    穀荊棘告訴曉歡說:“我們又已經是考了新一輪的模擬考了,成績並不好。家裏父母給的壓力很大,所以他會才故意要跟曉歡的舍友聊天,隻是想找個人說說話,把心裏的一些‘疑惑’說給她聽。”


    穀荊棘表現地很愉快的跟曉歡說著,曉歡也是笑著聽著。


    曉歡仍是鼓勵著穀荊棘,她說:\"不要去為考得差而傷感,要用心去把失去的分數追迴來。\"


    穀荊棘允諾著,答應著。


    追究起來,每一次穀荊棘都會說一些不理想的分數給曉歡聽,而且所說的都似乎是有傷自信心。每次都要曉歡鼓勵他,為他操心。


    “我要付諸行動,真正做到去把丟失的分數要迴來。”穀荊棘對曉歡說道。


    曉歡說:“高考語文千萬不要考出個不及格。”


    曉歡跟他說的那個故事是說在兩年前,‘源河高中’有一個考上清華的學子,在語文科考試的時候僅剩下四十分鍾了作文還沒寫,但他很有大將風範……”


    後麵的內容穀荊棘沒能聽完,因為他沒時間聽了,他不得不掛了電話——宿舍關燈的時間到了。


    “下次要記得再讓姑姑給我完整地講一遍。”穀荊棘心裏想著。


    曉歡還告訴他說自己參加了一個誌願者活動,是在五·一黃金周的時候。


    “到時候那裏會有兩萬多人吧。”曉歡說。


    “也太多人了吧?”穀荊棘對人數有些迷茫。都說“人上一千徹地連天,人到一萬無邊無沿。”


    “應該不會是二十多萬吧?”想了想,穀荊棘撥浪鼓似的搖了搖頭,“太離譜了,隻怕是自己聽錯了,但姑姑可真的是很忙呢。”


    這一天下午的時候,學校組織了一場\"高考成功心理學報告\"的講座,是由一個叫蔣平的有名心理專家主講。


    當然了,此“蔣平”非彼“蔣平”。剛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穀荊棘還表示驚訝了一下,他印象中的“蔣平”可並不是眼前的這個“專家”。


    在穀荊棘的認知中,蔣平是中國古典名著《三俠五義》中的主要人物之一,綽號翻江鼠,字澤長,金陵人氏,擅長潛水,能在水中長期居住並開目視物,因此得名“翻江鼠”,陷空島五義之一,排行老四。 身材瘦小,麵黃肌瘦,形如病夫,為人機巧伶便,智謀甚好,且修養好,能屈能伸。使一對分水峨嵋刺,五鼠鬧東京時被封為六品校尉,在開封府供職。特別是在後續單田芳先生的評書《白眉大俠》係列中,“蔣平”這個名字更加是“如雷貫耳”,給穀荊棘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


    整個會場很有氣氛,穀荊棘印象很深刻地記得專家蔣平先生說的幾句話:“我想上大學?不夠,而是需要‘我一定要上大學’,要有信心和決心。”


    “自信便是每一天都能有進步,能夠超越昨天的自己,戰勝自己。”


    “當別人罵你,指出你毛病的時候,你要對他說‘你說的太有道理了,你說我如何如何,同時……\"


    “當別人向你提出問題的時候,你再告訴他‘你提的問題真好,你是說我如何,同時我要說……’還要學會感激……\"


    雖然穀荊棘很是認可專家的說法,但是他也有自己的想法。


    按照穀荊棘的說法:“當然了,他所說的可以權當是笑話,但是重要的,要記得‘我一定要’,要下定決心,從現在做起,創造自己的奇跡。我不能再給自己丟臉,應該要行動起來,我要做好給‘姑姑’看,不能再讓‘姑姑’失望了。‘姑姑’現在一定是對我很是失望,而且更多的是關心我,為我而擔心。我不能讓‘姑姑’再為我擔心了,我一定要做好,我一定要上大學。”


    距高考僅有48天了。


    穀荊棘突然地想起了昨天給曉歡打電話時,曉歡的舍友問他是誰的事。


    “下次我一定要記得,我不要再告訴她我是‘姑姑’的朋友或學生,我要跟她說‘我是她的徒弟,但我不叫她師傅,而是叫她‘姑姑’。”


    穀荊棘這麽想著又覺得是有些好笑,她也不知道要到什麽時候自己才會再給曉歡打電話。


    “下次一定要告訴她好的信息,我不能再讓她為我操心了,我一定要學好、要考好。”穀荊棘心裏想著,“下次再給‘姑姑’打電話時倘若‘姑姑’不在,那麽我就讓那一個昨天與我通電話的她的舍友跟我聊,也算是拖延時間等著‘姑姑’迴來。應該可以吧?不過也還不知道對方姓甚名誰。不過這也不要緊,我也不打算問,到時候隻需要問上一句‘那個跟姑姑的徒兒也即是我聊過電話的學姐聽電話,應該行得通吧?不過這些都是我自個想的,到時候又會是如何,誰知道呢?”


    迷迷糊糊地,穀荊棘就這麽的又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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