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四周都是茂密的草叢,一眼望不到邊。在這荒無人煙之地,卻有一片空地突兀地展現在穀荊棘眼前。而空地上,隻有一個人靜靜地站著,仿佛在沉思冥想,又好像在等待什麽人的到來。這個人是誰呢?穀荊棘不禁好奇起來,他努力想要看清對方的麵容,但始終看不清。此刻,穀荊棘心中充滿了疑惑:我到底是那個人,還是僅僅是一個旁觀者?因為他的視角和感官都被直接傳輸進了腦海裏,讓他無法分辨現實與虛幻。


    正當穀荊棘陷入思考時,突然,一個“棒球”從遠處飛了過來,直直地砸向他。“啊!”穀荊棘躲閃不及,被重重地擊中。待他定睛一看,才發現這個所謂的“棒球”竟然是一顆圓圓的黃色塑料子彈!而且,環顧四周,這樣的子彈隨處可見。


    “這是什麽情況?”穀荊棘皺起眉頭,他仔細端詳手中的子彈,心中滿是疑問。這可是他小時候最喜歡玩的玩具槍射出的子彈啊!不過,這次他手中拿著的卻是一把沉甸甸的金屬槍。穀荊棘拿起這把槍,感受著它冰冷的質感,心裏不禁犯嘀咕:“難道是一把仿真槍?誰會用這種東西對付我呢?”想到這裏,穀荊棘不由得心生警惕:“難道我最近不小心得罪了什麽人不成?”


    隻見一個“教練”快步走來,表示自己要去查看一下。穀荊棘趕緊跟上,兩人一同來到一座小山上。這座山看起來有些荒蕪,雜草叢生,但穀荊棘和那個“教練”並沒有在意這些細節。他們站在山頂,可以清晰地看到前方泥濘的道路上有一個明顯的鞋印。此外,還有一輛車正快速駛向遠方。


    從這個位置望下去,他們發現不遠處有一個湖泊。湖水波光粼粼,似乎並不深。然而,令人驚訝的是,湖中竟然有一輛“汽車”?仔細一看,穀荊棘才意識到那並不是汽車,而是一艘小船。這艘小船並不大,船尾部分是一個船艙,裏麵裝滿了渾濁的水。而船頭則是駕駛艙,裏麵坐著兩個人。穀荊棘定睛一看,這不是剛才襲擊她的那兩個人嗎?但是由於距離較遠,她無法看清他們的麵容。


    穀荊棘站在船邊,眼神凝視著船艙裏的水,仿佛能透過水麵看到更深層次的景象。突然間,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幅令人毛骨悚然的畫麵——一個人掉進了水裏,被一張巨大的\"漁網\"緊緊纏住,無法逃脫。這張網似乎擁有一種奇異的力量,讓人陷入其中後便無法自拔。


    就在這時,那幅詭異的畫麵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穀荊棘眨眨眼,迴過神來,卻驚異地發現\"教練\"已經掉入了船艙中的\"髒水\"之中。更讓他驚愕的是,一張真正的網正好蒙在了\"教練\"的身上,讓他無法掙脫。


    穀荊棘毫不猶豫地跳下了水,迅速伸手將那張網從\"教練\"的身上拿開。隨著網的移除,\"教練\"終於得以獲救。然而,正當穀荊棘鬆了一口氣的時候,那詭異的畫麵再次出現在他的眼前。


    這次,穀荊棘清楚地看到一個人掉進了船艙上的水中,並被那張漁網緊緊纏住。這個人拚命地掙紮,但無論如何努力,都無法擺脫漁網的束縛。同時,一些\"魚蝦\"開始啃食著那個人的臉,使得他的麵容逐漸模糊不清。接著,那人身上的白骨慢慢顯露出來,整個場景變得愈發恐怖和血腥。


    穀荊棘瞪大了眼睛,目睹著這一切,心中充滿了恐懼和疑惑。這個詭異的畫麵究竟意味著什麽?為什麽會如此逼真而又可怕?這些問題困擾著穀荊棘,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不安。


    穀荊棘感覺自己的心已經被恐懼填滿了,身體也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他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但腦海中的畫麵卻愈發清晰,讓他感到窒息般的難受。就在這時,穀荊棘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叫:“啊!”然而,令他驚愕的是,“夢境”仍在繼續,他並未從夢中蘇醒過來。


    隨著視線逐漸清晰,穀荊棘終於看清了站在船頭的兩個人。他們是一男一女,可是對於他們的身份以及更多細節,穀荊棘依舊毫無頭緒。兩人的麵容模糊不清,仿佛被一層迷霧籠罩著。突然,一堆切成塊狀的“蔬菜”和“水果”出現在眼前。女人開口說她不擅長做飯,所以隻能把食材切成一塊塊的。


    於是,穀荊棘的記憶中就出現了“這是一個上過電視被采訪的‘女明星’,平日裏都在練習著如何切菜”這樣的片段。這個畫麵讓穀荊棘感到無比恐懼,他覺得自己仿佛置身於一場噩夢之中。然而,更糟糕的事情發生了——他和“教練”仍然被困在小船上,無法逃脫。此時的穀荊棘已經恐懼到了極點,他暗自慶幸這位“女明星”沒有對他們下殺手,但同時又擔心會有其他的危險降臨。他心裏默默地祈禱著,希望能夠平安無事地度過這場可怕的經曆。就在這時,穀荊棘突然發現自己已經身處一個陌生的環境——一間廚房。小船不見了,“教練”和另外兩個人也消失得無影無蹤,而之前那種強烈的恐懼感也隨之消散。他環顧四周,看到廚房的桌子上擺滿了各種美味佳肴,電飯煲裏隻剩下最後一碗米飯。穀荊棘如釋重負,趕緊拿起碗盛滿飯,再將桌上的菜裝進盤子裏,狼吞虎咽地吃起來。這些食物的味道竟然相當不錯,讓穀荊棘暫時忘卻了剛才的驚恐與不安。


    穀荊棘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目光迷離,仿佛還沉浸在夢境之中。他深吸一口氣,慶幸自己終於從那個漫長而疲憊的夢中蘇醒過來。


    他輕輕撫摸著自己的額頭,感受著肌膚的溫度。指尖觸碰到的皮膚幹爽清涼,沒有一絲汗水的痕跡。也許是因為汗早已蒸發殆盡,或者隻是他的錯覺,但這讓他感到安心不少。


    穀荊棘微微合攏雙手,虔誠地低聲呢喃道:“阿彌陀佛!無量天尊!”仿佛在向神明表達感恩之情。


    陽光透過窗戶灑進房間,明亮而溫暖。微風輕拂著臉頰,帶來一絲清新和舒適。穀荊棘閉上眼睛,享受著這一刻的寧靜與美好。


    他不禁想起小時候唱過的歌曲:“太陽當空照,花兒對我笑……”然而,歌詞卻突然發生了變化,“風兒輕輕地吹著,好溫暖、好舒服。”他意識到自己不小心串詞了,不禁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學校遠處的河麵上,水位已經明顯下降。曾經被淹沒的地方重新顯現出來,水麵波光粼粼,閃爍著金色的光芒。久違的好天氣終於迴歸,給人一種充滿希望的感覺。


    距離高考還有 69 天,傍晚的時候穀荊棘在籃球場上打球到很晚,以至於錯過了飯點。晚讀課下課之後,饑腸轆轆的穀荊棘找到自己的舍友朱毅軍,約著一起到學校小賣部買點東西填肚子。朱毅軍也還餓著,於是欣然答應。


    當他們快要走到小店時,穀荊棘看到了朱毅軍的女朋友和她的一個朋友。那位朋友似乎與朱毅軍相識,看到他們後,非常豪爽地對穀荊棘說道:“我們先一起走吧,別再打擾他們了。”穀荊棘以為這位女生就是自己今天傍晚時看到的那個和朱毅軍女朋友在一起的人,所以他也很幹脆地應道:“好啊!”然後就跟著她一起離開了。留下朱毅軍和他女朋友一臉懵圈,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穀荊棘不僅視力有問題,而且他還是個不折不扣的臉盲症患者。對於認人的能力來說,隨便找個正常人都可以輕鬆地勝過他,但如果談論起認路的本事,那他絕對不會輸給任何一個普通人。其實穀荊棘並不知道這個女孩究竟叫什麽名字,隻是突然覺得眼前的女孩長得還蠻漂亮的。為了避免可能出現的尷尬局麵,穀荊棘主動開口詢問道:“你來到我們店裏是不是想買點水喝呢?”事實上,穀荊棘並不知道自己應該問些什麽,隻是將她當作熟悉的朋友一般對待罷了。


    女孩迴答說:“我是買糖吃。”


    穀荊棘聽罷笑著答道:\"那請我吃糖吧。\"


    不料女孩卻反問道:\"不是你請我吃嗎?\"


    穀荊棘表示無奈,說:“好。”


    穀荊棘走在前麵帶頭領著幾個人走到一家稍沒人“亂入”的小店,穀荊棘向來不喜歡人多。


    穀荊棘問老板娘:“阿姨,有沒有糖呀?”


    老板娘熱情地向他們推薦著各種各樣的糖果,穀荊棘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麵對琳琅滿目的選擇,他不知道該挑選哪一種糖才合適。最終,他隨意拿起了一根棒棒糖遞給了那個女孩,並順手給了朱毅軍的女朋友一根。付完錢後,穀荊棘和朱毅軍一起走向另一家小店。在這裏,他們購買了一些零食,穀荊棘還選了一瓶價格為三塊五的豆奶。起初,他手中拿著的是一元的豆奶,但當看到朱毅軍選購了三塊五的豆奶時,他心想或許應該嚐試一下“更好的”味道。於是,他毫不猶豫地將手中的豆奶換成了更貴的那種。接著,他注意到朱毅軍又額外買了一瓶豆奶送給他的女朋友,這讓穀荊棘心生一念:“要不要我也給那個女孩買一瓶呢?”沒有過多猶豫,穀荊棘再次伸手拿了一瓶豆奶,放入購物籃裏。然而,他自己也無法解釋為何會有這樣的舉動。盡管可以用“好朋友”來作為理由,但他心裏清楚,這並不能完全解釋他的行為。仿佛有一種無形的力量驅使著他,讓他不假思索地做出這些決定。


    從小店出來,剛巧見到女孩她們已在小店門口,穀荊棘便把水遞了過去了給她。朱毅軍的女朋友見狀,打趣問道:“為什麽沒有我的份?”


    “朱毅軍那裏有。”穀荊棘很誠實地做了迴答,朱毅軍的女朋友表示風中淩亂了。


    晚修放學之後,穀荊棘和朱毅軍一同迴到了宿舍。朱毅軍突然開口說道:“‘她’與‘她’並不是同一個人。”聽到這句話後,穀荊棘才恍然大悟般地意識到原來自己認錯人了。然而對於穀荊棘而言,這並不能算是一種真正意義上的錯誤認知。畢竟,那兩個女孩都是他所陌生的麵孔,一個是他在傍晚時分邂逅的,另一個則是他在晚讀課後偶然碰到的。此刻,穀荊棘不禁暗自思忖著:“其實我也並沒有完全認錯,雖然這兩個人看起來很相似,但我在晚讀課後遇到的那個女孩給我的感覺非常不錯,就像是結識已久的老友一般。”


    朱毅軍說:“她是有男朋友的。”


    “難道我們男生在討論一個女生的時候都會說到她有沒有男朋友嗎?”穀荊棘心想,“我也有女朋友呢。對了,我還有嗎?其實她有男朋友我也大概地感覺得到的,隻是我不知道“她們”不是同一人。”


    “看得出你多少對她有些意思。”朱毅軍很有自信地說。


    這個問題穀荊棘倒是模糊了,也有些說不清。若說有,但他卻沒有這般去想,也沒有這樣一種感覺;但若說沒有,他的那一股熱情又是怎麽迴事呢?“也罷了,反正我不要去想也便是了,何必再去理會自己的‘真實想法’,這些事本不用去想。”穀荊棘說道。


    臉盲,臉盲。穀荊棘認路可以,認人?還是算了吧,穀荊棘也沒能完全記得那個女孩。畢竟隻是驚鴻一瞥,穀荊棘也隻記得她那雙靈動的眼睛。至於其他的細節,穀荊棘就隻能憑借記憶中的片段拚湊出一個大概的形象了。不過,這並不影響穀荊棘對她的好感,他覺得那個女孩有一種特別的氣質,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對於穀荊棘而言,有很多的事情他表示弄不明白。他強製地讓自己在那個市場般的教室裏做到“少管閑事”,但是卻又總做不到“萬事不理”,總是會有那麽一些事讓他搭理上,也許這就是現實吧。穀荊棘覺得自己的生活充滿了矛盾和困惑,他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些複雜的人際關係和情感糾葛。他渴望找到一種平衡,既能保持自我,又能與他人和諧相處。但在這個喧囂的世界裏,他似乎總是迷失方向,找不到屬於自己的那份寧靜和安寧。


    他說:“現實是殘酷的,那一些人的所做所為總會不經意地讓我不自在,讓我感到煩躁,我真有些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不免有些暴躁起來了。我無法完全地壓製住自己,這讓我很難受,心裏極不舒服。也許正是由於我自己的‘靜’,從而使得那些人的‘吵’更加具備威力化,對我造成的影響也更加大。我不願與那些人一般去吵、去鬧,這幾乎是變得有些‘瘋’,我的確難以忍受,不願讓自己融入到這樣的吵鬧中去,我表示拒絕。”


    這不,他的同桌兼好兄弟的“滅絕師太”又讓穀荊棘抓狂起來了。現在的穀荊棘同桌有兩個,一個是“滅絕師太”,另一個是歐小妹。“滅絕師太”和穀荊棘的相處還算不錯,兩人隻是偶爾會吵吵架拌拌嘴,但也不會影響他們的友誼。但歐小妹就不一樣了,她總會有意無意地把穀荊棘給扯進一些事情裏,先“捅”上幾刀,再撒點鹽,這讓穀荊棘感到很不爽。而且她和“滅絕師太”兩個人之間的“瘋癲”更讓穀荊棘覺得心煩意亂。


    穀荊棘無奈地塞上了耳機,試圖用音樂來屏蔽掉這些嘈雜聲,想要暫時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然而,“是非”似乎並不打算輕易放過他,繼續糾纏著他不放。


    為了表示自己的“不滿”情緒,穀荊棘用手輕輕拍了一下正在狂笑中的“滅絕師太”,想讓她把聲音控製一下,也免得招來其他人的“白眼”。可“滅絕師太”卻不幹了,大聲地吼了一句:“‘死僵屍’,你打我做什麽?”


    穀荊棘取下自己右耳朵的耳塞,小聲說了句:“我是說你們稍微小點聲,太吵了。”


    “‘死僵屍’,我們說話都不行嗎?怎麽就礙著你了?你嫌我們吵不會走開啊?”


    “就是了,你是老幾呀?你算哪根蔥?說話還要征求你的意見啊?戴個耳機裝什麽飛機,你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我們想怎麽說就怎麽說,想說多大聲就說多大聲,礙著你什麽事情?你有什麽資格說我們?你是老師還是班長?課間十分鍾,班長都不管我們,要你管?你能管?就算你是校長也管不了我們。真當自己是大俠嗎?行俠仗義嗎?你要覺得我們吵就走遠點,哪涼快哪待著去,要不就閉嘴。你說對吧,張婷芳?我們別理他,就是個怪人,還‘楊過’,去找你的小龍女去吧,少在這裏多管閑事……”歐小妹把握機會,“兩肋”插刀。


    “你……”穀荊棘欲言又止,“滅絕師太!你也……”


    “也什麽也?說錯了嗎?說得不對嗎?說得沒有道理嗎?” 歐小妹插嘴的速度不比“插刀”慢。


    他不是怕得罪“滅絕師太”,而是“招惹不起”歐小妹,隻是不願意跟歐小妹拉扯太多,他自認自己不是歐小妹的對手,那是一個得理不饒人的主。穀荊棘牢記古人教導:“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穀荊棘會覺得“滅絕師太”是在針對他,他是在被她無理地欺負著。就比如有時候穀荊棘會因為“滅絕師太”說的話讓他覺得刺耳而有些“受不了”,於是忍不住用手輕輕碰她一下表示提醒,結果就是會遇到“滅絕師太”每次都表現得如同是被“強暴”般地做出的誇張反應。


    “也不看看自己與那些人一起耍時嘴臉是如何?”穀荊棘暗自嘀咕著。


    現在,穀荊棘也時常會對此做出些許\"反抗\",以表示對自家兄弟“滅絕師太”那般“無理”的不滿,但他大都也會克製自己,他也不知道自己能撐到何時。


    “不管我是因為心裏有氣還是心中煩躁而說出這一些話又或是如何,我的確是覺有些無辜、有些殘酷,生活一定要這般過嗎?”穀荊棘心裏想著。


    “我不想、不願、不被允許去招惹任何一個人,我不願生事,盡量地少管閑事,切勿多管閑事。有時我也許真就會對“滅絕師才”有些小動作,比如撞擊或輕拍她的手臂,但實質上也確是什麽也沒有。可是她卻總是讓我難堪,殊不知這全是出於我的煩躁。”


    “‘姑姑’,‘過兒’好辛苦,真的是很辛苦,這樣的日子真的很難讓人心平氣和地忍受,每個人的忍耐都是有極限的。我幾乎把所有的不滿強壓著,隻要過去了也就算了。我隻能這樣忍著,隻有這樣地受著,我無法逃避,我更加不會參與那些人的行列。我隻願我的忍耐能帶給我多少的好運,我希望能在忍耐中學會寬容,在寬容中學會大度,因為團體便是如此,生活也便是如此。我犯不著與那些人一般見識,我也犯不著跟那些人斤斤計較。我知道自己現在的忍耐力仍不怎樣,倘若想做到冷冷清清還真有些難度。我作為古墓派弟子應該要做到比常人更為冷靜,更為有忍耐力,我們講究的是少言、少語,少笑、少怒……


    ‘姑姑’,‘過兒’會耐住性子,會耐住寂寞,不會為這個喧囂所動。過兒定會利用好這剩下的最後衝刺日子,全力以赴,衝刺高考。”


    也不知道穀荊棘口中的“姑姑”是指藏於他內心深處的“粉色小龍女”,還是指曉歡?不知道何時,穀荊棘的另一個“人格”又被悄悄“放”了出來,無影、無形,不知、不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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