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完保釋金,項通海見到了剛開學就闖禍的項童童,他讓老貂帶他先上車。


    項童童喊,“爸。”


    項通海給了他一巴掌,“少給我惹事。”


    項童童捂著臉,這巴掌不輕不重,是做給外人看的。


    他掃過薄鈺,不情不願地走出警察局。


    出事鬧事的都是一班的學生,盧誌才臉色談不上多好。


    項童童這個人他摸不清楚脾氣,要不是學校領導施壓,一班不可能中途加個轉校生進來。


    這迴出事,他責任重大。


    項通海這個人他稍微知道一點,以前也是在酒桌上聽過他的名諱,聽說是相當厲害的一個角色。


    說項通海年輕時候長得不錯,一窮二白娶了汽修廠老板的女兒,沒過五年,汽修廠夫婦和懷孕八個月大的妻子在同一輛車上雙雙殞命,遺留下來的汽修廠就被項通海這個唯一的女婿繼承。


    九零年代的小轎車並沒有現在那麽多,再加上汽修廠規模很小,靠修車掙不了幾個錢。


    項通海五年裏跟著嶽父也見了一點世麵,他膽子大,關閉汽修廠,直接在原有的基礎上弄成了一個小規模的生產車間,生產三輪油車,站在改革開放的風口上,掙了人生的第一桶金。


    怎麽看怎麽勵誌,但也有人說項通海心狠著呢,說不定當初就是奔著上門女婿吃絕戶去的。


    不然自己嶽父嶽母和自己的妻子怎麽就剛好一起死了,真是慘的很。


    項通海這種背景即便洗白了,身後都沾著黑,在崇陽市,除了本身實力過硬,沒人敢輕易招惹。


    再加上近幾年,項通海低調了很多,以至於會讓人忘記他當初是如何白手起家的。


    況且盧誌才還聽說,最近項通海還收購了許家,有轉戰房地產的趨勢,可謂如日中天。


    項通海頂著蹭亮的額頭,腦後零星稀疏的長發欲蓋彌彰的蓋過頭頂,顯得很滑稽可笑,卻沒有人真的敢笑。


    他和盧誌才先是道歉,再是委婉表達了他和張子峰父母私下已和解的事情。


    “迴去後,我肯定好好教育那小子。”


    輕飄飄的一句話就將此事翻篇了。


    盧誌才再生氣,聽到項通海已經跟人家家長達成和解意願後,也有心無力。


    “學校不允許外人進入校園,希望項童童同學以後不要再做這些讓我為難的事了。”


    “這一點我會反省,這事也怪我,怕孩子出事,專門給他配的保鏢,沒想到他竟然用在這上麵了,等醫院那孩子醒了之後,我帶我們家童童去跟他道歉。”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盧誌才也隻好點點頭,側身對旁邊來做筆錄的薄鈺和霜科說:“天色很晚了,你們倆就先迴去吧。”


    霜科臉色非常難看,狠狠的瞪著項通海。誰能想到這麽嚴重的事情,竟然被項通海三言兩語給打發了。


    要知道張子峰差點被打死了,難道這事情就這麽算了?


    真的是太過分了!


    項通海的視線落在霜科身上,並沒有因為少年人的無能狂怒而生氣,甚至像個貼心長輩一樣嘮起家常,“你就是霜總的兒子霜科吧,沒想到一轉眼長這麽大了,以前我還見過你,你記得嗎。”


    霜科氣唿唿道:“誰認識你?”


    盧誌才怕霜科衝動,喊他名字,“霜科。”


    項通海嗬嗬一笑,收迴視線對盧誌才說道,“小孩子麽,有點血氣,正常。那我就先走了,估計童童都等煩了,老師,有機會下次再聊。”


    在項通海離開後,霜科氣到捶牆。


    可他們也已經聽到了,張子峰的父母願意和解,他們這些外人更沒有立場揪著不放。


    這件事隻能這樣不了了之。


    薄鈺低吟道:“等明天子峰情況好點,我們一起去看他吧。”


    “嗯。”霜科點頭,也隻能這樣了。


    張子峰醒過來時整個人都是懵的,隨後身上的酸爽讓他欲罷不能。


    “真球疼啊——”


    他在病床上哀嚎,三分痛也被他演繹出了五分。


    嚇得剛進屋的張爸張媽按鈴聲喊護士。


    “哪兒疼啊子峰。”


    “快跟媽說說話啊。”


    張子峰把整個人都埋在被褥裏,頭也不露。


    聲音透過被褥,發出沉悶聲,“心疼。”


    “怎麽會心疼呢,你心哪兒疼啊?”


    “護士護士,我兒子說他心疼,你快看看到底怎麽迴事?”


    “心疼???”護士要來扒拉張子峰的褥子,細心詢問,“是刺痛還是鈍痛?”


    張子峰在被窩裏扭成蛆,他要丟死人了。


    他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坐起來,被褥裏的熱氣快被他折騰散了,“媽,我沒事。”


    “心還痛不痛啊?”


    “不痛。”


    “哪疼啊?”


    “都痛。”


    護士扭頭對他們說:“家屬先出去吧,我要跟病人先做個基礎檢查。”


    護士先用激光照眼,再檢查口腔,又詢問了一些細節後才出了病房。


    “護士,我兒子沒事兒吧?”


    “沒事,小夥子夯實,休息一兩天就能出院了。”護士拿著病曆本走了。


    張爸張媽聞言,把心稍稍放迴到肚子裏,一轉頭餘光就看到有人進了張子峰的病房。


    張媽想要進去,被站在門外的保鏢攔了下來。


    張爸安撫張媽,“沒事,別慌。”


    張媽不敢大聲說話,抱怨中夾雜哭腔,“都怪你沒本事,孩子被欺負成這樣了,你竟然還能忍。”


    不能忍又有什麽辦法。


    張爸就是一個幹工地的小包工頭,跟人家家大業大的項老板硬碰硬,就是以卵擊石。


    到時候他兒子連學都上不了,這輩子就完了。


    他們家總共就這一根獨苗,他們不想他的前途就葬送在這兒。


    張子峰看到出現在病床前的項童童,應激似的坐起來,警惕道:“你來幹什麽?”


    項童童上下打量他一眼,狗狗眼眼尾往下耷拉著,神色自傲,“你竟然還活蹦亂跳的。”


    項童童還以為以張子峰昨天那倒地的架勢,不癱也得瘸。


    隻能說明那些他爸派來的保鏢不靠譜。


    張子峰忍無可忍,他可不想讓罪魁禍首來看他笑話,“滾。”


    項童童說,“你看,你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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