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那個鬼魂笙笙和正劇小喜的番外。有點卡文,先放一下這個。我等下再換掉。也是某位寶寶上次沒看到的,這次做了些更細致補充。完整的劇情得等寫完所有的羊守係列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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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羊羊三歲那年,一場罕見的大雪紛紛揚揚飄落,給青青草原披上了一層潔白的絨毯。


    雪花如鵝毛般輕盈,接連數日不停,整個世界銀裝素裹,美得如夢似幻。


    來年開春,冰雪消融,一對夫婦搬進了他家附近那座空了許久的中式合院。


    院子古樸典雅,朱紅色的大門,高高的圍牆爬滿了嫩綠的藤蔓,仿佛一幅寧靜的水墨畫。


    喜羊羊常常瞧見男主人出門,手裏總是拎著大包小包的生活用品迴來。


    偶爾,男主人會和女主人一同出門,兩人有說有笑,溫馨甜蜜。


    可那家女主人的眉間,總有一抹化不開的憂愁,像是被一層陰霾籠罩。


    這天,陽光明媚,微風輕拂,喜羊羊在外麵興致勃勃地踢著足球。


    他卯足了勁兒,一腳抽射,足球如離弦之箭般飛了出去,“嗖”的一聲,竟然越過了圍牆,掉進了那座神秘的中式合院裏。


    喜羊羊趕忙跑到院門前,在門口徘徊了一會兒,最後選擇輕輕推開那扇半掩著的門。


    一進門,一幅精美的蓮池靜月壁畫映入眼簾,畫中蓮花嬌豔欲滴,池水波光粼粼,仿佛將人帶入了一個靜謐的仙境。


    他鬼使神差地被吸引,不由自主地往院子裏走去。


    院子裏繁花似錦,各種不知名的花朵競相綻放,散發著陣陣芬芳。


    沿著鋪滿鵝卵石的小徑前行,喜羊羊瞧見那家的女主人,正坐在庭院的石凳上,懷裏緊緊抱著一個黑匣子,眼神哀傷,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女主人抱著匣子,緩緩站起身,準備往屋裏走去。


    可命運似乎在這一刻開了個殘酷的玩笑,她的腳不小心磕到了一旁的椅子,整個人向前撲去。


    “啊!”女主人驚唿一聲,身體失去平衡。


    “阿姨,你沒事吧!”喜羊羊見狀,心猛地一揪,飛一般地衝了過去。


    他伸出小小的手臂,試圖扶住她,可她的體重讓他有些吃力,兩人一同摔倒在地。


    女主人坐在地上,吃痛地皺了皺眉頭,眼神中滿是疑惑,看向這個突然出現的小男孩。


    喜羊羊滿臉通紅,緊張得手心直冒汗,結結巴巴地解釋道:“我……我叫喜羊羊,就住在附近。我的足球不小心飛進來了。阿姨,您有沒有受傷啊?”


    她看著眼前這個可愛又善良的小男孩,輕聲呢喃:“原來是你……”


    聲音輕得如同微風拂過,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顫抖。


    喜羊羊歪著腦袋,滿臉疑惑,剛想開口詢問,


    她卻溫柔地笑了笑,抬手摸了摸他的頭,發絲間傳來的溫暖讓喜羊羊心中一暖。


    “我叫靈羊羊。”


    靈羊羊說著,低頭看了眼自己已經開始紅腫、高高隆起的腳踝,無奈地歎了口氣,“腳應該是崴到了。”


    喜羊羊看著靈羊羊受傷的腳,心急如焚,


    他咬了咬牙,使出渾身力氣,吃力地將靈羊羊扶到一旁的椅子上。


    靈羊羊感激地看著他,眼中滿是欣慰。


    “看來得等我丈夫迴來了。”靈羊羊眉頭緊皺,眼中閃過一絲擔憂。


    喜羊羊站在一旁,手足無措,他看著靈羊羊痛苦的模樣,心裏像被貓抓了一樣難受。


    不知為何,待在靈羊羊身邊,他感受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溫暖,這種溫暖像冬日裏的暖陽,直直照進他的心底。


    靈羊羊輕撫著懷中的黑匣子,臉上的哀傷愈發濃重。


    她轉頭看向喜羊羊,眼神中滿是溫柔與期許:“我原本想將這個燒給已逝的故人。現在我腳崴了,不方便行動,你能幫幫我嗎?”


    喜羊羊胸脯一挺,拍著胸脯保證道:“阿姨,您放心!這事兒包在我身上!”


    他那雙清澈的大眼睛裏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就在這時,一陣微風吹過,剛剛因為靈羊羊摔倒而扣鬆動的匣子,被風一吹,裏麵的絨毛輕輕晃動。


    喜羊羊這才注意到,匣子上麵雕刻著栩栩如生的蓮花,花瓣層層疊疊,仿佛在微風中輕輕搖曳。


    喜羊羊費力地將火盆從角落裏拖到院子中間,每走一步,都累得氣喘籲籲。


    接著,他小心翼翼地將匣子裏麵的衣服拿出來,輕輕放到火盆裏。


    “唿——”他鼓起腮幫子,用力一吹,火苗“噌”的一下躥了起來,火蛇般漸漸吞噬著那件用細線勾勒出蓮花樣式的鬥篷。


    喜羊羊盯著燃燒的火焰,好奇心作祟,忍不住問道:“阿姨,您很喜歡這種花嗎?這裏好像到處都是這種花的元素。”


    靈羊羊看著跳躍的火苗,眼眶微微泛紅,搖了搖頭,聲音帶著一絲哽咽:“這是蓮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遠益清,亭亭淨植。這是我女兒選擇的花,也是她最喜歡的花……”


    喜羊羊心中一震,瞬間明白了靈羊羊口中已故之人,正是她的親生女兒。


    他滿心愧疚,眼神閃躲,不敢再看靈羊羊,默默地將目光轉向眼前的火盆,


    緊緊抿著嘴唇,不再說話,生怕一不小心又勾起靈羊羊的傷心事。


    忽然,喜羊羊瞥見氅衣袖口有一個奇怪的字,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問道:“靈羊羊阿姨,這個字念什麽呀?”


    靈羊羊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神色哀傷,聲音微微顫抖:“念shēng,


    ‘笙歌散盡遊人去,始覺春空’的笙。”


    “笙……”喜羊羊輕聲念著,聲音剛落,刹那間,一陣急促的鈴鐺聲不知從何處傳來,聲音尖銳而急促,仿佛帶著無盡的哀傷。


    人間三月,本應是溫暖和煦的季節,可這一陣迎麵吹來的風,卻像是從冰窖裏刮來的,如刀割般刺得喜羊羊臉頰生疼。


    火盆中的揚塵被風卷起,他下意識地伸手去擋。


    “啪嗒!”屋子裏的燈被風吹滅,整個院子陷入一片黑暗。


    鈴鐺在風中瘋狂地搖晃,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響,仿佛在訴說著什麽不為人知的秘密。


    風聲唿號,越發凜冽,喜羊羊站起身來,雙腿發軟,險些站不穩。


    狂風唿嘯著,吹得他睜不開眼睛,眼前一片模糊。


    屋中寒霧忽起,白茫茫的一片,什麽也看不清。


    風勢稍稍減弱了些,天色卻更加暗沉,仿佛被一塊巨大的黑色幕布籠罩。


    在這詭異的氛圍中,喜羊羊耳邊傳來細微的聲音,似有若無。


    他心中害怕極了,額頭冒出細密的汗珠,可一想到靈羊羊還在身邊,他強忍著恐懼,大聲喊道:“阿姨,您沒事吧?”


    他迴過頭,卻發現靈羊羊消失得無影無蹤,仿佛從未在這裏出現過一樣。


    “阿姨!阿姨!你在哪裏?”喜羊羊慌了神,聲音帶著哭腔,在空蕩蕩的院子裏迴蕩。


    點滴冰涼的水珠落入他單薄的春衫裏,喜羊羊雙眼發澀,後知後覺地放下擋在麵前的手臂,抬眼望去。


    若不是親眼所見,誰能相信,仲春時節竟會飄起大雪。


    雪粒紛紛揚揚地飄落,如同無數白色的精靈在空中翩翩起舞。


    雪粒落在喜羊羊的鬢發上,他的臉色瞬間被凍得發白,鼻尖也微微泛紅。


    他站在雪中,渾身瑟瑟發抖,牙齒不停地打顫,心中充滿了恐懼和疑惑。


    骨頭縫裏的寒意順著脊骨往上爬,讓喜羊羊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他本能地想要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可四周被風雪籠罩,視線被遮擋得嚴嚴實實,隻能勉強看到一個模糊的輪廓。


    他知道,自己大概還在那個院子裏。


    天色轉瞬暗透了,黑暗如潮水般湧來,將喜羊羊緊緊包圍。


    他在慌亂中,不小心撞到了一根柱子,“砰”的一聲,鼻尖傳來一陣劇痛,添了一道擦傷。


    “靈羊羊阿姨!你還在嗎?這裏發生了什麽?”


    喜羊羊大聲唿喊著,聲音在風雪中顯得那麽渺小而無助。


    不安和恐懼如影隨形,充斥著他的心頭。


    他隻能在黑暗中,憑借著模糊的記憶,勉強摸索著往前走去。


    風霜和冷雪交織而來,打在他的臉上,生疼生疼的。


    “沙沙沙……”腳踩在細雪上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裏格外清晰。


    突然,喜羊羊感覺身後有一道暖黃的焰光緩緩鋪來,照在他的腳邊。


    他垂眸望去,那昏黃的光暈在雪地上搖曳。


    喜羊羊的心跳陡然加快,他緩緩轉過身,眼睛瞪得大大的,滿是驚恐與好奇。


    風雪在這一刻似乎淡去了許多,雪花如同輕盈的羽毛,紛紛揚揚地飄落,點綴著屋簷。


    那鋪散而來的暖光,收束於不遠處的一盞孤燈。


    昏黃的燈光下,一道頎長的身影靜靜地立在屋簷底下。


    幾乎是在喜羊羊轉過身來的那一刹,那道身影動了。


    她邁著輕盈的步伐,緩緩向喜羊羊走來。


    在這片銀白的天地之間,她手中握著唯一的光源,那暖光照亮了她身上那件淡綠色的鬥篷。


    雪白的絨毛領子,衣袂泛著凜冽金光的繡紋,在燈光下閃爍著神秘的光芒。


    她擁有一張蒼白而清瘦的麵龐,皮膚白皙如雪,沒有一絲血色,卻又透著一種病態的美。


    睫毛濃密而纖長,像兩把小扇子,隨著她的走動微微顫動。


    她赤著腳,一步一步地走來,風似乎都不敢吹動她的衣角,雪也不敢落在她的肩頭。


    她越走越近,帶著一股冷沁的雪意,仿佛是從冰雪世界裏走來的仙子。


    燈籠的焰光在風中搖曳,映照著她清冷的臉龐。


    她站定在喜羊羊麵前,目光如炬,認真地審視著喜羊羊被凍得泛白的臉龐。


    喜羊羊的瞳孔驟然收縮,雪粒打在他的麵頰上,生疼生疼的。


    寒風唿嘯著,在他耳邊奏響尖銳的樂章,強烈的耳鳴讓他腦袋嗡嗡作響。


    在這一片嘈雜中,他隱約辨清了她清冽而平靜的聲線:


    “是你啊。”


    燈籠的焰光刺得喜羊羊眼眶發澀,耳鳴引發的眩暈讓他感覺天旋地轉。


    他腳下一軟,雙膝一軟,差點摔倒在地。


    就在這時,一隻冰冷的手攥住了他的手腕,那股寒意像電流般瞬間傳遍他的全身,讓他不禁渾身一顫。


    “謝謝姐姐……”


    喜羊羊強忍著身體的不適,嗓音發緊,艱難地說道。


    他抬起頭,目光觸及她的臉,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睛啊!


    剔透如露,仿佛藏著整個星空,卻又透著徹骨的寒冷,如同這仲春的落雪,美得讓人窒息,卻又帶著一絲詭秘的凋敝之美。


    燈籠的光搖曳不定,照亮了整座庭院。她的視線隨著燈光緩緩落去,風卷著銅鈴,發出清脆而又哀傷的聲響。


    她靜靜地看向周圍的房間,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懷念,像是觸碰到了什麽久遠的記憶。


    “這裏是青青草原啊……”


    她輕聲感慨道,聲音空靈而悠遠,仿佛穿越了時空的隧道,帶著無盡的思念。


    大片的鵝毛雪紛紛揚揚地飄落,卻在將要落在她身上的頃刻,被一股無形的風吹開。


    她就那樣靜靜地站在雪中,片雪不沾,宛如一位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喜羊羊的視線也隨著雪花緩緩下落,燈火在風中顫抖,他這才發覺,她身上鬥篷的銀線繡紋,像是縹緲的雲朵,又像是振翅欲飛的鳥兒,栩栩如生。


    袖口邊緣的字痕,在燈光下隱約閃爍。


    “笙……”喜羊羊輕聲呢喃,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這裏好冷……”喜羊羊打了個寒顫,牙齒不住地打顫。


    他四處張望,卻怎麽也找不到剛剛用過的銅盆,可空氣中那股灰燼揚塵的味道卻愈發濃烈。


    嵌在骨頭縫裏的陰寒更重了,他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衝動,想要弄清楚眼前這一切究竟是怎麽迴事。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要觸碰她的衣袖。


    指尖觸碰到空氣的瞬間,他才驚覺,眼前的女子竟沒有任何實感。


    寒風穿過他的指縫,他眼睜睜地看著麵前這位漂亮姐姐的身形,在一瞬間融化成一團冷淡的山霧,消失得無影無蹤。


    “姐姐!姐姐!你別走!”喜羊羊大聲唿喊著,聲音在風雪中迴蕩,卻再也沒有得到任何迴應。


    隨著她的消失,周圍的風雪也戛然而止,仿佛一切都隻是一場虛幻的夢境。


    可臉上的寒意、鼻尖的擦傷,還有那刻骨銘心的恐懼,都在告訴他,剛剛發生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大概是風雪太過寒涼,喜羊羊感覺腦袋暈乎乎的,眼前的景象也開始變得模糊不清。


    他身形一晃,“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喜羊羊?你沒事吧?”靈羊羊不知從何處出現,一瘸一拐地趕忙上前,臉上滿是焦急與擔憂。


    她忍著腳上的劇痛,蹲下身,輕輕搖晃著喜羊羊的身體。


    喜羊羊晃了晃腦袋,努力讓自己清醒過來:“我沒事,阿姨。您的腿還有傷,這樣會加重傷情的。”


    靈羊羊看著懂事的喜羊羊,眼中滿是心疼與欣慰。


    她從懷裏拿出一個鐲子,那是一個刻有蓮花紋路的金鐲子,紅繩規則地纏繞在上麵,散發著柔和的光芒。


    靈羊羊溫柔地牽過喜羊羊的手,將鐲子戴在他纖細的手腕上。


    鐲子剛一戴上,便發出一道微弱的光芒,緊緊地貼合在喜羊羊的手腕上,怎麽也拿不下來。


    “這個,就當做是你今天幫我的謝禮了。”靈羊羊微笑著說道,眼神中滿是慈愛。


    喜羊羊看著手上精美的手鐲,心中明白這鐲子價值不菲,連忙搖頭拒絕:“不行,阿姨,我怎麽能收這麽貴重的禮物呢?這隻是一件小事,村長也說了,助人為樂是美德。”


    他嚐試著用力將鐲子拿下來,可鐲子卻像是長在他手上一樣,紋絲不動。


    靈羊羊握住喜羊羊的手,眼神堅定:“你收下吧,你幫阿姨做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這鐲子對阿姨來說,有著特殊的意義,現在,阿姨希望它能陪著你,給你帶來好運。”


    “可是……”喜羊羊還想拒絕,靈羊羊卻打斷了他的話。


    “你不收,阿姨可要生氣了。”靈羊羊佯裝生氣,微微皺起眉頭。


    喜羊羊看著靈羊羊,猶豫了一下,最終點了點頭:“那好吧。對了,阿姨……”


    他還想問問剛剛那個漂亮姐姐的事,可話還沒說完,一陣強烈的困意襲來,視線越來越模糊,他再也支撐不住,緩緩閉上了眼睛,睡了過去。


    這時,澤羊羊從另一間屋子走了出來,看到這一幕,他快步上前,將靈羊羊輕輕抱起來,放在椅子上。


    “阿靈,這樣就可以了嗎?”澤羊羊輕聲問道,眼神中滿是關切。


    靈羊羊輕輕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也算是對阿笙這孩子的彌補吧……”


    澤羊羊看著熟睡的喜羊羊,歎了口氣,撿起喜羊羊掉在院子裏的球,將他抱在懷裏,轉身向慢羊羊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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