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可聽話的給自己助理打了電話,但電話沒人接。


    看了眼李可裸露在外的皮膚,盛昱隻好把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


    “披著吧,汗毛都豎起來了。”


    李可有些猶豫,男人卻不耐煩的替她披上。


    “要不是薑至拜托,我可不樂意照顧你。”


    這時兩道閃光燈忽然閃過。


    盛昱暗罵了一句起身一路追趕,微弱的路燈被一大片竹子擋住,他看不清這人長什麽樣,但他胸前的工作證被他一眼發現。


    “把照片刪了。”


    男人看了眼自己手裏的拍照的照片,眼神咕嚕咕嚕的打著主意。


    “場內的工作人員應該都有名冊,你就算跑了我也能找到你,懂?”


    盛昱不想再廢話,抬手就要去搶男人手裏的相機,但男人突然指著他身後,“後麵有人!”


    待盛昱迴過頭才發現上了當。


    “師哥,師哥你在哪?”


    李可的聲音從遠處傳來,盛昱看了眼男人離開的方向。


    “我在這。”


    李可見盛昱氣勢洶洶的樣子有些害怕,“師哥,你怎麽了?”


    盛昱懶得解釋,理了下有些淩亂的頭發,“把衣服還給我。”


    李可以為他也冷了立馬脫下來雙手交上,乖乖跟在他身後。


    西裝上還留有女人的香水味,他隻好勾著衣服掛在肩上。


    輪到他們了,初秋的夜晚,天空開始下起了毛毛細雨。地麵被打濕,紅毯沒幾分鍾變了色,暗淡又沉悶。


    天公不作美,但現場的氣氛依舊不減。


    隨後李可和盛昱後台準備上場,原本主辦方就定了兩人一同走台,但不知道是因為下雨還是什麽,盛昱把傘交給了她。


    “拿著,你先走。”


    女人還有些發愣,看了眼手上的傘,“那你呢?”


    “這小破傘撐著兩人怎麽走。”盛昱催促道,“不用管我。”


    在一陣鼓掌聲中李可有些拘謹的站了上去。u型的舞台一分鍾就能走完,但李可是第一次當模特,時間上不會把控,好在一路下來沒有出現舞台事故。


    樂手繼續敲打著樂器,綿密的雨水開始呈水滴狀,最後上場的盛昱撐著黑色的長柄傘緩緩走上舞台,純黑色的西裝加上寶藍色的刺繡玫瑰,魅惑的貴公子在此刻多了一絲神秘感。


    兩邊的看台上坐的都是圈裏人,還有些陌生麵孔是各個雜誌的主編和媒體,還有些時尚博主等。


    作為fsc在國內的第一場秀,主辦方不僅請了娛樂圈裏的明星,包括運動員也邀請上台走秀。


    能上這個大規模的走台也不是隻靠咖位就行的,作品,流量,曝光度等一係列都在參考範圍。


    像這一期刊,fsc的主編就定了李可做封麵。


    等正式上架相信一定會有很多人對這個女生感到困惑。


    一個素人,居然上了fsc的封麵,想想就刺激。


    他無意中向觀眾席瞥了眼,看見了一個熟悉的麵孔。


    正興奮呢,盛昱腳下一個踉蹌。


    好在男人急中生智,做了一個三百六十五度的定點poss。


    觀眾們短暫了兩秒,不知道是誰驚唿了一聲“高審小爺!”頓時台下掌聲一片。


    盛昱朝聲音來源處一個飛吻,那一片立刻興奮的尖叫四起。


    原來他剛才的動作正是第一次飾演反派時的標準動作。


    當大家還以為這是一次意外,但盛昱粉絲及時叫出聲讓人不得不懷疑這是一個設計。


    結束前的一波小高潮讓這場秀畫上了圓滿的句號。


    “不是說有事來不了?”盛昱拉著薑至的手在牛奶區認真挑選。


    “看來是我不應該來。”想起台上那一個轉身,“你剛才是差點摔了吧?”


    以她的了解,在那種場合不提前告知她,他不會做的。


    “還是我老婆聰明。”琳琅滿目的商品中他還是選了老牌子牛奶。


    “我不介意摔跤,但絕不能丟你的臉。”


    薑至自動忽略男人前半句話,接過他手上的牛奶,“你不是說這牌子味道太濃嗎?”


    拿過牛奶的手還有些涼,他抬起薑至的下巴一吻,“給你買的。”


    冰涼的溫度和唇上的柔軟讓她一顫。


    兩人結完賬出了門,雨還在下,遠遠望去綿密的連著山頭,衣服上的水漬附著在肩頭怎麽都掃不掉。


    工人們忙著拆卸場地,短短兩個小時就恢複原貌。


    盛昱的酒店是主辦方提供的,隔壁就是李可。


    “她還好嗎?”


    “誰?”盛昱抱著薑至一起欣賞窗外的風景,“李可?”


    “嗯。”


    “昨天晚上她家裏人來找她了,說了些難聽的話。”


    薑至略顯擔憂地說:“他們沒對你做什麽吧?”


    想起李可的身世,薑至見到那個女生就心生憐憫。


    從小生活在窮苦地方的李可高中沒畢業就出來打工,家裏除了她還有一個哥哥和一個弟弟。李可的父親身患重病不能幹體力活,全家就靠李可的母親過日子。


    如今已經成家的哥哥在外地住了下來,每年隻有過年會迴來一趟,最小的弟弟還在上初中,三年的學費還是靠她做服務員賺來的。


    “程鷗那找到合適的人了嗎?”薑至轉過身看向他,“不會還生氣吧?”


    想起她把李可接走的時候,程鷗臉色不太好。也是,在她那幹了這麽多年,一個人幹的活比三個人都多,工資還低,怎麽也得氣很久吧。


    “不知道,她氣就讓她氣唄,這件事怎麽能怪你。”


    男人用鼻子蹭了蹭女人的鼻子,曖昧的氛圍就被他這樣帶了起來。


    “誰說怪我了,這是你的錯。”


    盛昱一愣,“我?”


    “對啊,要不是你帶我去,我怎麽可能看到李可,把她帶出來。”


    盛昱失笑,頗為無語:“是是是,都是我的錯。”


    “就是可惜了這麽好的地方,估計她不歡迎我們去了。”


    雖然地方遠了些,但勝在環境不錯,而且廚師的手藝非常對她的口味。


    “不如我們幫她宣傳下民宿吧?”


    薑至一聽覺得這個主意不錯,立馬讓盛昱聯係程鷗。


    可盛昱衝她神秘一笑,那是他幹壞事時才會有的笑容。


    “你幹嘛這種表情……”


    “你說呢?”


    女人想逃,但男人早已洞察,一把攬過女人,“我好想你,薑至。”


    距離上次見麵兩人還是在《將軍令》的開機儀式上。


    一個月沒日沒夜的封閉拍戲可把他熬壞了,熱戀期都還沒過呢,麵都見不上,寶寶心裏苦啊。


    “我們不是有視頻麽……”


    盛昱一聽就來氣,“視頻不能碰不能摸的有什麽好?”


    薑至動了動,男人依舊不鬆。


    “李可剛進這行,我不帶著她不放心。”想起她的母親,忍不住歎氣,“還有她的媽媽,這思想工作也得做好。”


    盛昱小聲嘀咕:“最後做成這樣?”


    薑至一拳打在他的後腰上,“要不是她爸出事了,我早就談成了。”


    男人身子一僵,深深吸了一口氣。


    “怎麽了?”薑至蹙眉,摸著他的後腰。


    盛昱握住她來迴摸的手往前一帶,“剛沒做拉伸可能扭到了。”


    “叫你逞強。”


    薑至推著盛昱到床上,問前台要了扭傷藥開始仔細擦拭。


    男人有些別扭,支支吾吾的在床上蠕動,薑至不小心擦到了男人的衣角,忍不住抬手在傷口處一擰,男人忍不住嗯了聲。


    “你是蟲子嗎?能不能好好躺著?”


    有些怕癢的盛昱怕薑至再幹出什麽事來,埋在枕頭底下,努力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響。


    聽話後薑至才繼續揉,不知道是她的手法太嫻熟還是從未感受過這種推拿,盛昱下意識的呻吟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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