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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心!”關山見狀,急忙提醒。


    而那血刀離薛浩的腦袋已然隻有咫尺之距!


    就在這危急關頭,薛浩的腦袋向後一仰,雙腳腳掌發力,整個身體向後傾倒。


    那看似避無可避的血刀,就這樣斬斷了他額頭前的發絲,擦著他胸膛前的衣衫筆直落下。


    砰!


    這一刀威力遠比先前斬關山的那一刀更為強盛,院子中的石板承受不住刀威化為了齏粉,道道溝壑快速擴散。


    大堂屋簷之上,麵色蒼白的紮紙人沉聲道:“竟然連劊子手的斷頭刀都能躲過?此子的戰鬥本能當真是恐怖。”


    就在他這麽想著的時候,院子裏傳來了劊子手的驚唿聲:“紮紙的,你是要我死不成,還不速速將我轉移走!”


    原來,薛浩在躲過斷頭刀的那一刻,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了劊子手手中殺生刀的刀柄!


    而劊子手非常清楚,若是被神武道統者近身鉗製,便如同砧板上的魚肉,隻能任其宰割!


    薛浩右手靈韻流轉,流波勁施展而出,他要一掌震碎對方體內的五髒!


    紮紙人見狀,不敢怠慢,他急忙將麵前漂浮著的眾多小紙人中,一個血紅色的紙人移開,與另一個普通紙人交換了位置。


    與此同時,院子中真正的劊子手也被移走,薛浩一拳擊穿的竟然又是一個紙人!


    關山急道:“竟然連這樣都不能抓住對方,這可怎麽辦?”


    薛浩聞言,撇頭望了一眼關山,後者神色一變,又很快恢複了正常。


    院子中,紙人齊齊開口喝道:“紮紙的,這家夥不好對付,我們用弄那一招!”


    “好!”四麵八方傳來了應和的聲音。


    話音落下,所有紙人都紛紛躍開,堆立在一起,如同四麵高牆,將薛浩二人困在其中。


    “站我旁邊!”薛浩這般說道。


    關山聞言,想也不想便靠了過去,以他的實力,若是被血刀斬擊鎖定,可無法安然應對。


    四麵紙人圍困住薛浩二人,接而齊齊抬起手中血刀。


    薛浩屏息凝神,意圖用靈視尋到破綻,然而那濃鬱的血氣與死氣竟然遮掩了靈韻的流轉,在他的雙眼中,分明隻能看到四麵血色與黑氣繚繞!


    關山看著周圍架勢,自我安慰道:“無......無妨,這裏麵真正有危險的血刀隻有一把,我們隻要小心一些,便能安然無恙。”


    話音剛落,一眾紙人便斬下了手中血刀!


    無數刀芒掠下,一時間,根本分不清哪道是真的,哪道是假的!


    薛浩將關山護在身後,凝聚靈威,施展神威,匯於雙眼之上,瞬息之法瞬間展開。


    無數刀芒在這一刻仿佛變成了慢動作,每一處軌跡都是那麽清晰!


    薛浩一把抓住關山,在刀芒的圍剿之下,輾轉騰挪,竟是避開了所有的斬擊!


    可憐關山身體不由自主,每每看到血色刀芒從眼前劃過的時候,都是嚇得心驚肉跳。


    “這是瞬息之法?”四麵紙人同時發出驚唿:“難怪你能殺了陰九皮!”


    在陰四門四人中,若說誰單打獨鬥實力最強,絕對當屬陰九皮。


    他的縫屍匠秘技牽絲戲根本讓人防不勝防,一旦被穿骨定魂針擊中,便隻能成為傀儡,任其擺弄。


    然而,薛浩擁有瞬息之法,牽絲戲的定魂銀針自然無法觸碰到他分毫!


    在四麵紙人牆中不斷轉移身形、揮動殺生刀的劊子手心有餘悸,還好他與紮紙匠二人聯手,不然若是一人前來應敵,怕是會步上陰九皮的後塵。


    但就算如此,目前情形來看,雙方也不過是打成拉鋸戰,而且揮動殺生刀所耗氣力頗多,一旦自己氣力耗盡,怕是必死無疑,他可不相信紮紙匠會冒死救下自己。


    想到這裏,劊子手揮刀速度明顯變慢,他已經心生退意。


    大堂屋簷中的紮紙匠似乎看出了端倪,急忙傳音道:“瞬息之法乃是高階的入眼門道,需要持續聚神威之力於雙眼之上,他的消耗定然比你多得多,一旦你現在不盡力露出馬腳,讓他得到喘息之機......


    你覺得,你我二人誰會是他的對手?


    或者,你覺得上麵的那些人會在意我們的死活?”


    劊子手聞言,心頭一震,他看向了正下方的薛浩,果然在其額頭看到有汗水滴落,當下咬牙道:“好,我繼續施展斷頭刀,但你也不要給我耍小心思!”


    “我不擅戰鬥,你以為你死了,我能有好下場?”


    二人達成默契,繼續全力施展。


    紙落移兵之下,劊子手的身法鬼魅至極,而他手中殺生刀斬出的斷頭刀,又使得薛浩不得不全力提防。


    沒過多久,薛浩就因為消耗過多,汗水如雨般滑落,就連體內的靈韻也似乎是見了底。


    劊子手大笑道:“待你精疲力盡之時,便是斬下你頭顱那一刻!”


    忽然,劊子手發覺哪裏有些不對,因為關山的戰力不高,所以他也一直沒有放在心上,可他分明記得對方應當有一隻靈侍才對?


    “喂,紮紙的,那黝黑漢子的靈侍你可有見到去了哪裏?”


    紮紙匠聞言,立馬臉色一變,道了一聲:“不好!”


    話音剛落,大堂中便傳出了紮紙匠的慘唿,原來,在薛浩望向關山的那一刻,他便暗中傳音,讓後者派猙尋找潛藏起來的紮紙匠。


    而一旦紮紙匠被找到,眼下這個紙落移兵之法,自然就不攻自破!


    紮紙匠從屋簷上跌落,背後的爪痕已經是讓他的後背鮮血淋漓。


    吃痛之下的他,已是無法再繼續施展紙落移兵,因此,院子中的黑色紙人紛紛消散,連帶著劊子手的真身也瞬間暴露。


    這是一位身高九尺的大漢,目如銅鈴,兇神惡煞,健碩的身體之上,滿是細長的刀疤。


    據說,陰四門的劊子手道統,門道皆在斬首之人的怨氣之中,他們會用殺生刀斬下生者頭顱,再將其怨氣封鎖,而一位劊子手身上的刀疤越多,表示他殺過的人越多。


    因為......劊子手每殺一個人,都會特意在自己身上留下一道疤痕。


    此刻劊子手望著麵前的薛浩二人,神色凝重到了極點,眼下紮紙匠被尋到,他一個人也絕非麵前二人的對手。


    難道要使用那一招?


    大漢猶豫不決。


    直至大堂中傳出了紮紙匠的吼聲:“曹莽,你他娘的還在猶豫什麽,眼下再不使出那招,我們都得交代在這!”


    劊子手大漢正是曹莽!


    曹莽聞言閉上雙眼深吸一口氣,片刻之後,他再次睜開雙眼,接而在薛浩二人詫異的目光下,竟是用手中的殺生刀割下了自己的頭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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