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看出了我的堅決,便拉住了媽媽,“娟兒,乖寶不會有問題的,她著急走肯定是有什麽事,讓她帶著清舟去吧。”


    “可是……”媽媽好像還有什麽顧慮想要開口。我在媽媽沒有說完的時候就打斷了她,“媽媽,我不會有事的,相信我。”


    媽媽也看出留不住啊,便點頭應允了。


    沒有停留,也沒有吃東西,我就直接帶著白清舟向山上趕去。


    “姐,你不吃點東西能行嗎?”


    “沒事,咱倆先迴山上。”


    說完這句話,我倆便沒有人再開口,急速向山上趕去。


    迴到山上之後,白清舟自己就乖乖地去我屋等著了,而我是直接找到了師父。


    “師父……”


    “我都知道了。”


    “我奶奶她……”


    “若若,你要知道人都有這一天的。”


    “沒有機會了是嗎?”


    師父聽見這話就拿著他的鞋指著我,“白若!!你是不是想氣死我?啊?!你奶奶那都埋土裏了,你還想要啥機會?啊!!”


    這聲音大的,幸虧屋子建成時間還短,要不他這一聲都得把牆皮震掉了,震得我趕忙把耳朵捂住了,不行就不行唄,這麽激動幹啥啊。


    不過想想也是,那子彈都穿過奶奶把我擦傷了,也確實沒啥機會了。


    可能是我捂耳朵的動作氣到了師父,“滾滾滾,趕緊滾出去,別在這氣我。”


    這老頭,吹胡子瞪眼的,一點都不可愛。


    “師父,我又做噩夢了,而且我這次睡了七天才醒。”


    “時間變長了?”


    “嗯。師父,我是不是現在就得刺字啊?”


    “暫時還不行。”


    “啊?為啥啊?”


    師父迴了我一個大大的白眼,“那肯定是沒有材料啊。”


    “噢。”我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還有事?”


    “啊?沒有了啊。”


    “沒有你還在這杵著幹嘛?”


    真的是,我在這站一會還不行了,我撇了撇嘴才轉身迴屋。


    接下來的幾天,我倆就百無聊賴的在山上待著。


    每天白清舟問的最多的話就是,“姐,咱倆啥時候迴家啊?”


    一開始我還耐心的跟他說,可能後來把我問煩了,他再問的時候,我就用我的拳頭給他答案。


    白清舟還是害怕妞妞,他更喜歡跟白白和花花一起玩,可每當他想靠近花花,白白都會朝他吐口水。


    挨吐了,他就委委屈屈的來找我告狀,“姐,你看白白啊,它不讓我跟花花玩。”


    最開始我們誰都沒在意,我就跟他說,“那你就自己玩兒唄。”


    可是後來我發現了不對勁,怎麽花花的食量還變大了呢?而且花花和白白一整就會消失,還不是出去溜達一會兒就迴來,而是一走就是好幾天。


    當我跟上去才發現它倆居然在外麵又續了一個窩。


    因為我跟花花在一起待的時間不算長,最開始並沒有看出什麽變化,觀察了四五天才發現,花花的肚子怎麽大了?是不是吃的太多了?


    我就又找到了師父,“師父,花花的肚子怎麽變大了,它是不是生病了?”


    “沒有,它懷孕了。”


    師父的語氣很平靜,可聽到這個迴答的我卻一點都不不平靜。


    懷孕了?那不得好好給花花補補!!於是我就開啟了給花花補身體的征程。


    最開始我將紅燒肉倒給花花吃,因為每次我有病師父都會做點肉給我吃,說是給我補身體。結果我倒給花花的紅燒肉,它是一口沒吃,還把小飯盆兒都拱翻了。


    我想它可能是不喜歡吃紅燒肉,於是又給它倒雞湯。結果不出意外,雞湯還是喂給了土地公公。


    我就變著花樣的給它好吃的,結果它是一點不領情,全都不吃。


    可能師父真是不忍心再看我這麽糟踐食物,就跟我說,“那傻麅子是吃素的,你老是喂它肉它能吃嘛?”


    “啊?那我得喂它啥啊?”


    “你啥都不用喂,它自己吃的比你喂得都好 你別管它就行了。”


    “那它的孩子要是被別的動物吃了咋辦啊?我想給它圈在家裏它跟白白都叫。”


    說著我還挺委屈,它咋一點都不體諒我的苦心呢!


    “那就隨它去吧,人各有命,動物也是。”


    聽見師父的話我雖然無奈,可也沒有什麽好辦法,我就隻能每天在它跟白白出去之後拉著白清舟偷偷跟上,就像做賊一樣。


    白白在某種意義上來講也算是一個好男人了,因為自從花花懷孕之後白白更是寸步不離的跟著花花,半夜花花站起來一下,白白都立刻精神抖擻地跟著站起來。


    還會讓花花把頭枕在自己的肚皮上,我養了它那麽久,都沒說讓我躺在它肚皮上,就隻會吵我朝口水。


    自從發現了花花懷孕了之後白清舟也不老是問我啥時候迴家了,這件事好像短暫地撫平了奶奶離開帶給我們的悲傷。


    雖然晚上我倆睡不著的時候,白清舟還會問我,“姐 你說奶奶在那邊過得好不好啊?會不會想咱倆啊?”


    他也不非得我迴答他,聽不見我說話他就會又接著說,“姐,我想聽故事了,你給我講個故事唄。”


    這個時候我就不能吱聲,但凡我發出一個音節,這小子都得順杆爬,嘚吧嘚的不停。


    有一天我就跟迴他說,“我也不會。”這小子立馬就來精神了,左一句姐,右一句姐叫的我恨不得踹死他。


    煩的我沒招我就會跟他說一句,“迴去我會跟爸爸說,你該學習了。”


    這句話就跟開關似的,相當好使,他立馬就沒電了,因為我在山上的時候沒事就看書,我看書的時候他就隻能在我旁邊守著,因為妞妞就在門口趴著,這慫蛋包看見妞妞就不敢出去了。


    這件事讓他在還沒開始學習的時候就非常討厭學習了。


    在六月初一的時候師父又給我刺字了,這次痛感要比上一次還強烈,就像是被人活著扒皮又倒鹽一樣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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