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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露離感覺自己的一顆心被她吼得七零八碎,若是迴到最初,他一定會笑著說:因為我想讓你多心疼心疼我,可現在他不知該怎麽安慰她。


    葳惢在上麵好像聽到了忘川的聲音,頓時吃了一驚,小心翼翼地衝著石門塌陷的洞口問道:“忘川夫人,是你嗎?”


    忘川不情願地哼了一聲,又將視線移到他的身上,“說話。”


    露離咬著牙,不敢直視她的目光,“說什麽?”


    忘川將他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後讓他身體的重量都靠過來,若水也幫她承擔了一些重量,她沒好氣地懟道:“說重點?現在我們怎麽出去?”


    露離知道她雖然生氣,但是性格使然,讓她不在這種小事上糾結,他自然更加愧疚,越發地低著腦袋,“先別著急,等我們去了隧道的壺腹地段,我再告訴你。”


    說完他又低聲對上麵的葳惢囑咐道:“按照原定計劃,你在上麵守著。”


    其實他知道留下葳惢是兵行險招,也是不得已為之。


    假如葳惢是弗降塵的人,那她做這一切就是為了故意讓他和忘川見麵,而若她不是弗降塵的人,將來被發現時,她就必死無疑。


    可現在他隻能賭一把,賭他和忘川的直覺,就算最後輸了,於他也沒什麽損失。


    葳惢的生死則由弗降塵定,而若是他賭贏了,以忘川的性格一定會想著她。


    於是他沒有猶豫,對忘川說:“我們走吧。”


    忘川聽他與葳惢說話的神態像是十分信任,不禁疑惑,葳惢難道是他故意派到她身邊的?


    不過他既然說了,要到了壺腹的地段才能告訴她,也不急於這一時。


    她和若水互相借力,終於艱難地將露離帶到了隧道的壺腹。


    地上的拖拽痕跡不知是不是因為重新打開了隧道入口的緣故,越發地明顯了。


    她把露離輕放在一旁,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正要倚靠在石壁上準備休息一下。


    露離忽然提醒道:“別放鬆警惕,還是坐在地上吧。”


    兩人這是進入內地幔以來第一次正經地說話,沒有奇奇怪怪的冷嘲熱諷。


    忘川覺得有種久違的感覺,好似他們又迴到了最初。


    她默默地走到離他稍遠的距離,坐到了地上,很心平氣和地看著他:“說吧。”


    露離見她故意離自己遠遠的,無奈地笑了一下,“還記仇呢?我覺得你不是這種人。”


    忘川好不容易平靜下來,又因他這一句話頓時火氣四起,“廢話多,說有用的!”


    露離拖著一條廢腿,也不在乎她的態度,朝她一點一點地挪了過去。


    忘川目不轉睛地看著他的一舉一動,心裏雖有些看不下去,但總歸還是任由他狼狽地爬向自己。


    等他的手抓住了她外袍的衣角,她方才如夢初醒,從他的手裏把衣角拽了出來。


    露離完全不在意她的態度,就好像是在用這種自我折磨的方式來懲罰自己似的。


    “他們還沒等到月影隙能打開的時機,不過隻要等你完全恢複後,就不用再繼續等了。”他仰麵躺在了她身旁,表情寡淡地看著隧道的頂端。


    忘川抓住衣角在自己的手裏來迴地絞著,“你怎麽知道我會完全恢複?”


    “你的那位統帥告訴我的。”他歪過腦袋,一雙亮晶晶地眸子朝她看過來。


    她很驚訝地問道:“祭留告訴你?”


    他們不是一向不和,期間沒有說過一句正經話?


    祭留怎麽會告訴他這些?而且他們是一同下來的,祭留又是什麽時候告訴他的?


    “當然是他,他說你是岩冰人種,你自身會對冰寒屬性的物質產生影響,而月影隙恰是極寒之隙,隻要你恢複如初,用你的…磁力場…”他印象中祭留是說的這三個字,不過當時沒有時間解釋,就算有時間,恐怕祭留也懶得告訴他磁力場到底是什麽,幸好他記性好,現在還記得十分清楚,“用你的磁力場能找到月影隙所在,到時候由你帶上若水和笙息,自然就能順利打開月影隙,從正宮門進入花溢宮。”


    “我帶上若水和笙息?”她不解地看向他。


    他微抿了下唇,心虛地移開視線,“對,若水是月影的第一道門的鑰匙,而笙息…是第二道…”


    其實他漏說了一項,還有他的骨間液。


    屆時從他膝蓋骨和腿骨中抽出的骨間液會注入笙息骨刀的骨芯之中,然後再用月影隙的冰茹狼牙磨斷笙息的外殼,最後取出骨芯,就能打開第二道門。


    骨芯被取出的同時,也就是他喪命的一刻。


    忘川聽他所說不疑有他,默默地點了點頭,喃喃自語道:“怪不得他們都要等,弗降塵等你說的時機,而祭留等的是我恢複。”


    她猛然間又恍然道:“那月影隙打開的時機是什麽?”


    露離緩緩地伸出手,將五根手指伸展開遮擋在自己的眼前,隧洞裏的光透過指縫漏下來,輾轉在他的臉上,“等待縹緲光再一次照耀在銀夏的時候。”


    縹緲光竟也會照到銀夏,可那又和月影隙有什麽關係?


    這些估計解釋起來也很複雜,反正她沒必要知道原理。


    她要拿到楹漣石,最後交給祭留,讓他去拯救他的久流人。


    而她要做的事,是救他。


    不對,現在他不是一個人,還有另外的…同伴,她隻能暫時這樣理解。


    露離見她忽然不說話了,於是又悄悄地往她的方向移了移,自己血汙的外袍與她素淨的外袍挨在一起,終於心滿意足地合上眼睛,開始給她一點點解釋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你還記得我們在進入內地幔之前我囑咐你的話嗎?一定要自己先拿到楹漣石,不要給那位統帥大人,知道是因為什麽嗎?”


    忘川看他很疲累的樣子,搖了搖頭,平靜地說:“不知道。”


    其實無非就是一些陰謀算計,可能會涉及到她的生命安全。


    他繼續合著眼皮,有條不紊地說道:“我記得之前在一本異聞錄中看到過關於岩冰人種的傳說,你們的種族很特殊,隻在時空的褶皺中存活,但真正能走出時空褶皺的人又是鳳毛麟角,而你們的心更是稀世珍品,被岩冰包裹上十年的心,可以有換血新生的作用,但是好像要輔以另外的能量,我想那種能量大概就是你一直要找的楹漣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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