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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弗降塵滿臉愧疚將頭垂得更低了,“都是因為我…母親一直以來都是悶悶不樂的,她總想著讓我出人頭地,可我什麽都比不上哥哥,父親也看不上我,我想不到讓她高興的辦法…這次我出來,母親也生了好大的氣…”


    “別說了。”露離語氣生硬地打斷了他,這樣的話,他聽過不止一遍,也不止從他一個人的嘴裏聽到過。


    燭天季的風流債,似乎都落到了他一個人的頭上。


    忘川納悶弗降塵囉裏吧嗦地說了一通,好像和她說的一點關係都沒有,而露離看起來好像很生氣,他們兩人到底在打什麽啞謎,她一定要問清楚,於是歪過頭看向露離:“他在說什麽?我怎麽一句都聽不懂。”


    露離輕輕地摸了一下她的後腦勺,語氣又軟了下來:“你個小傻瓜…”


    忘川擰了下眉,心道她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什麽時候輪到他說她傻了!


    這時弗降塵小心翼翼地抬起頭,神色複雜地朝他們瞟了一眼,然後又迅速地低下頭,低聲說道:“忘川姐姐,能不能求你一件事?我母親…也就是你口中的繒衣,她雖然也會撚手語,但我相信一定不是她害死空空的,要是我們從這裏出去了,你能不能讓哥哥看在我的份上,饒過我母親?”


    忘川感覺周身的磁力場在腦袋頂上仿佛匯聚成一個大大的問號,且不說他怎麽就一定能判定繒衣和空空的死無關,而她又怎麽能左右露離的想法,還有最重要的一點,第一個不想放過繒衣的就是她。


    至於弗降塵口中的母親,在她眼裏和任何一個犯了錯誤就要接受懲罰的人一樣,沒有任何例外,何況現在根本不存在誰饒過誰的問題,繒衣已經死了。


    她渾身冷痛,還費力想了這麽多彎彎繞繞,正要實話實說,這時懸浮飄蕩在空氣流波中的祭留忽然冷哼一聲,語氣十分不屑道:“虛偽。”


    雖然露離十分不喜繒衣,但還是替弗降塵出頭道:“你懂個屁!”


    弗降塵抬起頭,感激地望向露離,“哥哥,你…”


    露離沒有看他,仍是冷冷地盯著祭留,然而話卻是對他說的:“你是你,你母親是你母親。”


    忘川總有錯覺,似乎露離每每和祭留爭鋒相對,他們兩人都會像三歲小孩吵嘴一樣幼稚。


    不過她最後悔地是剛才真是多此一舉,早知道就不說那句話了,也免得他們三人爭吵了。


    弗降塵許是聽著露離口氣略有鬆動,還想再爭取一下,剛要開口。


    突然從那冰棺裏發出一聲極其陰森的冷笑,頓時讓他們都閉上了嘴。


    “快看,那些冰蛾。”弗降塵喊道。


    與此同時,成千上萬隻的冰蛾開始變得透明,從冰棺底部的四角仿佛融了進去。晶瑩的冰層裏麵開始閃爍起無數小點,正是那些隱身進入的冰蛾。


    然後整副冰棺就在他們麵前一點點消融,但卻並不是真正的消失,而像是融合了萬千隻冰蛾的翅膀,形成了看不見的屏障。


    他們三人皆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了,誰也不曾注意到祭留已然擺脫了身上的冰蛾,正凝蓄周身的離子場化出忌羈。


    離子劍成形中,引發了空氣流波的震蕩。


    一層層的漣漪在祭留身邊蕩開,終於引起了忘川的注意。


    她不知從何而來的力量,腳底在虛浮的空中蹬了一下,瞬間將露離與她位置對調,以自身擋住了露離。


    祭留朝她望過來,眸子裏的目光仿佛跨越冰川的冷光。


    “忘川,你讓開。”


    忘川輕輕推開空氣流波,一圈圈的漣漪在她周身蕩開,她像是時空曲率不變的一點,忍受著渾身的癢痛,毅然決然地看著祭留。


    這時露離扶住她的腰,從側麵飄到她身旁,一隻胳膊擋在她身前,衝她微微一笑,“又要逞能保護哥哥?你這小身板,省省力氣吧。”


    忘川了解祭留,他想達到的目的,想殺的人,就算付出自己的性命,他也在所不惜。


    她說不清楚自己怎麽會這麽護著眼前的這個異星人,還居然為了他與祭留三番五次地對抗,但她能感覺到胸腔內的那顆心在牽引她,她不想看到露離被祭留所傷。


    於是她挽住了他的胳膊,輕聲提醒道:“你打不過他。”


    雖是維護,但她說的話還是有點不中聽。


    露離稍稍用力在她腰間掐了一下,道:“我怎麽就打不過他,他也不過爾爾…”


    其實最重要的是,他的罩門不在自己的肉身上,因此他的身體就算破成漏篩,也無所謂,反正他也死不了。


    “狂妄!”祭留雙瞳裏退散的紅線印記,突然暴漲,像是發狂的邊緣。他周身的離子場瞬間變得更強,忌羈的劍芒在浮動的空氣流波裏橫貫一道白光,直衝著露離而來。


    這時一直懸在露離身旁的骨刀笙息應勢飛旋上前,接住了忌羈的劍芒。


    之前忌羈與笙息交手過,隻不過所依憑的能量不同。


    忌羈劍和花殤一樣都是離子流形成的,而笙息則是實實在在的骨刀,全憑露離的骨血與信念支撐。


    原本祭留應該是落下風的,畢竟他正經曆柱星螅在體內繁衍所產生的強大毒素折磨,可似乎他被冰蛾吸食後,周身的磁力場和離子場都恢複到差不多和平常一樣的狀態。甚至加上現在柱星螅的侵擾,讓他處於癲狂的邊緣,他的離子場更加強悍了。


    而露離則是在進入劍鞘前,傷口有非凝因子的感染,導致失血過多,現下還未完全恢複,不過幸好信念堅定,應對忌羈的劍芒也不算吃力。


    與此同時若水也來助陣,在忌羈縱向的離子流劍芒上用力地彈上彈下,像是一隻故意惹人厭煩的跳蚤。


    忌羈的離子流被若水幹擾,輸送的離子能量變得滯澀起來。


    露離感應到祭留開始有些勉強了,得意道:“狂妄?我看不知道狂妄兩個字怎麽寫的人是你吧?”


    “不要激他。”忘川有些擔心,全盛時期的祭留誰也沒見識過,隻知道他的磁力場可以吸納除縹緲光以外其他全部的能量,那可想而知他的離子場也不會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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