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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露離渾身抖了一下,似乎立身風雪極寒之地,連臉色都變了,可也僅是那麽短短的幾秒鍾,他便又勾了下嘴角,看起來雲淡風輕了,“寒燭點燈,你想知道?”


    忘川老老實實地點了點頭,總覺得他雖然笑著,但真正的他卻未必,“嗯,你告訴我。”


    露離將手伸過來,撚著她垂在鬢邊的一縷頭發,湊到她耳邊溫聲道:“要不你親我一下?”


    忘川斜楞著他,通常這種情況下,他都會很識趣地滾到一邊,避免挨揍。


    不過有了之前的經驗,他知道在這裏麵她就是個普通的小女生,力氣遠不如他,還沒有武器。


    於是沒等她發飆,他迅速膽大妄為地在她側臉啄了一下。


    忘川隨手將他留在她臉上的口水擦了,抬手在他後腦勺上狠勁敲了一下,隨即便感應到自己胸腔內的那顆心髒又在劇烈地跳動,不受控製似的,仿佛要跳出來粘到對麵這個男人的身上。


    露離感覺腦袋都要被她這一下敲出窟窿來,但還是覺得自己賺了,揉著後腦勺仍是擠到她身邊來,不管不顧的,像是一隻癩皮狗,居然還臉不紅心不跳地評價道:“還是親嘴好…”


    忘川對他厚顏無恥的行徑歎為觀止,轉過身背對著他,管他寒燭點燈是什麽,還是趕緊出去離他遠一點才是要命的事。


    於是她又專注去聽四周細微的聲響,那鈴鐺似乎安靜了。


    露離緊挨著她,她挪一小步,他便也挪一小步,總之就是和她寸步不離。


    “你在找什麽?”


    忘川閉嘴不理他,他便開始滔滔不絕道:“你看你又不說話了,這裏隻有我們兩個人,你要是不說話,我會憋死的,而且我如果憋死了,就隻剩下你一個人了,你多無聊多寂寞多孤獨…”


    忘川被他念經念的頭大,打又打不過,壓著蹭蹭冒出來的火氣,道:“我在聽鈴鐺聲,你閉嘴!”


    就在這時,去而複返的聲波旋渦席卷而來,有了上次的經驗,忘川張大了嘴巴,提醒露離道:“張開嘴,減輕耳蝸壓力。”


    露離雖納悶這耳朵的事嘴巴也能管,還是乖乖張開嘴,摟緊了她,避免發生不可預料的事情把他們兩人分開。


    “現在怎麽辦?”


    這一次的聲波旋渦比上一次更強,震動力度也更大。


    盡管張開嘴,感覺耳朵被震得也快聾了。


    露離把手從她的腰間移開,直接捂住她的雙耳,將她緊緊按在懷裏。


    忘川體質本身就異於常人,在久流更是常年累月經受各種摧殘式訓練,因此她雖感覺耳內發緊,卻仍能忍受。


    反倒是露離,由於巨大的聲波衝擊,他耳內的血脈已經被震破了,從外耳道流出血來了。


    忘川聞到了血腥氣,原本垂在他身側的手慢慢上移,想要給他捂住耳朵。


    雖然她覺得這樣既解決不了問題,還有點傻,但就是有那麽一種隱隱的力量在牽動她。


    “別動,抱緊我。”露離咬緊了牙關,頸側青筋暴起,仍是死死地捂住她的耳朵。


    忘川也不管了,直接抱住了他的腦袋,將他的耳朵護在手裏。


    兩人抱成一團,想兩隻受到威脅的刺蝟,所有堅硬的刺都豎在了外麵。


    然而聲波旋渦的震動仍在不斷增強,像是一把尖錐一寸一寸地釘進人的身體裏,然後又仿佛吸血暴漲的海綿,在體內瘋狂地滋長,要把人從裏麵撐破似的。


    露離再也忍受不了全身爆裂的疼痛,失聲大叫起來。


    忘川還勉強能撐住,手下粘膩沾滿了露離耳中的鮮血,抬眼再看他眼眥猩紅,也像是快要滴出血來,知道他快要忍到極限了。


    於是她隻好放開一隻手,將僅能凝成一根細針大小的花殤調出來,直插入自己的頭頂神庭。


    一陣劇痛過後,她終於打破了這劍鞘內壓製她自身磁力場的束縛,以全身微末的磁力護住露離免收聲波旋渦的攻擊。


    然而她也清楚,這不過是權宜之計。


    若是聲波旋渦不止,單憑她現在的狀態,她的磁力場遲早會耗盡。


    外麵的世界早已風雨滿樓,而以他們兩人為中心的小空間裏,卻暫時恢複了風平浪靜。


    他們兩人彼此還捂著對方的耳朵,但憑借空間映像,不用聽,便感知到存在於劍鞘之內那個隨風擺動的鈴鐺。


    “魂咒鍾。”忘川突然毫無依憑地吐出這三個字,連她自己都呆住了。


    而露離還未從聲波旋渦的衝擊下緩過來,僅能看到她的嘴唇動了動,卻不知她說了什麽,隻是看她臉上血色全無,像是一下子被抽幹了血似的,於是心急如焚地扒開她的手,捧住她的臉問道:“你怎麽了?”


    他耳孔流出的血蹭到了臉上,雙眼猩紅,頸間青筋暴突,捧著她臉的手還因為噴張的血脈微微顫著,然而他滿眼都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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