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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忘川感覺在她下來之後,磁力場比之前強了,隨之離子場也增強了。


    花殤凝蓄出最高級別的形態,每次一揮,都能砍倒一片灰影。


    那些人越打越畏縮,隻有臨可還堅挺著。


    忘川凝聚全力,準備速戰速決。


    她想必須得快點結束,還要帶著露離去找能止血的冰蛾。


    就在她全神凝聚,周身的離子場盡數聚攏在花殤劍上,準備奮力一揮時。


    忽然後背心感覺到一陣灼燙的熱流,她倉皇地迴過頭,看到一直抱臂站在一旁的六棱撚動手指上的中微子,一束混雜著不知是什麽級別的紅熱波的離子流脫離了忌羈的劍身,形成了紅波束,如同虹橋貫通,照著露離直刺而去。


    忘川頓時神竅魂飛,卸下花殤凝聚的離子場,以極快的速度奔過去,直麵那束強如虹橋般的紅波束。


    與此同時露離如死灰複燃,直挺挺地撲上前,本想用自己的身體接住她,然而實際卻差了十萬八千裏。


    他眼睜睜地看著她仰麵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六棱完全沒料到這一變故,一向冷峻的臉上染上惶然的神色。


    他迅速地散了紅波流,朝忘川跑過去,將她小心翼翼地抱起來,見她緊閉雙眼,他不自覺地顫著手觸她的鼻息。


    還是溫熱的,他頓時長出了一口氣,緊緊地將她摟緊懷裏,聲音仍是冷的,可卻帶著隻有他才知道的溫度叫道:“忘川…”


    “你放開她!”露離雙手扒在地上,一點一點地朝忘川爬過來。


    六棱對他的吼叫置若罔聞,仍是緊緊地護住忘川。


    繒衣見縫插針,攛掇臨可還不趁此大好機會,把露離的笙息骨刀和若水翡翠傘搶過來。


    臨可對她並無好感,隻不過不得不聽命於她,但他也不屑於落井下石。


    何況他能有今天的位置,還要仰仗露離當年的一句話,才讓當時的花溢宮主人燭天季破例將他留在右麟羽軍,他才有今天的地位。


    此刻露離已經隻剩下不到半條命,他何曾見過那個始終談笑風生的花溢宮小主人像如今這樣狼狽過,不由得暗自歎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日子未必好過。


    繒衣見他遲遲不肯動手,轉身去命令剩下幾個勉強還能站住的灰衣士兵,可他們都是臨可的手下,自然聽命於臨可,加上忘川那幾下神龍見首不見尾,把他們也都唬住了,誰也不敢再輕舉妄動。


    繒衣見誰都不聽她的,氣得直跺腳,卻也不敢再上前。


    露離仍是一點一點地朝忘川爬著,雙手之前沾到烈焰蟲的屍體皮肉盡爛,現下他不管不顧地扒在冰寒的岩礫地麵上,更是慘不忍睹。


    六棱雙臂嚴絲合縫地護著忘川,他根本看不到她到底怎麽樣了。


    他腦子裏浮現出空空自行擰斷脖子,腦袋滾落掉地的場景,而現在輪到她了。


    她剛剛忽然跑向他,緊接著便毫無預兆地倒在他麵前。


    他從沒這麽恨過,恨這個世界,恨他們所有人。


    他想碾碎這令人作嘔的世間。


    穿骨的熱流源源不斷地注入,像是沸騰的水灌進了血脈,順著四肢百骸傳遍全身,最後又匯聚到左側胸口的位置。


    那種撕扯、碎裂、分割的灼痛感,讓忘川生不如死。


    她握緊了拳頭,死死地咬住嘴唇,直到咬破了下唇,腥鹹的血液流進嗓子裏,她被嗆得連連咳嗽了幾聲,慢慢清醒過來,最初雙眼一片漆黑,隻能聞到一種淡淡熟悉的味道,好像是祭留。


    她就如同盲人一樣,試探著叫了一聲:“祭留。”


    她話音剛落,忽然雙手被緊緊抓住,按在了一張冰冷的臉上。


    慢慢的視線裏的黑暗轉為灰蒙蒙,再然後她便看到六棱冷峻的臉,眉眼之中有隱隱的擔憂。


    熱,無比的熱,就像在她體內點燃了一把火,在炙烤著她的血肉筋骨。


    而她的胸腔裏附著在血肉上仿佛有一層厚厚的冰霜,被火烤著慢慢融化了,卻由於日久的積累,冰封的緊繃感不複存在,取而代之的是複蘇的神經牽拉,似乎有繩子栓住了她全身的神經血管,像是在那上麵無所謂的蕩著秋千。


    她終於想起了一些塵封的舊事,掀開了厚厚的傷疤結痂。


    她手上的那顆是久流星獨一無二的中微子,是祭留給她的,也隻有他才能從她的手上收迴去。


    眼前的這個人,是他。


    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如同千萬條溪流匯聚在一起,那些不曾有過的體會,都在這一刻被喚醒了,種種不可言說的感受紛至遝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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