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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忘川不知道他們之間的劍拔弩張到底是為了什麽,隻是覺得哪裏怪怪的,尤其是六棱。


    雖說她對六棱不了解,但跟在祭留身邊的人,絕不會是個多話的人。


    六棱的話不但越來越多,而且隱隱的還有點蠻橫不講理,好像是故意針對露離。


    她有些不解地看向露離,想著問題應該還是出在他這張嘴上,於是對他輕搖了下頭,示意他不要再亂說了。


    可惜她這一番驢頭不對馬嘴的想法與露離想的簡直天差地別,明眼人自然看得出六棱對她不一般,滿心都是強橫的占有欲,根本不許她相信接近任何人,除了他自己。


    露離一看到她搖頭,以為她擔心自己,於是裝酷地挑了挑眉,六棱越是想獨占她,他偏要氣死他,刻意挑逗忘川道:“這麽擔心哥哥,都說了放心,之前你答應我的還沒兌現,我死不了。”


    六棱毫無預兆地揚了下忌羈,離子劍風瞬間將若水掀到空中,而露離則又被刮翻了個跟頭,狠狠地摔在地上。


    忘川恨鐵不成鋼地握緊了拳頭,隻想用什麽東西封住露離的嘴。


    這一次摔得有點兒狠,直到弗降塵連滾帶爬地跑到他身旁,費勁力氣才把他拉起來,滿是怨恨地盯著六棱。


    露離摔得鼻青臉腫,卻還是那一副得意洋洋欠揍的表情,繼續作死道:“舒服…”


    六棱從冷哼一聲,牽製她轉過身背對著露離。


    而忌羈又是一道淩厲的劍風,不過這一次被若水擋住了。


    弗降塵敢怒不敢言,畏縮在露離身旁,倒也不離不棄。


    露離動了動胳膊,死死盯著六棱那隻落在忘川肩上的手,對弗降塵說:“扶我起來。”


    他一瘸一拐地走迴烈焰雌蟲屍體旁,一句話沒說,直接上手。


    隻不過剛一碰到蟲屍,雙手立刻像是摸到了燒紅的炭火,一陣鑽心的痛讓他縮了下,可馬上燒灼的痛就變成了刺骨的寒,瞬間就將他的手皮凍掉了。


    他感覺後背的汗一下子就濕透了衣服,要命的痛直戳心窩肺管。


    弗降塵跪在一旁,正要伸手幫他一起。


    他忙攔住,滿頭冷汗地扯了扯嘴角,還故作一副輕鬆的模樣道:“這死蟲子可我一人霍霍就行了,你別插手。”


    弗降塵心疼地盯著他那一雙剛剛長出手皮的手,擠出幾顆豆大的淚珠子,胡亂抹了一把,甕聲甕氣地說:“哥哥,他怎麽這麽為難你?”


    露離苦笑著搖搖頭,心道這傻弟弟都看出來六棱是故意的,就怕那傻姑娘還以為那人是因為她擅自帶他們同行才遭懲罰,不過也沒關係,隻要能跟著她就行。


    他顫抖著伸出手,痛入骨髓也繼續朝蟲屍的底下探去,直到雙手徹底埋在蟲屍之下,他用盡了力氣,大喊一聲,終於將那蟲屍翻了個,露出了坑底的玄關。


    而他的雙手完全脫了皮肉,和之前被那千嘴佛啃了一口差不多。


    他舉著雙手,渾身都被汗浸透了,弗降塵架著他站起來,兩人一同看向六棱。


    露離那滿頭銀發先前為了修補若水被剪得參差不齊的,現在混著汗水貼在臉上,更顯得狼狽不已。


    忘川擰了下眉頭,看他雙手鮮血淋漓微微顫抖的樣子,有種說不出的愧疚。


    他卻微勾了下嘴角,一副雲淡風輕地模樣說道:“過來吧。”


    忘川看向六棱,隻覺得從他的眼底爬上來厚厚的一層冰霜。


    那種令人窒息的冰冷,讓她突覺寒栗,於是她試著想掙脫開他的桎梏,六棱卻死死地扣住了她的肩膀。


    他微微抬了下頭,打量了一番六角光圈照亮的蟲窟,拉扯著她走上前。


    白戀薇隻能憤憤不平地跟在他們後麵。


    這時露離迴頭看了弗降塵一眼,示意他把昏睡的空空帶上。


    六人齊聚在蟲屍坑底的邊緣,看向坑底的玄關。


    那玄關上刻著一個展翅的動物,看體型並不大,反倒很較小,像是蝴蝶一類的昆蟲。也不知當初是怎麽刻上去的,這展翅的小昆蟲雕刻得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就要飛出來似的。


    很快他們都發現了那昆蟲的頭頂上伸出了長長的觸角,就像死掉的烈焰雌蟲長出的那根支撐獨眼的管子,在最上麵留出了空眼眶,看樣子這就是玄關的開關。


    露離端著手,避免手上的血滴到衣服上,輕飄飄地說道:“把琥珀塚放上去吧。”


    六棱取出由那顆獨眼變成的琥珀塚,牽著忘川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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