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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忘川見他忽然戒備的神情有些莫名其妙,她還能幹什麽,當然是走路。於是飛過去一記白眼,轉身扶著聲聲憂向前走去。


    露離心下了然,知道她隻不過是單純下來走路,於是連忙追上去,湊到她身旁,又開始忍不住嘴賤道:“我還以為你是擔心我一個人孤單,故意下來陪我。”


    忘川咬了咬牙像是沒聽到他的話,一言不發地向前走,若不是他之前說要進入下一地層會遇到烈焰雌蟲,那她不介意先耗費一些精力,讓他閉嘴。


    “不過…你有沒有覺得這洞窟好像有些奇怪,不但越來越熱,好像隱隱還有聲音。”露離碰了碰她的肩膀,幾乎整個人都要貼在她身上了。


    原本周圍溫度就高,他一靠過來,更是熱上加熱。


    忘川皺緊眉頭,將他頂開一些距離,微微定神,辨別洞窟周圍的聲響,很奇怪的是她一絲聲音都沒聽到。


    可這時原本在前麵上方開路的若水忽然收了傘麵,不肯再向前飄了。


    而坐在半天基上的弗降塵仿佛也聽到了奇怪的聲音,衝他們揮手,低聲道:“前麵好像有東西。”


    聲聲憂低吼了一聲,張開了指蹼,似是嗅到了食物般,從嘴角流出口水。


    露離看著黑洞洞的前方,斂起笑意,道:“該來的還是會來。”


    忘川迴頭看他,難道隻有她一個人沒聽到聲音?


    頃刻間,地動山搖,仿佛整個洞窟都要在這劇烈的震蕩中毀於一旦。


    在開始震蕩的那一瞬間,忘川緊緊摁住聲聲憂的肩膀,而露離則緊緊地抓住她的胳膊。


    不絕於耳的隆隆聲,像是什麽龐然大物轟然倒塌了一樣。


    奇怪的是,洞窟四周嶙峋凸出的岩砂並沒有在震蕩中掉下來,他們腳底下的路也完好無缺,沒有一絲裂縫,整個洞窟仿佛是渾然天成的。


    露離在她耳邊大喊:“是琥珀塚。”


    忘川之前聽他說起琥珀塚,想著應該是個死物,怎麽還有撼動山河的能力?


    由於隆隆聲太大,她也隻能扯著嗓子喊:“活、的?”


    露離搖了搖頭,“不是,是烈焰雌蟲覺醒了,琥珀塚也會從封閉的狀態打開。”


    忘川還想再問,可前方忽然亮起一道如虹的橋帶光芒,漸漸地那光帶融合成了一大片刺目白光,隱約間還能看到蜂巢般的樓閣。


    忘川以為自己出現幻視了,揉了揉眼睛,再仔細看時,看得更加分明。


    那一大片的白光正是那蜂巢樓閣所散發出來,而在那滿是孔洞的樓閣之上,密密麻麻布滿了烈焰蟲。


    她頓時恍然大悟,怪不得若水不肯向前走了。


    “我們看到的隻不過是剛剛覺醒的烈焰雌蟲,琥珀塚也隻露出來一小部分,若是全部的琥珀塚都露出來,那我們瞬間就能燒成骨灰,我和你也順利成章死在一處了…想來也算是一樁美事…”


    火燒屁股的時候,他還想著風花雪月,也是少有的奇葩。


    忘川沒時間聽他的屁話,用手肘狠狠戳了他一下,問:“如、何、應、對?”


    看著不遠處隆起的龐然大物,她總要知道這烈焰雌蟲的弱點,免得像上次闖那蒸汽蛙的老巢,一無所知,差點小命都丟了。


    不過她還從沒想過,露離是從何得知這些事情,若是最初相識,她對他的底細不清楚,還能勉強相信銀夏是他的地盤,可他先前說起曾經數十年都在什麽宮裏呆著,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到了關鍵時候就會耍嘴皮子的人,她竟然還肯相信他說的話。


    不過眼下,除了他,好像也沒人可問了。


    露離不知她剛才的那一瞬間想了這麽多,他雖見多識廣,但都是紙上談兵,先前所經曆的一切也都是道聽途說,臨時用來濫竽充數,卻沒想到每次誤打誤撞都讓他蒙對了。


    現在的情形,他也隻是表麵上看著鎮定,內心早慌的想尿褲子了。


    不過她這一問,到讓他心裏的慌亂暫時安定下來,思索片刻道:“有兩種辦法,第一種便是要死,第二種便是要活,這要死,就是說我們硬碰硬,多半你我真得被這烈焰雌蟲燒成灰,可沒準它燒了咱兩,會放了他們。這要活的辦法,就是你讓聲聲憂去,它原本和烈焰蟲同屬一係,蒸汽蛙既然能吞食烈焰蟲,那聲聲憂必然也能對抗烈焰雌蟲,不過它眼下體力稍弱,不知能不能抗到底。兩種辦法,都是要取舍,就看你選誰可能死,誰可能活。還有…”


    自從他們進了這軟流層,他總有種錯覺,雖然每至險境,但對方似乎都留有餘地,並非想置他們所有人於死地,換言之,他們之中有人不能死,但有人必須死。


    至於不能死和必須死的那個人分別是誰,他還不能確定。可明擺著,空空不可能背叛他,而弗降塵一直唯唯諾諾也不可能,聲聲憂隻能算半個人,那隻有他們二人是最合適的人選,若是此時說破,她會不會以為他在懷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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