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biquxs.info/


    </p>


    見她迷茫四顧,露離奄奄一息地衝她笑了下,道:“你可算醒了…”


    她察看四周,他們仍在地籠外,空空和弗降塵也還吊在半空中。


    她則是保持著之前的姿勢,靠坐在地籠邊,雙手緊緊握成了拳頭。


    唯一有變化的就是那股濃鬱的香氣散了,僅剩下一縷餘香。


    剛才的一切果然隻是一場幻夢,隻不過現在清醒了,卻一點也想不起當初是怎麽墜入夢中的。


    好在她在夢中雖驚險萬分,現實卻完好無損。


    不過露離卻是截然相反,看起來經曆了一場惡鬥。


    “你、怎、麽、了?”


    她清楚記得之前他們都像是被香氣催動了血液翻張,自控不能,感覺燥熱湧動的血液就要衝破身體。


    而他更是瘋了一樣,反反複複地穿衣服。


    露離虛弱地舉了一下手,似是給她展示,一臉無奈:“教訓了一下這雙不聽話的手。”


    忘川皺了下眉,頓覺他十分奇怪。


    他這雙手包紮的時候,可是費了她很大的精力,他倒好,不但不愛惜,還敢大言不慚說手不聽話。


    這雙手還不是憑他做主,難不成還能自作主張?他這信口胡說的毛病,恐怕很難改了。


    她白了他一眼,道:“有、病。”


    他長舒了一口氣,竟十分讚同地點了點頭,“我也覺得我現在病得不輕。”


    雖說他的行為可惡,但忘川見他雙顴的紅暈還隱隱若現,想來他當時定是神誌不清,才會故意傷手。


    不過他前胸的傷口看著卻不像是自己弄的,結合若水傘緣的血跡,她不禁疑惑道:“若、水、傷、你?”


    露離低頭看了一眼裸露在外的胸口,費力地扯過破到不成樣子的外袍勉強遮住胸前的皮膚,這才隨口說道:“嗯,若水瘋了。”


    可若水不是一向很能通他的心意,怎麽會突然對他發起攻擊,而且看起來傘鋒狠厲,似乎差點兒要了他的命。


    “若、水…”


    “哎呀,我渾身都疼,你別問了。”露離急切打斷她,打滾躺在地上,臉朝著籠子裏,“這臭不要臉的重迷香籠,下流至極…空空啊,你是不是精血耗盡了?小塵…還是個孩子…”


    他瘋瘋癲癲語無倫次,忘川有些聽不懂他在說什麽。


    這時她試著觸了下中微子,先前發出的微波橋還在,那上麵的時間刻度顯示他們已經在這兒耗了將近半個時辰。


    忘川收手的時候,恰巧低頭瞥見自己黑底銀絲軍服的領口處有暗紅色幹涸的血跡,她順著脖子摸了摸,沒有任何新鮮的傷口,那這血…


    她扶著地籠試著站了起來,踢了一腳躺在地上挺屍的露離,問道:“我、身、上、為、何、有、血?”


    露離仰麵躺著,有些心虛地避開了她投過來的目光,喃喃道:“是嗎?我也不知道…”


    忘川直覺他的反應有鬼,但現在不是追究的時候,何況聲聲憂還在原來的地方等著他們迴去,現在最要緊的是先救出空空他們。


    忘川有些擔心假如用花殤再去試著砍斷編織這地籠的根莖,之前她經曆過的事情會再次重現。


    聽露離剛才叫這地籠重迷香籠,若不是隨口起的名字,他應該是知道一些東西。


    於是她又踢了踢他,問道:“開、籠、辦、法。”


    露離後仰了下腦袋,似乎是想看著她說,但奇怪的是他隻是匆匆一晃,並沒有看她,而是將目光從她身上恰巧移開了,“這重迷香籠是錦葵新一代種子即將成熟時,催生精力旺盛,母體根莖迫不得已自發生長交纏,來緩解新種子膨脹的欲望,而同時階段性散發具有強烈…嗯…催情效果的香氣,若是有人在這時破壞母體根莖,就會激發新種子產生更強的膨脹欲望,從而散發出的香氣也越濃烈…”


    忘川聽他長篇大論,不禁頭大,才過了半個時辰,他的老毛病又迴來了,於是她不耐煩地打斷他:“說、重、點。”


    他眼神一轉,剛好看到她領口處的血跡,臉上剛剛褪去的紅暈,此刻又悄然爬了上來,雖說剛才她完全沒聽出他話中深意,但還是忍不住想入非非,吞吞吐吐道:“除非…你把新種子全挖出來,不然砍一次,你我就…就…要像之前那樣犯一次病。”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她從時空裂隙來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山鬼辟荔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山鬼辟荔並收藏她從時空裂隙來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