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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個半人完全像是把生死交付給她,也同時抵死護住她的生命一樣,她從未被如此信任,也從未被如此守護過,在這一瞬間被激發了更大的鬥誌,誓死要和這千嘴佛鬥到底,不單單是為了自己,也為了他們兩個。


    花殤感應到她變強的離子場,漸漸抵抗反粒子的吸收,勉力凝蓄出更長的形態。


    雖不能和平時相提並論,但最終也比小匕首好太多。


    忘川並攏兩指,不管天搖地動,揮動花殤遇神殺神遇佛殺佛,將頭頂上不知死活膽敢靠近他們的嘴統統割了下來。


    那些掉落在地上的唇瓣,引得露離惡心陣陣,幹嘔了兩聲道:“忘川妹妹,你省著點力氣,別砍了,這東西的嘴看著怪惡心的…”


    忘川冷聲道:“忍、著。”


    她現在想屠了這千嘴佛的嘴,看它日後還怎麽興風作浪。


    忽然他們腳下的地麵不再左右上下震動,而是改成了顫抖,像是被氣的發抖一樣。


    這時表層的砂土漸漸被震得脫落,露出了墨紫色如魚鱗一樣的本來麵目。


    四周齜牙示威的大嘴嚐到了苦頭,彼此傳訊相告,暫時不那麽囂張了,僅是發出警告的聲音,卻不再主動靠近。


    而地麵的鱗片一開始是整整齊齊平展貼服在一起,宛如一條沉睡著的巨獸背脊,在三麵嘴不斷嘶聲喊叫中,那層層疊疊的鱗片漸漸地開始支棱起來。


    忘川一把將露離和聲聲憂從鱗片上提溜起來。


    “我靠,這千嘴佛還留了一手,真陰險!”露離盯著地麵逐漸變鱗片如刀鋒,像是要把他們千刀萬剮了。


    忘川順手將花殤在鱗片上劃了一下,居然劃不動。


    露離從一開始就見識過她對著空氣一頓亂舞,便把蒸汽蛙都開膛破肚,但鑒於她的脾氣太臭,一直以來他也隻是好奇的份,沒敢過問,如今一路同行,他知道她根本就是外表冷冰冰,其實內裏就是個極講義氣的愣頭青,不如現在就解開內心的好奇,問道:“你用的到底是什麽?能亮出實體給我瞧瞧嗎?”


    忘川見花殤對付不了那鱗片,正心煩著,聽他還在廢話,迴懟道:“看、什、麽!”


    露離一見她脾氣又上來了,連忙給她順毛道:“我這不是廢話,就是想看看你的兵器,好告訴你怎麽對付這千嘴佛的厚臉皮…”


    “臉、皮?”忘川震驚道。


    鱗片還在慢慢向上展開,漸漸形成鋒利的刀麵,露離翹起一隻腳避免腳底被戳穿,眼睛卻緊盯著鱗皮地麵,不慌不忙道:“當然是臉皮,這家夥隻長了一個大頭,沒有四肢。”


    忘川不信,緊接著又用花殤在逐漸豎起的鱗片上奮力劃了一下,仍是毫無作用。


    而如刀鋒的鱗片已經讓他們快無立錐之地,露離和聲聲憂都掂起了腳尖。


    “沒用的,看來這家夥是徹底覺醒了,空空他們兇多吉少…”露離道:“不過我們這幾個人加起來恐怕連給它塞牙縫都不夠,難道和我們有深仇大恨?不然我還真想不通,它怎麽亮出最高級的形態來對付我們。”


    忘川試了試中微子,能發射微波橋,也不知祭留給的磁力能堅持多長時間,可總歸是先顧眼下,於是發射了幾束微波橋,將他們三人懸空吊起,還必須是上不著天下不著地,左不挨山右不靠水的那種吊,否則上麵被咬,下麵被割,左右被吃。


    忘川單獨吊了一束,將露離和聲聲憂用三束捆在了一起。


    聲聲憂隻是不滿地哼哼了兩聲,但她一叫它名字,它便老老實實地吊著了。


    露離不可思議地看著這組合,無奈道:“妹妹,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和它一對?”


    忘川擔心一會兒有變故行動不便,而且三人綁在一起目標太大,很容易被咬住,再者他們兩個的微波橋能量穩定,能保證他們的安全。


    一會兒若是打起來,她能送他們多遠便走多遠。


    不過要解釋這一切太麻煩,她懶得說那麽多,言簡意賅道:“嗯。”


    露離對她的解釋堪稱瞠目結舌,用那隻可憐的白骨手指著聲聲憂,又看向她道:“我…和它?我和…一隻還沒進化完全的蒸汽蛙?你覺得合適嗎?我這麽玉樹臨風的一個美男子…”


    忘川冷眼掃過去,他立刻閉上嘴,見他不服氣又委屈巴巴不說話的樣子,她竟然沒有向以前那麽煩了。


    四麵八方的嘴見他們吊在半空中,紛紛發出嘶嘶的聲音又躁動起來。


    而地上的鱗片也配合著劇烈晃動,向上拱起,慢慢逼近他們。


    四麵夾擊,他們的情況不容樂觀。


    忘川看了一眼露離,剛要開口。


    露離卻像是看透了她,冷靜道:“別讓我們走,它是個傻子,你去哪兒它就要跟到哪兒。我是個瘋子,你想去哪兒,我都陪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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