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義手,《隻狼:影逝二度》裏麵的一項重要道具,可以簡單的理解為,一個可以轉入各種道具,然後在使用時,通過消耗死者的怨靈——紙人,就可以發揮出各種神奇效果的“機關手”。


    但這隻是忍義手在遊戲裏的作用,其實它還有一層背景,那就是作為存儲業力的載體。


    換句話說,佩戴忍義手的人,就可以讓變為修羅魔物。


    但太一看到這玩意,居然按在玉壺的右臂後,頓時有種大腦宕機的感覺。


    食人鬼勢力和源之宮勢力,這倆是怎麽能聯係到一起的?


    但顯然,現在不是分析前因後果的時候。


    看著玉壺右臂,燃起那殷紅色火焰的右手,以及水藍色的左手,太一心中暗道:


    “左手神之手,右手忍義手?”


    “但是在下也留了一手。”


    看了一眼係統,轉換時間雖然隻剩下10秒了,但是秒殺玉壺,應該足夠了!


    正愁找不到禰津忍者背後的主謀,沒想到居然會自己送上門來。


    玉壺,你的腦袋,在下收下了!


    “這種血鬼術,也想困住我?給我破!”


    轟!


    三色氣流迅速運轉,水獄瞬間被撐大到極點,緊接著徹底爆開。


    而後太一如同猛虎出籠,數十道旋轉的劍氣,擰成一股,如同鑽頭一般眨眼間就來到了玉壺的麵前。


    “咻咻......咻!!!”


    “我不要了,給你了!!!”


    玉壺眼眶裏的小嘴,正咧嘴大笑,但看到太一的攻擊之後,立刻有種頭皮發麻,身上魚鱗全部豎起來的感覺。


    可惡,這麽好的東西,為什麽要白白送給這個人類?


    本來還想靠著脫皮真身,外加忍義手裏麵的修羅之力殺死太一,但現在看來,自己是真有點想多了。


    玉壺左手抓住忍義手,猛地一扭,隨後就猛地丟向太一,而他自己也馬上縮迴壺中。


    嗯?


    眼看就要斬到玉壺,結果對方居然把東西丟給自己,然後跑了?


    已經擰成一股,如鑽頭般的劍氣馬上就要接觸到忍義手的瞬間,劍氣立刻分散,射向其他方向。


    而一隻手則從中間伸了出來,將忍義手穩穩的拿住。


    “什麽意思?你來就是為了送快遞?”


    看著手裏的機關手,還有那孤獨的立於房頂的泥壺,太一心頭頓時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


    隨手一道劍氣揮出,泥壺立刻被斬成兩半,但裏麵除了一條被分屍的小魚,早已不見了玉壺的蹤影。


    佇立在屋頂,太一放開神識閉目感受一番,發現還有幾個留有玉壺氣息的泥壺,放置在城下町的各個角落。


    隻不過它們排列的方式,卻是向著郊外逐步延伸。


    “跑了麽?”


    睜開眼睛,看著周圍正在撲火的人群,還有止不住的哀嚎聲音,太一深吸一口氣,隨後緩緩吐出。


    今夜的戰鬥,終於結束了。


    隻是,玉壺為什麽會把這東西丟給自己,他實在是有點沒想明白。


    順勢將忍義手別在後腰,太一腳尖輕點,衝著姬路城的方向,幾個滑翔之後,便消失在了夜空中。


    ......


    第二日,數匹快馬從姬路城中衝出,除了姬路藩之後,開始向京都和江戶的方向飛奔而去。


    而每到一個驛站之後,都會傳出一聲驚唿,然後另一個人就會騎著快馬,繼續向下一個驛站趕去。


    不到幾日,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就傳遍了櫻花的各個大藩。


    “姬路藩成功鎮壓反賊,大名酒井忠學遇刺身亡!”


    江戶,本丸殿。


    德川家齊將書信折疊好之後,隨後向邊上一遞,身後小姓立刻過來將書信接過。


    深吸一口氣,緩緩的抬起頭來之後,便將目光鎖定在了鬆平青木身上。


    “青木,為何即便太一去了,還是出現了這種結果?”


    “你能給老夫一個合理的......解釋嗎?”


    另一邊聽到自己被問,鬆平青木當即俯下身子,腦袋抵著榻榻米,嘴唇翕動,猶豫了再三之後,苦澀的迴答道:


    “臣,不能。”


    嗬~


    一旁的老中水野忠邦,在看到對方的窘態之後,麵上雖然毫無表情,但心裏卻是冷笑一聲。


    不滿意的不止他一個,其他例行登城參拜將軍的眾多大名,還有其他大臣,也都很不滿。


    但最不高興的,要屬德川家齊。


    酒井氏作為德川家的外姓重臣,是他安排在京都附近的一枚重要棋子。


    雖為譜代,但是他看的比禦三家和禦三卿都重要。


    因為姬路是牽製關西,抵抗九州的一道重要關卡,也是德川家監視京都的一處關鍵之地。


    所以讓誰寒心,也不能讓酒井氏寒心。


    “這件事,給我調查清楚,我要給忠於我們的人,一個滿意的交待!”


    德川家齊陰沉著臉,語氣嚴肅的說道。


    “臣明白。”


    鬆平青木自始至終,都沒有抬起頭來。


    ......


    海麵上。


    一艘用來運糧的大船上,太一坐在艙頂,任憑海風將長發吹起,而他依舊閉目調息,同時雙手不停的結印。


    頭頂有海鷗盤旋,也有時不時落到舷邊,或是艙頂休息的海鷗。


    但因太一坐在中間,所以四周都沒有海鷗落下。


    可隨著他吐納期間,雙手交叉食指內扣,結出一個“陣”字印後,頭頂的海鷗,不一會就落滿了艙頂。


    更有一隻,想要落到中間為止,卻在接觸到太一的肩膀後,驚的連連直叫,掙紮的重新飛迴空中。


    “唿......”睜開眼睛,看著蔚藍的大海,太一緩緩的吐出一口氣。


    “這一趟姬路之行,果然沒有白來。”


    太一嘴角翹起一絲弧度,心情極為舒暢的想道。


    船艙裏麵就是佐切,還有被當做俘虜的女忍杠。


    這幾天,他充分利用時間,從杠嘴裏得到了所有禰津忍者,對於氣的修煉方法。


    當然,全部是不可能的,因為知道最多的那幾個,全都被自己哢嚓了。


    並且那些人的腦袋,還有被打殘的禰津忍者俘虜,都被他安排給殊現,走陸路押送迴江戶。


    雖然不是全部知識,但最重要的結印,以及配合咒語,還有關於斂息術的知識,全都被他記在了腦中。


    尤其關於九字真言的內容,對他的提升最大。


    就如他所想的那般,不同的手印結出,就能增加不同的增益buff。


    提升氣的質量,加速氣的運轉,收斂氣的流動等。


    而“在”字印,則讓太一對五氣朝元的推演,又更近了一步。


    “萬物均為平齊,天地與我為一。”


    “有了在字印,我對五行元素的控製,就更為得心應手。”


    “現在隻差獲得土屬性和木屬性的唿吸法了。”


    伸出一根手指,頭頂的海鷗仿佛收到指引一般,很自然的就落於其上。


    撫摸著海鷗的頭頂絨毛,太一心裏開始盤算起,該從哪去弄這兩種唿吸法。


    “話說有一段時間,沒有聯係鬼殺隊了,不知道雷藏他們現在恢複的怎麽樣了。”


    “估計他跟舞兩個人,應該快要結婚了吧。”


    太一樂嗬嗬的想道。


    於此同時,神奈川宿場中,一家蕎麥店門口的長凳上,身著白衣,下身緋袴,整體是上白下紅搭配的女子,正捧著一大碗麵吃的津津有味。


    除了妖豔的容顏,她那一身繡的不是鬆鶴,而是白蛇的千早外套,也吸引了眾多路人的目光。


    店老板將又一碗蕎麥端上來後,看著奇怪打扮的巫女,不由好奇的問道:


    “神子,您是在這裏等人嗎?”


    “人嗎?嗯......”巫女露出笑容,無視驚呆的店老板和身邊的食客,單手托著下巴,笑眯眯的說道:


    “不算是人吧,應該是從海上歸來的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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