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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頓飯,吃了有兩個小時。


    正當二人聊得酣暢,樓梯處傳來一陣手機來電聲,打斷了他們之間的對話。


    一個傭人走了過來,手上拿著時卿的手機:“太太,您的手機一直在響,我給您送來了……”


    是洛洛來電的專屬鈴聲。


    她道了一聲“謝謝”,接到手上,鈴聲卻嘎然而止。


    “是洛洛……對了,一直不見洛洛,她這是跑哪瘋去了?”


    剛剛隻顧著和陸雋辰說話,都沒念著洛洛,現在,她吃酒吃得暈暈的,忽記起自己好像把女兒拋到九霄雲外了。


    她這個當媽的,最近做得實在是有點不襯職啊!


    “洛洛最喜歡吃喝玩樂,我讓東峰向陽帶著出去吃美食了,放心,餓不著咱們寶貝女兒的……”


    他笑著稱洛洛是“寶貝女兒”。


    醉意朦朧的時卿怔忡了一下,抬頭睇望這個男人,好奇他怎一點也不在意她生過孩子這件事,還把洛洛當作了掌中寶……


    這個人啊,怎麽就愛烏及烏到這個地部了。


    電話再次響起。


    還是洛洛。


    這一次是視頻電話。


    時卿點開,看到換了一身紅色唐裝的洛洛一邊在熱鬧的街市上走著,一邊衝自己揮了揮手,笑容燦爛地叫道:


    “媽咪,媽咪,這裏好熱鬧啊!比木途小鎮還要熱鬧。我好喜歡這裏啊!你看你看,這裏全是好吃的,我還換了一裝漂亮的古裝,媽咪,我漂亮嗎?”


    小洛洛特別愛美地擺了一個poss。


    時卿托著下巴,醉眼帶笑地欣賞著。


    小洛洛換了一件古裝夏裙,頭發也被綰成了古風,發髻上插著一根漂亮的銀步搖。


    “好看。我們家洛洛最美了。”


    “那是自然了。因為我家媽咪是天然大美女,我就是天然小美女。”


    小洛洛嘻嘻笑著。


    時卿失笑,心情是無比輕快的。


    小洛洛快樂的樣子,讓她覺得,自己今天晚上這個決定是正確的——以後,他們一家三口,不,是一家四口,可以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


    “媽咪,其實,我是想和你,還有爹地一起出來的,但是,媽咪受傷了,爹地要和你培養感情,我不可以當電燈泡,隻能一個人跑出來喝茶了,嘻嘻,這果茶超級好喝哦,媽咪,要不要我給你帶一杯啊……”


    “你呀,少喝點,小心蛀牙……”


    這孩子對於果茶真的是迷得不得了。


    “媽咪媽咪,我去玩了,你要和爹地好好玩哦,愛你們……”


    小洛洛開開心心掛斷了。


    時卿笑容愉悅地收起手機,抬頭時,正好看陸雋辰正怔怔地看著她,那眼神很深情,又有點複雜,有點欲言又止。


    “為什麽這麽看我?”


    她揮了揮小手。


    “想知道你的故事,又覺得,你不和我說的,我便不問。等你願意說的時候,我再傾聽。”


    他繼續給她倒酒。


    “能不提嗎?”


    時卿不想提,不想掃興。


    其實,他想引她把過去的事全給說出來,然後,他再把自己的事借機坦誠,可是她不願說,他根本不敢提到他與她的那些事。


    像今天這樣的好日子,要是把事情倒出來,惹怒了她,那就太冤了……


    “嗯,那就不提。我們隻管盡興……”


    他給自己也倒了一杯,還和她碰了碰杯。


    她抿了一口,感覺人越發輕飄飄了,盯著那酒問道:“哎,這酒叫什麽酒,味道真是好,不過,好像有點上頭了……”


    “我自己釀的,梅子酒。曾經在西非,我遇到過一個朋友,她說喜歡吃梅子酒。後來,她沒了,我迴國後就釀了酒,每年拿一壇,到西非去祭拜她……這是最後一壇了。”


    他說了說這酒的來因,卻把西非的傷心事掠過了。


    “味道和我瑞姨釀的,真是有得一拚。”


    她沒有問他那個朋友是誰,應該是男人吧:


    “我小時候,最愛喝瑞姨釀的梅子酒。”


    “其實這釀酒的技術,就是老師教的,我想著你是老師養大的,應該愛吃,所以讓人挖了出來,讓你品一品這滋味……”


    “很好喝,我喜歡。”


    “那以後我就多釀一些,閑下來時,就和你小酌一杯。”


    她雙頰已經泛紅,陸雋辰知道,她已經有點醉了。


    今天,他拿這梅子酒出來給她喝,實在是存了壞心思的,就是想要把她給灌醉了,試著套幾句話,也上因為,他喜歡看到她醺然小醉時那嬌態……


    “我們繼續深入了解,現在換我問了……”


    “嗯,你問。”


    她托著下巴,粉嫩的臉蛋已經泛著一陣陣潮紅,眼神變得迷離,感覺望出去有點搖搖晃晃的……


    “這六年,你為什麽要改名換姓?”


    這個壓在他心底的問題,今天終於被他問出來了。


    “你是問我,為什麽我要把時卿這個名字,改成祁檀呢,還是為什麽把祁檀這個名字,改成了祁卿卿?”


    “哦,原來之前,你叫祁檀啊?”他剛知道。


    她突然拍了拍自己的臉蛋:“哎呀,我都忘了,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叫祁檀。”


    “那你為什麽一再的改名?”


    他能理解,她將祁檀之名改為祁卿卿,是為了避開韓焰,但是,無法理解她為何要將時卿之名改為祁檀。


    “當初改名祁檀,是瑞姨的主意。原因,以前不知道,現在想來,可能是想讓人無法查知我和她的關係。瑞姨應該是在保護我。”


    這是她的理解。


    “至於,把祁檀一名改為祁卿卿……”


    她忽無奈一歎,拍案憤叫道:


    “那全是被逼的——那個惡毒的女人害了院長不說,還害了我的格格姐,然後,她還要害我身邊在乎的人。”


    聞言,他的眼皮莫名跳了兩下,害了院長?


    這事,他得去查查。


    “那個惡毒的女人叫什麽?是你前男友的母親?”


    他繼續哄著她說話。


    “聰明,就是那個姓司徒的。”


    她打了一個酒膈,頭暈得越來越厲害了,心裏的牢騷卻是越來越多:


    “是不是天下婆婆和媳婦,都是不對付的。


    “當年,那個老妖婆嫌棄我,威脅我,我得罪不起,隻能躲著……


    “那會兒,我隻是一個小醫生,也沒什麽名聲,哪鬥得過那個老妖婆……


    “我告訴你,司徒琴是這世上最可怕的女人,人長得水靈水靈的,卻心似蛇蠍……”


    果然啊,當初,她當真是因為司徒琴才躲起來的。


    是不是他的良心被狗吃了,此時此刻,他竟無比感謝司徒琴棒打鴛鴦,否則,時卿可能已經嫁給了韓焰了。


    而這對龍鳳胎,也許已經被韓焰以一個巧妙的理由弄掉了。


    依他對韓焰的了解,他不可能留下那雙孩子的。


    所以,老天待他還是不錯的。


    “卿卿,這六年,你辛苦了……”


    他很心疼她,無比心疼。


    一個人帶著兩個孩子,這個堅韌不拔、麵對困境頑強生活的小女子,得付出多少努力,才能把工作和生活打理得這麽好,還能把兩個孩子教育得這麽懂事,乖巧,就像小太陽一樣……


    他伸手撫了撫她的臉,總覺得自己不管怎麽補償,都沒辦法彌補自己對她的虧欠。


    她卻忽然指著他的臉叫了起來,一臉委屈地開始指控:


    “如今,你媽……也看不起我,也是,你們陸家這麽大一個家族,怎麽能娶一個私生活不清不白的女孩子進門呢?


    “但是,陸雋辰,我並不覺得我配不上你,我隻是覺得你太麻煩太麻煩了,我喜歡簡單的生活,除了陪孩子,除了睡覺,就是工作。對,我更喜歡工作——它讓我有成就感,我不想喜歡男人。男人會變心。男人有什麽好的……”


    她直勾勾盯著他,眼底浮現絲絲煩惱:


    “所以,你不要來幹擾我的生活。我不想麵對我控製不了的情況。你就是我控製不了的。你太複雜了……可是,我又是喜歡的……總之,我太矛盾太矛盾了……”


    說到最後,她直抹臉孔,不管是神情,還是語,比露著糾結之色。


    看來,要不要離開他,在她心裏也是一件痛苦的事——她對自己還是有很深的依戀的。


    陸雋辰靜靜地聽著:


    這個女孩,已經在男方母親的手上吃過暗虧,如今,又在他母親處受了欺負,也難怪再也不想和他有交集了。


    說來,婆媳關係,一直是幾千年以來不可調節的矛盾。


    落到他身上,好像也成了難題。


    母親盛梅,對時卿的確不友善。


    之前,他把洛洛帶迴家,盛梅不喜看到洛洛,直接就把仔仔帶迴島上去了,連招唿都不打一個。


    他沒阻止,母親越寵仔仔,以後知道仔仔也是時卿的孩子後,她就越無話可說。


    現在,他唯一要做的事,是走進時卿的心裏……關於他是洛洛和仔仔生父之件事,他想挑一個合適的時機說明。


    說真的,現在的他,真不知道挑明後,她會是怎樣的反應——憤怒,還是小小的竊喜?


    在感情還沒深厚之前,他實在不敢賭。


    因為,他輸不起。


    *


    時卿睡了一個好覺。


    睡醒,她發現自己身上沒穿睡衣。


    坐起時,她緊張地忙用被子包住自己,一臉茫然地使勁想:


    發生什麽事了?


    她又和陸雋辰上床了嗎?


    記憶跟著蜂擁而來……


    昨晚上古城區有龍燈節,鬥龍燈,在街市上鬧得轟轟烈烈。


    她喝得有點雙腿發軟,看到街市上在鬥燈,隱隱約約有鼓聲傳來,燈光璀璨處,皆是熱鬧的喝彩聲,以及歡聲笑語聲。


    她都不記得腳受傷了,站到椅子上,往下張望,就像孩子一般興奮地直叫:“陸雋辰,你看你看,那裏在鬥燈,我們也去熱鬧熱鬧好不好?”


    陸雋辰緊張地直叫:“你腳傷了,悠著點……”


    她搖頭若搖波浪鼓:“不疼了,一點也不疼了……陸雋辰,你治扭傷的本事比我還好……我該和你學一學了……”


    她嘻嘻笑,醉酒的她,和高冷理智的她,完全是兩種性子。


    陸雋辰一臉笑容:“嗯,那迴頭你得拜個師。”


    “那是迴頭的事了,現在,陸雋辰,我要去看龍燈……”


    她指著那個方向,執意如此。


    “你腳傷,現在不能走路,會疼的。”


    “那你背我。你過來,陸雋辰,我要你背我……”


    雙頰紅通通的小人兒衝他直招手,一臉的嬌嬌憨憨。


    陸雋辰看著她嚷嚷著撒嬌,笑著直搖頭,走過來一把抱住她的腰:“時卿,你真喝醉了。要不,我背你迴房去?”


    “才沒有,快,背過身去,我清醒得很,我要去看鬥燈,我不要迴房。”


    男人一臉的縱容,蹲下了身子:“行,你愛怎樣就怎樣,什麽都依你……你說背,我就背……”


    於是,他背上她去了鬧市區,還背著她看完了整個鬥燈大會。


    她在背上,又是唱歌,又是鼓掌,又是喝彩,又是捏他的臉,又是扒他頭發……


    總之是醉態百出,笑得像個傻子。


    ……


    時卿一想起來,就羞於見人。


    那肯定不是她,她怎麽醉起來是這樣一個德行啊!


    唉,以後,當真不能再亂喝酒了。


    “醒了?”


    身著黑襯衣、帥到人神共憤的陸雋辰忽然走了進來,臉上盡是燦爛的笑容。


    時卿連忙縮成被窩,尷尬極了,說話時結巴不成語:“我……我昨晚……醉得……醉得稀裏糊塗的……你到底給我喝的……那是什麽酒啊……”


    “不折不扣梅子酒,就是後勁有點大……”


    他坐到床邊,領扣沒扣好,第二第三個扣子也沒扣上,以致於露出了一截脖子,其實是他故意沒扣……


    如他所願,她看到了,當場就瞪大了眼,指著大叫起來:


    “陸雋辰,你……你脖子上怎麽迴事?”


    一個一個竟全是青青紫紫的印記。


    就像拔火罐一樣。


    他笑得壞壞的,放肆地欣賞她的小表情:


    “哦,那是我太太給我留下的愛的烙印。”


    太太?


    她嗎?


    時卿大腦又當機了,立刻叫道:“不可能是我……我怎麽可能做這種無恥的事……”


    可是腦子裏忽然又閃迴了一些記憶——


    在街上,她嚷著要吃冰,他把她放在路邊一張椅子上,去買冰,卻被一個英姿颯爽的短發女孩給纏住了。


    兩個人談笑風生的。


    她看著很不高興,瘸著腳走了過去,直接就撲進了他懷裏,笑眯眯叫道:“不好意思,這位小姐姐,他有主了,麻煩讓讓,我來領我家男人迴去抄一百遍男德……”


    這話立馬就把那女生逗樂了,人家笑著直衝陸雋擠眉弄眼:


    “我說,陸朝陽,你居然也有這天,被一個小姑娘吃得死死的,還要守男德?我能采訪你一下嗎?你得遵守哪多少條男德啊……這違反了男德,是不是要被休棄的啊……”


    陸雋辰哈哈一笑:“要你管。我和我老婆談情說愛去了,不準跟來防礙我……”


    然後呢,她被他扛了迴來。


    一路上,她不斷地叮嚀他:“陸雋辰,你可是有婦之夫,得守男德。”


    陸雋辰笑著反問:“那你先給我說說男德的具體內容……我才好知道我要怎麽遵守?”


    她想了想,揮舞著雙手,開始直嚷嚷,給他立起男德來:


    “第一,不許對其他女人笑。


    “第二,不許和其他女人有肢體接觸。


    “第三,不許和其他女人發曖昧信息。


    “第四,不許夜不歸宿,隻能天天和我睡……


    “第五,不許穿緊身衣褲,要保護自己的蛋蛋……”


    “第六,不許不穿衣服,你這六塊腹機,隻有我能摸,我能看,我能欣賞。


    她說了好多好多不許。


    到迴到家,她扒了他的衣服,在他脖子上種草莓,揚言說:“這是愛的烙印。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陸雋辰是有主的……我就是你的主。”


    沒錯,他脖子上的草莓全是她種的。


    哦,老天爺啊,真的是丟死人了!


    醉酒的自己,竟變成了女色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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