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滴落在長毛兔的身上。


    顧寶寶感覺頭腦一片眩暈,這感覺她熟呀。


    當初被小花啄傷後,就是這種感覺,然後她跟小花契約了。


    又來?顧寶寶感覺自己快被這星際整沒脾氣了。


    最初跟小花契約的時候,顧寶寶的精神力並不強大。


    經過這段時間的鍛煉,她的精神力可不是好了一星半點。


    小花契約的時候還妄想自己當主人,長毛兔這個契約,根本沒給長毛兔反應的機會。


    血滴在長毛兔身上的時候,立刻形成了主仆契約。


    講真,顧寶寶是真心不想再要契約獸了。


    修真故事裏講的都是契約了什麽上古神獸呀,龍呀,鳳的,最次也是契約隻老虎獅子吧。


    這是啥?都是啥?一隻雞一隻兔,都是下鍋的菜。


    不主動殺雞已經是她的最大讓步了,這要是再不讓她吃兔子,顧寶寶要哭死。


    眩暈感過去後,顧寶寶也懶得搭理腦海中小男孩的嗚嗚哭聲,她得趕快給手上的傷消毒包紮。


    不僅如此,顧寶寶還下單了一針破傷風。


    這迴也不省著了,消毒水跟不要錢似的,嘩嘩往傷口上倒,然後是藥粉。最後用紗布包上。


    照理說這種傷口是需要縫合的,顧寶寶對自己不敢下手,還有一個就是她沒有麻藥。


    這是不是準備物資的最大疏漏呢?


    不怪顧寶寶小氣,隻怪動物不配用麻醉。在顧寶寶的心裏,那些不過是一道菜。


    另外,她相信自己的手速夠快,還沒感覺到疼呢,就搞定了。


    確實,給野雞跟兔子做手術,動作確實夠快。野雞有小花鎮壓,自然不會鬧幺蛾子。


    可這長毛兔子跟她又不熟。


    被一群雞給綁架了,然後又被兩腳獸給綁了。再把它作為雄性資本給去了,兔子不惱誰惱。


    顧寶寶還不小心點,保持安全距離,被咬隻能說是活該。


    被契約更是活該,以後看她還嘚瑟不。


    隻要受傷就會契約獸,下次不知道契約個什麽東西呢,顧寶寶想想就害怕。


    她不想沒肉吃。


    把手上的傷口處理完,顧寶寶也有心情搭理長毛兔了。


    在跟長毛兔溝通之前,顧寶寶把小花給揍了一頓。


    “你說為啥打你,打你那都是有原因的。


    你不是說整個星球上,像你這麽這麽聰明的,開了靈智的隻有你一個。


    結果呢,大蟒蛇算一個,這又給我打劫來這麽隻大兔子。


    你看看我的手?傷了不算,居然還跟它契約了。


    你說,我契約一隻兔子有啥用?以後想吃個兔肉,都得背著它,我容易嗎?


    你咋就那麽會抓呢……”


    顧寶寶是真的氣到了,她又找不到其他的發泄途徑,尤其是不知道如何解除契約。


    她是挺愛吃兔子的,麻辣兔頭,幹鍋兔肉……真是要了命了。


    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手疼,顧寶寶居然哭了起來,哇哇哭的那種。


    小花被打得生無可戀,還把主人給惹哭了。


    它現在恨不得把腦袋紮進泥土裏,悶上個三天三夜。


    被綁在臨時手術台上的長毛兔也懵逼了。


    它現在完全能感受到到主人的心情十分糟糕,尤其是為跟它契約了而難過,長毛兔抑鬱了。


    想它兔兔大人,活了若幹歲月,一直都是兔兔中的霸主。


    今天不僅被一群扁毛畜生給圍毆了,又被兩腳獸給閹割了,被契約了還不算,還被嫌棄了。


    長毛兔哭得更傷心了。


    沒契約之前,長毛兔哭頂多聽著叫幾聲,熱淚盈眶罷了,現在跟它再哭,顧寶寶的腦子裏全是兔子的嗚咽聲。


    萌童的聲音,哭起來聽著十分可憐。


    被長毛兔的哭聲給叫停的顧寶寶,過去給長毛兔了幾巴掌。


    “你哭什麽哭,我還沒哭夠呢,就讓你給打斷了。你說你該不該打?”


    這話問的,是迴答“該”還是“不該”呢?長毛兔選擇不迴答。


    小家夥的腦活動相當豐富。


    顧寶寶感覺這隻兔子就像是個三四歲小寶寶的樣子。


    契約都契約了,還能咋辦,接受了唄。


    但是要說好,不能影響她吃兔子。


    顧寶寶的話,讓長毛兔感到驚悚。嚇得差點把臨時手術台上的綁帶繃斷。


    “這個主人太可怕,哪天沒草吃了,是不是要把本大人吃了?”


    長毛兔心裏碎碎念,甚至閉眼祈禱顧寶寶不要看到她。


    顧寶寶的腦海裏,小花跟長毛兔的聲音雜亂響起,真是應了那句“頭大如鬥”。


    顧不得再發泄心中的憋屈,顧寶寶把長毛兔從臨時手術台上放了下來。


    放開之前再次重申不準咬她。


    長毛兔哪裏敢有那念頭呀,受到契約的限製,別說咬顧寶寶了,就是念頭都不能動,否則它會被天道毀滅的。


    既然契約了,那總得問清楚來處。


    交談過後,顧寶寶得知這隻長毛兔一直是隱居深山裏的。


    顧寶寶家房子底下的那群兔子,算是它的旁親後代。


    平日裏貓在山洞裏的長毛兔,今天特別想出門。


    不知道怎麽走著走著就到了山藥地。趕巧了,它一隻兔子被幾十隻野雞追趕啄咬。


    即便跑得再快力氣再大,也幹不過幾十隻體型跟它差不多的野雞呀。


    至於旁親後代那些蠢東西,哪裏懂得什麽叫親戚,早就撒腿跑了。


    長毛兔自然落在野雞們的手裏。


    最可惡的還是小花,這隻老母雞實在是奸詐,居然設計戰術,天上地下它被包抄了。


    聽完長毛兔哭訴,顧寶寶也有點同情它了。


    好好地在山裏修煉(蹲著偷懶)出來一趟自由沒了。


    不過,更倒黴的不應該是她嗎?契約了這麽個廢物。


    在顧寶寶的心裏,長毛兔跟小花都是廢物,能力太差。


    長毛兔一直沒有名字,但凡稍微有些靈智的兔子都叫它大人。它也自認為自己了不起。


    至於為啥叫“大人”而不是叫“大兔子”,長毛兔表示不清楚。


    最終兔子大人被取名為毛褲,通毛庫。


    實在是顧寶寶想用長毛兔的毛紡線織毛衣。長毛兔身上的毛,就是她的庫存。


    因此,毛褲這名字就有了。


    本能來講,毛褲感覺這個名字不對勁,但是它又不太懂具體的意思,主人說叫啥就叫啥吧。


    不耽誤它吃草喝露水。


    “都契約了,小花最少能率領它的雞大軍幫著我把周圍的蟲子消滅了。


    我這方圓百米,連隻蚊子都沒有。


    還有就是能幫我尋找食物,還能再關鍵時刻保護我,比如跟野豬幹架這些。


    至於你,就老哥一個,單打獨鬥的。我契約了你,好像沒啥用。


    來,請開始你的表演,說說你到底都有啥本事。”


    顧寶寶看著毛褲,咋看咋不順眼,實在是一口之仇不共戴天。


    就是吧,好不容易多了一個能溝通的,打死有點可惜了。


    因此,顧寶寶更想知道成了精的兔子到底都能有啥用。


    被問到本事這塊,毛褲琢磨了一會兒。


    “主人,我能吃。我待的那座山頭,除了我附近的草沒吃過,其他的草被我啃得不剩多少。


    這算不算本事?”


    顧寶寶迴想了一下,好像毛褲住的那座山上有好大片地麵上連根蒿子稈兒都沒有。


    方圓五百米,隻有中間那麽一塊兒是綠茵茵的。


    她是在飛車上觀察星球的,尤其是附近,當時顧寶寶的精神力外放,發現那塊地方,還有些納悶。


    當時就說那地方有古怪。


    現在看來,果然有古怪,古怪就是這隻不吃窩邊草的兔子。


    顧寶寶似笑非笑,顯然毛褲的答案,顧寶寶不是很滿意,


    “那你確實還挺能吃的。”說著,顧寶寶拍了毛褲的腦袋一巴掌。


    “你咋這麽蠢呢,你把轉圈的草都啃光了,就剩下中間那塊還有,別人一看就知道那是兔子窩。


    毛褲呀,你得慶幸,這顆星球上隻有你主人我一個,否則,你現在的骨頭渣子都變肥料了。”


    毛褲不解,蠢萌地問道,“為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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