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夏凝眉。


    容湛額頭的傷勢不是已經包紮完了麽?


    這麽想的時候,她也真就那麽問了。


    容湛卻嗤笑聲,“你想的也太簡單了,你就以為我身上隻有一個地方被你欺淩過?都受傷了好嗎?”


    說著,他指著桌子上放著的一個袋子。


    “看見沒,老子受傷,需要天天敷藥按摩,誰幹的好事誰負責到底,你別想逃,把這些交代好了,老子自然會讓你去比賽,還真當是誰都能操縱我的女人?!”


    這番話一出,桑夏顧不上後麵的,光聽前麵,她就已經怔住了。


    他,他說什麽??!


    他……受傷了……?要她給他上藥……給他按摩……???


    尤其是看他那一幅理所應當的模樣,桑夏唿吸都屏住了。


    靠。


    靠了。


    她究竟是做了什麽,給自己挖了什麽坑。


    饒是桑夏經過這麽多事後,麵對很多事都很冷靜了,可是在聽他說,要她給他上藥,按摩時,她的內心還是承受不住的。


    這,對她來說簡直太荒謬了。


    “還愣著幹什麽了?”


    容湛看著她默默轉過臉,耳根不知何時紅透了,挑眉,狹長的眼眸深處含著玩味。


    當然,還有著隱隱的期待。


    “能不能,能不能換一個,那天,對不起,是我太過分了。”是識時務者為俊傑,桑夏實在覺得自己做不了那事。


    這話一出,容湛眼底多了幾分深沉,複雜。


    他一手搭在沙發扶手上,微眯起眼眸,懶洋洋的開口,“你又不是沒經曆過男人,也不是半大的小姑娘,到底再裝什麽矜持?“


    容湛故意忽略心中什麽小東西亂爬過去一樣的酸澀滋味。


    其實,他不是早就有那個心理準備的麽,她和薄易再怎麽說,也是在一起了三年,就算她當時年紀小,該做的事情,也是可以早就做了。


    畢竟,他們那時候……那麽相愛。


    容湛一想到這個,自骨子裏就彌漫出來一絲絲的不爽,嫉妒,憤懣,憋屈。


    桑夏臉色並不好看。


    緊皺著眉。


    她對男女這種事情不感興趣,沒什麽想法,一心複仇的她,實在不想在這個時候,給他做什麽上藥,什麽按摩。


    因為對方是容湛,這個風流無節操的男人,所以她覺得這種事格外齷齪。


    沒毛病。


    所以,麵對容湛的話,桑夏思索了下道,“容湛,我還沒真正親眼見過,光天化日之下,你就這麽讓我做,是不是不太好?”


    容湛聞言,長眉一挑,突然覺得哪裏有些怪怪的,似不太對勁,但帶著幾分意味深沉的笑道,“不好?沒見過?沒見過老子,還是其它……人?”


    其他人,當然是指她前男友了。


    隻是他這話一出,桑夏臉色又變了幾分,“你不說別人能死嗎?我誰都沒見過”


    這話說完,容湛眼瞳微微一縮,眯起狹長的鳳眸,一瞬不瞬的盯著她,像是在審視她說的是不是真的。


    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她怎麽可能沒見過?


    容湛起身,走近她,桑夏看著他如一個優雅慵懶而野性侵犯十足的獵豹向她走來,她不禁後退了幾步。


    她謹慎是謹慎,麵色卻是沒看出什麽撒謊的痕跡,當然,她也沒有必要去騙他。


    因為她根本不在乎他。


    “真沒見過?”


    容湛把她圈在手臂和牆壁之間,他比她高出一個多腦袋,低頭,去直勾勾的看著她。


    如果是真的,那意味著什麽?


    容湛隻覺得有什麽東西似乎被自己遺漏了,而且,很重要。


    而桑夏看著容湛此時這番行為,真的是有些氣不打一出來,狠狠反擊,“你以為所有人都像你一樣猥瑣?”


    尤其是薄易。


    他們雖然分手了,可是那段三年的感情純真動人,讓人一輩子怕是也無法遺忘,反倒是容湛,現在反過來去用齷齪的思想去想她和薄易的曾經。


    容湛聽著桑夏的謾罵,竟不怒反笑,低頭,突然直接在桑夏臉蛋上輕啄了一口。


    然後揉弄著她的頭發,低笑著,聲音蠱惑,說了聲,“乖。”


    真乖。


    居然沒見過,不管是怎麽一迴事,他日後總會弄清楚的。


    桑夏就那麽被他傻傻的撫弄著頭發,有些怔。


    搞什麽?


    這傻b搞什麽?


    親她,摸頭殺,那麽低俗的他,怎麽玩起了這種小純情。


    然。


    桑夏剛這麽想著的時候。


    下秒,就聽鬼畜般邪惡的聲音傳來,“那既然沒見過,不如……”


    「九哥:敲黑板!男女主雙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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