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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口諭,雲嬪心思歹毒,暗用巫蠱,謀害皇嗣,已失妃嬪之德,酌令打入冷宮,終身自省。


    賢妃雖有惡心,但念其尚未釀成大錯,故貶其妃位為嬪,撤其封號,改為思嬪,以示警戒,望思嬪今後,如其封號,每日深思自行,三省自身。


    後宮諸妃,當以此二人為誡,勿生惡念,共築和諧。


    欽此!”


    李樂話音未落,一旁雲嬪早已悠悠轉醒,爬上近前,開始扯著武睿的衣角哭天喊地起來:


    “皇上,臣妾錯了皇上,臣妾知錯了臣妾真的知錯了…皇上就饒過臣妾這一次吧…皇上饒過臣妾吧…”


    然而,對於她這般行徑,武睿並未生出絲毫憐憫,反倒對她愈加厭惡,到最後,幹脆一腳將她踹翻在地,連半個眼神都不願施舍於她。


    太後在一旁微抿了口茶水,淡淡出聲,聲音不大,語氣不重,麵色上也無絲毫異常,卻瞬間便給雲嬪定了死刑:


    “雲嬪瘋了,拖下去吧。”


    李樂聽到這話,忙招唿了兩個公公過來,直接將雲嬪從地上倒拖了出去,動作快捷而迅速,她都還未來得及掙紮,便已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外。


    相比雲嬪,李茉的反應便淡定了許多,雖仍舊低低地跪伏著,渾身還是因恐懼而不住顫抖,但比起方才,明顯已是鬆了口氣。


    “今日之事,哪怕是為了給皇後一個交代,也必須查出個結果來!”


    如此渾鬧了一番之後,太後早已被氣得一絲耐心也無,對於這個謀害皇嗣的真兇,更是不願饒恕,下了死令徹查。


    “是。”


    比起太後而言,武睿又何嚐不是被氣得怒不可遏,便是太後不說,這件事他也會徹查到底。


    對於武睿的任其予求,太後隻是斜著眼冷哼了一聲,明顯仍是極為不悅,但反觀素婉之時,便又成了另一番光景:


    “乖孩子,今日可是委屈你了,你放心,這件事,哀家一定會讓人查個清楚,給你個交代的。”


    素婉看著太後,貝齒輕啟,微咬紅唇,麵露糾結之色,許久,她終究還是盈盈起了身,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之下,立在了太後麵前,又果斷地跪伏下去。


    那般清淺的聲音,果決的語氣,卻讓人覺得擲地有聲:


    “求皇上、母後廢去素婉皇後之位!”


    “什麽!”


    一聽這話,太後立即被驚得拍案而起,連帶著羅素也是難抑震驚。


    素婉低著頭沒有說話,脊背卻挺得筆直,太後眼神冰冷地看了她許久,雖然心下氣怒,但終究還是給她一個台階下:


    “皇後恐是今日受驚了,來人,將皇後好生送…”


    隻不過,對於她的好意,素婉卻絲毫都不領情,反而抬起了頭來,定定地看著太後,眼中是從未有過的堅毅與果決:


    “求皇上、母後廢去素婉皇後之位!”


    “你們…你們一個個的,你們就是要把哀家氣死才好,就是非要把哀家氣死不可啊!”


    或許今日發生的事情太多,太後指著武睿、素婉還有眾妃,嘶聲竭底地喊著,竟也生生被氣的紅了眼眶,身形微晃。


    “母後…”素婉見狀,本下意識想起身去扶,不過剛碰到太後的手臂,便被她狠狠一拂袖揮倒在地。


    眼見太後頭也不迴地甩袖離去,背影看著竟是比方才老了許多,素婉內疚地抿了抿唇,但她意已決,所以也隻是怔愣了片刻,隨後便再一次毅然決然地跪在了武睿身前:


    “求皇上成全。”


    武睿的反應雖沒有太後那麽大,卻也是麵色凝重隱著薄怒:


    “皇後,你可知你在說些什麽!”


    明眼人都聽得出來,這不是疑問,而是警告,但素婉聽完,卻仍舊無畏無懼地看著武睿,盈盈一拜:


    “臣妾自知無才無德,既不能侍君歡心,又不能為君分憂,屬實擔不得皇後之位。


    所以,臣妾自請廢去皇後之位,寧願常伴青燈古佛,祈祝我武朝江山,千秋不倒!”


    “來人,皇後受驚過度,神誌不清,令禁足鳳儀殿,由常太醫為其診治,何時病愈,何時解禁!”


    ……


    見素婉愣神地倚靠在窗欞上,雙目遠眺,看著窗戶外的世界,不知究竟在想些什麽,就連陣陣寒風將她的鬢發吹得如“群魔亂舞”她也沒有絲毫反應,羅素稍稍猶豫了片刻,終究還是拿起一旁的狐裘走上前去,又仔細替她裹在身上,這才輕聲問了一句:


    “這般天氣,娘娘更要好好注意身子才是,怎麽還坐在這風口發起呆來了?”


    “我在想…”素婉沒有迴頭,隻裹緊了狐裘,從下麵抬起一節光潔的藕臂,緩緩伸出窗外,五指靜靜張著,似乎在等什麽東西從空中落下。


    然而,等了許久,羅素也沒見到有任何東西落入她掌心,那如蔥白般晶瑩的五指卻已然被吹得通紅。


    她將手收了迴來,低頭看著空落落的手掌,語氣中也透露著淡淡的失落:“今年冬天如此寒冷,卻始終不見下雪,沒有雪,就連梅花也不願開了。”


    羅素順著窗口往外看去,這才發現,原來窗後竟有兩株紅梅。


    聽素婉這麽說,她心裏倒也生了幾分疑惑之意出來。


    一般而言,梅並非見雪才開,如今季節已經到了,這梅花卻是奇怪,隻掛了些許星星點點的紅苞,連半分要開的意圖都沒有,也不知是什麽原因。


    “月秋…”


    羅素正是自己疑惑之時,一旁素婉的聲音緊接著再次淡淡響起,但這次,裏麵盛著的,是滿滿的憂傷,聽得人連心口都要微微發疼:


    “我想家了,過幾日便是年節,明明離家這麽近,我卻始終不得歸,明麵上說我是皇後,可誰知我這皇後背地裏的苦楚…”


    她的聲音越來越低,漸漸完全消散在風裏,羅素聽到了,卻隻狀若未聞。


    登上鳳位,人前是滿堂榮耀,人後是無盡孤苦,又能如何呢?有些話,素婉說不得,她更聽不得。


    “娘娘不如來與奴婢們一同準備年節所用吧?左右坐著也無趣,思慮也不得,又何苦在此徒傷悲呢?”


    說著,羅素也不管素婉到底做何反應,自顧自便將那窗戶一並合了上去。


    如今殿內的炭火已然用盡,隻能靠著點人氣取暖,她關窗的動作很大,似乎這樣就能把所有寒意摒除在外。


    素婉早已紅了眼圈,但她心裏明白羅素的意思,所以對她的動作也不推脫,隻任由羅素拉著她走去了外殿,那裏有一張很長的案桌,鳳儀殿所有宮女都在那裏,跟著鎖秋還有月痕二人置備年貨。


    隻有這裏還稍算得上溫暖。


    一進外殿,羅素就悄悄給鎖秋使了個眼色,故她立馬明白過來,拾掇起幾張紅紙笑臉迎上近前。


    “娘娘也來了。


    如今大家都在準備新年,可是無人伺候娘娘,既然來了,娘娘過來與奴婢們一同剪‘福’吧。”


    幾張紅紙夾著一把精致的金剪子便被如此硬塞進了素婉手中,絲毫由不得她拒絕。


    素婉原是大家小姐,如何做過這種事情,待羅素入座之後,一個“福”字都快剪完了,她還仍舊愣在遠處,手中掐著那幾張紅紙,不知該要如何動作。


    見她這幅模樣,鎖秋難免是忍不住要打趣一番的:


    “娘娘這可是手上金剪子太重,被壓得路都走不動了?”


    聽鎖秋這麽一說,其餘大小宮女一並都捂唇輕笑了起來,羞得素婉雙頰緋紅。


    “嗬嗬嗬嗬…”


    “鎖秋姐姐可是忘了,前日你剛學剪紙時,那模樣比娘娘還不如呢,卻是慣會挑著娘娘打趣。”


    隻有月痕算得上老實,嘴上一邊嗔怪著鎖秋,腳下動作也不停地走到了素婉旁邊,引她入座,順便還手把手地教她應該如何剪紙。


    “娘娘你到這邊來,奴婢教您,這剪紙啊,就要如此這般…”


    眼見在月痕的教導下,素婉漸漸步入了正軌,故其他人也就盡然專注在自己手中的事情上麵,不再對她多加關注。


    一時偌大的前殿驀然安靜下來,隻偶爾可聞幾聲輕問。


    隻不過,總有人對這般靜謐和諧的氛圍看不過眼,非要進來橫插一腳,平白惹人生厭,就像如今眼前的白芷!


    她從大殿正門緩緩走進,身上披著一襲純白狐裘,紫色宮裝在狐裘下麵隨著她的步動若隱若現,頭戴金玉簪飾,眼角難得地點了個精致的淚痣,這般通身氣質,倒是有幾分冰美人的味道。


    外麵大概下著些小雨,所以她是打著傘進來的,她背光走進,麵容隱藏在陰影之下,修長的身影打在室內,莫名顯出些許陰森之意。


    一見到她,鳳儀殿眾人皆斂了笑意,顯然不太歡迎她的到來。


    對於眾人的態度,她倒也不在乎,隻自顧自讓貼身宮女給她拖了個椅子過來入座,一邊拈起桌上宮女們剛剪出的貼紙賞玩了片刻,隨即又頗顯嫌棄地扔迴了一旁,這才笑嘻嘻地衝著素婉開了腔:


    “姐姐興致可真高,這是在與民同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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