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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人…”


    “太後娘娘駕到…”


    隨著李樂尖銳而急促的唱聲響起,太後的裙角很快便出現在了羅素眼前,裙下難以遮掩的,是她匆忙的腳步。


    “皇上這是做甚呢?怎麽讓皇後這樣跪著,成何體統啊這是…”


    從這句話上聽來,她的氣息略為不穩,應當是急匆匆地趕過來的,並且還一來就衝著武睿口出責備,看來鎖秋這個救兵,搬得甚好。


    原在邊上戰戰兢兢的太醫,亦或是幸災樂禍的妃嬪,見太後竟親自趕了過來,一時間皆唿啦啦地跪倒在地,口中齊聲大唿:


    “太後吉祥…”


    如此一來倒也好了,這下可不是隻有素婉跟羅素跪著,索幸大家都跪著,誰也不比誰高一等,太後不下令,誰都別起來。


    或許沒想到太後會這麽快就得到消息並且趕過來,武睿忙從座上迎了下來,語氣中顯然染上了些許的驚訝冷怒。


    “母後怎麽過來了?是哪個不長眼的,這般小事也要驚動母後?”


    隻是,對於武睿的關心,太後卻完全不予理睬,反而因此生出幾分薄怒之意:


    “怎麽?嫌哀家老骨頭多管閑事了?


    哀家要是不過來,你是不是就要讓皇後跪死在這裏?你想對她做什麽?德妃出了事,你查都不查便要降罪皇後,你是要氣死哀家啊你!”


    “兒臣隻是想派人到鳳儀殿搜查一番,未想降罪…”


    武睿剛想開口解釋,但話還沒說完,便被太後毫不客氣地出言打斷:


    “你竟還想派人搜查鳳儀殿?哀家看你真是當皇帝當糊塗了!今日,你若當真要搜鳳儀殿,那便連哀家的坤寧宮一並搜了!”


    說著,也不等武睿作答,太後已然先行走到素婉麵前,拉著她的手將她從地上扶了起來。


    “來,乖孩子,快起來,你可是我們武朝福將,我們不與這糊塗孩子一般見識。”


    聽著太後如此憤怒與疼惜猝然轉換的語氣,羅素心裏倒不知究竟是該笑還是該哭。


    說來,這還真算得上是托了白芷的福,要不是因為她搞出牡丹冬衣那一事,素婉也不會因為所謂的“〖王安〗花”這般得到太後看重,甚至為了保她,連武睿的麵子都不管。


    經過這麽一段時間來日日相處閑話,素婉早就將太後給當成了她在這宮中至親的人,如今這般情況,太後對她的及時施救,溫聲安撫,更是感動得她又一次紅了眼眶:


    “兒臣謝過母後…”


    太後自然也看出了素婉的委屈與恐懼,故心疼地拍了拍她的手,以讓她安心下來,隨即便拉著她坐到了一旁坐下,這才迴頭又衝著武睿臉色不善地開了腔:


    “皇上現在可以派人去搜了,不過哀家有個建議,既連後宮之主的寢宮都搜了,其他人的要是不搜,恐說不過去吧。


    這人心啊,過久了不曬,也是會生黴的,所以皇上今兒個索幸就將這後宮裏裏外外都給翻上一遍,哪些人心裏生了黴發了臭,都要翻出來看看才好。”


    “兒臣…”


    聽了太後的話,武睿正想說些什麽,然而前者卻是不想給他留下一絲反駁的機會:


    “皇兒你也別顧及哀家的麵子,今日就讓哀家來起這個頭,先搜坤寧宮。


    既得了這個機會,那些在暗處使壞膽敢謀害皇嗣嫁禍皇後的人,就該趁機一網打盡才是,否則這後宮,當真永無寧日。


    麝香這東西,雖算不上萬般珍貴的物事,但後宮卻也不是那麽容易便能接觸到的,所以不僅宮裏要查,出宮記錄也要查,探親訪親的有哪些。


    連帶著太醫院,近些日子以來,有誰在那裏撥過麝香份例,通通都給它找出來!”


    太後畢竟是上一屆的宮鬥最終贏家,思考問題著實要比她們全麵許多,羅素在旁聽著她如此細細吩咐,心下不由得生出幾分欽佩與森森寒意。


    見太後態度堅決,此事又著實沒有轉圜的餘地,武睿也便不再掙紮,隻揮了揮手,示意李樂按照太後說的話去做,隨後便也坐到了一旁,隻等著他們查出個結果。


    那些太醫也因此得了令,盡數爬起身來,告了退之後皆如逃命般朝外奔逃而去。


    這後宮當中,雖不能說皆是極惡之人,卻也並非盡善,所以禦林軍一動,地上跪著的那些妃嬪,便有那麽幾個開始沉不住氣了,其中首當其衝的,便是李茉。


    素婉請罪時,最幸災樂禍的是她,到如今搜起宮來,反應最大臉色最難看的,也是她,隻不過,如今可沒誰有那個閑功夫去關心她臉色怎麽樣。


    “德妃現在情況如何了?”


    聽到此問,一旁的院士立馬走上前來,畢恭畢敬地朝著武睿、素婉還有太後各作了一揖:


    “迴太後,德妃娘娘方才已經醒過一次,身體並無大礙,隻是還比較虛弱,所以仍在休息。”


    “德妃庫房的鑰匙,都有誰有?”


    話音方落,兩個宮女打扮的人便立馬從人群當中走了出來,又顫抖著跪倒在太後麵前,怯怯出聲:


    “奴婢名翠蘭,是娘娘的貼身宮女。”


    “奴婢名翠竹,也是娘娘的貼身宮女。”


    二人自我介紹完畢,太後的眉頭卻反倒微微皺了起來:


    “哀家隱約記得,除了你們,德妃還有個大宮女,叫碧荷,她人在何處?”


    這般記憶力,也是讓羅素心下一驚,看來這太後,素常對於六宮眾人,當真沒有少花功夫,竟連德妃貼身宮女的名字都記得清清楚楚。


    “迴稟太後,碧荷姐姐…碧荷姐姐方才暈倒了,被拖出去了…”


    不等翠蘭說完,李樂已然先一步笑嗬嗬地走上近前,身後還跟著兩個低等太監。


    “太後,碧荷醒了。”


    於是羅素定睛朝著李樂身後看去,嗯…的確是醒了,醒得還挺及時,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她那渾身的濕漉還有一步一水印。


    滿頭烏黑長發淩亂地貼服在碧荷臉上,大概由於天氣太冷,連帶著她的臉色也因此變得慘白,嘴唇呈現出一股異常的烏紫色,看起來活像個剛從河裏爬上來的水鬼。


    但…這寒冬臘月的,用腳指頭都想得到,她大概不是從河裏爬出來,而是被人從水缸裏撈出來的。


    不過,太後可沒空管她是怎麽醒的,畢竟若皇嗣當真出了事,她們這些伺候的,還不是一個都免不了死:


    “那日皇後宮裏的人來送紫炭,是誰經手的?”


    “迴…迴太後,是奴婢…太後您可一定要為我們娘娘做主啊太後…我們娘娘從來…”


    一句話還沒說完,碧荷便顫著聲音爬到太後腳邊放聲哭訴起來,隻是,不等她哭完,太後便已極不耐煩地朝她怒喝一聲:


    “哀家讓你迴話沒讓你哭喪!”


    “呃…”被太後如此一聲厲喝,碧荷立馬止了哭泣,一雙眼睛驚懼地望著太後。


    “哀家問你,那紫炭送來之時,你可有聞到異香?”


    “奴婢確有聞到異香…”


    碧荷作答之時,並無絲毫猶豫,而是用了萬分肯定的語氣,但接下來太後的話,卻讓她瞬間有些語塞起來。


    “可太醫查過了那日鳳儀殿用來裝紫炭的木筐,裏麵並未裝過麝香…”


    “或許…或許是奴婢記錯了…”碧荷的背瞬間繃得筆直,眼神比方才清明許多,卻一直在地上來迴掃動飄忽不定。


    但,這樣的情狀並未維持多久,她隨即便又抬起頭來,神色顯得憤恨而果決:


    “一定是月痕,一定是月痕在交接紫炭時,趁奴婢不備,將麝香摻在裏麵了,目的就是要謀害娘娘肚子裏的皇嗣!”


    然,聽了她的迴答之後,太後的聲音反而因此顯得發冷厲,連帶著武睿的眸色也愈漸幽深複雜了起來。


    “如此說來,你肯定此事定是皇後所為了?”


    此話落在旁人耳中,一聽便知是陷阱,但情緒正是激動之時的碧荷卻並未察覺,反倒更加肯定地繼續往素婉身上潑著髒水:


    “就是皇後,皇後她嫉妒我們娘娘…”


    “皇上,哀家覺得,不必再大動幹戈了,隻把這小宮女拉下去嚴刑拷打一番,幕後主使自然可見。


    哀家倒是想知道,皇後這般可人的性子,究竟是誰三番五次想要置她於死境!”


    語罷,太後迴眸看向碧荷,那般目光,仿佛是看著一個死人,還恨不得要將她千刀萬剮暴曬荒野。


    眼見著碧荷驀然反應過來,被嚇得瞬間癱軟在地,神色驚惶,手腳無措,太後隨即又話鋒一轉:


    “不過,你若現在將幕後主使招供出來,興許哀家還能做主,饒你一命。”


    聽到太後如此說,碧荷緊緊抓住了自己的衣角,但仍舊低垂著頭,目光飄忽無定處,口中低聲喃喃:


    “奴婢…奴婢…指使奴婢的是…是…”


    “叮!”


    也不知人群中究竟是哪個妃子被嚇到了,亦或是跪軟了腿,引得一陣環佩輕響。


    不過,從聲音上聽來,這音質略顯混濁,可見玉質也著實不甚好。


    而尚不等這邊碧荷招供,另一邊太醫院也已先行傳來了消息:


    “啟稟太後,臣等查出,在半月之前,賢妃娘娘曾從太醫院取了一錢麝香,卻未記載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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