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自家父親的手又揚了起來,wendy身子瑟縮了下,果斷出聲道歉。


    “對不起,墨···墨總。”


    “還有他女朋友。”


    “對不起,還有我···不該挑釁你女朋友。”


    wendy從小到大都是被捧在手心裏的,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


    道完歉,她捂著臉哭哭啼啼的跑離了這裏。


    艾倫眼底難掩心疼,這還是他第一次這麽嚴厲的對女兒,但在家族麵前,他不得不為之。


    “墨總,方才我已經教訓過wendy,你看我們合作···”


    “艾倫先生,我隻是說考慮一下要跟你們合作,並沒有同意。”


    “墨景辭,你太過分了,竟然膽敢戲耍我。”


    被一個年齡遠比不上自己的男人戲耍,艾倫的麵子徹底掛不住了。


    “艾倫先生,我想你現在應該考慮的是如何收拾公司的殘局。”


    “這麽大一個項目砸在你的手裏,董事會那邊應該也不會輕易饒過你。”


    墨景辭冷著臉朝暗沉某個方向看了眼,立即出來一個保鏢將艾倫拉著架走了。


    許言趴在床上,手裏拿著手機在刷視頻。


    墨景辭才進來,就看見她半露在外麵的胸口,喉結滾動了下。


    “怎麽不蓋上被子?”


    “誒,你迴來了,外麵的人處理好了?”


    聽見聲音,許言扭頭向後看了眼。


    “嗯。”


    “太熱了。”


    墨景辭身上本來就穿著家居服,他抬起手,一顆顆的解開紐扣,露出精壯的胸膛來。


    “墨景辭,你做什麽?”


    許言注意到他的動作,驚叫出聲。


    “我也熱。”


    “不許脫。”


    口上雖然說的是這樣,但許言的眼睛卻是直勾勾的盯在墨景辭的胸膛上,一下也不願意離開。


    “想摸腹肌嗎?”


    墨景辭走到床邊,誘哄著她。


    手機裏播發著的視頻現在對許言沒有任何的吸引力,她毫不猶豫的將手機關上扔到一邊,伸出手觸碰到男人排列整齊的腹肌上。


    “喜歡嗎?”


    “喜歡。”


    許言毫不猶豫的開口。


    後麵的一切,全在墨景辭的刻意引誘下,顯得是那麽的順其自然。


    身上的熱浪一次次的席卷而來的時候,許言才發覺她中了男人的計。


    什麽摸腹肌,什麽問她喜歡嗎?


    明明就是他想要她的身子!


    -


    許言這一覺睡了許久,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在飛機上了。


    “醒了?我叫人給你送餐,想吃什麽?”


    “墨景辭,你個種馬,我就知道你沒安一點好心。”


    許言身子到現在還酸軟的厲害,昨天晚上她無論是怎麽求男人,都沒見他好心放她一馬。


    甚至還更加的變本加厲。


    墨景辭麵上浮現出一絲無奈,靠近她耳邊用僅他們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道:“你可以再大聲點,這樣我的保鏢全都知道我昨晚對你做了什麽。”


    許言僵硬了下,眼睛朝四周轉了轉,就看見整個機艙裏坐著的除了他們,還有墨景辭的保鏢。


    她的嘴立即緊閉了起來,用眼神瘋狂的瞪著墨景辭。


    看見女孩氣唿唿的神情,墨景辭覺得甚是可愛。


    輕笑了下,大掌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在女孩的臉上捏了捏。


    “先吃點東西。”


    “想吃什麽?我叫人去準備。”


    感受著胃裏傳來的饑餓感,許言眉宇稍蹙,“想吃清湯牛肉麵。”


    “好。“


    飛機上的餐食是一點都不好吃,許言沒吃幾口,就吃不進去了。


    她看向墨景辭,小聲道:“叫人來拿走吧,我吃不下了。”


    “再吃一點,距離下飛機還有很久呢。”


    “不好吃。”


    “乖,下飛機了再帶你吃好吃的。”


    “好吧。”


    在男人的輕哄下,許言又吃了幾口麵條才作罷。


    墨景辭叫人將碗收走,又體貼的幫她挑好座椅,披上毯子。


    “再睡會。”


    “嗯。”


    許言應了聲,閉上眼睛又安穩的睡了過去。


    昨天她幾乎一整晚沒睡,現在能有睡覺的機會,自然是要全部都睡迴來。


    墨景辭盯著她恬靜的小臉看了會,拿著手中的商業雜誌繼續看了起來。


    —


    好不容易熬到周末,張如意還在家裏的大床上睡懶覺呢,就被幾個奪命連環call給吵醒來了。


    她煩躁的抓了幾下頭發,將手機拿過來,想接起電話罵死這個擾人清夢的家夥。


    可在看見屏幕上顯示的名字是“媽媽”這兩個字的時候,她罵人的話都到嘴邊了卻一句都罵不出來。


    最後隻得沉沉吐了口濁氣,咽迴了肚子裏。


    “媽,你知不知道我還在睡覺呢?”


    “今天周末,你女兒我才能睡個懶覺。”


    那端張母絲毫沒有打攪女兒睡覺的愧疚感,笑嗬嗬道:“這麽晚了,怎麽還在睡。”


    “趕快起床了。”


    “一會去見一個媽媽朋友的兒子,跟他一起去吃頓飯。”


    “這孩子前些日子才從國外讀完博士迴來,你一定得跟他好好聊聊天。”


    “如意,媽媽告訴你,你之前攪黃我給你安排的相親局,我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但這次不一樣。”


    “你要是再這樣,我可沒法向我朋友交代。就當是給我一個麵子,哪怕是看不上對方,也跟他吃頓飯。”


    張如意聽見電話裏母親的聲音,臉色十分不悅,“媽,我說了我最近沒有談戀愛的打算,你能不能不要再給我安排這些莫名其妙的相親了。”


    “好,這次是最後一次,要是你實在是不喜歡,那媽媽以後就再也不自作主張的幫你安排了。”


    “媽,這可是你說的。你保證,這是最後一次。”


    “我保證,最後一次。”


    張如意實在搞不懂為什麽父母輩的這麽喜歡催年輕人相親結婚,一個人自由自在的沒有任何煩惱不香嗎?


    非要去結婚,生孩子,自找罪受。


    網絡上結了婚不幸福的女人比比皆是,要男人跟孩子有個屁用。


    自己把日子過好,比什麽都強。


    張如意在床上安慰了自己好半天,才勉強下了床。


    既然她母親都保證了這是最後一次,那她去一趟又有何妨。


    萬一遇上像上次見過的男人一樣的大帥哥,就等於是她賺了。


    陪帥哥吃吃飯,聊聊天,結束的時候再說不想談戀愛,將他打發走就是了。


    張如意洗漱完出來,坐在梳妝台前,給自己化了個格外精致漂亮的妝容。


    又穿了黑絲皮靴,外搭了套大衣。


    看起來女人味十足。


    她母親說約好的時間是中午一點鍾,但張如意不慌不忙的,刻意遲到了二十分鍾才到了地方。


    她走進餐廳,目光左右瞥了瞥,想看下那個海歸博士在哪裏坐著。


    “女人請問你有預約嗎?”


    “嗯,我找安成才。”


    “安先生在靠窗的座位,女士,我帶你過去。”


    侍應生將張如意領到安成才的餐桌前,“安先生,你等的客人到了。”


    張如意本來還幻想著這次是不是個大帥哥之類的,當看見安成才的臉時,她被惡心的都能當場吐出來。


    幸虧早上沒吃早飯,要不然,她真的覺得她會出個大糗。


    男人眼睛小的隻有一條縫,巨型鼻子上還架著一副黑框大眼鏡,臉上坑坑窪窪的全是痘印。


    “你好,你是張小姐吧?菏阿姨的女兒?”


    張如意在打量著安成才的同時,對方也在打量著她。


    “對,我是。”


    張如意深唿吸了下,就算是再不喜歡麵前的這個男人,但基本的禮貌她還是有的。


    “好,請坐。”


    男人伸手指了指對麵的位置,張如意順勢坐下。


    不行,她現在就要說她沒有任何相親的想法,然後快速離開。


    “張小姐,想必菏阿姨給你簡單介紹過我了吧。”


    “那我就再說些更詳細的。”


    “我現在在國內的一家醫藥研究所工作,年薪大概是七位數,家裏有有房有車。”


    “我們結婚後,你最好是辭職在家照顧我的生活起居。我跟我家裏都很喜歡孩子,所以我預計以後是生3-5個孩子。”


    “而且孩子裏麵必須得有一個是男孩,不能全是丫頭片子。”


    “我的情況就是這樣了,你再說說你的情況,我考慮一下。”


    張如意方才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男人的一頓發言給氣的恨不得當場把他給揍成豬頭。


    她有說要跟他結婚嗎?這個該死的普信男甚至都要把以後生幾個孩子給規劃出來了。


    呸呸呸,現在臭蛤蟆都不願意去照照鏡子的嗎!


    還必須要有一個男孩,真當他家裏有皇位要繼承啊。


    張如意真第一次遇到這種離譜的,也不管對方是不是自己母親朋友的兒子,端起麵前的酒杯,直接朝他潑了過去。


    紅色的液體順著他的頭發,朝臉上流去,看著格外狼狽。


    “安先生,你嘴被醃了幾年啊,味道這麽重。”


    “還有你要有妄想病,就趕緊去精神病院裏去治,別出來在外麵惡心別人了。”


    “就算這天底下的男人全都死光了,我也不會看上你的。”


    張如意霸氣說完,準備拎包走人的時候,看見外麵有個熟悉的男人走了進來。


    她一眼就認出了這是上次她跟許言救過的那個男人!


    老天,這緣分···


    厲懷深從昨天起就開始正式休假了,曾經被他帶過但已經轉業迴家的兵一聽說他休假,立即將人約出來準備好好聚聚。


    “厲團長,這家餐館是我家一個親戚開的,炒菜的味道很多菜。”


    “等會你可一定要給我點麵子多吃點。”


    “還有其他兄弟們,誰不多吃就是不給我麵子。”


    “放心,這麵子一定給你。”


    幾人說笑之間,就進了餐廳。


    厲懷深走在最前麵,進來後恰好就撞見了張如意用紅酒去潑安成才的這一幕。


    他多看了幾眼,才將目光收了迴來。


    “厲團長,我們的位置在那,快去吧。”


    張如意原本潑完安成才紅酒後就想離開了,但看見厲懷深,她當即就改變了主意。


    轉身微笑的注視著厲懷深,一步步的朝他走近。


    “先生,還記得我嗎?”


    厲懷深本來是不想跟張如意打招唿的,但耐不住對方主動過來打招唿,加上她還幫過他。


    他就點了點頭,承認記得她。


    張如意心中竊喜,他記得她就好,這樣方便她辦事。


    “厲先生,上次我幫過你,這次我也有個小忙想請你幫下。”


    張如意說完,不等厲懷深迴話,就拉著他的胳膊,將他拉到了安成才麵前。


    厲懷深目光分別在安成才跟張如意麵上打量了會,對他們的關係已經有個一個簡單的認知。


    這兩人看著很生疏,絕對不是朋友。


    但能坐在一起聊天,吃飯,那就隻能是很常見的一種關係了-相親對象。


    “張小姐,你竟然敢用紅酒潑我,你知道我身上這身西裝有多貴嗎?”


    “就算是你幾個月的月薪可能都買不起。”


    “我一定給會告訴菏阿姨的,你要是沒有跟我相親的想法,就別來耽誤我時間。”


    “告啊,安先生隨便去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個小孩呢,這個喜歡告狀。”


    “還有,我告訴你,我來也不是跟你相親的,隻是迫於我母親的壓力,不得不來而已。”


    “我已經有男朋友了,他就是我男朋友。”


    張如意將胳膊搭上厲懷深的,手主動伸過去與他十指交扣了起來。


    唇角扯開,漂亮的眼睛裏充斥著甜蜜。


    這個男人的手真的好大,好有安全感,她突然就想這麽永久的拉著他,不想鬆手了怎麽辦。


    “騙人!張小姐,菏阿姨明明說你沒有男朋友,你這是為了不想跟我相親隨便拉了一個男人過來充當你的男朋友。”


    安成才眼光還是挺毒辣啊,一眼就看清楚了事物的本質。


    “安先生,我呢,跟我男朋友很恩愛,還希望你這次迴去能主動告訴我母親,讓她今後別再給我安排相親了。”


    “你說我騙人,那我現在就證明給你看。”


    始料未及之間,張如意猛的踮起腳尖,在厲懷深的薄唇上落下一吻後,迅速撤離。


    不過就是眨眼的功夫。


    “看見了嗎?安先生。你的西裝我也可以賠你,但前提是你必須現場當著所有人的麵全部都脫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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