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秋葉看向白樂菱,說道:“樂菱,你先把那張唱片收起來吧,迴頭再問問白伯伯要不要留下。”


    白樂菱走到留聲機旁邊拿過那張唱片找了個櫃子塞進去,又跑到冉秋葉跟前,“放起來不聽就好了,以後就不能要他們的東西。”


    冉秋葉打開鋼琴蓋子,活動了下關節,然後試了下音,緊接著修長的手指在黑白琴鍵上跳動起來,聲聲的琴音從她的手指間流淌而出。


    何雨柱看著自己老婆的側顏,感覺這一刻冉秋葉的眼神既專注又明亮,自己早上給她紮頭發漏掉的幾縷發絲都在雀躍的搖擺。


    旁邊坐著的白樂菱雙手撐著臉,上半身跟隨著音樂的節奏輕微搖擺,似乎挺享受這段琴聲。


    冉秋葉彈的曲子何雨柱沒有聽過,他上輩子聽過的不少,但除了非常出名的那幾首,其他的都沒記住名字。


    他對音樂的了解僅僅是跟著老師學了三年的吉他,還有後來湊了幾個人搞了幾年校園樂隊。


    一曲畢,小迷妹白樂菱驚歎道:“秋葉姐,你彈的好好聽哦,我要是也能彈成這樣就好了。”


    冉秋葉卻沒理她,而是轉過身微笑的看著自己丈夫,問道:“柱子哥,我彈的好不好聽?”


    何雨柱還是靠在放留聲機的桌子上,沒有去冉秋葉身邊,說實話他覺得自己老婆彈的不錯,就是曲子不怎麽好聽。


    “老婆你彈的很好啊,隻是我沒聽過這是什麽調調。”


    “這首曲子叫《迷霧》,我好久沒彈過了。”冉秋葉迴道。


    白樂菱看冉秋葉不理她反而去找何雨柱求誇獎去了,明明是自己先開口主動誇的,居然被無視了。


    於是又找何雨柱的茬:“何雨柱,你看看我秋葉姐還會彈鋼琴,你連音樂都不懂,看看你倆差距多大?”


    何雨柱看她搖頭晃腦的樣子就想笑,說道:“切,不就是彈鋼琴嗎?好像誰不會似的,一根手指頭就能幹的活。”


    白樂菱撇撇嘴,“盡吹牛,還一根手指頭就能彈,你用一根手指頭彈一個試試。”


    “我為什麽要試試?我才不會輕易出手呢。”


    “不輕易出手就是會出手咯,那你出個手。”


    “讓我出手也行,你確定不相信我可以一根手指頭就能彈對吧?”


    “對,不過你得彈個曲子,亂按誰不會啊?”


    何雨柱一拍手,說道:“行,那咱填個彩頭吧,我要是一個手指頭彈不出能叫的出名兒的曲子算我輸,反則算你輸。”


    白樂菱倒也不怕,問道:“行,你說賭注是什麽?”


    看兩人鬥嘴冉秋葉也沒打斷,就那麽在旁邊微笑看著,直到何雨柱提出添個彩頭,她一下想起來當初也是這樣,賭注是一個要求,然後自己就歸何雨柱了。


    果然,何雨柱摸著下巴做沉思狀,想了下說道:“啥賭注我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到,要不這樣吧,就賭一個不太過分的要求吧,你看行嗎?”


    這下冉秋葉已經知道結果了,她還沒說什麽,嘴快的白樂菱就說道:“好啊,不許反悔。”


    “誰反悔誰是王八。”


    何雨柱走到鋼琴前,一隻胳膊摟住冉秋葉肩膀阻止她站起來,就那麽一隻手摟著媳婦兒,一隻手伸出食指放在鍵盤上,然後對白樂菱說道:“別眨眼哦。”


    然後,一段耳熟能詳的致愛麗絲極簡版就響了起來。


    大學的樂隊也是有鍵盤的,何雨柱當初雖然彈的是旋律吉他,但閑著沒事也會跟著鍵盤手老付學幾手,主打個啥都能擺弄兩下。


    說起他們當初的樂隊鍵盤手老付是個牛人,他幾乎會玩兒所有常見的樂器,沒事還寫寫小酸詩,還會畫漫畫,這家夥是個神奇的工科生。


    關鍵這家夥天生窄腰寬肩,一身腱子肉,但是有一次跟宿舍最瘦小的一個兄弟吵架,居然被吵哭了。


    何雨柱他們的樂隊叫m4,因為那會兒有個f4火了幾年,m4的意思是四個男人。


    但是樂隊有五個人,他們就問起名字的老付五個人為啥叫m4,老付的原話是:m是我,你們是4,意思就是一個男人帶著你們這四個廢物。


    那時候何雨柱的知識麵還沒有後來那麽廣,多年後再迴想起來,何雨柱發現了華點,就老付那一身肌肉的家夥,居然跟人吵架會被罵哭,m這個稱號就很適合他。


    好了,說迴當下,白樂菱看何雨柱用一個手指頭叮叮當當的彈出一段旋律,聽著好像是首曲子,但她不想承認。


    “雖然聽著像是個曲子,但是誰知道你是不是亂彈的,你再原封不動彈一遍。”


    何雨柱又來了一遍。


    白樂菱還不死心,求助冉秋葉:“秋葉姐,他彈的真是首曲子嗎?”


    冉秋葉笑著點點頭,說道:“這個旋律是a小調巴加泰勒,貝多芬的。”


    白樂菱倒也光棍,還真是輸得起,垂頭喪氣的認輸:“好吧何雨柱,算你贏了。”


    何雨柱不滿道:“什麽叫算?贏了就是贏了,你別想耍賴。”


    “行行行,你贏了,怎麽著吧?”


    何雨柱用剛才彈琴那根手指頭點點她,“沒怎麽著,你欠我一個要求,記住別忘了。”


    白樂菱雙手叉腰,頗為倔強,“我願賭服輸,欠你一個要求,但是說好啊,不能太過分。”


    “放心,不過分。”


    “何雨柱你不是個廚子嗎?怎麽還會彈鋼琴呢?”


    何雨柱當然不能跟白樂菱承認這個技能,“這不叫會,隻是能彈個旋律,十個手指頭彈的才叫會呢,我也是以前給一個音樂老師家做飯學會的這幾個音。”


    白樂菱失去了探究何雨柱的興趣,轉向冉秋葉:“秋葉姐,他剛才用一個手指頭按出來那個曲子,你能彈給我聽嗎?放心,這個屋子隔音可好了。”


    冉秋葉抬頭看了自己丈夫一眼,見他沒有阻止,於是手伸向了鋼琴的黑白琴鍵。


    又一曲彈完,白樂菱意猶未盡的說道:“比剛才那首好聽多了,這才叫曲子嘛,何雨柱你剛才一根手指頭杵出來的是什麽玩意兒。”


    何雨柱沒搭理她,彎腰摟著自己老婆誇道:“老婆你彈的真好聽,不愧是我老婆,真是多才多藝,你說我咋那麽有福氣呢?”


    冉秋葉任由他抱著,但也沒好意思在白樂菱麵前給什麽肢體上的迴應。


    “我也挺有福氣的,咱倆都是互相的嘛。”


    白樂菱看狗男女這操作有點受不了,呲牙咧嘴的搓了搓胳膊,不滿的道:“你倆能不能別這麽膩歪,整的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我還是個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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