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想了下,問道:“你知道你昨天怎麽迴家的嗎?”


    許大茂有點迷惑的反問:“咱倆不是一起迴來的嗎?”


    何雨柱替他迴憶:“我說的是你從中院到後院你家這一段路,你問問秦京茹你是怎麽到家的。”


    許大茂看向秦京茹,意思再明顯不過。


    秦京茹停下筷子,說道:“是何雨柱把你弄迴來的,我一個人拖不動你。”


    何雨柱接著給他說昨天的事:“我們坐李主任的車到院子門口,我從大門口把你扛到中院,結果你小子吐我一身,於是我就把你扔到中院自己迴家換衣服了。


    我換完衣服發現看熱鬧的都不見了,隻有你家秦京茹連棉襖都沒穿在外邊兒想把你弄迴家,我怕你小子被凍死,隻好又出來把你弄迴你家。”


    喝醉了並不尷尬,尷尬的是有人幫你迴憶細節。


    許大茂聽了這話表情有點精彩,問的問題卻是:“你昨天喝那麽多都沒事?”


    何雨柱賭許大茂在倒下前就斷片兒了,說道:“我也喝多了,但還能走,昨天進行到一半我不就不喝了嘛,你忘記了?”


    許大茂迴憶了下,沒有印象,在他記憶的最後片段何雨柱正嗨著呢。


    何雨柱繼續說道:“看看你小子這人緣兒,你現在在院子裏橫衝直撞單打獨鬥是不行的,你在院子裏想壓服誰?”


    許大茂毫不猶豫的迴道:“你。”


    何雨柱擺擺手:“我結婚了,決定老實過日子,以後懶得搭理你了,當然也不會再打你,一大爺現在躲在屋子裏不管事兒,而聾老太太隻要我不出事,她是不會出現的。”


    許大茂拿起小酒杯舉了下,何雨柱到此為止,開始作弊。


    許大茂滋溜一口喝下杯中酒,問道:“何雨柱你真的以後老實了?不再動不動就動手打人?”


    何雨柱迴道:“打你太沒意思了,你隻是個戰鬥力隻有五的渣渣,打你一頓一點成就感都沒有。再說我結婚了,打架是小孩子才幹的事兒。”


    許大茂心想,不動手玩兒腦子的話,你個傻子五個綁一起都不是我的對手。


    許大茂琢磨了下,說道:“就算沒了易中海跟你,那不還有劉海忠跟閆埠貴嗎?”


    何雨柱嗬嗬了一聲,說道:“你在廠裏是副主任,你想辦法,自然有人給你辦事。但是在院子裏你沒幫手啊,你整天眼睛長腦袋上有什麽用?拉一批打一批懂不懂?現在什麽時候?劉光福跟閆解曠這類人不就是你的天然盟友?”


    何雨柱喝下自己的杯中酒,繼續說道:“這兩小子年紀小,好忽悠,見小利忘大義,尤其現在這個時候,給點兒好處就能給你衝鋒陷陣,這不就是你在院子裏最好的幫手?”


    許大茂咂咂嘴,說道:“你別說還真是這麽迴事兒,我也就是習慣了,沒準過兩天我就想到這了,再說這院子裏現在哪還有什麽大爺,跟這麽一幫老百姓鬥真沒意思,我以前的目標主要是你。”


    何雨柱有點無語,老子是跟你有多大的仇啊。


    “算你坦誠,不過你這麽想就不對了,你知道老二老三跟老易最大的區別是什麽嗎?”


    許大茂問道:“什麽區別?”


    何雨柱繼續給他分析:“易中海無兒無女,他現在這個年紀考慮的都是養老,而這個擔子我已經接了,所以他在院子裏也就沒啥追求的。”


    “但是老二老三不一樣,老二做夢都想當官兒,偏偏能力跟不上理想,所以就在家武力馴服自己兒子,樹立自己說一不二的權威。


    老三呢,覺得自己是院子裏最有文化的人,當然以後不是了,以後院子裏最有文化的人是我老婆。


    說迴閆老三,他對自己和孩子都摳,孩子肯定不滿意,所以他得讓自己說了算,在學校是沒戲了,院子裏的大爺位置就是他最有可能掌握到的權利,你說他能甘心嗎?”


    許大茂不屑道:“你果然跟易中海穿一條褲子,不過你說的這些跟我有什麽關係?”


    何雨柱自動過濾點他的第一句,迴道:“跟你有什麽關係?你小子現在太高調了,老二老三想做院子裏的主,就得把你搞定,不把你壓下來什麽都白扯。”


    許大茂摸著下巴琢磨道:“搞定,這個詞兒不錯,從來都隻有我許大茂搞定別人,別人還他麽想搞定我?”


    何雨柱看差不多了,準備轉移話題,“其實你要在院子裏能做主也不錯。”


    許大茂來興趣了,問道:“怎麽個意思?”


    何雨柱說道:“我最討厭別人對我指手畫腳了,偏偏這兩人還占了個輩分上的名分,我不好揍他們。我現在隻想和我家冉老師老老實實過日子。


    再說了,你這麽大一個副主任在這麽個破院子裏人嫌狗厭一點兒威信都沒有,說出去都讓人笑話。”


    秦京茹這會兒在旁邊幫腔:“就是,昨天我想讓人幫我把你弄迴家,他們都跑了,一點都不給我這領導夫人麵子。”


    許大茂腦子裏在思考何雨柱說的話,琢磨這小子是不又憋著什麽壞呢?讓自己跟老二老三鬥?他有什麽好處?如果說好處,還真就是為了他那個媳婦兒在這院子裏安安穩穩生活。


    不過嘛,說的也有道理,我他麽這麽大一個副主任,絕對不允許一個破院子裏的老百姓跟我指手畫腳。


    想到這裏,許大茂倒上酒又碰了一個,說道:“何雨柱你說的有道理,你不就怕你媳婦兒進了院子受欺負嘛,哥們兒答應你,有哥們兒在,這都不存在。當然了,如果是你受欺負的話,你也別怪我落井下石。”


    何雨柱樂道:“你他麽還真是初心不改啊,放心,咱倆的鬥爭禍不及家人。”


    然後何雨柱換了個話題:“你要不把錢給我吧,我覺得你喝不過我,再說這小酒盅太費勁了。”


    許大茂一聽急眼了,“說他麽什麽呢?我喝不過你?從現在開始,我要認真了,媳婦兒你去拿兩個大點兒的杯過來。”


    秦京茹用她的大眼睛嗔怪的瞪了何雨柱一眼,但還是聽話的去找大杯子了。


    大杯子拿過來,許大茂兩杯下肚,開始吹牛逼。


    “我告訴你何雨柱,哥們兒遲早當上正主任,等我當了正主任就給你升官兒,讓你沾光,你別忘了你當初說的話…”


    在何雨柱的吹捧下,許大茂越喝越飄,終於在兩點半左右,趴桌子上不動了。


    何雨柱發現了個悲哀的問題,不作弊的話,自己想喝倒許大茂屬於傷敵一千自損九百六,這小子打底得有52°一斤的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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