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竿胡同。


    冉秋葉拖著一身疲憊往自己住的院子裏走,何雨柱對她說,讓她把自己的臉擋著點,是怕她因為自己這張好看的臉蛋兒惹麻煩,但是今天現實又給了她一個打擊。


    原因是看著她幹活的委員會人員根本不允許她擋住自己的臉,訓斥她是不是對自己的改造有意見,還敢擋住臉?就是要讓別人看清她這張資本主義後代的麵貌,還粗魯的把她的口罩拽下來扔了。


    冉秋葉想哭,感覺自己在今年的夏天以前所有受過的委屈都沒有現在的一天多。


    她已經很堅強了,父母聽了一個長輩的意見主動申請下鄉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去幹農活掙工分,把她留在城裏低調生活,本以為老兩口的行為已經足夠表明態度,足夠贖那些所謂的罪了,可還是不夠,她現在的處境越來越艱難。


    冉秋葉疲憊的推著自行車迴到院子,進院子就看到王大媽在水池子那裏洗菜。


    看著冉秋葉疲憊的樣子,王大媽心疼的說:“小冉迴來了?”然後又有點欲言又止,可還是沒再說什麽。


    冉秋葉跟王大媽打過招唿就把自行車放在門口開門迴了自己家,脫下棉襖和圍巾,坐在那裏愣愣的不知道想什麽。


    王大媽迴到西廂房,對王大爺說:“不行咱們過了十五再去強子那兒吧,我不放心小冉。”


    王大爺拿著煙鍋子抽了口旱煙說:“行,遲去幾天也沒啥”


    然後磕了一下煙灰問道:“你中午出去看了,那個來找小冉的小夥子怎麽樣?”


    王大媽迴道:“看上去還不錯,軋鋼廠的工人,真能和小冉在一塊兒也挺好,現在都沒人敢和她說話,那總不能讓小冉找個二流子吧,那麽好的姑娘。”


    王大爺歎了口氣,眼睛看著冉秋葉家門的方向說:“那有什麽辦法?晚走幾天吧,至少陪小冉過了年。”


    隨後嘴唇動了下想說點啥,還是沒有說出來,歎了口氣又往煙鍋裏塞煙葉。


    冉秋葉坐在自己家,趴在桌子上默默抽泣,她想自己現在的處境,想自己父母,想自己今天下午受到的侮辱,越想越委屈,她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她明明什麽都沒做啊?為什麽會變成現在這樣?


    如果何雨柱在這裏,會對她說:時代洪流的到來,不在乎你做了什麽,其實他們什麽都不在乎,他們看不到這些,哪個時代都會有炮灰,有些人沒了,那也就沒了,隻是恰好是你而已。


    冉秋葉直起身子擦擦眼淚,想去自己家那個不符合現在四合院的衛生間裏洗洗臉,洗手的時候一低頭,看到何雨柱故意放下的那塊潔麵皂。


    冉秋葉一臉好奇的拿起那塊香皂,綠色的半透明小方塊,裏麵還漂浮著星星點點,和這個時代所有的香皂都不一樣,冉秋葉猜是何雨柱留下的,現在好像還能聞到何雨柱中午時候那股香味兒。


    她不知道何雨柱故意給她留下的這個破綻,是需要對她多大的信任,也不知道何雨柱留下的這個小東西,不小心就會讓何雨柱的穿越之旅提前結束。


    冉秋葉手裏拿著那塊方方正正的香皂,默然的站在鏡子前看著自己,眼神卻沒有焦距。


    然後手裏拿著那塊她沒見過的潔麵皂,到了廚房扔到爐子裏,而自己則麵帶不舍的看著爐子裏麵因為添進油脂劈劈啪啪跳動的火苗……


    南鑼鼓巷95號四合院。


    何雨柱納悶的問秦淮茹:“你為什麽不打點水迴屋子裏兌點熱水洗?”


    何雨柱不是心疼秦淮茹,而是對這個劇情裏有些地方感到納悶,你演員在棚子裏不冷,真人也不冷?


    秦淮茹心不在焉的說:“我就是出來打點涼水,傻柱一會兒開完會我有事跟你說。”


    何雨柱皺眉盯著秦淮茹說:“那你最好想想你要說什麽,有些屁話一會兒自己迴家想想該不該說,別想著…”


    何雨柱話還沒說完,就看到何雨水進了中院的垂花門,何雨柱看到何雨水立馬住口。


    何雨水快步走到何雨柱麵前,也沒搭理旁邊的秦淮茹,眼帶焦急的抓著何雨柱說:“傻哥你昨天為什麽大半夜的不在家,我今天一天都惦記這事兒,小付一天也沒打聽到消息。你知不知道,昨天半夜秦姐去找我說你啥也沒帶就不見了,我有多著急。”


    何雨柱歪頭看了下自己這個便宜妹妹那張有點像林熙蕾的俏臉,心說哪個狗東西說何雨水恨傻柱的?這也看著不像啊。


    何雨柱還是何亦安時候並沒有妹妹,他有哥哥有姐姐,自己是個最小的,偏偏還是意外的角色,本不該出現的人。


    何亦安小時候有個外號叫罰電視,就是因為計劃生育期間他意外出現,家裏電視機被計生辦弄走了。


    他從小就是那個先被哥哥姐姐扁,後被哥哥姐姐疼的人,所以對何雨水這個妹妹還挺感興趣。


    何雨柱也沒再搭理秦淮茹,而是開口安慰何雨水說:“雨水,你怎麽還快哭了呢,哥這不是在這兒沒事兒嘛。”


    何雨柱伸手摸了摸何雨水紮著兩個麻花辮的腦袋。真特麽的油,又不動聲色的把手在何雨水肩膀上蹭了蹭,他不知道這個年代親哥做這個動作合不合適,反正他一切都是按照自己的習慣就這麽走了。


    摸了摸何雨水的腦袋後,拉著她的手往家走,邊走邊說道:”走,先跟哥迴屋,雨水你走過來的嗎?你自行車呢?這麽冷的天你怎麽不戴手套?帽子也不戴?小付沒陪著你過來?”


    何雨水乖巧的跟著何雨柱往那三間正房去,大眼睛愣愣的看著自己哥哥。眼前抓著自己手的這家夥怎麽有點不太對勁,這個溫柔勁兒和小溫情是怎麽迴事?還有這一連串關心的問題,以前從沒問過啊。這是自己哥哥嗎?


    何雨水結婚後就沒再迴家,昨天迴家何雨柱還出去給冉秋葉做飯了,可以說何雨柱自閉這大半年她基本沒參與過何雨柱的生活,也不知道自己哥哥這個變化是屬於正常還是不正常。


    何雨柱帶著自己妹妹迴到屋裏,對何雨水說:“咱這院裏唯一的大爺一會兒要開會呢,你跟著開吧,哥在院子裏所有人麵前解釋一下昨天晚上幹嘛去了。”


    何雨水迴道:“屁的唯一的大爺,你理他幹嘛?傻哥你昨天晚上究竟去哪了?”


    何雨柱沒好氣的對她說:“何雨水,你要麽就叫哥,你要不想認我這個哥哥,叫何雨柱也行,你叫傻哥是什麽意思?哥就是哥,為什麽要帶個傻?”


    何雨水一看他這麽大反應,就囁嚅道:“我這麽多年不是都一直這麽叫嘛,以前你也沒說啥。”


    何雨柱聽她這麽說也不生氣,他本來對傻柱這個外號就不在意,也不可能像其他人那樣,睡醒一覺就跟個神經病一樣誰喊傻柱給誰大耳光子,但他還是不願意自己妹妹叫自己傻哥哥。


    於是對何雨水說:“雨水,咱爹在你很小時候就他麽的跑路了,是我把你帶大的,供你讀書供你吃飯,哥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吧?你就認真想想,哥有沒有啥對不起你的事兒?”


    何雨水收起嬉皮笑臉,認真的對何雨柱說:“沒有。”


    何雨柱接著道:“雨水,不管你對哥是個什麽想法,哥不在乎也不想深究,但是,不要再叫我傻哥。否則,我也不說叫你傻水這種話,你別再迴來了,好好過自己日子,就當沒我這麽個哥哥,沒有我,也就沒人給你丟人了,我一會兒給你拿點錢你就走吧,這世界上誰沒了誰其實都可以過的很好的。”


    何雨水一聽這話,眼淚馬上就流了下來,急切的抓著何雨柱的手說:“哥,你說什麽呢?什麽我對你有啥想法?我不叫你傻哥了還不成嗎?沒了你,我就隻有自己了。”


    何雨柱伸手擦了擦何雨水流下的淚,心平氣和的說:“那你還是我的好妹妹。”


    何雨水委屈的對何雨柱說:“我這個妹妹哪裏不好了,我覺得我挺好,我多心疼你,哎哥,昨天秦姐跟我說了好多。”


    何雨柱沒理她的賣關子,直接說:“首先,我允許你這次拙劣的岔開話題。還有,秦淮茹說了啥?說她喜歡我。要嫁給我?說她會對我好?說她想我想的心要爆了?”


    何雨水眼睛都瞪大了,忙問何雨柱:“哥,你咋知道的?秦姐跟你說了?”


    何雨柱想跟她詳細談談秦淮茹,但是聽到前院傳來的聲音,就對何雨水說:“走吧,先去前院開會,一會兒哥送你迴家,這都天黑了。”


    何雨水說了聲好,就去拿自己哥哥經常出去坐那個凳子。


    何雨柱攔住她說:“拿什麽凳子?找個角落待著得了。”


    說罷拉著何雨水出了門。


    何雨水邊被拽著走邊看著自己哥哥側臉,越看越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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