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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楊哈哈一笑,神情卻是苦澀的:“我的孩子,憑什麽由你們來決定誰撫養,誰說單身女人就不能帶好孩子的?”


    “據說,前幾天,你都是將孩子一個人放在出租屋裏,獨自忙到深夜才迴去,像你這樣帶孩子,確實容易發生危險,我們是為你和孩子著想,請你不要想歪了。”法官這時居然表現出慈祥的樣子,下麵那些聽眾也紛紛點頭,眼睛齊刷刷的看向蘇楊。


    “前幾天的事我想不起來了。”蘇楊的心瞬間涼涼的,什麽都不想說了。


    原來哥哥知道自己被那些人盯著,還差點被當成了研究對象,他什麽都知道,卻什麽都不管,還在自己好不容易逃離之後便立刻發難。


    她本來還抱著一絲僥幸,想著哥哥是有苦衷的,現在,她才真的徹徹底底的死心了,所有的愛,通通在她看向他那一瞬消失殆盡。


    “又失憶麽,聽說你以前的事你自己都忘了,是嗎?”法官居然順著這個話題開始挖蘇楊的前塵往事。


    “是的,法官大人,沒有哪條法律規定人不可以失憶的吧?”蘇楊不由的譏諷起來。


    “確實沒有,不過如果你是知道自己的過去,卻有意隱瞞,這就是你的罪過了。我想問問,在認識羅鬆以前,你到底有過什麽經曆,如果你能如實說,或許我可以幫你留住你的兒子。”法官既不怒,也不笑,看起來好像公正不阿!


    “法官大人,我沒有必要裝失憶,所以不存在什麽如實說,您秉公辦理就好,羅玉熙將來無論是跟著我還是他爸爸,我都接受,隻是,我需要您保證,孩子將來是在一個良好的環境下成長,而不是擔驚受怕擔心哪天會被賣掉!”蘇楊輕輕的握了握一旁玉熙小小的手,算是對他的安慰。


    玉熙也緊緊的握著她的手,安安穩穩的坐著,一動不動,他小小的心靈其實多少也明白,媽媽並不是不要她,隻是她一個人太難撐。


    何況他本就是通靈的蛇轉世,與一般孩子總會有所不同的。


    “賣掉?為何有此一說?誰會賣掉自己的孩子!”法官冷笑的問。


    “姐姐就被賣掉了,你們大人說話都不算數的嗎?哼!”玉熙在一旁氣鼓鼓的幫腔。


    “玉熙別亂說,那不是你姐姐,是你媽媽撿迴來的,現在我們隻是讓她去了更適合她的人家,你是我們羅家的孩子,怎麽能跟她一樣呢。”羅鬆終於開口說話了,可他的眼神始終飄飄乎乎,讓蘇楊覺得特別不安定。


    “我不管,我就要姐姐,姐姐在哪,我就在哪!”玉熙嘟著嘴大聲嚷,反正他是個孩子,無理取鬧也很正常。


    “蘇楊,你能迴答我,羅玉熙所說的姐姐是你什麽人嗎?從資料上來看,你就這一個孩子,哪來的另一個女兒。”法官裝模作樣的翻了翻台上的資料,眯著眼問。


    “抱歉,那個小女孩羅玉露,確實是我撿迴來的,但我一直待她如親生,而且玉熙也很喜歡她,所以我們決定把她收養起來,而且媽媽還說過要給孩子上戶口的,從名義上來說,這並沒有錯!”蘇楊也如實說道。


    “然而戶口資料裏並沒有那個玉露的信息,我想你大概不懂法律,孩子是不能隨便收養的,所以,你不應該用這個來作為羅鬆不能撫養孩子的理由。”


    “不能隨便撫養卻可以隨便賣掉?欺負我不懂法,我想問這是什麽法律?”蘇楊很是指氣憤,突然站起來質問。


    從開庭到現在,蘇楊一直都是心平氣和的,可是這司法庭上的法律,她一個木偶人都聽不下去了,然而那些所謂的聽眾和記者,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質疑。


    法官愣了一下,他聽說蘇楊是個不太會說話的人,現在看來,似乎並不是那麽一迴事,她沒想想象中的那麽弱。


    “賣當然不合法,但這不是今天開庭的主題,你別擾亂紀律。而且經調查,你沒有獨自撫養孩子的能力,所以本庭會判定將羅鬆作為羅玉熙的監護人,如果你沒有意見,本庭將會即刻宣判。”法官開始轉移話題,或者說是強詞壓理。


    “法官大人,請問什麽樣才是有獨自撫養孩子的能力?”蘇楊冷笑著問。


    “你不過一個來曆不明的單身女人,無親無故,這樣的家庭環境不適合孩子的成長,而羅鬆的家庭相對來說更適合孩子的身心發展。”法官無情的說。


    但他的話似乎讓一些人不滿起來,台下一片嘩然,居然聽到有人說:“法官大人,既然說蘇楊女士來曆不明,為何不把這件事搞清楚?這其中莫不是有什麽隱情?”


    “是啊,這來曆不明,可不是隨便說說的吧。”


    突然在這個時候有人站出來說話,倒顯得很詭異,應該是覺得沒有達到他們的目的吧,這麽大的陣仗,不可能隻是為了這麽一個簡單的結果......


    那到底又是為了得到什麽?


    法官一拍腦袋輕聲說:“失誤失誤,我差點把這事給忘了。”


    他又擺出那種義正言辭的樣子問:“蘇楊,你是不是應該向大家說明一下,為什麽你的過去都是空白?”


    “我不是說過我失憶了嗎?失憶了當然記不得了,要不你們幫我找找唄,說不定還能替我找著娘家人,這樣,我的孩子不就可以跟我了?”蘇楊反而笑著說。


    她也不知道今天這些人怎麽了,好像都魔症了一樣,怎麽說的話那麽沒水平,還讓自己這個向來不善言辭的人給挑了理來。


    可能是不想把話題扯太遠,羅鬆這才說:“法官大人,我想沒必要再管蘇楊的來曆了吧,我今天隻想要迴孩子,玉熙跟著她會受苦,她不是一個能把家庭孩子看得很重的人,而且她現在跟別的男人在一起,恐怕也不會有心思照顧我的孩子的。”


    他穩了穩神:“而且蘇楊還有精神分裂症。”


    他的語氣特別的冷,讓蘇楊有些不寒而栗。


    場下的人瞬間像炸開了鍋,一下熱鬧起來,人們紛紛抬頭看著蘇楊,就像看著一個可憐的怪物。


    蘇楊沒想到哥哥居然會這麽說自己,那個曾經溫柔的給自己剝蝦,替自己找家人,陪自己開咖啡店的哥哥,竟然就這麽站在了自己的對立麵。


    他口口聲聲說她不會帶孩子,可他自己根本就不喜歡那個孩子,從懷孕起,他就對那個孩子產生了懷疑,後來幾次想送人了事,如今卻不惜法庭相見也要奪迴去,這怎麽不讓蘇楊擔心。


    為了達到目的,還不惜把自己說成精神分裂,蘇楊冷笑了一聲,看著羅鬆卻一句迴應的話也沒有說。


    她不知道為什麽哥哥要這麽說,精神分裂這個詞她聽都沒聽過,也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這還是她當年認識的羅鬆嗎?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與小敏那些人同流合汙,為了一個莫名其妙的配方,這麽多年的情分說不要就不要了。


    現在想來,楊蘇當初說的那些話並不是空穴來風,隻可惜當時蘇楊根本不信,她總相信人心都是肉長的,哥哥總要顧念一點感情的。


    然而她低估了人性,對這個世界,她還是那樣的無知。


    這時法官旁邊一位書記官模樣的人突然說:“羅鬆,這精神分裂症又是怎麽迴事?這裏可是法庭,由不得你瞎扯,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蘇楊她活在兩個不同的世界裏,她的行為會影響孩子的成長!”


    聽羅鬆這麽說,蘇楊心裏就開始打鼓:“難道他知道我是來自楊梅林的木偶了?這不太可能啊,他從一開始就說過根本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我說的木偶人的,可現在他居然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說我活在兩個不同的世界,到底想要做什麽?”


    但她仍然沒有說話,想看看他們到底耍什麽花樣。


    “羅鬆,請把話說清楚,你到底想要表達什麽?”那個書記官又問。


    “好的,簡單來說,蘇楊是活在夢與現實兩個世界,我曾多次聽她在夢裏叫爺爺,然而醒來卻什麽都不願意跟我說,她隻會自己按照夢裏的想法來做事。”


    羅鬆的話引起一片嘩然,蘇楊也沒想到,他所說的居然會是這樣。


    “羅鬆,一個人做夢的事怎麽能拿來說是精神分裂?你這太牽強了。”書記官繼續說。


    “是的,羅鬆,我能理解你想要孩子撫養權的心理,但你對蘇楊進行人身攻擊可是不對的。”法官也接著說。


    “這個我也不知道如何形容,反正蘇楊的精神有問題,她相信夢裏發生的事,總覺得自己不是普通人,就像她在《紅眼妖》裏寫的一樣,她其實自己就是這麽認為的,而且她還說我會賣孩子,這些都是她在夢裏聽到的,如果玉熙跟著她,我擔心以後會對他不利,所以蘇楊無論如何都不能帶孩子。”羅鬆說話的時候眼神總是飄飄忽忽地,似乎在躲避著什麽。


    他在害怕嗎?


    可他在選擇與清源合作開始時,不就應該想好了結局嗎?


    “羅鬆,請你不要在法庭上胡言亂語,你剛才所說的和精神病沒什麽關係,除非你能提供證據!”法官看了一眼場下,好像接受了某個信息,微微點頭示意後說。


    “她前幾天跟我說她被樹砸死了,一個人怎麽可能會在大路上被樹砸死?然後僅過了兩天,她又活蹦亂跳跑迴家去跟我媽說我把女兒玉露賣了,非把玉熙搶出來,這不是精神問題是什麽?”羅鬆說著看了一眼玉熙,仿佛玉熙現在正站在一個危險人物旁邊似的。


    “你的意思是蘇楊死而複活了?而且還經常胡言亂語,把夢當事實?還有其他方麵的問題嗎?”


    法官的話很有引導性,這官司恐怕不是為了讓羅鬆搶孩子那麽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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