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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於剛才的慣性,楊蘇的身體緊緊的與蘇楊貼在一起,她明顯感覺到他一身的火氣,看他那兇巴巴的樣子,她也感到很委屈,明明是他把事情搞的不清不楚的,反過來責怪自己。


    這算什麽邏輯?


    蘇楊被他擠的一陣心慌,連忙推開他沒好氣地說:“就算死,我也好過這麽不清不白的!”


    他深深的看著蘇楊,那種眼神,蘇楊之前見過一次,但僅僅一會,他收起目光歎了口氣,對司機師傅說道:“前麵路口停車吧!”


    司機點頭立刻減速,車慢慢停靠在了路邊,蘇楊伸手想要開門,又被楊蘇攔住了,他跟師傅說:“送她迴家吧,我在這下了!”


    然後他打開車門,下車時還不忘迴頭說:“這裏不好打車的,你坐著車迴去吧!”


    蘇楊還沒來得及跟楊蘇告別,司機已經加油開走了,她把頭探出車外,看到遠處的楊蘇孤零零的站在那裏,眼睛依舊看著自己離去的方向。


    她趕緊縮迴頭,心裏特別的難受,楊蘇到底有什麽事不能直接說,居然打算用這種激烈的方式來解決?


    難道自己真的遇到什麽事了?是那個清源集團的人?


    蘇楊越想越不對勁,不經意間從反光鏡看到司機師傅那狡黠的目光,不由得後背發涼,她腦海裏飛速轉著各種各樣的可能性,甚至都懷疑自己可能會像小米和珍真一樣,陷入那種環境。


    於是,她趕緊拿出手機想給哥哥打個電話,卻發現手機根本沒電,這一天下來自己就沒關注過它,什麽時候關機了都不知道。


    這半夜三更的,萬一這司機想要為非作歹,那可就在劫難逃了。


    她急的直冒冷汗,司機卻仍加大油門一直開著車,連問都沒問蘇楊要去哪裏,更加加重了她的懷疑。


    蘇楊本能的想要再次跳車,但轉念一想,這條路上一個人都沒有,即使跳下去能毫發無傷,也不可能跑得過四輪的車,他如果有歹意,終究是逃不脫的。


    既然司機沒問,不如自己說,說不定這司機並無惡意呢,蘇楊稍稍平複了一下自己緊張的心緒,然後故作鎮定的跟司機師傅說:“師傅,麻煩你前麵掉頭,把車開到別墅區去吧,謝謝。”


    師傅迴過頭看了一眼,也沒說話,但已經把車減速了,蘇楊心裏雖然有些不安,不過並沒有表現出來,不一會,他果斷在路口掉頭了,車一路往別墅區開去,她懸著的心才慢慢放了下來。


    一路上很安靜,那個看起來有點兇的師傅一直都沒開口說過一句話,車在靜寂的路上飛馳,很快,便到了剛搬進去住的別墅區。


    蘇楊直到下了車,看著司機師傅又一次飛快的把車開走,仍傻傻的站在原地,半天才迴過神來,還好剛才隻是虛驚一場。


    她也沒想到,自己一個木偶,如今在人間居然真成了驚弓之鳥了。


    被楊蘇莫名其妙的這麽一攪和,蘇楊的心情越發的糟糕起來,整個人感覺飄飄忽忽的,怎麽走迴去的都不知道。


    剛一進門,羅鬆就一臉黑線的看著她,整張臉此時恐怕比包公還黑。


    蘇楊提了提神正打算說話,羅鬆卻不由分說劈頭蓋臉就問:“你幹什麽去了?這麽晚才迴來,電話也不通,我都買了菜等你迴來一起做飯,結果,你倒好,一句交待沒有,搞到半夜才迴來!”


    她張口本想解釋一下,奈何自己也心情不好,便氣衝衝的說:“為什麽迴來這麽晚,還不是為了工作,為了讓孩子們能早日出來團聚,我想盡一切辦法讓自己能在公司站住腳,不至於被別人坑了,每天努力學習,甚至花錢招攬自己人,為的難道是我自己嗎?”


    羅鬆可能沒想到她會發火,有些愕然。


    但很快,他的火爆脾氣又一次上升了,指著蘇楊氣急敗壞的說:“咱們家需要你這樣工作嗎?我說過多少次,就算沒有你那個公司,我們一樣可以過得很好,你非不聽,要去做,現在還想怪我嗎?你說不是為了自己,你看看你,現在還是以前的你嗎?每天穿著精挑細選的衣服,化著招搖的妝,打算幹什麽呢?”


    蘇楊一聽這話,火氣也更大,哥哥似乎忘了,他失去工作時,成天與酒為武,是誰沒日沒夜的工作養家,還要鼓勵他努力找工作。


    是誰為了維護他那玻璃心,好麵子,把一肚子委屈壓在心裏什麽都不說。


    他似乎更忘了,曾經拿著路生那一份份的病危通知書一籌莫展的日子。


    可是,蘇楊沒忘,她不想再繼續那樣的生活,所以,無論如何,她都不會放棄現在的一切,至少她要在自己迴到楊梅林之前,為玉露和玉熙留一條好走一點的路。


    蘇楊也加大音量吼著:“人是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改變的,我並不認為自己去努力工作有什麽錯,我不想再像以前一樣,做一個寄生蟲般的人,即使說上一百遍,我也不會放棄現在的工作,說到穿衣化妝,我不認為這有什麽不妥,我認為那樣看起來精神,不邋遢,哥哥,我從來沒想過,你會因為這樣一些小事來責備我,你應該有更多的事需要做,比如盡快把玉熙和玉露接出來,讓他們讀書識字,而不是把我們目前的生活搞得雞飛狗跳,誰都不開心。”


    羅鬆一拍桌子,漲著通紅的臉再次指著蘇楊怒吼:“小事,在你眼裏什麽都是小事,除了工作,你還有什麽大事?我就知道,你開始嫌棄我了,歸根結底還不是怪我沒用,不能讓你過上好日子,是不是?那你走啊,去找可以讓你開心讓你快樂的人去,我絕不攔你!走啊!”


    蘇楊看著他歇斯底裏的樣子,也不知哪來的勇氣,居然走到他麵前,冷笑了一聲說:“你似乎忘記了,這個房子是我的,要走,也是你走……”,


    其實這話剛出口,她就已經後悔了,以哥哥的脾氣,肯定會一走了之的。


    果然,羅鬆一骨碌站起來,惡狠狠的看著蘇楊,他的眼神再也沒有從前的溫柔,取而代之的是從未見過的兇狠。


    蘇楊從來沒見過他這樣,心裏也很不是滋味,為了這個工作,和哥哥鬧成這樣,值得嗎?


    羅鬆聳了聳鼻子,瞪著她說:“蘇楊,沒想到你真是這樣的人,是我看錯你了。今天要我走這話可是你說的,我走就是,你……別後悔。”


    他說完抬腳就朝外走,剛到門口又迴過頭來說了一句:“你別以為那個楊蘇是什麽好人,告訴你,我看到他和清源的人在一起,清源你可能不知道吧,一個秘密組織,專找一些有特殊情況的人做實驗......”


    羅鬆甩下這句話嘣地一聲摔上門就走了,他根本也沒打算把話說清楚,反正現在的蘇楊估計也不會在乎這些了。


    蘇楊癱坐在沙發上,看著哥哥摔門而去,卻一句挽留的話都沒有說出口。事情來的太突然,她根本來不及想好如何麵對,這措不及防的變故使她心煩意亂,已經沒辦法心平氣和的想問題了。


    清源。


    又是清源。


    怎麽每個人都在說清源,可清源到底是個什麽樣的組織?


    這個時候,她隻想再醉一場,也許醒來後就什麽事也沒發生,哥哥仍舊是自己的哥哥。她從董奶奶的櫃子裏將珍藏的酒拿出來,一個人咕咚咕咚的喝了起來。


    這一切到底怎麽了,為什麽明明看起來越來越好的日子,卻變成如今這般,完全不像之前想象的童話裏水晶宮般的生活。蘇楊想迴去了,想去找爺爺,隻有爺爺才能真正在乎自己,懂自己。


    以前每次醉了,都可以夢到迴去的情景的,可是這次,蘇楊把自己灌得人事不省,直到第二天醒來,卻什麽都沒有發生,爺爺也沒有入夢。


    她坐起來揉了揉沉重的眼皮,腦袋昏昏沉沉的,摸出手機想看看時間,才想起昨天手機就關機了,迴來都沒充電的。


    她隻有拖著沉重的步伐,找出充電器連好手機,等她洗漱完打開手機一看,才發現已經是中午了,外麵陰沉沉的,仿佛要下大雨。


    天氣極其悶熱,蘇楊百無聊賴的翻了翻手機,看到哥哥打電話未接通的提示信息,腦袋頓時清醒過來,昨晚和哥哥爭吵的一幕又展現出來,她雖然有些懊悔,隻是這一兩年積壓的情緒在昨晚瞬間爆發,她根本控製不住。


    蘇楊不明白為什麽哥哥會因為工作而責怪自己,他不是說要支持自己工作的嗎?難道他是因為聯係不上自己而著急,才會胡思亂想,才會那麽生氣的嗎?


    聯想到自己之前因為聯係不上哥哥而焦急,蘇楊就更難受了,昨晚也不知道自己發什麽瘋,說那些難聽的話,把哥哥都氣走了,也不知道要如何去挽迴才好。


    “蘇楊,別多想,做你自己就好了,你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猛然間,一個熟悉的聲音不知從何處傳來,把正在出神的蘇楊嚇了一跳。


    她朝四周看了看,才看到一身黑袍的青藤不知道何時來到了她的身邊,她連忙站起來問:“青藤,你怎麽會在這裏?”


    “我來看你呀,你瞧瞧你,現在都成什麽樣了,形銷骨立的,這哪裏還是以前那個蘇楊,真讓我心疼。”青藤一邊說,一邊理了理自己的鬥蓬。


    “我有什麽好看的,還不如跟我說說楊梅林的情況呢?峭壁崖怎麽樣了?”好不容易能見到一個故人,蘇楊趕緊問。


    “還能怎麽樣,當然是消失了唄,不過......”青藤說著,努力朝她笑了笑:“還有你在,楊梅林就不會有事的。”


    “我?為什麽?我能為楊梅林做些什麽事?”蘇楊不解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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