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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媽也不等蘇楊說話,一把將羅鬆拉了過去,按在客廳的沙發上坐好才說:“怎麽?你心情不好就可以隨便把離婚放在嘴邊?這麽重要的事,是你隨口一說就能定的,你想過我沒有,想過路生沒有?”


    羅鬆怕媽媽真生氣,陪著笑臉,卻不時冒出一個酒嗝,連忙伸手拿了一杯水壓了壓酒氣,方才說:“媽,你別擔心,我不會再說了,昨天我真的是心情不好,以後不會了。”


    蘇楊見哥哥並沒有非離婚不可,也沒跟媽媽說自己單獨和別的男人去喝酒的事,心裏的石頭算是落下了,她走到羅鬆麵前,小聲說:“哥哥,你別生氣了,以後心情不好,可以跟我說,我們一起承擔,可千萬別再說離婚的事了。”


    羅鬆點點頭,卻也沒看蘇楊,而是抬手摸了摸路生那張小臉:“路生,想爸爸了沒?”


    路生似乎不太喜歡被人摸臉,忙往蘇楊的懷裏躲了躲,卻又將頭迴過來,看了羅鬆一眼,奶聲奶氣的喊:“爸爸!”


    媽媽看這小兩口似乎也和好了,並沒什麽大事,也就沒有再說這個話題,隻是看著最近消瘦了的兒子,心疼地說:“兒子,你也不要太緊張了,工作慢慢找,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路生有我們照顧,不會有問題的。”


    “媽,我知道了,我隻是恨自己太無能了!”羅鬆輕輕歎了口氣,在媽媽麵前,他終究還是那個長不大的孩子。


    “你是不是出什麽事了?”媽媽一聽,就覺得不對勁,如果隻是沒找到工作,羅鬆不會變成這樣子的,這其中一定有什麽緣由。


    媽媽到底是最知自己兒子的人,一眼就看出了羅鬆有事,蘇楊卻還以為哥哥是為了自己跟別人喝酒鬧別扭。


    “媽,我被人騙了,家裏所有的錢都沒了。”羅鬆說著,強忍著眼中的淚水,沒有讓它滑落。


    “怎麽迴事?你不是還沒工作嗎?你們倆最近在幹什麽?”媽媽立馬坐到羅鬆身邊,拉著他的手著急的問。


    蘇楊心也提到了嗓子眼,抱著路生的手都在抖,那可是她和哥哥這兩年來所有的積蓄啊,怎麽就被騙了?


    “我找了個店鋪,那房東說是可以幫忙裝修,但得一次交三年的租金,我當時想,反正自己開店,三年怎麽也要做,便把所有的錢都交了房租,想著日後慢慢就賺錢了,也不擔心,可是.....”


    羅鬆說著,又抑製不住哽咽了起來,媽媽在他後背輕輕拍了拍,他才慢慢接著說:“和我簽合同的並不是現任房東,他早就把店鋪抵押給別人了,我本來還等著交了錢後他幫我按我的要求裝修的,可是等來的卻是另外的租客在裝修,最後,我才知道,現任房東已經把店鋪租給他了,而我那份,根本就是無效合同......”


    “哥哥,你是說,我們交的三年房租,全被他拿走了嗎?”蘇楊心也跟著一緊,不由得問。


    “對,全沒了,連個水花都沒起。”羅鬆說這話的時候,一直低著頭。


    媽媽平時最心疼錢了,可這時候,她卻沒有數落羅鬆,反而安慰他:“兒子,錢沒了可以再賺,你又何苦因此離婚,你也知道,蘇楊可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隻要你們倆好好的,這點小事就不要難過了,你看,現在連玉熙身體都好了許多,等他再大點,就更加好了。”


    羅鬆啥也沒說,朝路生笑了笑,伸手把他從蘇楊懷裏給抱了過來,仔仔細細看了一遍,這孩子,越長越不像老羅家的人了......


    他將路生遞給了媽媽,自顧自的坐著,確也沒再說離婚的事。


    幸好,一場離婚的鬧劇也就此收場了,蘇楊緊繃的神經總算也鬆卸了一點。


    媽媽迴去後,日子倒又迴歸了正常。


    羅鬆雖然沒有工作,但精神狀態已經好轉,蘇楊也安安心心的在公司上班,最近公司給她安排了不少文字方麵的工作,每天都過得特別充實。


    不過蘇楊感覺哥哥似乎有些事情瞞著她,他天天出去,可也沒有找工作,問他出去做什麽,他也是搪塞過去,並不與她過多交流他的事,反而好幾次問蘇楊,有沒有想起之前的記憶,還有經常做夢喊的爺爺到底是誰。


    前幾年,羅鬆確實是想帶她找迴記憶,可自從他們結婚以來,這件事就沒怎麽提起過,如今,他三番四次問起,確實有些反常,不過蘇楊覺得,可能是因為他現在沒有工作,閑著無聊才問這些的,也就沒有多想。


    然而今天蘇楊剛下班迴家,羅鬆就高興的抱著她轉圈,蘇楊以為他找到工作了,正想開口問,結果,羅鬆便興奮的說:“蘇楊,告訴你個好消息,剛才總部給我打電話來,說之前的事都是誤會,現在已經澄清了,讓我明天繼續去任職,還把之前扣押的工資都還給我了。”


    “真的嗎?哥哥,那太好了,隻是他們有沒有跟你說,到底誤會你什麽了?”蘇楊雖然打心裏高興,但還是有些擔心的問道。


    “沒說,我也沒問,都過去了,何必去糾結,明天我就上班去了,說不定到時候就知道了,走,我們今晚出去吃飯,總算可以抬起頭了,去慶祝一下去去黴運。”羅鬆一邊說著一邊拉著她往外走。


    蘇楊雖然也替哥哥能重迴工作崗位感到高興,但心裏卻隱隱約約覺得,事情沒有她想的那麽簡單,工作失而複得固然快樂,可這絕對不是像哥哥說的那麽輕鬆就沒事了的。


    這其中到底暗含著什麽自己不知道的事呢?


    羅鬆帶著蘇楊來到一家裝修精致的小店,店裏有個閣樓,蘇楊向來比較喜歡安靜,於是點好菜後,就叫哥哥一起上了那個閣樓。


    閣樓上有幾張大桌和兩張靠邊的小桌,他們就兩個人,於是便選了靠近邊緣的一張小桌子,從這裏可以俯瞰整個店鋪的大廳,又不容易被別人幹擾。


    兩人一邊喝著茶水一邊等著上餐,突然,從店門口進來了兩個人,雖然隔的有點遠,但蘇楊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那正是何經理跟喻叔,沒想到他們也剛好來這吃飯。


    她本想下去打個招唿,畢竟好久都不見喻叔了,但轉念一想,要是打了招唿,他們肯定會要自己和哥哥跟他們一起吃,這樣小兩口好不容易出來吃一趟飯就被攪黃了。


    所以蘇楊也沒有動,隻是直勾勾的看著樓下兩個人出神。


    羅鬆見蘇楊盯著樓下目不轉睛的,也跟著她看過去:“蘇楊,你在看什麽呢?遇到熟人了?”


    蘇楊指了指正站在店中央的兩個人輕聲說道:“嗯,剛進來那兩個人就是我上司,穿西裝的是何經理,年紀大一點的那個就是喻叔,小聲點,我不想讓他們看到,免得我們的慶祝晚餐被他們打攪了。”


    羅鬆笑著點點頭不再說話,但眼睛裏卻閃過一絲快意。


    蘇楊的關注點都在樓下,卻也沒發現哥哥異常的神情。


    很快他們點的菜已經上來了。


    蘇楊也不急於動筷,就見何經理和喻叔四處環顧一下,在他們右下方的位置坐了下來,從閣樓上剛好看到他們,連說話也可以聽得清清楚楚。


    他倆一改往日那種正兒八經的神態,各自歪在椅子上,隻聽到何經理笑著說:“老喻頭,你跟她到底怎麽樣了啊?都多少年了,怎麽就是沒下文呢?”


    “別提了,也不知道她到底怎麽想的,非得把那件的事扯進我們現在的生活來,如今又憑空冒出來個蘇楊,這不,一年多來都光顧著這破事,我們之間啥進展都沒有啊!哎!”喻叔看起來一臉落寞的樣子,說話時還直歎氣。


    當蘇楊聽到喻叔說出自己的名字時,心裏就莫名的緊了一下,喻叔說的那個“她”又是指誰?是公司幕後老板還是董奶奶?


    既然事情和自己相關,就更加得好好聽了。


    蘇楊心思已經不在吃飯上了,仔細地聽著他們繼續說。


    “話也不能這麽說,萬一蘇楊真把她的心結解開了,對我們來說不都是好事麽,?”何經理說著,端起桌上的茶杯準備倒水,結果喻叔攔住了,從櫃台那裏拿來一瓶酒,兩人喝著酒就接著聊。


    “說的也是,沒想到這蘇楊看起來沒心沒肺的,想象力倒是挺豐富,居然把那個故事給改的有模有樣了。隻是不知道這麽做是不是真的就能讓她滿意,我們連新人獎的事也做了,她可還沒答應我呢!”喻叔皺著眉頭說。


    “也不知道這蘇楊什麽來曆,我們查了那麽久,除了近幾年的事,其它什麽都沒查到,聽說她是失憶了,可即使失憶總也有些過去的蛛絲馬跡可查,但她就像憑空冒出來的人似的,確實也很可疑,這萬一......”何經理沒有繼續往下說。


    喻叔抿了一口酒,緩緩地說:“這倒沒有什麽萬一,一個涉世未深的小丫頭而已,還不至於能影響到什麽!”


    何經理也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然後說:“這可不一定,越是這種看起來與人無害的人,越有可能改變事情的結果,事已至此,她應該兌現她的承諾了吧,可這都過了那麽久,怎麽還隻字不提?”


    “這也是我為什麽答應配合你弄假的新人獎、召開假的記者會的原因,沒想到事情都做到了這個份上,她還是不滿意!”喻叔看起來有些悶悶不樂,將杯裏的酒一飲而盡。


    “她對蘇楊的態度已經超出了我們的想象,我覺得這背後肯定還有其他原因,難道?”何經理似乎想起什麽,突然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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