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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啊,這倒沒想過,可能會有些害怕吧,聽著怪瘮得慌的。我說你今天是怎麽了,老問一些不著邊際的話,奇奇怪怪的,你不會真被那個故事給洗腦了吧!自己挖的坑,自己跳下去,還不快爬出來。”羅鬆伸手敲了一下蘇楊的腦袋,臉上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我就想知道一下自己寫的東西到底符不符合邏輯,有沒有不合理之處。雖說這個作品拿了獎,但我心裏特別不踏實,我想知道,它是不是真的有那麽好,這個獎是不是真實有效的?”蘇楊不安的皺著眉頭說。


    “作品是你改的,但獲不獲獎不是你說了算,它自然有評委,既然別人認可,你又何苦鑽牛角尖呢,一本小說而已,何必傷神!你看你,眉毛都打結啦!”羅鬆說著伸手輕輕撫摸著蘇楊的額頭,一種特別溫暖的感覺瞬間流遍她全身。


    哥哥好久都沒有這麽溫柔的對她了,自從去了昔往,蘇楊和羅鬆的感情就是寡淡如水般,再沒有過什麽熱情,再加上那次小敏送醉酒的羅鬆迴家,蘇楊心裏還膈應著,隻是沒提而已。


    蘇楊原以為自己會一直耿耿於懷的,可這羅鬆稍微溫柔一點,她就失了理智,覺得自己的哥哥是全世界最好的人了。


    她輕輕靠在哥哥的懷裏,嘴裏輕輕吐出了幾個字:“哥哥,我都聽你的。”


    可話雖這麽說,蘇楊心理的不安卻仍揮之不去,哥哥在這個時候失去工作,難道跟自己真的沒關係嗎?


    可為何偏偏這麽巧,自己這邊剛有點起色,哥哥就被炒了?


    雖說被炒魷魚也不算什麽大事,可對於一向好強的羅鬆來說,這相當於當眾被打了幾個耳光似的。


    昨天總部跟他說被炒了之後,立刻就有人打電話約他去了迷城酒吧,那人把羅鬆約到那裏,就隻說了幾句話,可那幾句話,羅鬆現在都還耿耿於懷。


    當時,那人說:“羅鬆,你有今天全都是因為蘇楊,如果你想有出頭之日,就讓蘇楊離開昔往,否則,你丟掉的可就不隻是工作那麽簡單了。”


    羅鬆記得蘇楊曾說過,有人打過恐嚇電話給她,說要對自己家人不利,可是,那不是個夢嗎?夢裏的事也能成真?


    再說,為什麽針對蘇楊的事,要用自己來擋子彈?難道蘇楊真的有什麽特殊的身份嗎?


    羅鬆不明白,這一切發生的原因到底是為什麽。


    他曾幾次想讓蘇楊離開昔往,可是,蘇楊也是個死腦筋啊,根本不是幾句話就可以打動的,尤其是這兩年,蘇楊就像變了個人,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


    他去做血液檢測,想查蘇楊的過去,但那結果沒迴來,那劉雨平確知道了,而且還說當時的結果沒有懷孕,可蘇楊卻在醒來後就有了喜脈,難道是做夢懷的麽?再加上她的心髒也有問題,種種跡象表明,蘇楊可能不像她表現的那樣簡單。


    羅鬆隻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可是,現在真相似乎越來越遠了。


    清源那些人肯定是盯上了蘇楊,能引起那個組織注意的,絕非一般人,可該從哪裏去了解呢,這點羅鬆真的沒想過。


    他想先麻醉一下自己,等一個機會。


    這段時間羅鬆就像變了個人似得,既不出去找工作,也不提如何去改變現狀,成天用酒精麻醉自己,甚至飯都需要蘇楊每天下班迴來做給他才吃,過得跟行屍走肉一般,完全沒有了以往的精氣神。


    而且還經常罵人,動不動就摔東西,反正隻要蘇楊說要去上班,他就像發瘋似的,不停的說這說那,就想讓蘇楊別去工作,離開昔往。


    蘇楊不明就理,他以為哥哥是因為沒有工作心煩的,所以也隻有忍氣吞聲,直到羅鬆再次提出要將路生送人去養,蘇楊才覺得事情不對勁。


    現在路生很久都沒生病了,那個心髒的問題也沒什麽影響,她以為事情早就過去了,青藤給的藥也已經將氣喘的毛病治好了,現在根本不存在說養不起治不起的情況。


    可哥哥居然還在想把孩子送走,完全不合常理。


    看他這個樣子,蘇楊著急的不知如何是好,隻有給媽媽打了個電話,希望她能出來一趟,勸解一下哥哥。


    媽媽得知這個銷息,立刻帶著路生到出來了,幾個月不見,路生看起來又長大了許多,一下車就撒開腿滿街跑,對一切都感到好奇而新鮮,他自顧自高興的叫著跳著,歡快的不得了。


    隻有蘇楊愁容滿麵,不知道如何去麵對家裏那個常常爛醉的哥哥。


    當蘇楊把路生和媽媽領進家裏,醉醺醺的哥哥一邊打著嗝一邊抬頭看了媽一眼說道:“媽,你怎麽來了?”


    媽媽一開始對蘇楊的話還半信半疑,現在親眼看到了才氣急敗壞的說:“羅鬆,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是什麽樣子,我要不來,你是不是打算就這麽混下去?”


    “蘇楊,你怎麽那麽多嘴,我不就喝了幾杯酒嗎,至於把咱媽叫來,我看你是想翻天了吧,以前你也不這樣的,怎麽,現在自己有工作了,就開始嫌棄我這個遊手好閑的人麽?”羅鬆瞪著眼睛看著蘇楊大聲說道。


    蘇楊看到他這個樣子特別的害怕,不敢出聲,隻緊緊的拉著同樣被嚇著的路生,縮在角落的椅子上坐著,無助的看著媽媽。


    媽媽走到床前一把將羅鬆拉起來,揪著他的衣領生氣的說:“你還好意思怪蘇楊,你以為她不告訴我我就不會知道嗎,才遇到多大點事,就這麽自暴自棄,你不為我著想也得想想你兒子吧,你口口聲聲說要給他最好的醫療和教育,怎麽,都忘了?二十幾歲的人,有什麽是走不出來的,你要把自己毀了,誰也救不了你!你媽我這麽要強,你難道想讓別人看我笑話不成?”


    “媽!”羅鬆委屈的叫著,嘟囔著說:“其實我也不想這樣的,可是,我這麽大了居然一事無成,還需要你們操心,我心裏難受,不知道跟誰去說,蘇楊又是那種大大咧咧的性子,再說她的工作來之不易,怎麽能讓她分心呢,所以......”


    “所以你就借酒澆愁?你覺得這可以解決問題嗎?告訴你,你如果再不振作起來,我就不替你管孩子了,你自己來帶,我看你到時候如何自處!”媽媽把手鬆開,坐在蘇楊旁邊,氣唿唿地側著頭看也不看羅鬆了。


    “那你們說,我該怎麽辦?又繼續去找個小店做營業員嗎?那點工資能幹什麽?”羅鬆拉長著臉,兇巴巴地說。


    他這點倒是像極了媽媽,愛麵子,生怕因為自己之前做過經理,如今再去做營業員被別人恥笑。


    “那總好過你這樣渾渾噩噩的過日子吧,誰還沒個失意的時候,但是你不站起來,就隻有等著別人看笑話了,兒子,你要好好的,媽可管不了你一輩子,你始終要成為家裏的主心骨的,可不能再自暴自棄了啊!”


    媽說著將路生拉到麵前:“你看看路生,他還那麽小,病痛又多,聽媽的話,先找個工作,把日子好好過下去,再圖其他,我不能在這裏久呆,得迴去照顧家裏,你爸一個人幹活太累,我在家好歹也能給他做點飯吃,你就不要讓我擔心了啊。”


    “所以我就說把路生送有錢人去養啊,為什麽你們就是要曲解我的意思?我是為了孩子好!”羅鬆看著蘇楊吼了起來。


    這下媽媽可著急了,她一巴掌就想去扇羅鬆,可最終還是沒下得去手,隻是狠狠的說:“兒子,路生可是咱老羅家的人,以後可不能說這種話了,再讓我聽見,你就別認我這個媽!”


    媽媽始終是護羅鬆的,看著自己兒子現在憔悴的樣子,也很心疼,等稍微平靜了一下,又說了很多勸解的話。


    媽媽的勸解比蘇楊的話有效多了,在她一番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一番勸導下,羅鬆總算答應了不再飲酒,好好去找工作,也答應絕不提送路生給人去養的事。


    媽媽讓哥哥再三保證不再胡來後,第二天就帶著路生迴去了。


    短暫的相聚使蘇楊百感交集,看著路生依依不舍的背影,心裏特別特別的酸,那個自己費勁心思要來的孩子,到底是不能一直陪在身邊,為了掙錢把他留在家裏,讓他的童年沒有父母的陪伴,也不知道這一切做的值不值。


    令蘇楊有些好奇的是,為什麽獲得過新人獎的《紅眼妖》最近卻銷聲匿跡了,仿佛從來沒有這麽一件事一樣,她又不好意思去問何經理,隻是偷偷的在各方麵關注著這個事。


    可《紅眼妖》就像不存在一樣,根本沒有聽過任何關於它的傳言。


    看來正如自己之前所料,即使獲過獎的作品也不一定能得到人們的關注的。


    再說這個獎來得那麽容易,估計也沒有太大的價值。


    好在公司並沒有因此而對她的工作不滿,還是和之前一樣很重視,或許這中間也還有奶奶的關係在起作用吧。


    不過喻叔從召開了記者會後,就再也沒來過公司,平時有事都是何經理跟她交代,蘇楊問過何經理喻叔去哪了,他隻是笑而不語。


    這個喻叔在昔往,好像就是專門為了培訓蘇楊而存在的,如今蘇楊已經能自己獨立工作,他就功成身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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