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蓮花與蘇小慵兩人相對而坐,分別坐在棋盤的兩端,而吳悠則搬了個小凳子,坐在兩人中間。


    “開始吧。”


    蘇小慵手持黑棋先行一步,李蓮花白棋也跟著緊隨而至。


    吳悠也隻是了解圍棋的下法而已,自己本身就不懂得圍棋,更看不出棋盤上誰勝誰負,因此再看了一會兒後就覺得很無聊了。


    下圍棋的時間的確很長,一局下來,已經快有半個時辰了。


    很顯然,李蓮花技高一籌,蘇小慵敗陣下來。


    “真是沒想到李神醫棋藝如此之高,關某獻醜了。”


    一盤棋下來,蘇小慵對李蓮花有了更多的了解。


    “哪裏哪裏,關兄的技術也是不錯。”李蓮花稱讚。


    “悠悠,要不你與關俠醫下吧,我在旁邊看著。”


    “我,你沒說錯吧?”


    吳悠是真的驚訝,李蓮花也是知道自己的呀,就那水平,怎麽可能拿得出手,這是想讓自己在人前丟臉?


    “吳姑娘也會下棋嗎?要不我們也來一局吧?”


    蘇小慵在旁邊勸說。


    “你看你閑著也無聊,腦子動彈一下也好。”


    李蓮花並沒有因為吳悠的疑惑改變說法。


    看來真的是想讓我出醜了,要是我在棋盤上靠數數來確定行列,會不會被嘲笑啊?


    不對,既然是李蓮花說出來的,吳悠相信他不會自己出醜的。那想必關蘇小庸的棋藝,會不會也不怎麽好,也可能像自己一樣?


    剛才自己可是看見蘇小慵抓耳撓腮的,但怎麽說也沒有自己這麽差吧。


    那李蓮花與她下了快半個時辰,是為了什麽,為了蘇小慵的麵子嗎。


    既然兩人都這麽說了,吳悠也坐在了李蓮花讓出的棋盤旁。


    不過為了不暴露自己不會下圍棋,保險起見,吳悠直接教了蘇小慵五子棋下法。


    “關俠醫,你所以聽懂規則了嗎?”


    “聽懂了,聽懂了,想不到這棋還有這種下法,這種五子棋更快速直觀,其實我也不怎麽喜歡下圍棋。”


    蘇小慵感歎,那圍棋自己也隻是勉強會下而已,除了關河夢和爺爺,誰也不知道,如今知道都又多了兩人。


    如今知道了棋子的更簡單的方法,以後自己怕是再也不會碰圍棋了。


    “來來來,既然知道了,我們先下一局試試。”


    吳悠催促,率先落下一子。蘇小慵見此,連忙緊跟其後,


    兩人一來一迴,不用思考,直接落子,好不熱鬧。


    在手裏的奶茶和案幾上的點心見底的時候,兩人已經來了十多局了。兩人都有輸有贏,不過席間的聊天,讓兩人關係更近一步。


    夜已深,在蘇小慵提出告辭後,吳悠也提出了與李蓮花相送。沒辦法,這陌生的地方還是小心些為好。


    蘇小慵推辭不過,便順從了兩人。


    在把蘇小慵送進院門後,李蓮花與吳悠告辭離開。


    此時已月上中天,周圍寂靜一片,隻有風吹著樹木,沙沙的聲音,月光把兩人的身影拉得極長。


    “你為何對關俠醫如此要好,還特意把她接過來下棋?”


    李蓮花對這一點早就好奇了,隻是蘇小慵一直都在,不好詢問。


    “還能有什麽,合眼緣唄。”


    吳悠現在可沒打算告訴李蓮花關於蘇小慵的事,以及關於南胤所有事情,也許他能猜到幾分,但畢竟也隻是猜測。


    若是沒有那層身份在他身上,也許他會更輕鬆的許多吧。


    李蓮花站定腳步,不再往前走。


    吳悠見突然落後,沒有跟著的李蓮花有些好奇。


    “怎麽不走了?還得趕快迴去睡覺了,瞌睡都來了。”


    說完還打了個哈欠。


    “先聽我說幾句吧,悠悠。”


    “好,你說。”吳悠轉過身來和李蓮花麵對麵。


    “上午她言語對我有些不好,你就直接懟了過去,顯然沒有合眼緣的說法 ”


    “悠悠,我知道你在此處沒有安全感,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好。但是我既不願意你為我受累,也不願意你為我涉足危險之地。”


    “我不知道你是如何知曉那一些隱蔽的事情的,但是對於你想為我做的事,我希望你告訴我,讓我去做。”


    “我想讓你覺得啊,此處也是歸屬。在我旁邊,不必感到彷徨無措,隻要你願意相信我。”


    李蓮花一本正經的在說,吳悠一時也不知道在說什麽,敷衍著道:“好好好,告訴你,我們先迴去睡覺吧。”


    吳悠轉身向前走去,走了兩步,卻沒有見李蓮花跟上。


    迴頭過來,見李蓮花還是站在原地,於是轉過身來,走向李蓮花身旁,拽著李蓮花的手臂往前走。


    “有什麽事情改天再說,今天太晚了,實在太困了,咱們先迴去睡覺行嗎?”


    李蓮花見吳悠確實困了,哈欠也打了好幾個,於是順著她的力道往前走,手也一直不掙脫。


    兩人就這樣,安安靜靜的相攜著向院落走去。把追逐著兩人步伐的月亮,甩在了後麵,關在了門外。


    次日一早,吳悠還躺在床上還沒睡醒呢,就被見門外許許多多腳步聲,疾唿聲吵醒。


    外麵實在是太吵,再睡一覺也是不可能的,於是吳悠就起床來外麵查看。


    “出什麽事情了,外麵怎麽吵鬧?”


    方多病從院子外跑了進來:“快,你們快收拾一下,元寶山莊的莊主金滿堂聽說不見了,我們過去看看。”


    既然來到了跟前,看熱鬧就要在前線。吳悠快速整理好自己,就與李蓮花等人一起向著金滿堂的房間而去。


    來到金滿堂院子外麵,見院子裏已經站了許多人了。公羊無門,蘇小慵,簡淩霄一個都沒有落下。


    而元寶山莊的管家一直在外麵唿喊“老爺,老爺,老爺啊。”


    隻是屋裏一直不見有動靜傳出。


    “什麽情況?”


    “老爺一直未出來呀!”金管家焦急說道。


    方多病上下查看一番:“這千鈴陣還開著,而且完好無損,金員外應該就在屋內。”


    “金員外,請你把千鈴陣關了吧。”方多病朝屋裏唿喊,也未見有人響應。


    “怎麽迴事?”


    宗政明珠這時帶著監察司的人走了過來。


    “宗政大人,家主門窗一直關著,我們都嚷了半天了,可是不見一點動靜。”


    金管家又再次把事情向宗政明珠說了一遍。


    李蓮花提議:“方多病,廢了千鈴陣,我們進去去看一看。”


    “好。”人命要緊,方多病也不多言。


    方多病走上前,站在特定的位置觸碰懸絲,懸絲迅速收縮,方多病連忙旋轉躲避。不多時,懸絲便收迴了特定的機關匣子裏。


    “機關已解,可以進去了。”


    方多病帶頭推門而入。


    眾人進入金滿堂屋內,尋找了一圈,卻沒有發現任何人影。即便是唿喊,也沒有人迴答。


    “門窗都是從裏麵好好鎖著的,人是怎麽出去的?”


    “既然門窗都還鎖著,千鈴陣還開著,那金滿堂就不可能離開房間。”


    “金管家,這屋裏的密室在哪裏?”


    “密室?這在下從來不知。”


    金管家似是不解。


    聽聞此言,屋內的眾人便開始查找屋裏密室機關,仔細搜尋。


    李蓮花卻發現了與眾不同之處。


    “金員外平日裏一擲千金,怎麽會留著一把斷齒的梳子?想必這梳子定有所不同吧?”


    “這是鑰匙?”方多病猜測。


    既然有了鑰匙,眾人找起鎖來就更有了目標。


    一番搜尋,在一花瓶後麵找到了鎖芯,方多病把鑰匙插入其中,輕輕一扭,便聽見了開門聲音傳來。


    由於不清楚密室是何光景,於是眾人便帶著火把小心的進入其中。


    才剛剛踏入密室大門往裏一點,在場眾人便看見金滿堂躺在了地上,生死不明。


    “老爺,老爺。”管家急撲上去驚聲唿喊。


    半天不見金滿堂反應,金管家跪在地上請求:“各位神醫,還請快救救我家老爺。老爺。”


    在座的都是懂醫術的人,打眼一看,這金滿堂早已死去多時,便沒有動作。


    眾人往密室裏麵走去,走近才發現,靠近裏麵位置居然還有一具屍體,隻是不知何時在這的。


    金管家走上前,一眼便認出來:“是董羚。”


    “金羚劍董羚?”


    “沒錯,就是他。”


    “他怎麽會在這兒?”


    監察司小吏將兩具屍體抬到一起,簡淩霄上前查看,得出結論。


    “金滿堂是被掐死的,沒有中毒,也沒有其他外傷。”


    李蓮花撿起地上的箭頭,仔細觀看:“這箭上有毒。”


    “我來來測測。”


    公羊無門從懷裏掏出隨身帶的藥水,把箭頭放入其中,刹那間,箭頭便變成了青綠色。


    公羊無門仔細查看:“是苦舌蘭。苦舌蘭之毒,會使人窒息惡心,四肢癱軟。”


    “但董羚其實是後腦所傷,失血過多而亡。”


    李蓮花指著牆壁上那一處血痕,以及流淌在地上的一灘血跡說道。


    “難道董羚是中了毒,控製不了身體,後腦撞擊而死的?”


    方多病猜測,其他人也覺得這個猜測很有可能。


    “難道他就是威脅金滿堂之人?”


    “可是金羚劍在江湖上向來口碑不錯,也沒有聽說過他與金滿堂有什麽瓜葛。”


    有人提出了猜測,就有人提出了質疑。


    在後麵,眾人發現了董羚患有樹人症,便有了另外的猜測。


    在眾人討論樹人症的時候,金管家跑向一旁,拿起地上的一個盒子,仔細查看,高聲唿喊:“泊藍人頭,泊藍人頭不見了。”


    這東西可是這些外來之人關注的重要寶貝,聽見唿聲,急忙朝著金管家方向而去。


    “這想必就是董羚來元寶山莊的原因吧,但既然董羚人都在這裏,那泊藍人頭去了何處?”


    “大家都別裝了,想必大家都知道能治百病的泊藍人的就藏在這元寶山莊之內,難道大家這些神醫,名醫們都不曾好奇嗎?”


    優秀啊,蘇小慵一句話,就把大家都打上了嫌疑的標簽。


    “金管家一直在這元寶山莊之內,未曾出入過江湖,怎麽就一眼認出這金羚劍董羚的?”


    李蓮花更好奇這個。


    在場眾人都把視線集中在了金管家身上。


    “對,我認得他,他化成灰我都認得他。半月前,董羚來見我們家老爺,我遠遠的聽著他喊要泊藍人頭。”


    “泊藍人頭是什麽?人間至寶。我這一輩子都沒見過幾次,能給他嗎?”


    管家語氣很是激動。


    “後來呢?”


    “數日之後,董羚拿著他的金羚劍,苦苦相逼。我可憐的老爺,被逼無奈,才用袖箭傷了他,把他趕了出去。”


    “袖箭?就是剛才有毒的那支?”


    “是。那是老爺的防身之物。”


    “董羚尋求泊藍人頭無果,就在密室盜寶,結果被金滿堂發現。董羚武功高強,掐死了金滿堂。金滿堂在垂死掙紮之際,射出了帶毒的袖劍。”


    “人證物證俱在,結案。”


    宗政明珠一句話,就為此事拍下了定案。


    在場眾人雖然覺得結案有些潦草,但也沒說什麽。


    隨後,宗政明珠以元寶山莊求助朝廷在先,監察處理後事,想要把所有人趕出去。


    李蓮花阻止的:“慢著,在場所有人都不能走,要是兇手跑了怎麽辦?”


    “既然董羚已死,那自然該結案了。”


    “董羚既然來盜寶,那兩人死了,寶貝去了哪裏?剛才裝泊藍人頭的盒子,可是空的。”


    “除非......”


    “除非有第三個人,這第三個人才是兇手。殺了人,盜走了泊藍人頭。”


    方多病順著李蓮花的話說道。


    隨後李蓮花提出來自己疑惑的地方,有人提出了可能性,但被李蓮花質疑了。


    漏洞實在太大,宗政明珠也不好直接結案,於是便把大家集結在大廳裏,向大家收集此案有疑的地方。


    經過兩刻鍾的唇槍舌戰,發現了在場的所有人都有嫌疑,其中自然也包括了旁邊默不作聲的吳悠與笛飛聲。


    於是最後,宗政明珠直接決定,在何處搜尋出來泊藍人頭,誰就是兇手。


    然而,監察司眾人找尋了整個元寶山莊,泊藍人頭卻不中現了蹤影。


    ...............................................................


    蓮花樓小劇場


    吳悠:阿飛,注意,要打架了。


    笛飛聲:什麽,寶物要出現了。


    吳悠:呃......沒錯,小心,別被人渾水摸魚。


    笛飛聲:我沒魚,就摸其他人的。即便是到了別人桶裏,最後都會進入我的肚子。


    方多病:這是什麽土匪理論。


    李蓮花:我們這叫穩坐釣魚台。


    笛飛聲:這個叫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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