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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百無聊賴的癱在床上,書隻剩十多頁卻怎麽也看不進去。


    餐廳經理打電話來問她什麽時候去,她這才想去還有這檔子事,喬野有可能出現的地方她是萬萬不想靠近的,所以她辭去了工作,雖然那是個美差,車接車送掙的也不少。


    她坐在梳妝台前打扮了一會兒,就出發去餐廳了。路上看著那些甜蜜的情侶,也不由得笑起來。


    餐廳的門開著,裏麵卻空蕩蕩的,走路都有迴聲,雖說不到吃飯的點兒,也不至於一個人都沒有吧。


    “向經理?”


    “林晚。”這聲音低沉冷冽,自從車裏那次開始,有人的時候是林小姐,沒人時候是林晚,隻有他知道她不姓江。


    握緊拳頭,她順著聲音尋過去,喬野坐在一隅,還是那無法無天的二世祖模樣,狂的要命,翹著二郎腿,皮鞋擦的鋥亮,麵色不明的看著她,他的裏側是大提琴。


    “坐。”


    她坐在那,還握著拳頭,這裏一個人都沒有,她不能激怒他。


    “這麽怕我。”她看他四處遊移的眼神就知道她在想著怎麽逃離,或者一會兒怎麽求救。


    “當然,你可是強奸犯。”話已出口,她就又悔又怕,她總是忍不住攻擊他。


    喬野的臉色瞬間陰了下來,不過很快又恢複了平靜。


    “那樁醜聞你還滿意嗎?”他一隻手放在桌子上,微微傾斜著肩膀。見她不說話,又問,“如果你願意付出點什麽,我可以替你做到你想做到的一切。”


    她看向他,鄙夷的瞧著眼前的強奸犯,心裏惡寒。


    “你不信?”他笑著,小朋友不明白社會險惡也正常,“要不要試試。”


    “不必,我自有辦法。”她站起來就要去夠她的琴,卻被他抓住了手,掙脫不開,就這樣探著身體被他拉著手指,他看著她指尖塗的紅指甲,又看向她氣急而紅的臉,突然想到她暈倒的那天,便放開了她,她還吃著勁,突然被放開,一下子跌落在地上。


    “喬野,你是不是有病,怎麽,因為我是處女留戀我了嗎,不就是那一兩血嗎,我都不稀罕,你惦記什麽。”


    她坐在地上沒起來,跟那天在翠月樓喝醉酒一樣,她向來不怕在他麵前丟人,他什麽不知道,她早就在他麵前沒了任何自尊和尊嚴,“還是別人看見你就上,我這不一樣的反而引起你的好勝心了。”


    喬野眼睛下撇,看著地上的人,眼裏怕的要死,脊梁骨挺的筆直。


    “你引起了我的好勝心。”他漫不經心的說,好像這也不是什麽事不能承認事。


    她站起來拍拍手,冷笑一聲,“你要犯賤,那我沒辦法。琴我不要了,你看著它意淫吧”


    江林晚沒再看他,轉身就走


    “林晚,你給我老實點,不然就不隻是照片那麽簡單了,你看我怎麽收拾你。”


    她沒有停下來,卻起了一身雞皮。果然是他,那張照片是他發給江詩穎的。他就是個瘋子,偏偏一個瘋子手裏有錢有權利,她怎麽可能不怕。


    江林晚思量了半天還是去了江詩穎那邊,密碼鎖剛摁了個#鍵,想起江詩穎可能迴來了。門口站了會兒,摁響門鈴。


    “晚晚,你是聞著味兒迴來的嗎,飯剛好。”江詩穎圍著圍裙,儼然女主人的風範,招唿她進去。


    飯桌上,江林晚隻低著頭吃,話很少,也不看誰。她坐在他們兩的對麵,心裏隻有苦楚。


    “晚晚,你怎麽不說話。還不舒服嗎?”江詩穎關切的問她


    “沒有,姐姐,我得迴學校了,明天我們要做數學建模。迴去商量分組的事兒。我吃飽了。”她說著就站了起來,略帶慌張的比劃了一下,“你們慢慢吃,我打車迴去。”


    她逃一樣的跑了出去。


    人一旦有了感情,是多可怕的一件事情,在那兒的時候要假裝視而不見她們的互動和靠近,離開那也並沒有好一點,還要想她們會不會做些什麽。


    她太草率了,她感覺自己掉了陷阱,用的還是自己織的網。


    夏靜聽說她迴學校了,連夜也趕迴了學校,還非要跟她睡一起。細細碎碎的聊了半夜,夏靜是真無憂無慮,她沒有愛的情竇,她隻有玩的瘋魔。所以並不能解開江林晚的困惑,反而因為她隨口胡謅的話使江林晚陷入更深的憂慮。


    另一頭,江詩穎坐在床邊呆滯的看著牆上兩人的合影,李秋白站在地上下顎線緊繃,臉色也很難看。


    “我不會跟你分手的。”她站起來繞過去,掀開被子躺下。


    “我以後不會來這了,這房子我送給你。”他還是平常的語氣。


    “你以為我是要你的房子嗎?我跟你要過什麽”江詩穎坐起來,眼淚終於流在了他眼裏,她看到過母親跟父親吵架時哭哭啼啼的狼狽,所以想要體麵一些,不想流著眼淚控訴什麽。但是男人的殘忍無疑可以摧毀女人,任憑誰自認與眾不同,在愛情麵前也無一例外。


    “我能給你的隻有房子,和錢。”


    “是她嗎?”


    李秋白的眼裏這才閃過一絲亂,現在還不是把她扯進來的時候。


    江詩穎哭笑著,“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當我是傻子?”她將那張照片翻出來,把手機砸到他腳下。


    他沒去撿,低眸掃了一眼,是她跟別人打架那天。


    “我向你道歉,是我辜負你。”


    “一句道歉換我八年。你真劃算,李老師。”她知道現在說什麽都不能改變他的心意,男人不就是這樣嗎,下了決定就是鐵了心,再無迴旋。可是她太不甘心了,她被人當了傻子,現在還要把她踢開。


    李秋白坐一邊抽了根煙,看她不再說什麽,起身走了出去。沒一會兒傳來了關門的聲音,她跑出去一看,玄關處的男士拖鞋整齊的擺放著。


    他走了,他說他不會再來了。剛剛自己是不是沒處理好,是不是應該哀求他,告訴他這些年她為了他都默默的做了些什麽,他是溫和紳士的人,或許不跟爸爸一樣,他會心軟的。想到這,她拖鞋都沒換,身上還穿著單薄的睡衣就跑出去追。


    什麽都沒有,馬路上隻有無盡的冷風和節日將近的聖誕樹。這些唿嘯而過的風和街邊斑斕的彩燈像是在慶祝她巨大的失敗。她掐著自己的手指,鮮血落下卻沒有任何痛感。


    那天之後,江林晚再沒見過李秋白,兩人隻是發發信息聊一些無關痛癢的生活瑣碎,隻打過一個電話好像還是他有點喝多了,就囑咐她要多穿點,好好吃飯就掛了,誰也沒有說見麵。


    江林晚一直在試圖說服自己不要想著這件事,卻總在自我說服中想更多。她完全可以主動問的清楚明白,卻連主動打個電話都在撥出去的瞬間又掛斷,喜歡一個人沒讓她變得成熟,反而讓她變得扭扭捏捏。她最討厭這樣的感覺,猜來猜去,讓人心煩。


    12月25日,她穿著一身黑,連靴子都是黑的,將馬尾低低的紮在腦後。懷裏抱著三束花,一早便等在校門口,沒一會兒一輛車便停在了她麵前。


    “晚晚,你再睡會兒吧,到了叫你。”江海對她總是溫柔的慈愛的家長形象。


    她道過謝便倚靠在那,臉對著窗外。她怎麽可能睡得著,不過是為了避免和江海聊天。他是以什麽心情去給自己的親妹妹掃墓的,他有愧疚嗎,還是這隻是他一年裏為數不多按次計算的工作。


    江林晚看著墓碑上的照片,10歲那年父母風華正茂,姐姐林晨品學兼優,隻有她是不爭氣的,說謊打架,跟老師頂嘴,十天半個月就要請一次家長,期間轉過一次學才稍稍收斂了一些。如果他們還在,或許自己依然不成器但快樂的生活著,上不怎麽樣的大學,找不怎麽樣的工作,但是一家人都在一起。而不是像現在,她被迫成了另一個人,一個優秀的無可挑剔的江家的林晚。她苦笑著,是啊,她早就不是林晚了,她隻擁有林晚的記憶。


    墓園總是陰森和寒冷的,尤其到了冬天。她跟江海站在石碑麵前,各懷心思。


    “走吧,晚晚。我們改日再來。”江海的聲音是沙啞的,為了掩飾又咳了咳嗓子。


    他看向旁邊一動不動的江林晚,她的眼神深沉而悲憫,又好像帶著一股狠勁,他這個外甥女到底是長大了,他也看不懂了。


    “晚晚”他伸手拍拍她的胳膊,她才迴過神來,“舅舅,你說什麽”


    “迴吧,我們改日再來。”


    改日,改日就到了明年清明節了。


    下了山,她突然不想走了。這後半年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仿佛身處欲望都市一樣,主動或是不得已的在那股洪流中變得心力交瘁,又以慘烈的代價換來一絲絲報複的快感,同時也把自己裹挾進更深的深淵。她喜歡上一個捉摸不透的人,又被另一個陰狠毒辣的覬覦。或許她不應該這麽冒進,她應該耐心的蟄伏,等自己強大到可以親手揭開當年的真相,讓他們付出該有的代價。可是她怎麽忍的了,她恨不得知道真相的那刻就衝進去。她怎麽還能心安理得的賠笑,而且不知要賠到何時。


    她不後悔,這事兒沒完。


    她想在這裏安靜幾日,就讓她再多感受一下青山秀水,悠長緩慢的日子吧。


    江海是不放心她的,在發生這些巨變之前,江林晚從沒單獨去過哪兒,現在怎麽敢一個人待在這鎮子上。卻也拗不過她的再三堅持,他第一次知道她竟然是個這麽主意正的女孩,也突然想起家庭變故之前她是比男孩子還淘氣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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