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這一切都隻能憋悶在江綠蕪心口,她愣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能說出來呢?事情都擺在這裏了,有什麽好辯解的呢?事情也都在這裏擺著了。


    她隻能說這諸暨就是個腦子有問題的玩意兒,如果她真的是這個想法的話又怎麽可能會一直到現在都還為他的身份保密?


    看來這善意果然不是都可以得到迴報的,起碼現在她就沒有得到自己應該有的迴報。


    轟隆。


    轟隆隆。


    轟隆隆隆。


    這聲音越發的大起來。


    「啊,」江月瑤意識到自己尖叫起來立刻捂住嘴巴:「綠蕪師姐,這到底是什麽啊,難道又有什麽魔獸要跑出來嗎?」


    江綠蕪神經也繃得挺緊的被江月瑤這一嚇倒是輕鬆了不少,她斜睨她一眼。


    「怕什麽,真有什麽東西,捏緊你手中的笛子就是了。」


    一句話給江月瑤提了個醒兒,是啊,她已經不再是之前的江月瑤了。


    現在的她已經有了玄淩的幫助,她不會再比任何人弱了。


    想到這裏,江月瑤挺直了腰板。


    江綠蕪奇怪的看她一眼,她怎麽覺得這江月瑤似乎是突然間就站起來了呢?似乎忽然間就無所畏懼了,到底是什麽東西給了她勇氣啊。


    可是當下的情況很明顯不足以支撐她將這件事情給調查清楚。


    沈瑜的聲音傳來:「這似乎不是魔獸,而是有人在施法。」


    眾人往前走了一段,果然看到圍繞著一大群人,一道冷厲又殘酷的女聲響起。


    「給我繼續用靈力砸,我就不信了,我還不能將光明給炸出來了,到底是什麽玩意兒竟然也敢到姑奶奶麵前撒野!」


    江綠蕪第一次覺得原來真的有人根本就沒有智商這個玩意兒。


    她同時也深深的懷疑周薇到底是怎麽樣做到千姬教派教主夫人的位置,甚至還讓教主將一部分事情交給她的,這簡直就是一個沒腦子的人嘛。


    在周薇的身邊還圍繞著很多其他幫派的人,看著她這樣做紛紛製止,隻可惜都沒有成功。


    正在這時,碰巧有人注意到江綠蕪等人,頓時將戰火引燃到了這裏。


    「江姑娘,你來了。」


    「江姑娘,你過來給做個主,你說周副教主這樣子做是正確的嗎?如果真的有問題,那麽我們也應該采用更加溫和的解決方法而不是用這樣暴力的方法,這也太過分了吧。」


    「就是啊,萬一將這地方砸出來個什麽來,到底誰來承擔這個責任到最後可別讓我們都被困在這裏了。」


    周薇原本就因為他們的拒絕窩了一肚子的火,現在又看到他們竟然拿江綠蕪當做救星,當即就更惱怒起來。


    「那好,這雲夢山穀不是隻有這一條道,你們害怕你們走別條路不就行了?到時候可別來我這裏湊熱鬧,讓我這裏給你通行,絕對不可能。」


    「還有你們怎麽就認為江綠蕪這麽個黃毛丫頭能夠阻礙到我的做法啊?怎麽,她是淩慕寒的親傳弟子,是這源天劍宗的人就什麽都可以管了嗎?我怎麽不知道這裏規定了,其他人不能使用自己的方法度過這一關的?」.五


    明顯這火氣被燃燒到了江綠蕪身上,她很想說她根本不想成為眾人關注的中心,也根本就不在意這件事情到最後的結果,她隻在乎自己到底什麽時候能走出去。


    她咳嗽一聲:「源天劍宗的確沒有規矩規定我們該如何走出雲夢山穀,隻要不與他人爭執內鬥,不使用不正當競爭手法就可以。」


    那些人明顯沒有想到江綠蕪竟然會給出這樣一個答案,他們原本認為江綠蕪怎麽著都應該是站在他們這邊的,應該


    狠狠的說周薇一頓。


    畢竟周薇和江綠蕪之前還發生了衝突,怎麽竟然這麽短暫的時間就已經一笑泯恩仇了嗎?


    而至於其他人,沈瑜他們更是沒有開口的打算,明顯就是認為江綠蕪說的對。


    當即就有人更加惱怒。


    「江綠蕪,怎麽說你也是源天劍宗的人,雲夢山穀也是你們的地盤,怎麽你們就一點不擔心這個地方會發生什麽不可挽迴的損失嗎?」


    江綠蕪當即迴答道:「我們的一舉一動皆由天上的白鴿實時反饋到掌門還有師尊他們麵前,如若真的有什麽事情不可以做,做了就會造成不可挽迴的損失,他們定然會出言提醒,所以各位都不必擔心,放心的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就可以,大顯神通,我相信你們一定都可以憑借自己的努力走出這個地方。」


    這可是江綠蕪重生以來說的最為官方的話了,說的她都有些反胃了,她以前哪裏說過這樣的話啊。


    聞人景低聲道:「小師妹,如若不是我不知道這番話是你說的,我都要認為大師兄附你的身了。」


    沈瑜白他一眼:「怎麽,竟是沒有其他話要說嗎?」


    其他人修行原本就不出挑,哪怕進入了雲夢山穀不過也是個陪跑的而已。


    現在江綠蕪也好,周薇也好,她們都有自己的想法而且還跟他們的想法不一樣,他們就算怎麽樣也不可能強迫她們改變想法。


    以免被波及到自身,剛剛提出質疑的人紛紛離開,去到遠些地方避難了,卻還是將距離控製在了一個微妙的度上。


    這裏發生任何事情根本就不會波及到對方,可是一旦這裏發生什麽事情就會立刻被對方所看到。


    隻怕如若他們真的能夠將這個地方給打開,下一秒那些人就會湧現過來。


    一時間隻剩下江綠蕪和周薇兩撥人。


    周薇雙手環臂,上上下下打量了江綠蕪一眼:「我勸你不要打不該打的主意,我是絕對不會帶著你們一起離開的,也不可能會跟你們合作。」


    「我們也不想跟你合作。」


    說著,江綠蕪伸手一揚,地麵上已經出現一條波光粼粼的金線。


    「就以這線為界,你們都不許過來,我們各自展現各自的本事。」


    江綠蕪可不想在這個時間點上沾染上什麽醃臢事兒,她隻想趕緊走出雲夢山穀,找到淩慕寒詢問清楚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周薇從鼻子裏哼了聲,到底沒再說什麽,眼底卻驀然間閃過一道暗光。


    而江綠蕪這邊已經將所有人都聚集在一起,商量著該怎麽搞定這漫無天際的黑暗。


    江月瑤開口:「綠蕪師姐,我聽聞上邪是上古神器,自盤古開天辟地便已經有之,你不如嚐試用上邪劈開這黑幕,興許就能得到一片光明。」


    「不行,那需要無窮盡的靈力,對於綠蕪來說是一種虧損,稍有不慎,綠蕪可能就會被反噬。」沈瑜道。


    江月瑤再道:「可是如今除了這個方法之外,我們還有什麽其他的辦法嗎?」


    她不甘心道:「而且我們這裏還有這麽多人呢,我們一起為綠蕪師姐輸送靈力不就好了,況且師姐自己就有。」


    江綠蕪冷厲的目光掃來。


    江月瑤原本到嘴邊的話語硬生生的轉了個彎:「自己原本就非常厲害,這應該不成什麽問題的,綠蕪師姐,你說呢?」


    玄雨兒也投了讚成票:「如今我們並看不到哪裏有機關,這天就像是忽然之間黑了似的,我想除了用靈力硬拚之外應該也沒有什麽其他的好辦法,我們不如試一試,況且我們這裏有這麽多人,肯定不會出意外的,難道我們這麽多人還保護不了江綠蕪嗎?」


    江綠蕪沉思片刻:「我覺得江月瑤和玄雨兒說的有一定道理,我們如今並沒有別的辦法,除了用武力。」


    剛剛還沉默的諸暨此刻突然間開口:「倘若要是用陣法呢?」


    其他人疑惑:「什麽陣法?」


    諸暨開口道:「破天陣。」


    周遭瞬間死寂。


    聞人景都結巴了:「你,你說什麽?你說你想搞什麽陣法?」


    「破天陣。」諸暨重複一遍。


    江月瑤其實不太懂,隻是看其他人沉默,當下便問道:「破天陣是一個什麽樣子的陣法?你們怎麽都震驚成這個樣子?」


    她尋思著這不就是一個陣法嗎?難道是有什麽改天換地的巨大能量?否則的話就不應該有這樣的反應啊。


    江綠蕪出口解釋:「破天陣並不是什麽稀罕的陣法,而是因為它是屬於魔族的陣法。」


    源天劍宗這樣的修仙世家自然不會教導弟子學習那些魔族的東西。


    可如今源天劍宗的弟子,甚至還是張長老的親傳弟子說自己要用破天陣,這到底帶給人怎樣的震撼啊。


    沈瑜神情嚴肅:「你會使用破天陣?」


    諸暨還是不停的搖晃著手中的折扇,端得是一副風度翩翩俏公子的派頭。


    他突然間將折扇合上點了點眾人:「我說,你們能不能不要這個反應?不過就是一個破天陣而已,你們以為我會用就代表我跟魔族有什麽關係嗎?」


    江綠蕪在心中迴答:「你可不就是跟魔族有關係嗎?而且你還是最厲害的那一個。」


    隻是這些話她根本就不可能會說出來。


    沈瑜接著問道:「你是怎麽會用魔族陣法的,我們需要一個解釋。」


    諸暨用折扇敲了敲自己的頭:「嘖,真是麻煩。我之前一直和師尊在外曆練,曾經捉到過一個魔界的人,當時我和師尊便被困在了破天陣中,後來我們破了破天陣,自然也就學會了。」


    這倒是無懈可擊的答案。


    畢竟這裏的一切都是會實時傳迴去的,如若諸暨說的真的是謊話,張長老定然會立刻阻止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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