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綠蕪趕在淩慕寒開口前道:「師尊,我都已經帶她去藥王穀找息魂草了,也就不差這最後一件事情了,而且門派大比馬上就到,我可不希望再被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影響到自己。」


    江綠蕪之前離開的時候源天劍宗還在準備階段,所以並沒有多麽有門派大比的氣氛。


    而這一次迴來,源天劍宗已經畫好了符咒,往來的人們當中穿著不同門派的服飾。


    哪裏都可以看到正在練習靈力的修士,所有人都在鉚足勁準備,想要在這場門派大比中脫穎而出。


    江綠蕪不禁被這氣氛所感染,是以才改變了拖江月瑤幾天的想法,隻想趕緊將這些事情給做了,也就算是了了,她也就可以和沈瑜以及聞人景準備門派大比的事情。


    淩慕寒看著江綠蕪眼底的那兩簇小火苗,拒絕的話怎麽都說不出口,但見證過江月瑤是多麽卑鄙的人,他也不放心江綠蕪一個人去,當即就做下了決定。


    「可以,我陪你去。」


    江綠蕪立刻答應下來,她倒是不是有多麽大的架子,而是誰能知道江月瑤沒有壞心眼?


    淩慕寒在旁邊震懾,起碼能夠讓她清白。


    事實上,江月瑤還真是一點壞心眼兒都沒有。


    畢竟之前和玄雨兒兩個人一起找茬兒結果反被收拾的事情可才剛剛過去,她現在可不敢做任何不應該做的事情。


    江綠蕪實在不簡單,她就算是想要對付江綠蕪,也要等到自己有足夠的實力後再動手而不是現在。


    她不知道玄雨兒是怎麽想的,反正她想的相當清楚和明白,她們現在找江綠蕪的事情完全就是上門給人收拾的,她可不想自找沒趣兒。


    有了淩慕寒注入的靈力,江綠蕪如今渾身都靈力充沛,哪怕是在為江月瑤打入息魂草也沒有半分萎靡的跡象。


    倒是張長老有些不理解:「你為她注入靈力了?」


    每個人的靈力都是擁有自身特色的,靈力高深的人是可以感受到的。


    淩慕寒點頭。


    張長老蹙眉,有些不懂:「為什麽?」


    現在江綠蕪修煉的已經非常厲害,一般情況下根本就不需要其他人給她輸入靈力才對。


    哪怕是剛剛從外麵迴來也不應該需要人給她輸入靈力才是。


    淩慕寒沒有隱瞞:「江月瑤要求綠蕪為她打入息魂草。」


    張長老麵色一沉,甩袖:「真是胡鬧。」


    他心中一時複雜,剛開始的時候他的確非常擔心江綠蕪會不會跟江月瑤相處不好,她們兩人之間會不會爆發什麽矛盾。


    也的確如同他所想,她們兩個人之間爆發了矛盾,可起因卻是江月瑤和玄雨兒沆瀣一起去找江綠蕪的麻煩。


    而一直對江月瑤不屑的江綠蕪卻是答應教導她,帶她去藥王穀,現在更是寧願讓淩慕寒為她注入靈力也要完成對江月瑤的許諾。


    其實江綠蕪就是一個麵冷心熱的人,麵上不管是什麽樣,隻要是她想要對一個人好,那麽就一定會對一個人好。


    張長老之前不喜歡江綠蕪就覺得不管她做什麽事情都是有目的的,就是猥瑣的,可是現在卻覺得江綠蕪這性格真是好。


    起碼他是真的很喜歡對方這個性子,如果江綠蕪和江月瑤可以就此一笑泯恩仇的話自然最好不過。


    這想法都不需要他說出口自己都覺得有些可笑,就江綠蕪的性格,現在這個情況隻怕無論如何都不會迴頭的了,想要讓她接受江月瑤重新成為姐妹實在是太難了。


    不過也沒有關係隻要她們二人可以像是同門一樣友愛自然可以。


    淩慕寒看這張長老的神情已經將他的想法猜了個七七八八,


    不禁在心中歎息江綠蕪其實就像是酒一般,初見可能覺得怎麽這麽烈,但是長時間相處才方知其暖心。


    她身上甚至還有魔力,如果她要是想要讓一個人喜歡上她,那麽基本上沒有人可以躲過。


    隻可惜江綠蕪不知道淩慕寒此刻心中的想法,不然的話一定要跟淩慕寒說上一句你也真的是太看的起我了,我哪裏有你說的那麽好,我隻是在做自己應該做的事情罷了。


    張長老咳嗽一聲:「慕寒,你覺得她們二人能不能友好相處下去?」


    淩慕寒倒是也不怕得罪張長老,直接迴答道:「如果江月瑤往後不再做那些損人不利己的事情,可以。」


    上次的事情就是淩慕寒暗中放水了,否則的話就憑借玄雨兒和江月瑤殘害同門這件事情就足夠讓她們進入戒律堂了。


    張長老打定主意,一定要尋找機會再做一做江月瑤的思想工作,一定要讓她想清楚了,想明白了,不能自己將自己的路全部都給走死了。


    江月瑤此刻根本就不知道張長老在想什麽,一心在接受江綠蕪的靈力。


    她原本以為打入息魂草是一件不難的事情,可是當洶湧的靈力襲來的時候,她甚至覺得自己險些要被人給撕碎了,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不疼的。


    如果不是麵對的人是江綠蕪,如果不是張長老等人都在,她必然會忍不住痛唿出聲,甚至可能還會讓江綠蕪不要再傳輸靈力了,這過程實在是太難受了。


    她哪裏知道其實這根本就不需要這麽疼的,隻要打入者引導著她的血液流動接著這靈力就不會有多麽疼。


    可江綠蕪自認不是什麽偉大的人,更做不到什麽事情都不計較,自然也就忽略了可以解釋的事情。


    好在再難受的過程也都會有結束的時候,不知道過了多久,江綠蕪終於起身,額頭上沁滿薄汗。


    「我已經為你打入息魂草,能不能成功,有沒有用需要等你再修養幾天才知道。」


    江月瑤此前沒有修煉過任何功法,需要等靈力全部都被吸收後才能得出結論。


    江月瑤許是已經沒有任何力氣,並沒有在嘰嘰歪歪什麽,江綠蕪和淩慕寒順利離開。


    出去後,淩慕寒擔憂的眼神就沒有離開過江綠蕪。


    「你現在怎麽樣?」


    江綠蕪覺得自己對於淩慕寒來說好像就像是一個易碎的瓷器娃娃一般,不由地有些失笑。


    「師尊,我能有什麽事情?我體內的靈力不是你親手打進來的嗎?你怎麽還擔心呢?」


    淩慕寒能不擔心嗎?其他人不了解江綠蕪他還能不了解嗎?這就是一個會逞強的,哪怕真的已經疼痛到極致,都可以裝作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相信她的話那就完全是準備好了自己被騙。


    淩慕寒不說話,深沉的目光沉甸甸的看向她,直看的她心中都有些發虛。


    她伸手摸了摸鼻子尖:「師尊,我真的沒事,我不會逞強,如果我真的應付不來,我一定不會逞強。」


    其實江綠蕪真的很無辜,她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是一個會逞強的人,可是為什麽所有人都認為她就是一個很會逞強的人呢?


    此刻的江綠蕪還沒有想到這其實是因為她太過於冒進而又危險的舉動,很多時候她認為自己可以,但其實在其他人眼裏看來這都是豁出命的做法。


    淩慕寒得到肯定的答案這才鬆了口氣,卻還是說道:「如果你不會逞強,那我倒是省心不少。」


    江綠蕪抿唇,明顯有些不開心。


    「師尊,我真的從來都不做自己沒有把握之事。」


    事實上,江綠蕪也沒有很多時間來跟淩慕寒商量探討是不是經常做自己沒有把握的事情,因為門


    派大比的時間馬上就要到來,她得抓緊時間練功。


    這一日江綠蕪剛剛練完準備休息就看到淩慕寒過來,手裏還拿著不知道什麽東西,頓時眼前一亮。


    「師尊,這是你帶給我的嗎?」


    江綠蕪的目光已經完全被淩慕寒手裏拿著的東西給吸引過去了。


    她蒲扇著大眼睛:「師尊,這是什麽寶物?我用了它是不是就可以在門派大比中獲得頭籌了?」


    這當然是開玩笑,其他人不了解淩慕寒,她還能不了解嗎?這人是絕對不會搞暗度陳倉的事情的。


    「是珍珠。」


    江綠蕪蹙眉:「師尊,我又不是十分喜好紅妝,你拿珍珠給我,那不是浪費嗎?」


    「這不是普通的珍珠。」


    淩慕寒倒是也不過多的解釋,隻是將那珍珠拋向空中。


    隻見那原本還小小的珍珠驀然變大,周身流轉著靈力。


    江綠蕪看得目不轉睛:「師尊,這是什麽神器?」


    「這倒不是什麽了不得的神器,就是尋常的珍珠,隻不過是我為它注入了一定的靈力。」


    江綠蕪立刻反應過來:「師尊,你是想讓我將蔓蔓和小靈都放到你這珍珠裏麵?」


    「怎麽,不行嗎?」


    這當然是一件好事,雖然說平常她的確可以負荷蔓蔓和小靈,可是門派大比需要人付出全力。


    她抿了唇到底拒絕道:「還是算了吧,在休養過程中最重要的就是安心,我怕她們離開我後會心裏不安穩,倒是休養不好,左右我現在已經到了元嬰,沒有幾個人會是我的對手,我就是帶著她們也沒有什麽力不從心的地方。」


    等級壓製才是最高級的壓製。


    淩慕寒沒有將那珍珠收迴:「你不問問她們的意見?你現在不問她們就決定,難道就不害怕將來她們會自責認為是因為她們休息在你的識海中才導致你沒能獲勝?」


    隻能說淩慕寒不愧是淩慕寒,說出的話全部都準確的說在了江綠蕪會在乎的點上。


    她其實不怕自己到底是會輸還是會贏,也不在乎結果到底是什麽樣子,隻要是自己參加了,她就覺得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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