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還以為江綠蕪要說什麽自己的事情了,頓時湊上前:「為什麽啊?」


    「為了解救你們!」


    江綠蕪這大話說的那叫一個臉不紅心不跳的:「今日我來到這裏算是有緣,我就為你們除了這藥王穀上的怪物,好還你們一個安寧的日子!」


    去往藥王穀的路途中江綠蕪步履生風,仿佛前麵有什麽絕世珍寶似的。


    「等等。」


    江月瑤終於忍不住開口:「我們真的要去消滅那怪物?」


    之前她不過當店小二說的都跟她沒有任何關係,更沒有往心裏去,卻不想這位竟然還真的要斬妖除魔,這讓她心中十分沒底兒。


    江綠蕪並不意外,轉過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怎麽,你是不想要息魂草了?」


    息魂草,除了藥王穀之外其他地方根本沒有。


    藥王穀原本就布滿奇珍異草,這草長得都快比人高了。


    風一吹動就發出簌簌聲響,偏生她們還什麽都看不到,又事先知道這裏藏著個喜歡啃噬人皮肉的怪物,這心情怎麽著都輕鬆不了。


    「想要,但如果真的這麽冒險的話,那麽我們不是很有可能有命來沒命迴?那就算是找到息魂草又有什麽用呢?」


    她之所以想要找到息魂草那是因為自己是天蠶之身,息魂草有可能改變體質。


    可如今這裏藏著那麽一個兇獸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到時候要是連自己的命都丟了的話,那麽找到不找到息魂草又有什麽用呢?


    江綠蕪頭也不迴的往前走去:「如果你要是害怕現在還可以離開,但至於我是不可能離開的。」


    江綠蕪的字典中從來就沒有害怕這兩個字。


    江月瑤咬唇跟了上去,她可不想要跟江綠蕪差的太遠。


    何況她又沒有術法一個人還不知道能不能迴去呢,到時候別再出什麽事,哪怕藥王穀中真的存在一個啃噬人皮肉的怪物,她跟在她身邊都比自己單獨離開好。


    江綠蕪餘光看到她跟上來翻了個白眼,膩歪,真的是太膩歪了,如果不是必須的話,她真想直接將江月瑤團成一團隨便扔在哪裏就算了。


    她一邊走還一邊觀察著這裏的地形,並未發現有什麽異常,不管是魔獸的蹤跡還是妖怪的妖氣這裏都沒有。


    難道這件事情是人幹的?


    江綠蕪腦海中剛有這個想法便被驅逐出腦海,這怕是不可能,畢竟將一個人活生生的剝離隻剩下白骨這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而且如果真的要有一個人做出如此變態的事情,又怎麽可能會隱瞞到現在還不被人知道呢?..


    江綠蕪掌心幻化出地圖,準確的標注出了息魂草所在的方位。


    她叮囑道:「息魂草位於藥王穀深處,有魔獸鎮守,我不指望你可以幫助我除掉魔獸,但是我要求你不要給我添亂,沒有問題吧?」


    這完全就是侮辱性的詞匯,可江月瑤此刻卻是巴不得聽到這句話。


    「完全沒有問題,綠蕪師姐,你可以還跟之前一樣將我困在一個結界中,這樣你就可以安心戰鬥,不必再擔心我的安全。」


    她喜滋滋的想到如此再好不過,得到息魂草是江綠蕪出力,而她受益。


    得不到息魂草那也是江綠蕪付出,跟她沒有一點關係,所以不管怎麽說她都不虧,甚至於還是賺的那一方。


    江月瑤現在甚至覺得江綠蕪在源天劍宗中待的都有些傻了,不然的話怎麽能夠做出這麽賠本賺吆喝的買賣呢?


    還是說其實江綠蕪也十分忌憚張長老?想要獲得張長老的認同所以才不得已做出這些事情,這麽看來擁有一個厲害的父親倒也是非常有用的。


    此刻的江月瑤完全忘記了,江綠蕪是淩慕寒的親傳弟子,一身渾厚靈力更是令人望其項背,罕少有人可以與之相比。


    越是往裏麵走,感受到的靈力湧動便越發濃重。


    江綠蕪調節體內氣息:「怎麽樣?在這裏是不是有一種靈魂被洗滌一空的感覺?」


    「的確,綠蕪師姐這裏不是藥王穀嗎?為何會有這麽濃重的靈力?」


    「這些藥材均是上乘,隨便采一些就有助於修行。」


    江月瑤心神一動:「既然如此那這些藥材是不是也對我有用呢?」


    「沒用,這些藥材不過是針對一般的修行人來說,不包括你這樣的狀態。」


    江綠蕪正往前走,目光卻定在遠方的一棵樹上,停下了腳步,若有所思的看著。


    江月瑤差點一腦門撞到江綠蕪身上,她壓下心中不快:「綠蕪師姐發生什麽事情了,你怎麽忽然間停下來了?」


    江綠蕪抬抬下巴:「看看那棵樹。」


    江月瑤順著江綠蕪指的方向看了過去,隻見一棵樹正佇立在那,可以看出年限並未很長,一人手臂便可攬住。


    她將那樹上上下下看了一個遍,謹慎詢問:「怎麽,難道這樹也是什麽寶貝嗎?那我們是不是要帶走呢?」


    「不是,那樹主幹上分出枝幹,按理說那應該是樹枝,可是這棵樹卻十分奇特,就像是兩根樹主幹共用了一個樹身一樣,難道你不覺得十分奇異嗎?」


    江月瑤原本不這麽覺得,可是江綠蕪這麽說後她就覺得還真的是這麽一迴事,盯著看個久了,渾身的雞皮疙瘩更是一層一層的往下掉。


    「綠蕪師姐,我怎麽覺得這棵樹有些滲人呢?」


    「是有些滲人,因為這棵樹是我剛剛見過的。」


    江綠蕪又從那棵奇異的書上轉眼看向其他的花草,發現都是自己所熟悉的,好像是剛剛見過的,心裏登時一個激靈。


    江月瑤被嚇的渾身都僵硬起來:「你,你這是什麽意思?能不能將話再說的明白些?不要嚇人。」


    「我們可能迷路了,或者我們遇到了鬼打牆。」


    江月瑤隻覺現在的陽光都變得陰邪起來:「你在開玩笑的吧?這大白天的怎麽可能會遇到鬼打牆呢?而且你的靈力不是非常厲害嗎?誰能鬼打牆到你頭上啊,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她隻想要將所有的事情都找到一個理由解釋清楚,否則的話她這顆心是放不下來了。


    「如果說靈力足夠高深就什麽都可以麵對的話,就不會有那麽多傷亡了。」


    江綠蕪嫌棄的看她一眼:「你怕什麽?不就是鬼打牆嗎?破了便是。」


    她話說的豪氣萬千,可是卻在原地走了一圈又一圈,根本就找不到出去的路。


    江月瑤幾乎都要絕望了,她是想要找到息魂草好讓自己可以修煉但卻可從來都沒有打算要將自己的命給丟在這裏啊。


    江綠蕪眉頭早就已經蹙起,她按照自己的想法走了一遍又一遍甚至還動用了靈力,但卻一直都沒有辦法走出去。


    「又迴來了。」


    江月瑤聲音中都帶了哭腔:「綠蕪師姐,我看你實在不行就找淩上仙幫助吧,哪怕丟點人咱們也總比被困在這裏的好,你說是不是?」


    如果她要是有靈力可以聯係他人的話,江月瑤早就聯係了,隻可惜她根本就沒有這個能力。


    而有這個能力的卻根本就沒有這個打算,江綠蕪想也不想就迴絕。


    「想當初我入鳳鳴山試煉那般危險的情況下都沒有直接找師尊幫忙,現如今又怎麽可能會知道找師尊幫忙?不過就是一個小陣法罷了,總能破除的。」


    一般的


    人根本就困不住她,能設下這樣陣法的人必然是有一定靈力的。


    息魂草周邊有魔獸鎮守也沒準是魔獸所為,可是江綠蕪卻沒有感受到這鬼打牆與周邊地形的關係。


    它是被人憑空放在這裏的,而並未與其他地方產生哪怕一點點連接,這也就說明它跟鎮守在這裏的魔獸的確沒有關係。


    那麽就隻有一種可能性。


    「我們可能已經遇到那個啃噬人血肉的魔獸了。」


    江月瑤頓時哆嗦起來,她不想表現的這麽沒出息,但事情根本就不像是她想的發展。


    她根本就無法控製住自己的身軀:「那我們現在怎麽辦?我們會不會也被那魔獸捉起來給吞噬掉血肉?」


    現在的情況原本就十分危急,身邊還跟著這麽一個人胡說八道,江綠蕪心中的煩躁到達極點。


    「閉嘴!」


    江月瑤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從小到大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叫她閉嘴,而且還是一個她根本就看不上的人。


    可隨即她將所有情緒咽下:「綠蕪師姐,你應當知道恐懼是我們的本能反應。」


    江綠蕪斜睨她一眼:「既然恐懼是你的本能反應,那你怎麽不讓張長老直接將你保護在結界裏?他是源天劍宗的長老,不管你是不是會靈力,你的地位不會有一點改變。」


    誰說不會有改變的?


    從到達源天劍宗開始,江月瑤就發現這裏是一個用實力說明一切的地方。


    再者,她身為源天劍宗張長老的女兒竟然不會使用靈力,說不出麵子上根本掛不住。


    張長老也是也許一開始的時候什麽都不會說可那要是時間長了呢?他真的會一直什麽都不介意嗎?


    江月瑤不相信這個世間還有這樣的人。


    畢竟人言可畏,眾口鑠金,說的人多了,聽的多了,自己的心也會跟著起到一定程度的變化。


    江月瑤不想讓自己到那麽被動的一天,隻好提前將所有一切都解決了。


    「我一定要自己會用靈力,這樣才可以自保。」


    江綠蕪不再說話,閉上眼睛感受著周圍的響動。


    一片祥和。


    任何魔獸施展術法都不可能沒有一點響動。


    難道,江綠蕪心中浮現出一個不妙的猜想,她們該不會再次碰到孟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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