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想答應什麽事情?」


    淩慕寒並沒有因為她坦誠而緩和臉色反而愈發濃重,他伸出手指在桌板上叩打兩下,似乎在提醒江綠蕪什麽。


    「我是你的師尊。」


    「我知道!」


    江綠蕪臉上是燦爛的笑容:「可我不能所有事情都讓師尊為我處理。」


    淩慕寒唿吸一窒,江綠蕪從來都不是需要依靠別人的人。


    「已經想好對策了?」


    江綠蕪用手撐著下巴:「不需要任何對策,她想要跟我學習我就帶帶她嘍,她要是真的敢針對我,到時候我再對付她就是。」


    說著,她忽然間正襟危坐:「對了,師尊,門派大比的時間是不是快要到了?」


    「對,下個月就到,這一次的門派大比就選在源天劍宗舉行。」


    江綠蕪立刻反應過來:「所以我們這一次抓緊時間迴來,是不是也有門派大比的原因?」


    「對,等門派大比後,我們再去極寒之地,我已經吩咐源天劍宗在各地的人脈,全麵搜尋若淩上仙,風無痕,薛小靈和諸暨,你不需要擔心。」


    源天劍宗在各地的人脈不容小覷,江綠蕪眨巴眨巴眼睛,她竟是根本沒想到這件事情。


    她的手在桌子上叩打兩下:「師尊,倘若現在是我不見蹤影,你有辦法感應到我的位置嗎?」


    「不行,除非我的神識在你身上。」


    淩慕寒的迴答倒是徹底粉碎了江綠蕪的想法。


    按照這個情況來看,張長老應該確實不知道諸暨在哪裏了,畢竟不管怎麽樣,諸暨肯定不會允許張長老放神識在自己身上,這對於他來說無異於監視。


    「師尊,那門派大比我可以出場嗎?」


    江綠蕪體內血液奔湧,這可是門派大比,匯聚的可都是各個門派最優秀的人才。


    如果她可以在這門派大比中脫穎而出,那必將打出自己的名號。


    淩慕寒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什麽:「你想參加,我自然不會阻止,但到時我會為你做一個診斷,確定你身體沒有任何問題,那你就可以參加。」


    隻要不是被拒絕,對於江綠蕪來說就是好消息。


    她臉上都是笑意:「師尊,你就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休養讓自己趕緊恢複,同時也一定會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到底收了一個多麽好的徒弟。」


    淩慕寒見她周身都環繞著向上輕鬆的氛圍自己的情緒也跟著放鬆:「好,我等著看。」


    江綠蕪原本認為江月瑤不過就是一個玩咖,卻不想人家還是動了幾分真格的。


    一大早就已經來到她這敲門,江綠蕪煩躁的拿枕頭捂住自己的耳朵,可是那敲門聲卻不斷響起,直讓人心煩意亂。


    江綠蕪嘴裏不清不楚的嘟噥一聲,終於掀開被子,下床,那步伐都帶著情緒。


    她伸出手一下就將門給拽開:「江月瑤,你幹什麽?你不看看現在什麽時辰嗎?」


    從這次見到江綠蕪開始,她一直都是淡淡的,這還是江月瑤第一次看到她發脾氣,頓時忘記自己原本想要說什麽了。


    江綠蕪則伸手揉了把頭發:「先進來吧。」


    江月瑤進來,就聞到空氣中淡淡的花香味兒。


    之前在家的時候也是如此,江綠蕪雖然表麵上淡然,但私底下最喜好搗鼓這些東西,恨不得自己周身都香到迷人的地步。


    「師姐。」


    江綠蕪聽到這稱唿愣了一下,卻沒有什麽立場讓人家閉嘴。


    畢竟人家叫的是師姐,又不是姐姐,真要講究起來人家還真沒叫錯。


    江月瑤倒是也沒指望她可以迴答她,繼續


    說道:「我還以為你早就已經起了。」


    江綠蕪一開始根本就毫無靈力,後來卻可以厲害到這種地步,如果說是自己沒有用功根本就不可能。


    至於用功的方式不外乎那幾種,聞雞起舞,懸梁刺股,鑿壁借光。


    而在江綠蕪身上最有可能的大概就是聞雞起舞,是以她特意起了一個大早,一路上見了不少源天劍宗的弟子,卻不想江綠蕪竟然還在睡覺。


    「我從不早起。」


    江綠蕪打了個哈欠,睡眠對於她來說是最重要的。


    哪怕是之前幾乎住在校場上,她都是睡醒了去的。


    旁人覺得早上練功才最有效果,而對於她來說則是根本沒有任何差別,自然不願意趕那個潮流。


    「今日便算了,往後你可以晚來一些。」


    江綠蕪已經被吵醒,幹脆就帶著江月瑤往校場走去。


    既然答應了張長老,江綠蕪就沒打算敷衍行事,以免給自己給淩慕寒留下話柄。


    江月瑤原本也做好了要做冷板凳的準備,卻不想江綠蕪竟然真的在教導她。


    雖然不能說多麽盡心,但確實也沒有再敷衍。


    「呦,我還道是誰呢,不想竟是江綠蕪。」


    一道涼涼的充滿惡意的嗓音響起。


    「之前我就聽說張師叔帶了一個女兒迴來,我原本還不信,現在卻是不得不信,怎麽,江綠蕪你就是一個迷惑人的,這次也帶了一個會迷惑人的人迴來嗎?」


    這話不可謂不惡毒。


    江綠蕪卻根本不在意,察覺到江月瑤走神後還在她後背上敲打一記。


    「用心練功,再走神我可就要將你給退迴去了。」


    江月瑤頓覺屈辱,可一想到自己現在勉強算是跟江綠蕪一個陣線的也就不在意了。


    被無視的玄雨兒臉上一陣青一陣白,邁著充滿憤怒的步伐走到江綠蕪麵前。


    「江綠蕪,你是看不到我嗎?」


    江綠蕪目光落在玄雨兒身上依然沒有什麽情緒波動。


    「什麽事情?」


    其實早就在江綠蕪迴來那一天,玄殷就已經叮囑過她,讓她千萬不要再在江綠蕪麵前找什麽不痛快。


    江綠蕪是要除去,但卻不能急於一時。..


    玄雨兒也忍住了,但今日在校場上意外相遇,她再也無法掩藏刻在骨子裏的情緒。


    她因為江綠蕪而弄成如今這個模樣,可江綠蕪卻事事順心如意,憑什麽呢?這不是太不公平了嗎?


    「江綠蕪,就你還帶徒弟呢?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德行?」


    「是啊。」


    江綠蕪聲音輕飄飄的:「哪怕我這個德行,你不照樣輸在了我的手下?」


    「你!」


    玄雨兒一口老血哽在喉嚨:「你少拿之前的事情來說事,當初我輸給你,現在我可不一定會輸給你。」


    「現在你也一定會輸給我。」


    江綠蕪其實不想跟玄雨兒糾纏,卻不想她竟然一直拿著不放。


    她隻好心平氣和的告訴對方道:「我現在已經元嬰了,打你就有些欺負人了。」


    玄雨兒整個近乎石化,不知道過了多久才找迴一點情緒。


    眼神盯著江綠蕪上下打量了好多遍:「你說什麽?我剛才沒有聽錯吧?」


    「你沒有聽錯,我現在已經到元嬰了,你打不過我,想打贏我可以,先去修煉吧。」


    在旁邊維持著同樣一個姿勢的江月瑤忽然間覺得江綠蕪對自己似乎還是溫柔了些的,起碼沒拿這樣的話來壓她。


    元嬰,竟會是元嬰!


    玄雨兒的指甲幾乎嵌入到肉裏滲透出血液,一開始江綠蕪根本沒有她等級高。


    但卻在校場上贏了她,而現在更是到了元嬰,玄雨兒覺得一個巴掌狠狠地扇在了她的臉上,她的裏子麵子在這一刻算是徹底丟光了。


    不用玄殷說,更不用玄雨兒自己調節心態,她都知道如今的江綠蕪是她招惹不起的。


    可是誰說要打一個人的臉麵就必須要打她本人呢?


    「師妹啊。」


    江綠蕪被這一稱唿激得渾身雞皮疙瘩起來,江月瑤和玄雨兒今天犯什麽病,一個叫師姐,一個叫師妹的,她快要惡心的將前年的飯給嘔出來了。


    「這位就是張師叔的女兒是嗎?」


    玄雨兒上前親親熱熱的攥著江月瑤的手,絲毫看不出剛才她才用最肮髒的話語說過她們。


    「你也算是我的師妹了,你知道嗎?張師叔也一直沒有放棄尋找過你們母女,這些年來不知道派出了多少人去找你們,隻可惜最終都石沉大海。」


    「我們大家都覺得你們不可能會迴來了,張師叔不知道有多麽落魄,現在就好了,你們終於迴來了。」


    江月瑤在跟玄雨兒的眼神對上的瞬間就知道這人不過是裝出來的一張親切臉頰。


    那惡意根本就不曾多加隱藏,她敏銳的從玄雨兒身上嗅到了一股同類的感覺。


    「多謝師姐關係,我會好好修煉,不會讓父親感覺丟人。」


    江月瑤叫的根本就一點違和感都沒有,似乎他們根本就沒有失散這麽多年,她從小都是在張長老身邊長大的一樣。


    這人能自然到這個地步,江綠蕪是十分佩服的,如今她看著江月瑤和玄雨兒對話更是有一種看著兩條蛇在互相試探的感覺。


    也不知道這玄雨兒跟江月瑤相比到底誰更厲害些。


    玄雨兒狀似無意道:「我還聽說你跟綠蕪師妹是姐妹,一起生活了許多年,這可真是巧。」


    江月瑤立刻說道:「是啊,這可能就是上天垂憐吧,幸虧這一次父親跟著一起下山了,否則的話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我們才能父女相認呢。」


    「認真說來,那個叫做場景重現的術法還真是十分厲害,如果不是那術法我可能根本就不記得自己親生母親長什麽樣子了,更不能知道我父親和母親有過那樣的過往。」


    嘖嘖嘖,江綠蕪感歎著,玄雨兒陰陽怪氣江月瑤的身世,江月瑤就拿出源天劍宗自己的術法來為自己證明。


    精彩,還真是精彩,原來這些暗流湧動不都是煩人的,起碼發生在玄雨兒和江月瑤身上的時候她看的就十分帶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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