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想打在珠子上的靈力竟然又迴到自己身體中,循環往複。


    她嘖嘖稱奇:「這珠子還真是一個寶物,隻是不知道怎麽用。」


    白娃娃忽然間開口:「江姑娘,你說過你是洪荒血脈對嗎?」


    「是啊。」


    「那你為什麽不嚐試著將自己的血液滴在這珠子上試試看呢?興許就可以開啟了。」


    有些寶物的確要走個滴血認主的流程,江綠蕪也沒再猶豫,當即咬破手指,血液滴在那珠子上。


    淺淡的綠慢慢變的幽深,折射出一股巨大的綠色光芒,將江綠蕪整個人都籠罩在其中。


    而後地麵上忽然間融出一個大洞,見狀白娃娃想要去救江綠蕪,黑娃娃來不及行動隻抓住白娃娃的一片衣角,然後三人一起消失在原地。


    江綠蕪摔在了一個空間中。


    周圍如同水鏡一般折射出自身光影。


    她才剛剛站起來,黑娃娃和白娃娃就出現在她麵前。


    江綠蕪:「……」


    「我帶你們出去瀟灑你們不肯,怎麽還肯跟我一起來到這鬼地方,怎麽非得渡劫渡劫心裏才舒坦嗎?」


    她一向不願意拖累別人,何況黑娃娃和白娃娃這麽年幼,甚至還是剛剛認識的,就這樣帶著人家兩個掉到這個空間,不管怎麽說都有些說不過去。


    黑娃娃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還不忘將白娃娃給扶起來。


    「有機會說廢話,不如想想辦法離開這裏,難道你想在這裏麵待上一輩子嗎?」


    這當然沒人會想。


    江綠蕪跺腳,地麵產生一道道波紋緩緩散開。


    她又凝結一個光球摔在地上,是同樣的結果。


    她馬上得出結論:「我們好像是在這珠子的內部。」


    白娃娃都皺成一包子臉了:「江姑娘,剛剛在外麵的時候,這珠子不是還幫助你恢複了靈力嗎?現在怎麽一轉眼就將你給抓進來了啊,這珠子到底怎麽想的。」


    江綠蕪忽然間想起自己身上的洪荒血脈,歎了口氣:「興許又是考驗呢?」


    「考驗?」黑娃娃和白娃娃異口同聲。


    「是啊,考驗。」


    江綠蕪伸出自己的手掌:「你們覺得洪荒血脈厲害嗎?」


    黑娃娃和白娃娃點頭。


    「可我當初差點被它侵占身體,幸虧師尊他們保護我,幫助我,我才得以順利跟這洪荒血脈融合。」


    「越是厲害的法寶呢,就越是有脾氣,我想這珠子興許也在考驗我是不是可以做它的主人呢。」


    其實真要江綠蕪選擇的話,她還是更喜歡墩墩,上邪,冰雪劍,人家同樣也是神獸神器,可人家簡單啊,看上誰就是誰了,根本就不會搞這麽多花招。


    洪荒血脈是一個,這珠子是一個,真要那麽厲害覺得人人都配不上他們的話,那就自己修煉成神不就得了,幹嘛還非得找個主子出來。


    黑娃娃和白娃娃對視一眼,都覺得自己聽到的內容有些出乎意料。


    江綠蕪不詫異他們的態度:「我之前剛剛知道的時候,也跟你們差不多。」


    她沒有再多說別的,直接晃了晃那顆珠子。


    「你想讓我做什麽是不是也應該先從這個地方出來再說話?不然的話,我怎麽知道我應該做什麽,不應該做什麽呢?」


    那顆珠子沒有任何動靜。


    黑娃娃不免有些懷疑:「你說的是真的嗎?這珠子真的會認主嗎?」


    白娃娃則是提供了另外一個思路:「江姑娘,會不會是你有什麽仇家,跟隨你來了這裏,想要除掉你?」


    前者江綠蕪覺


    得可能,後者她自己都是身受重傷才跑到這個地方來的,哪裏會有其他人跑到這裏來呢?


    江綠蕪問道:「你們兩個可以確定嗎?這裏除了你們兩個就沒有任何人了?」


    黑娃娃腦子轉的快,立刻就明白江綠蕪的意思,當即臉就沉了下來。


    「怎麽,你是覺得我們這裏還有人專門想要對付你嗎?」


    白娃娃也反應過來:「江姑娘,你真的覺得是我們想要害你?」


    他一臉受傷的模樣,讓江綠蕪心中覺得十分過意不去。


    她立刻解釋:「我不是懷疑你們想要害我,我是懷疑這裏還有一個人掌控著一切,想要除掉我們,因為如果隻隻是針對我的話,沒有必要將你們也給拉進來,所以想讓你們想一想,確定一下,有我們就立刻製定方案,當然沒有的話是最好的。」


    黑娃娃直接將頭扭到了一旁,一副不想說話的模樣。


    白娃娃有些委屈,卻仍咬了咬唇,說道:「我們可以確定,天斷崖除了我和哥哥之外再無其他人。」


    江綠蕪心中已經有了主意,掌心中凝結出一個巨大的光球,直對著那珠子。


    「如果你再不出來,我可就要你的命了。」


    那顆珠子毫無動靜,黑娃娃都沒眼看著一幕了。


    「你剛剛不是還說這的靈力都會被這珠子吸附過去嗎?那你這樣子做還能威脅到人家?」


    「對哦。」


    江綠蕪似乎是剛剛反應過來,唇角卻揚起一抹笑容。


    「可如果我是用洪荒血脈使出這一擊呢?左右我被困在這裏還不知道能不能出去呢,也不想再浪費時間,能拉一個跟我陪葬最好了。」


    洪荒血脈擁有將一切都給摧毀的能力。


    她這話音剛剛落,那顆主子就綻放出淡淡的綠光。


    倏然落在遠處的地上,隻見那珠子中竟衍生出一個虛幻的影子。


    似乎是什麽神獸的形狀,卻已經辨認不清楚。


    「江綠蕪,你真不記得我了?」


    一開口不是找事,不是要對決,而是詢問,甚至還充滿了傷心的意味兒。


    江綠蕪頓時不解:「我在哪裏認識你嗎?」


    那一團東西飛了過來,可哪怕這麽近的距離,江綠蕪都看不清對方到底是什麽東西。


    它似乎很是絕望:「過往一切你都忘記了?那麽主人呢?你也忘記了主人嗎?」


    過往?主人?


    江綠蕪小心翼翼試探道:「你主人是誰?」


    那一團東西還是不說話,但是周圍的淺綠卻全部都被染成了深綠,那股絕望傷心讓黑娃娃和白娃娃都感受到了。


    白娃娃素來心善,當即道:「江姑娘,你再想一想,說不定你跟它在哪裏見過呢?」


    江綠蕪是想破了腦子都想不出來,她甚至就連前世記憶的犄角旮旯都沒放過,但仍然一無所獲。


    「不如你提示我一下,這樣我就知道了。」


    江綠蕪又補充道:「我不過是一個凡人,得到師尊賞識才得以修煉到元嬰境界,之前更是一直在源天劍宗,下山次數一隻手可以數的過來,是當真不知道你是誰。」


    「師尊?元嬰?」


    那一團東西終於開口:「你竟然有師尊?」


    「是啊,源天劍宗淩慕寒便是我師尊。」


    江綠蕪迴答道,她是想通過觀察對方表情察覺到蛛絲馬跡的,可是對方就跟一團霧似的,根本就什麽都看不清楚。


    「那也就是說你將一切都忘了?天斷崖呢?你也不再記得這裏了?」


    聽著這團東西的意思是這天斷崖還跟她有關係?


    這下不隻是江綠蕪,就連黑娃娃和白娃娃都提出疑問了。


    「我們兄弟一直守在這裏,等待非神非人非妖之人在將死時過來,怎會跟江姑娘扯上關係呢?」


    那團東西似乎是受到了什麽打擊一樣。


    它不死心的再次追問:「江綠蕪,你真的將一切都給忘記了?你真的不知道這裏是哪裏嗎?」


    江綠蕪真是不理解它這幅態度,這一路上她遇到各種各樣的人,像是這團東西這樣態度的還是第一次見到。


    她當即就明白過來:「你是想要用這樣的方式讓我放鬆警惕?」


    「你以為我要害你?」


    「不然我為什麽會來到這裏?」


    江綠蕪毫不客氣:「我被拉到天斷崖,又被你拉到珠子裏,你又不是為了考驗我的能力,那麽還能是為了什麽?」


    那團霧氣微微低頭,聲音仿佛是從身體內部傳出。


    「你知道的,哪怕傷害這世間所有人,我都不會傷害你。」


    它這聲音都快哭了,不知道為什麽江綠蕪的心也跟著刺痛起來。:


    「我跟父親斷絕關係,用上邪刺入胸口,卻被帶到這裏,如果你真的認識我,那麽你就將我們之間的淵源都說出來,我努力迴想,可以嗎?」


    「但是我的時間真的不多了,如果我再不迴去的話,我可能會死。」


    「會死?」


    那團霧氣分明不明白:「你為什麽會死?你怎麽可能會死呢?」


    江綠蕪覺得它這話說的奇怪:「這人活在世間哪裏有不死的呢?哪怕是飛升上神都有可能會神隕呢,何況是我?」


    她的匕首是實打實插在胸口的,哪怕淩慕寒可以救她,隻怕也都隻是暫時的而已。


    如果她再不找辦法自救迴去的話,隻怕淩慕寒都無法保證她還能活下去。


    畢竟她已經是重生過一次的人了,總不能上天真的那麽優待她,給她一次又一次機會。


    雖然相處的時間不久,白娃娃還是挺喜歡江綠蕪,當即就上前一步。


    「這位!」


    白娃娃思考瞬間,接著道:「上仙,你就為江姑娘指一條明路吧,她是一個很好的姑娘,如果真的就這麽死了,那就太可惜了。」


    那團霧氣似乎是在觀察他們的表情,最終還是不肯放棄。


    「江綠蕪,你說的都是真的嗎?你真的什麽都不記得了?」


    其實江綠蕪認為自己什麽都記得,畢竟她就連前世的記憶都有。


    可這件事情她不能說,而且這團霧氣的表現真的很像是她忘記了什麽,隻是自己不知道而已。


    可是如果她真的失去了一段記憶的話,那麽為什麽自己不知道呢?她怎麽可能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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