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卻還是不讚同,搖搖頭:「你都可以做到終身不娶了,那麽還有什麽事情是做不到的呢?為什麽就不願意拚搏一下?」


    「我現在不過是階下囚,我該如何去爭搶?如若爭搶中,我失去了性命,又該怎麽說?姑娘,王上的身份對我來說就已經是不可攀爬之山,我不敢再有任何想法。」


    江綠蕪咬唇:「夭夭姑娘,我知道你是為我們好,可對於我們來說現在這一切就已經夠了,我們不敢奢望其他的,我們隻要知道對方好好的那便夠了。」


    夠了嗎?


    根本就不夠。


    可是不管怎麽說,這都是人家自己的事情,夭夭隻能給出建議,卻不能代替他們做決定。


    何況如果他們真的做出什麽決定,麻煩的還是他們,夭夭在心中歎了口氣。


    「王妃剛剛朝這裏來了嗎?」


    突然,王上的聲音響起。


    夭夭臉色一變:「一般情況,王上此刻都在練功才對,怎麽會來這裏?你趕緊走。」


    可他們原本就已經在假山之後,根本就沒有什麽躲避的地方了。


    「夭夭,不必慌亂,交給我。」


    江綠蕪臉上沒有任何緊張的神色,反倒是十分淡然。


    「我問你最後一遍,你究竟願意不願意成為我的儐相?」


    「什麽儐相?」


    王上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他已經過來,臉上帶著意味不明的笑意。


    「孤還以為王妃自己在這裏,卻不想竟有這麽多人,你們倒是熱鬧。」


    江綠蕪嬌笑著:「這不是馬上大婚嗎?我們有一個傳統必然要有一個儐相,這男子長相倒是可以,我便想著請他來做儐相,殿下,你看怎麽樣呢?」


    王上將淩慕寒上下打量了一遍:「王妃的眼光自然是最好的,怎麽,他竟不願意嗎?」


    「是啊。」


    江綠蕪忽然間十分氣憤:「我給他這麽大的榮寵,他竟然還要拒絕,氣死我了,殿下,你可有什麽辦法?」


    「自然有。」


    下一刻,王上手中便出現了一柄利刃,直接架在了淩慕寒的脖頸上。


    江綠蕪的心都隨著他的動作突突地跳,想必這還是淩慕寒這麽多年以來第一次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吧,畢竟依他的靈力來說,隻有他殺別人的份,別人哪裏敢做出這樣的事情呢?


    「哇。」


    江綠蕪驚叫一聲,充滿崇拜:「殿下,你竟然還能徒手幻化利刃,也太厲害了吧,不過。」


    她的手撫摸上利刃,輕輕推開:「我們喜事臨近,怎可見血?這不是大不吉嗎?」


    王上玩味道:「鮮血為紅,喜事為紅,紅上加紅,豈不是大吉?」


    這得多有病的人才會這麽想啊。


    江綠蕪也隻敢在心中這麽想一想,嘴上說的卻是另外一套。


    「殿下,你說的對誒,那麽這麽說來見一見血倒是好的了,那你現在動手吧,不識好歹的東西,虧得我還給他那麽大榮寵,隻可惜啊不知道珍惜,我這就去找別人。」


    她情緒又低落下來:「在妾家鄉,這儐相越是俊美傾城,便說明這新人有多出塵,看來我是沒有這個福氣了。」


    江綠蕪將一個禍國妖妃演繹的淋漓盡致,哪怕薛小靈在這裏,都要給她鼓掌。


    這簡直都不像是演出來的,就仿佛那禍國的妖妃其實就在她身體裏住著似的。


    「王妃不必失望。」


    王上目光如刀:「王妃待你不薄,你為何拒絕?」


    淩慕寒一直都在看江綠蕪的演出,看著她對那王上溫言軟語,巧笑倩兮,明明知道這一切都


    是假的,可心中到底是燃燒起了一把火焰。


    「沒有理由。」


    這句話說出來別說那王上沒有反應過來了,就連江綠蕪都沒有反應過來。


    畢竟淩慕寒可一貫都是一個沉穩的性子,何曾如此說過話呢?簡直都不像是他了。


    「怎麽說話呢!」


    夭夭立刻上前:「你不要以為我們不敢殺你。」


    淩慕寒臉上不見膽怯:「你們既然都敢將我給弄到這裏來,難道還能有什麽不敢做的事情不成?」


    夭夭揚起下巴:「既然知道,那麽還不快老實一點?」


    淩慕寒沒有說話,但是那沉默便是已經將自己的意思給全部都給說明白了。


    「好,好脾性!」


    王上忽然帶頭鼓起掌來:「不愧是王妃選中的人果然有性格,說吧,你到底如何才答應做孤跟王妃的儐相?」


    「殿下。」


    江綠蕪眼睛裏縈繞著的都是感動:「我還以為你會直接將他給殺了,卻沒有想到你竟然願意為了我放過他,甚至還給他提出條件的機會。」


    王上的目光在落到江綠蕪身上的那一刻忽然間就變得柔情似水:「你是孤的王妃,此生隻一次的大事自然應該得到最好的禮遇。」


    別說,如果不是因為江綠蕪早就知道這王上不是個東西,她還真的會認為這王上是個好男子呢,畢竟能答應她那三件事情就已經不凡。


    現在更是願意為了她做出如此讓步,已經十分了不得,隻是,江綠蕪心中到底有些不安穩。


    也許是她想多了,總覺得別人要害她,這王上如果殘忍些她還能接受,可是對她這麽好,也對淩慕寒這麽好,還似乎沒有什麽脾氣,她就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了。


    「多謝王上。」


    江綠蕪一派慵懶模樣,眼尾微微上揚,聲音甜膩:「如今可是王上親自問你,你最好是知道自己到底應該怎麽做,不要說出不應該說的話來。」


    淩慕寒眸光定了定,隻覺江綠蕪現在就是一個可以侵食人心的妖精似的。


    他卻沒有馬上提出自己的要求,反而問道:「如果我要是不答應呢?我是會死嗎?」


    「對,孤自然不會給你活路,同時也不會給你痛快的死法,所以明智的人現在就已經知道自己現在到底應該怎麽做了。」


    王上眼睛裏蘊藏的殺意可不是假的,盎然到幾乎可以將淩慕寒直接給殺了。


    「好,那我提出的要求就是等成親典禮結束,你們要將我們所有人都給放了。」


    淩慕寒被關在地牢裏,那裏麵都是跟他一樣被關起來的人,他現在提出這麽個要求倒是十分尋常。


    「沒問題,孤找你們來原本就是為了慶典,現在慶典取消,自然可以放你們離開,這不是大問題。」


    王上根本就沒有怎麽考慮,就直接答應了下來。


    夭夭看著他的目光都有些意外,什麽時候他竟變的這麽好說話了?


    待將淩慕寒和江綠蕪都送迴去後,夭夭才去往王上的宮殿。


    宮殿的門開著,似乎王上早就想到她會過來,甚至桌子上都為她準備好了茶水。


    夭夭飲下那杯茶:「王上,你今日所做究竟是何意思?難道你真的要放棄慶典嗎?難道你忘記了這慶典到底是幹什麽的?」


    王上斜著倚在座椅中,唇畔依然蒼白:「孤自然不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那你怎麽還答應神女的要求?甚至還答應要將他們都給送走?」


    夭夭是真的想不明白,她原本以為王上是真的看上江綠蕪了,被美色衝昏了頭腦,才做出這樣的決定,可現在看起來並不是這樣。


    那麽到底是為了什麽呢?


    王上臉上風雲驟然聚起:「神女換人了。」


    夭夭反應了一會兒才知道王上說的是什麽,一張臉馬上就皺起來:「這怎麽可能呢?神女一直都在我們這裏,怎麽可能換人呢?」


    這裏的防守一向嚴密,根本就不可能發生偷天換日的事情。


    如果有一點風吹草動她都會立刻知道。


    「在看到神女那一刻,孤就知道了。」


    夭夭看向王上的眼神簡直放著金光:「王上果然厲害,如此以來豈不是說明我們這裏混進來了懂得術法的人?那麽他們的目的是什麽呢?」.


    王上思索瞬間:「孤想他們大概是想要將這裏的人都救出去。」


    「那怎麽行?我現在就去將神女給砍了!」


    夭夭心中憤然,她從未相信過別人,隻有這一次相信了別人卻不想自己竟然還是被欺騙了,這顆心中燃燒的怒火簡直都快要將自己給燃燒起來了。


    「這倒是沒必要。」


    「怎麽沒必要?」夭夭狐疑的看著王上,「難道王上你真的對那假神女動了真心?不顧自己的性命了?」


    「孤問你,找這麽多人來的目的是什麽?」


    「自然是為了將他們全部殺死,用來做法,讓王上恢複了。」


    「是恢複還是徹底治愈呢?」


    一提到這件事情,夭夭心中就像是籠罩了一層陰雲一樣。


    她的王上幾乎沒有任何缺點,但卻天妒英才,生來便身子孱弱,性命便是用術法一直吊著。


    「隻是恢複,」夭夭攥緊了拳頭,「但是王上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到徹底治愈你的方法,我不會讓你一直這樣的,我會讓你有一天不用再憂心這些事情,我會讓你徹底好起來。」


    一開始夭夭認為這件事情根本沒什麽大不了的,根本就沒當迴事。


    可是直到看到王上發作,一次又一次從鬼門關迴來,她再也無法將你這件事情當成沒有發生過。


    她找遍了書中方法,卻都沒有記載該怎麽治愈王上的方法,如果可以的話,她寧願犧牲自己的性命換王上一命,但隻可惜這隻能是想一想而已,根本就沒有任何可實行的可能。


    「現在機會已經來了。」


    夭夭的腦子在此刻轉的非常快:「王上你的意思是假神女?她竟會有這麽大的能量?可以治愈王上?」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重生後,修仙界每天瘋狂內卷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雪泡梅花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雪泡梅花並收藏重生後,修仙界每天瘋狂內卷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