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儒家修士一說出這個名號,在場的幾個人都紛紛的露出了“久聞大名”的表情。


    不過沈從心沒覺得有什麽,他從來沒聽過這個名號。


    他看了看李泰博,李泰博也是聳了聳肩,表示不知道,不認識。


    剩餘的幾人還想跟這“玉麒麟”客套幾句,就聽白玄說了一句“到了。”


    白玄也是老江湖了,自然知道這些人想要做什麽。


    雖說他找的這些人都是築基後期,甚至於說有的都已經到了半步金丹的境界了,但是終是免不了一些俗氣的。


    他們也想借著認識玉麒麟的機會,將自己的名號也順勢推出去,讓更多的人能關注到自己。


    不過,白玄可是不打算給他們這個機會,他找這些人來,是為了接下來的賭鬥能夠順利進行的,可不是讓這幫人花花轎子抬人高的。


    幾人被強行打斷,心中有幾分不悅,但是想到眼前這位是大名鼎鼎的雁迴山白玄真人,倒也不敢表現出來。


    白玄看著這些人在自己麵前一字排開,先是鄭重的行了一個兵家抱拳禮,然後才開口說道:


    “諸位,來此之前我也已經對諸位說了此行的大致情況,十分兇險,若是各位現在想要退出,我絕不勉強,若是各位打算留下,我雁迴山必有重謝!”


    “白真人,道理我都懂,我也會盡力去贏下我那一場,但是他們兩個是幹嘛的?找兩個築基中期的過來替補,未免也有些太小瞧我們了。”


    其他人還沒說話,那位身著道袍的道士搶先問道。


    沈從心聞言看了過去,發現那位道士也正在看著自己,便打了個稽首,主動說道:


    “這位道長誤會了,我們是**遠的朋友,特地前來看望,並沒有打算參與到賭鬥裏麵。”


    沈從心對自己和李泰博是有自知之明的,他也已經知道這些人過來就是參與賭鬥的,修為境界肯定是要比自己和李泰博強得多。


    事關自己好友的性命,可不是隨意逞英雄的時候。


    李泰博也是差不多的心思,對沈從心的話並沒有進行反駁。


    白玄看在眼裏,對這兩個人不由得又高看了幾分。


    這要是換做是一般人,早就開始在這裏表忠心了,嚷嚷著要給自家小師侄報仇之類的冠冕堂皇的話,然後把局勢攪得一團亂麻。


    反觀沈,李二人,懂得進退,還敢於在這麽多人麵前承認自己能力不夠。


    就這一點就不是其他人能夠隨意做得到的。


    道人輕輕點頭:


    “既如此,我便放心了。”


    說著,抱拳衝著周圍幾人說道:


    “在下道號雷柏,衛虎觀中修行,築基後期,主修雷法。”


    說完,他便將目光看向了盧麟義,示意他跟上。


    盧麟義也超前一步衝著周圍的人微微抱拳說道:


    “趙氏王朝,盧麟義,築基後期,體修。”


    緊接著便是那位背插寶劍的老者,幽幽說道:


    “陳登平,你們叫我老登就行,三入金丹而不得,半步金丹,劍修。”


    他的聲音蒼老而空洞,仿佛看破世間一切苦難一般。


    說完,瞥了一眼白玄說道:


    “若是事不可行,我可教導齊小公子修行,不就是少了一魂一魄麽,沒關係,半步金丹總是沒問題的。”


    李泰博聽到這話有些皺眉,本來想要上前理論,但是卻看到白玄對著他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口中說道:


    “如此多謝陳老先生了。”


    陳登平沒理他,反倒是看了一眼李泰博,嘿嘿笑了一聲,沒在說話。


    接下來就到了這位儒生,他上前先是恭恭敬敬地對所有人作了一揖,然後才說道:


    “在下鬆柏學院賢人候補,龐雲,儒家修士,築基後期。”


    溫文爾雅,溫良恭謙,這是沈從心對這位儒家修士的第一印象。


    接下來的這位道號為冰瀑,沒說自己的真實姓名,主修水法,兼修符籙,也是一位成名已久的大修士。


    白玄等所有人介紹完了,才再次抱拳,說道:


    “諸位,此事若是成功,我雁迴山可以答應各位一件事,隻要是我們雁迴山能做到的,我雁迴山絕不推辭。”


    說到這裏,他頓了一下,繼續說道:


    “前提是不能違反江湖道義。”


    這些人聽在耳中,麵上不顯,內心裏麵卻早已驚濤駭浪。


    雁迴山的一個承諾,雖說是不能違反什麽江湖道義,但是這就相當於以後行走江湖多了一個護身符啊。


    白玄看了看眾人的反應,然後繼續說道:


    “若是事情不成,我雁迴山則會拿出自己的功勳,在春玉樓正麵為各位換取一件心儀之物。”


    接著,他深吸了一口氣,口氣略微有些沉重地說道:


    “若是誰在賭鬥中不小心死了,我雁迴山會一直負責照顧其家小,若是有想要重點培養的弟子,也可以送到我雁迴山,選一位金丹修士悉心教導。”


    接下來便是沉默,誰都知道這個事情的沉重。


    不過這沉默很快便就過去,盧麟義當先說道:


    “白真人,某家既然來了,就不怕身死道消,有白真人這句話,某家便就放心了。”


    白玄抱拳道謝。


    其餘眾人也都紛紛開口表示自己這邊沒問題。


    賭鬥當中可能會死,但是也不是沒有贏的可能,死了,萬事皆休,但是贏了呢?


    名利雙收,要知道,這場賭鬥可是被大量的仙家門派關注著的,自己若是在這裏一戰成名,那以後到了什麽地方,別人都要高看自己一眼。


    後麵還有雁迴山的承諾,可以給兌換的法寶,等等,等等。


    就算是死了,雁迴山也幫著自己把後續後事都安排好了,又有什麽可擔心的?


    眾人再次和白玄客套了一下,然後才離開,去了雁迴山安排好的地方休息。


    等這些人都走了,李泰博才皺眉問道:


    “剛剛那人什麽意思?什麽叫少了一魂一魄而已?”


    白玄倒是沒有生氣,虛按雙手,示意他們坐下來。


    等三人都落座了之後,白玄才開口說道:


    “這話要是別人說的,我早就過去給他兩下了,但是這個人說的,我還真沒法反駁。”


    還沒等李泰博追問,白玄直接說道:


    “這個老登,缺少一魂兩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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