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從心和李泰博知道自己的確不方便照顧陸離,隻能讓金姑娘和翠娘兩人在那裏忙前忙後。


    沈從心沉思了一會說道開口說道:


    “翠娘,你先別忙了,先讓小金照顧她吧,我有事情麻煩你。”


    翠娘迴頭對著沈從心嫵媚一笑:


    “怎麽,打算把我支開,自己和我們金丫頭獨處啊,用不用我把你這同伴也帶走?”


    氣氛稍微一緩和,翠娘這虎狼之詞直接張嘴就來。


    沈從心苦笑著歎了口氣,說道:


    “把陸離放在這裏不是個事,而且我怕剛剛那人會前來報複,所以我想請你去尋一趟李管事過來。”


    說完他又補了一句:


    “小金去,我不太放心。”


    翠娘對著沈從心拋了個媚眼:


    “好好好,金丫頭去你不放心,我去你就放心了是吧。”


    沈從心尬笑著摸了摸鼻子,而李泰博則是在一旁雙臂環胸一臉看好戲的模樣。


    見沈從心這個表現,翠娘也沒有再多調侃,而是直接站起身去找李管事去了。


    這個時候,沈從心才算是有時間跟李泰博說說今天都買了什麽東西。


    他指了指在已經擺放在桌子上的幾件物品對著李泰博說道:


    “今天在鑒寶閣買了三件須彌物,可以將存放東西,以後再遠遊就不用大包小包的了。”


    李泰博看著桌子上擺放的一把折扇和一柄簪子,以及早已經被沈從心捏到了手上的無事牌,直接問道:


    “那件是給我的?”


    沈從心聳了聳肩:


    “你隨意。”


    須彌物是什麽東西,李泰博自然是清楚的,但是之前他除了幾件隨身攜帶的小巧物件以外,身無長物,所以之前自己自然也是用不上。


    他也沒問為什麽兩個人買了三件須彌物,男人之間的默契不需多言。


    沈從心看著李泰博喜滋滋地選了那把折扇樣式的須彌物,沒有第一時間滴血認主,反倒是燒包打開折扇在屋子假模假式地轉了幾圈。


    擺了幾個姿勢之後,將折扇打開置於胸前,對著沈從心說道:


    “明天我就換一身打扮,換上一身緞麵公子氅,到時候就咱們著扮相,妥妥地膏門子弟啊!”


    沈從心沒搭理他,到是那邊的金姑娘看到不斷搞怪的李泰博輕笑了一聲。


    李泰博耳朵尖,立刻放棄了沈從心這邊,轉過頭去糾纏金姑娘去了。


    沈從心也是刺破自己的之間,將將血抹到了這塊無事牌上。


    這一瞬間,自己和這塊須彌物之間就好像冥冥之中建立了一種什麽聯係。


    沈從心將自己的注意力注意到須彌物上,再操控著自己的罡氣一點點的包裹住這塊須彌物。


    很快的,自己的腦海裏就出現了一片空間。


    這片空間不大,整個就是白茫茫的一片。


    沈從心用心感受了一下,覺得這片空間大概隻有二個儲物櫃的大小,別的不說,放幾床被褥不成問題。


    他集中精神,試探性地將手中的玉壺收進須彌物之中。


    隻是一個念頭,玉壺就化為了一道微弱的白光進入到了須彌物之中。


    他又操控著將玉壺取了出來,再將符籙放了進去。


    就這麽來迴幾次之後,對須彌物的操控也越來越熟悉。


    李泰博還在那裏耍寶,對於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一點都不擔心。


    沈從心輕微地歎了一口氣,他其實明白李泰博是怎麽想的。


    他們早已經不是普通的凡人了,而是山上的修士,沒有必要去受世俗法理的約束,待會若真的是有人找上門來,直接動手就是。


    誰拳頭硬誰就是真理,實在不行,渡船的李管事也會表現出一個態度出來,保他們無虞自然是沒問題的。


    不過有機會的話,沈從心還是想什麽事情都站在一個理上,能不動手盡量就不要動手。


    很快的,就有一撥人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沈從心他們一直可以開著門,所以門外的過道上的聲音聽得一清二楚。


    出乎沈從心的預料,這些人不是之前那個醉漢的同伴,也不是李管事帶人前來幫忙,而是江源晟他們這些人。


    但是沈從心仔細想了想,這些卻又在情理之中。


    沈從心站在門口,看著氣勢洶洶走過來的幾人。


    走在最前麵的是白天攔住江源晟的那個人,沈從心記得他的名字,好像是叫做,孫朝海。


    孫朝海後麵是低頭默默不語的華越,以及在華越身邊噓寒問暖的江源晟。


    隻不過他們後麵還跟著一個年輕人,這個年輕人打扮得很貴氣,手上拿著一把折扇,雖說也是跟在他們後麵幫著找人,卻給人一種閑庭信步的感覺。


    不知道為什麽,沈從心看著這個人總覺得十分的眼熟。


    “滋滋滋滋,這才是正經的貴公子,明天我就照他的打扮來上一身。”


    沈從心看著李泰博一身燒包的白衣勁裝,一副俠士的打扮,微微地搖了搖頭,說道:


    “你維持現狀就挺好的。”


    李泰博還欲再說,那邊的孫朝海已經看到了兩人,先是朝著他們行了一禮,然後恭敬說道:


    “李莊主,沈副莊主,可否有時間幫我們一個忙。”


    後麵的幾人表現不一。


    江源晟很傲嬌地哼了一聲,華越則是做了一個儀態萬千的萬福。


    而後麵的那人則是朝著兩人抱拳拱手行禮。


    看來這位貴公子不是劍修就是體修。


    行走江湖,每個人根據身份的不同,行禮的方式也不一樣。


    體修和劍修還有江湖把式,一般都是抱拳拱手行禮,儒家修士一般都是作揖,佛門高僧雙手合十行佛禮,道家修士行稽首禮,兵家修士有專門兵家抱拳禮。


    所以從行禮的方式上一般就可以判斷出這人的根底。


    沈從心二人也是抱拳拱手行禮。


    李泰博一臉的笑意,對著幾人說道:


    “什麽忙,看你們著架勢,莫不是在找人吧。”


    孫朝海幾人聞言都先是一愣,隨即,孫朝海低頭說道:


    “的確是在找人,我們的一位同伴被人擄走,現在可能已經慘遭毒手了!兩位前輩若是有空,可否幫著一起找找。”


    說話語氣顫顫巍巍的,語速也是十分的快,足以看出他此時早已焦急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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