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沈從心卻看到旁邊李泰博和**遠眼神有些古怪的看著自己。


    “怎麽了?都這麽看著我?”


    沈從心摸了摸臉,臉上好像也沒啥東西啊?


    “嗬嗬,小友啊,這裏是我的房間。”


    正當沈從心還納悶的時候,旁邊的傅老先生笑嗬嗬地插了一嘴。


    沈從心聞言一愣,撓了撓頭,連忙站起身來:


    “打擾傅老先生了。”


    “嗬嗬,不妨事,不妨事。”


    說著,傅老先生起身又把沈從心按到了椅子上麵,然後繼續說道:


    “白天的時候聽聞幾位小友要去餘家寨?是也不是?”


    來了!沈從心在之前就已經猜到了傅老先生對於餘家寨知道一些什麽內幕,或者是對餘家寨比較關心。


    剛剛看到傅老先生的第一時間也認為傅老先生要說這件事,不過他就這麽直接開口詢問,沈從心還是挺意外的。


    心裏這麽想,臉上卻沒有透露出什麽表情,或者說沈從心自認為沒有透露出什麽可疑的表情。


    “的確,傅老先生,我們是打算去一趟餘家寨。”


    “可是有認識的人?”


    傅老先生追問道。


    沈從心搖了搖頭:


    “我等都是從大隋而來,在餘家寨自然是沒有認識的人。”


    傅老先生聽到沈從心說的直接了當,似乎是沒想到沈從心會迴答的這麽的幹脆,歎了口氣繼續說道;


    “小友到是幹脆,看來幾位小友也是為了那樁機緣而來,如此我倒是不好阻攔你們了。”


    傅老先生的話讓沈從心三人都是一愣,李泰博最先反應過來,連忙追問道:


    “什麽機緣?”


    李泰博作為三人中最正經的修士,對於機緣這種東西,自然是極為看重的。


    所謂的機緣,有可能是功法,也有可能是寶物,要麽對自己修為有幫助,即使沒有幫助,那也是一筆額外的收入,這種東西,可遇而不可求。


    三人之中,**遠作為兵家修士,他所謂的機緣就是戰場,古戰場這種可以感受到煞氣的地方,對於一般的機緣自然是不感興趣


    沈從心又是個稀裏糊塗就成為了築基的體修,他現在隻是粗俗的知道一些拳理,接下來該怎麽去修煉,他一概不知。


    這也是為什麽沈從心不想做屠鬥師傅的原因。


    隻有李泰博,這個是正兒八經的修士,先是成為劍修,然後一步一步的熬過了練氣三境,到現在成為了築基期的劍修。


    所以三人裏最看重機緣的就是李泰博了。


    聽到這話,傅老先生也懵了,他試探地問道:


    “你們不知道機緣的事情?”


    **遠搖頭,李泰博點頭,沈從心先點頭再搖頭。


    這三個人,各有各的心思,**遠是不想透露自己的底細,李泰博什麽都沒想,沈從心是下意識的點頭,點頭之後就後悔了。


    三人的表現,傅老先生盡收眼底,不過他對此沒有任何的說辭,隻是繼續問道:


    “那你們去幹嘛去?”


    沈從心也已經知道剛剛自己和李泰博的表現已經沒辦法遮掩更多了,他看了看**遠,**遠點了點頭。


    沈從心也隻是說道:


    “受人之托,去做一件事,或者說,調查一些事。”


    傅老先生不屑道:


    “還弄得挺神秘,罷了,老頭子我沒工夫管你們的閑事,我且問你們,前天晚上山上的地動跟你們有沒有關係!”


    話落,沈從心三人先是一呆,然後異口同聲的說道:


    “沒有!”


    傅老先生撇了撇嘴,一副看白癡的眼神看著眼前的三人說道:


    “三個小娃娃還跟老頭子我耍心機,這個時候你們該問什麽地動才對!”


    被傅老先生直接戳穿,三人一時之間有些窘迫,三人更是做好了一言不合就出拳出劍的準備。


    一時之間氣氛有些許的尷尬。


    傅老先生此時拿過桌子上的茶碗喝了口水,然後再淡漠的開口說道:


    “我也不瞞你們,我此行的目的就是前往這座山,就是確定一下這座山還有沒有主人,你們也跟我交個實底,我去了能不能見到正主。”


    “應該。。。能吧。。。”


    沈從心和另外兩人看了看,之後想到了山君的樣子,才有些遲疑的張嘴說道。


    傅老先生聽了這句話,點了點頭。


    “山神還在?那就行。”


    第一句話是疑問,也沒等沈從心他們迴答,傅老先生就自己腦補說了那還行。


    沈從心和**遠此時沒有說話,或者說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也不知道要不要告訴傅老先生真相。


    隻有李泰博,此時湊到了傅老先生跟前,追問道:


    “傅老先生,什麽機緣啊?您給說說唄。”


    傅老先生看他這樣子,嘿嘿笑了一下:


    “我就看你小子順眼,實在,不像這兩個小子,”


    說著,他看了一眼沈從心和**遠,繼續說道:


    “這倆小子,江湖閱曆淺,好總是想著在我老頭子麵前耍心機。”


    這話說的沈從心和**遠一點脾氣都沒有,沈從心尷尬地撓了撓頭,的確啊,拋開白天幾人沒怎麽交流不說。


    就說晚上的談話,沈從心和**遠每次想要耍點心機基本上都會被識破。


    後麵更是被傅老先生直接點了出來。


    不過兩個人也都沒惱,他們才多大,江湖閱曆麽,多見識見識就都有了。


    此時的兩人也對傅老先生口中的機緣很感興趣,正巴巴地等著傅老先生的下文呢。


    傅老先生看著他們幾人的反應,似乎很是得意,喝了口茶水,才緩緩開口:


    “這機緣的事情,老頭子也是到了附近才聽說的,其實說是機緣吧,也不太對,因為這不是個物件。”


    三人聽著傅老先生的話,一時間有些麵麵相覷。


    傅老先生頓了一下,才惡狠狠地說道:


    “那是個人!”


    傅老先生語出驚人,沈從心三人頓時滿頭問號???


    傅老先生平複了一下心情才繼續說道:


    “餘家寨之前忽然陷入反常,這個事你們白天已經聽老屠給你們講過了。”


    老屠就是屠老太爺,以這兩個老人的交情,他們怎麽稱唿都不為過。


    “後來也不知道是誰散播出來的消息,說著餘家寨陷入異常的那天就是餘老族長長孫女出生的那天,這長孫女一定是邪魔投胎。”


    “這不是純屬無稽之談麽!”


    李泰博微微撇嘴,不是他想的那種機緣,他有些不開心。


    “最開始大家也都是這麽認為的,也沒人放在心上,但是接下來發生了一件事,讓人不得不懷疑這餘家長孫女有問題!”


    “什麽事?莫非是什麽伴生的寶物?”


    李泰博有一次湊到了傅老先生麵前。都快要臉貼臉了,可想而知他對寶物有多大的怨念。


    **遠把他拉迴到座位上,歉意地衝著傅老先生笑了笑。


    傅老先生擺了擺手表示沒事。然後繼續說道:


    “嗬,要是寶物就好了,這忽然有一天,此地的河神下屬忽然上門求親,點名要娶這餘家的長孫女!”


    “餘家人自然是百般不依,但是沒想到這河神下屬及其強硬,聲稱要是不同意,就直接水淹了餘家寨。”


    “這可把餘家人急壞了,餘家的長輩一定要這小女娃娃嫁給水神,小女娃娃的父母,也就是餘家的長子,兒媳不同意。”


    “結果被老族長一聲令下,直接把他們一家三口抓了起來,長子,兒媳都關了起來,小女娃娃也綁了起來,打算到日子直接給河神送過去。”


    “這餘家人也太不要臉了吧,為了餘家自己人,犧牲一個小女孩,這河神還可以強行娶妻?這個我還真沒聽過啊。”


    李泰博皺眉說道,旁邊的**遠和沈從心二人臉色也有些難看。


    尤其是沈從心,他從小是經曆過被拐賣的,此時聽到女孩子被人強行嫁人,心裏十分的不舒服,下意識的對餘家人和河神都沒什麽好感。


    “屁的河神,不過是這附近的淫祠罷了!”


    傅老先生沒好氣地啐了一口吐沫。然後繼續說道:


    “哪知道到了正日子,河神開開心心的過來接新娘子,沒想到剛到碰到這餘家的小女娃娃,房間了瞬間就熱鬧了起來。”


    “起初這餘家的長輩們還以為是這河神有什麽特殊的癖好,紛紛的表現出了擔心,在擔心的同時有多了些慶幸不是自家孩子被看上了。”


    “結果沒想到,不到一刻鍾,竟然是這河神落荒而逃!”


    “是什麽東西導致的?”沈從心問道。


    “沒人知道。”


    傅老先生眯著眼睛,搖了搖頭:


    “不過這餘家小女娃娃從這一天起也陷入了昏迷當中,不管是誰碰他一下,都會被莫名的力量抽打一番。”


    “慢慢的,餘家長孫女有護體法器的這個說法就流傳了開來,不少的煉氣士都想過去湊湊熱鬧,看看能不能把可以抵擋河神的法器弄到手。”


    “餘家一開始還想阻攔,結果隨著去的修士越來越多,索性也就放任這些修士在寨子裏不走了。”


    “不過這些修士們也很給麵子,畢竟咱們大乾粘杆處也不是吃幹飯的。那個修士敢惹事,粘杆處會直接出手的。”


    說完,傅老先生還有些自得的神情。


    沈從心不能理解這老先生為什麽會露出這自得的神情,不過他對餘家長孫女這個事的確有些興趣。


    雖說這個事情看起來和山君需要幫忙的事情是兩迴事,但是萬一中間有什麽聯係呢。


    想到這裏,沈從心幹脆也不廢話了,直接跟傅老先生張嘴說道:


    “傅老先生,不瞞您說,我們三個的確是打算去一趟餘家寨,也的確是受人之托,但是我剛剛成為屠鬥他們的師傅,您看您能否。。。”


    “你不願意教?想要扔給老頭子我教他們?教不了,沒時間,我明天也出去。”


    沈從心還沒說完,就被傅老先生給打斷了。


    沈從心之後苦著臉,才對著傅老先生說道


    “真不是我不願意教,我都不知道我怎麽成為修士的,家師在幾年前突然遇難,就死在了我麵前。


    “若不是前段時間有事,我都不太可能成為一個體修。”


    聽到沈從心說這話,傅老先生才上下打量了一下沈從心,嘖嘖稱奇:


    “體魄打熬得不錯,應該是有名師指點,不過你說的是真的?”


    沈從心點了點頭:


    “不敢有所期滿,的確是不知道從哪裏下手教他們,總不能讓他們一直練拳吧。”


    “你們武夫的修煉法子我也不會,不過我可以教你一些基礎的東西,你沒準用得上。”


    傅老先生似乎是有些不太情願。


    沈從心識趣地沒有說話。**遠和李泰博百無聊賴地坐在了沈從心的旁邊,他們也想聽聽傅老先生會說什麽。


    傅老先生清了清嗓子,才慢悠悠地說道:


    “其實說來也簡單,你們可知道,為什麽體修,煉氣士,劍修,儒家修士,兵家修士,佛家等等等等。。。”


    “他們的修煉方式不同,但是為什麽在境界上劃分的時候,都是一樣的稱唿呢?誒,你們都知道有什麽境界嗎?”


    沈從心三人不說話,就看著傅老先生。


    傅老先生眼角跳了跳


    “分別是練氣期,築基,金丹,然後就是元嬰,元嬰之上便是化身,合體,最後什麽境界,我就不知道了。”


    “練氣,築基,金丹,元嬰,這四個境界,每個境界都是三層,在練氣和築基這裏,境界細得分是不一樣的。”


    “體修的練氣三境分別是,鍛骨,練腑,通脈,築基三境分別是英雄膽,俠義魂,立身魄,這築基三重非常重要。”


    “考察的可不光是體修的修為,還有體修對自身認知,看是否可以走到以後正確的大道之上。這是體修道路上不可避免的考驗。”


    “再說迴練氣三境,這練氣三境說白了就是修士入門初期練氣養氣的功夫。”


    “儒家叫做浩然氣,兵家的煞氣,墨家的俠氣。劍修的劍氣,普通的法修都是叫做真氣,體修叫做罡氣。”


    “說白了都是體內的氣,而為什麽隻有體修築基才會有考驗呢,無非是因為體修的入門門檻是最低的,對於天賦的要求沒有那麽高”


    “當然,隻是相對來說沒什麽天賦上的要求。”


    一番話說完,傅老先生看了看茶杯,然後自己起身去倒水,留著沈從心三人慢慢地去消化剛剛學到的東西。


    等到傅老先生再迴來,沈從心對傅老先生深施一禮


    “多謝傅老先生解惑。”


    傅老先生擺了擺手,表示不用那麽客套的虛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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