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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我都沉默不語,因為心情不好找不到合適的話題,而林夕也是那種不善言辭的人,所以這一路我們就跟陌生人似的。


    快到醫院時我終於說道:“其實我真沒事。”


    “有沒有事醫生才知道,快走吧!”林夕看了我一眼又接著走。


    “哎......”我輕歎了一聲又隻好跟了上去。


    在醫院診斷室裏,醫生幫我把了脈看了舌苔還量了血壓,醫生說:“建議你去查個血。”


    我有點驚訝,難不成真有事,於是就問:“醫生你告訴我我到底哪兒有問題?”


    醫生微微搖頭,說道:“你最近是不是經常感覺頭暈眼花四肢乏力,而且又不是感冒?”


    “是有那麽一點,不過那都是熬夜工作後才明顯。”正因為是這樣所以我一直沒在意。


    醫生又解釋道:“剛剛給你量了血壓,73-96,屬於低壓,而且你的腎髒可能有問題,需要查血後才能做出評判。”


    “腎虛?”我突然驚唿道,林夕也在一旁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向我。


    醫生點點頭:“腎虛分很多種,有腎陰虛也有腎陽虛,你這種狀況屬於腎陽虛,就是你最近情緒起伏比較大再加上每日每夜熬夜造成的。”


    “哦,我就說嘛,我又沒......”我這才冷靜下來。


    醫生也笑了笑,說道:“那你去查個血把單子拿迴來給我看,我在給你診斷。”


    “好,謝了醫生。”


    於是我又去抽血化驗,林夕一直陪著我,我抽完血以後又一直陪著我迴診斷室。


    我把單子拿給醫生看了,醫生說:“血蛋白偏少,血常規無異。”


    我聽不懂這些專業術語,就問道:“到底啥意思啊?”


    醫生又說:“就是低血壓缺少血紅蛋白,你要輸血還是我給你開一些補養身子的藥?”


    我想了想,說:“就開點藥就行了。”


    林夕卻在一旁說:“醫生他是什麽血型的?”


    醫生說:“ab型。”


    林夕“哦”了一聲也沒再說話了。


    於是醫生就給我開了些補藥,都是中藥,一共開了五副,這種補藥一副都是200元。


    醫生最後又說:“你拿迴去用大火熬40分鍾,每天喝三碗,每副藥熬三次也就是一天的量。”


    我感歎道:“這一喝就是兩百元啊!這可比什麽雞湯鴨湯金貴了。”


    醫生也笑了笑說:“隻要能好錢又算得了什麽呢,是不是,但是你也別光喝藥,還要記住每天按時吃飯千萬不要再熬夜了,最好吃一些黑色食品養腎。”


    其實貧血我有很明顯的感覺,但是腎陽虛我一點感覺也沒有,就感覺最近這段時間頭暈眼花力不從心。


    在迴去的路上林夕終於開口問我:“你最近再忙什麽呀!身體都不顧了?”


    “才上任嘛總有許多事情要做。”我笑著迴應道。


    “那也不至於這樣啊,你這樣完全是不把自己的身體當一迴事,以後別這樣了。”不知道為什麽她好像有點關心我了。


    而我卻馬虎的迴應著:“嗯,不過我最近正成立了一個傳媒小組,所以業務上有些瑣事。”


    林夕點了點頭,說道:“看來我沒看錯你。”


    “啊,啥意思?”


    林夕小臉一紅,迅速解釋道:“我的意思是倩倩沒看錯你,這家公司付出了倩倩很大的心血她也想公司逐漸壯大起來。”


    我悶聲一笑,說道:“其實你那朋友想的很周到,她把公司最近半年的流水資金都收了迴來,而且有好多正在完成的業務也都交付了定金,所以說我完全就是直接接手經營。”


    “但你也有你的想法啊,所以她沒看錯你啊!”


    我聳聳肩也沒再繼續說了,其實我挺感動的,因為到目前為止我身邊似乎除了方婷以外就是林夕讚同我想法的女人。


    在我的沉默中林夕突然向我說道:“我們找個地方喝點東西吧!”


    我看了看時間,便點頭道:“可以。”


    隨後我們來到一家格調還算優美的咖啡廳,咖啡廳很安靜,隻有少數幾個人在看書聊天。


    我和林夕找了個靠窗的雅座相對而坐,她點了一杯卡布奇諾,我點了一杯拿鐵。


    咖啡很快被端上桌子,我一邊用咖啡匙搗鼓著咖啡一邊無心的望向窗外。


    林夕又突然說道:“李洋你可以給我說說你的過去嗎?”


    “啊......!”我有點驚訝,不知道她今天是怎麽了總覺得有點不對勁。


    她又趕忙解釋道:“你不要誤會,我就是感覺你現在有心事,你就把我當一個可以談心的朋友就行。”


    “哦。”我簡單的應了一聲,卻又把頭看向窗外,心中一直被我埋藏著的思緒隨之開始動搖。


    林夕看出了我的沉默,於是又說道:“其實說出來比壓抑在心裏好很多。”


    “不是,我記得我告訴過你的啊!”


    “可你沒告訴我你的生活,你隻告訴我你發生了些什麽。”


    看她好像特別想知道,而我也特別願意和她分享,於是喝了口咖啡,先醞釀了一下才說道:“我的生活其實可以用兩個字來形容。”


    “那兩個字?”林夕又問。


    “慘烈。”我邊說邊作出了一副很慘的模樣。


    “有多慘?”


    於是我將我在北京那三年半的全部生活都說給了她聽,而迴憶卻讓我越陷越深,但是今天都說出來似乎真的好受多了,也好像我正在試圖打開自己的心扉,但林夕並不是打開我心房的那把鑰匙,因為我終究還是保留了自己。


    可她又會是誰呢?她會在哪裏等著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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