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娜,克羅諾斯的十二神支究竟是如何選出的?我總感覺神屬支配者之間的實力差距有些明顯……”維克托翻看著手中日記本,一邊隨口向身邊的蜜娜問道。


    眼下還沒到檢票的時間,他們疑似來得過早,或是這個港口本就異常冷清,整個碼頭人影稀疏,顯得分外安靜。正好趁此機會,多了解一些克羅諾斯的信息。


    維克托的問題直擊要害,神屬支配者中的現任王牌凱薩,在不顧一切的情況下發動『一擊燼滅』,甚至能在短時間內將整座城鎮夷為平地,其他的支配者的破壞力完全無法與其相提並論。那他們還有必要一起討伐嗎……


    蜜娜緊抱著維克托胳膊的手,開口解釋道:“一般來說,十二神支是根據支配者的貢獻和戰鬥能力來界定的,當支配者討伐計達到一定數量後,由兩位及以上的神屬支配者推薦,最後由姐姐親自挑選並考核……”


    “所以十二神支都具備著相當豐富的戰鬥經驗,少一位神屬支配者都是克羅諾斯的巨大損失,所以阿米迪奧的犧牲……對組織也是巨大的打擊。”


    蜜娜不動聲色地瞟了霧一眼,“笨兒子和達令是由姐姐親自任命,達令還好,他本來就為克羅諾斯討伐了海量的計。而笨兒子也算是沾了達令的光,不過能與布雷茲那個笨蛋打個不相上下,你的水平也算是還可以了……”


    而霧並沒有注意到蜜娜的視線,他背著刀袋,靜靜看著癱在長椅唿唿大睡的布雷茲。自從荒岩支配者犧牲後,隻要讓布雷茲聽到任何關於阿米弟弟的消息,就恨不得將劄度生撕活剝。


    這幾天,春嬌和誌明簡直是不當人子,將巡查周邊的任務通通壓在了布雷茲的身上,而布雷茲這個笨蛋死要麵子,一點都不懂得拒絕。


    結果就是,這些天布雷茲簡直是苦不堪言,睡得晚起得早,根本沒有好好休息。不過從另一方麵來說,隻要布雷茲累到趴下,就沒有精力“拆家”了。


    前不久,他們應下了聯邦分部的求援,由於機場被田伯毀掉,他們不得已隻能選擇輪船這種通行效率低下的交通工具。


    這幾張船票可是蜜娜費了好大勁才弄到的,說來還要好好感謝她呢……


    “目前克羅諾斯的十二神支,我們已知其中的十一位,那剩下的一位呢?”維克托變成了好奇寶寶,繼續發問。


    蜜娜依舊摟著維克托的臂膀,想了好一會才開口道:“神屬支配者中的第十二神支——森羅支配者,她的腦子似乎有些不大正常,她曾經被姐姐從計的口中救下。”


    “從那以後,她便將姐姐視為地上天神,四處向人們傳播姐姐的福音。而且她拒絕使用大部分的電子設備,認為那是魔鬼的蠱惑……總之,她是個非常難搞的人。”


    蜜娜頓了頓,繼續解釋道:“我常年呆在總部,對其他的神屬支配者也是隻聞其名,大多數都沒見過幾次。若不是人形計大批出沒,十二神支也基本都在劃定區域內執行任務。”


    “從加入時間來看而,凱薩、田波和達令算是同一批加入克羅諾斯的支配者,當時的達令宛如冉冉升起的新星,快速在組織內打響自己的名號,在與姐姐打了個平手後,更是確立自己『王牌支配者』的地位……”


    “雷影支配者是後來才加入克羅諾斯的,他總是單人完成任務,沒想到他和達令還有些關係。而顫音支配者和森羅支配者也和他加入的時間差不多。”蜜娜突然想到了什麽,繼續說道:“他其實和達令有點類似,很快就在組織內嶄露頭角,漂亮的討伐了好幾個計的老巢後,被姐姐任命為新的十二神支。”


    “當時他可是有史以來最年輕的神屬支配者,這份記錄直到在一年前才被阿米迪奧打破。但他依舊保持著最年輕的分部長稱號,以一己之力將聯邦分部經營得井井有條,連姐姐都對他表示認可呢。”


    聽著蜜娜的描述,維克托對這位素未謀麵的『雷影支配者』表現了出濃厚的興趣,說不定那位雷影支配者知曉不少關於他的事呢。


    先前的記憶中存在大段空缺,和克羅諾斯有關的信息在日記中更是隻字未提,看來是維克托失去記憶前有意隱瞞的,那目的是什麽呢……


    嗡——


    還沒等他深入思考,刺耳的笛鳴聲從遠處傳來。一艘龐大的豪華遊輪如神話中的巨鯨利維坦般浩浩蕩蕩地駛到港口。隨著登船的階梯被放下,正式開始檢票上船。蜜娜如小女孩般興奮地抱著維克托的胳膊,拉著他走向檢票口。維克托迴頭示意霧跟上,霧輕聲叫醒布雷茲,並領著睡眼朦朧的布雷茲跟了上去。


    而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一對男女十指相扣,女方戒指上的黑色寶石在陽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光芒……


    嘶……


    ————————————————————————


    而在另外一邊,春嬌和誌明二人再次聯手,前往目的地——『鎖羅盤村』。


    本來打算為維克托他們送行。但春嬌突發奇想,打算趁著凱薩即將抵達蓬萊前,拉上誌明來這裏摸索摸索,畢竟是雷淩大哥的故鄉,說不定有什麽非同尋常之處。


    “你是不是吃飽了閑著沒事幹?這種荒郊野嶺、鳥不拉屎的地方有什麽好去的?你看雷淩大哥這麽多年都沒迴來過,就應該知道這個地方有多荒涼!”誌明累得氣喘籲籲,喋喋不休地抱怨起來。


    “閉嘴啦!你很婆媽誒!”春嬌擦了擦汗,不滿地說道:“這是直覺!懂不懂女人的直覺!”


    不說還好,這一說,誌明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直覺?你有個屁的直覺。我看你是騙組織的預算,才假借調查的由頭來這個鬼地方。”聽到他這麽說,春嬌不由得老臉通紅,應該……沒這麽明顯吧……


    誌明感覺頭都大了。這地方雖然被改造成了景點,但依舊偏僻得不行。一路上別說人,連個鬼影都沒有。而『鎖羅盤村』在衛星地圖上根本沒有顯示,他們還得花錢買了份紙質地圖。


    更重要的是,這份地圖還是他花錢墊付的!春嬌身上的錢基本上都是各式硬幣,她以可能會影響戰鬥力為由,分明就是想讓他當凱子。


    誌明的反對迫於春嬌的淫威而無效,隻得自認倒黴地拿起地圖,仔細確定著前進的路線。此處磁場詭異,指南針像電風扇似的亂轉個不停。


    按理來說,他們應該已經抵達了“鎖羅盤村”的周圍,但標誌性的路標怎麽一個都沒遇見呢……


    就在這時,清脆悅耳的鈴鐺聲從身後傳來。二人迴過頭,隻見一位身著翠綠色製服的郵差正騎著台老式的自行車,身側挎著個大包,應該是要送出的信箋。


    誌明大喜過望,揮手示意其停下,拿出地圖諮詢起郵差。郵差耐心地為他們指明路線後便騎上單車趕往下一個送信點了。


    “自前年開放兩岸三通後,要送的信件越來越多了……”郵差臨走前這句沒頭沒腦的話,不由得令他身形一顫,直到郵差的身影消失不見他還沒有迴過神來。


    “喂!發什麽呆呢?”春嬌戳了戳他的肋間,這家夥總愛給自己加戲。


    “等等……不對……”誌明眼中陰晴不定,一臉嚴肅地盯著春嬌解釋道:“兩岸三通是一條政策,是指漢國和蓬萊實現直接通郵、通商、通航的政策。”


    “所以呢?有什麽問題嗎?”春嬌還是沒搞明白狀況。


    看她這副不明所以的樣子,誌明無奈扶額,“拜金女,你對曆史和政治真是一竅不通啊。這條政策的內容不重要,重要它頒布的時間!”


    “而這項政策頒布的時間……是1991年!”誌明的表情沉重得嚇人,“而且郵差的製服也改過,他這身明顯就是以前的款式。我們可能遭遇了和克茲勒類似的『時光倒流』,甚至愛克斯的本尊就在此處!”


    聞言,春嬌也緊張起來,“那怎麽辦?要不我們先迴去,等凱薩先生抵達後再說?”


    誌明搖搖頭,向身後指了指道:“你看看我們還走得了嗎?”隻見他們身後的景物開始快速變幻,漸漸變得陌生起來,完全找不到來時的道路。


    二人麵色陰沉,本來是打算隨意探查一番,沒想到這地方確實有些異常。現在是進退不得,有些不妙了。


    春嬌和誌明交換了一下意見,還是決定前去“鎖羅盤村”探探虛實,總比傻傻地呆在這裏要好一些。


    順著郵遞員指出的道路,二人發現了一條偏僻的小路。沿途的車轍印消失不見,就像是從來沒出現過一般。順著曲折蜿蜒的小路走了大半個鍾頭,一塊花崗岩靜靜地躺在路的一邊,上麵刻著看不懂的符號,這塊巨石上遍布著歲月的痕跡。


    村子門口蹲坐著一個小男孩,正拿著木棍在泥土地上寫寫畫畫。春嬌上前拍了拍小男孩的肩微笑著開口道:“小朋友,我們是外麵來的旅客,能給姐姐帶個路嗎?”


    小男孩抬起頭,一黑一綠的瞳孔顯得怪異無比。男孩似乎意識到了什麽,飛快地遮住碧綠色的左眼。


    春嬌與誌明皆心神一震。春嬌壓下激動的神情柔聲問道:“小朋友,這裏是哪裏?你叫什麽名字啊?”


    男孩害羞地低著頭,聲若蚊蠅般迴答道:“這裏是鎖羅盤村,我叫雷淩……”


    00:01:51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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