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均詫異的問,“立哥,明天就能解決?”


    寧坎笑道:“成均,你是不是看不起立哥?


    也是,你來北平的時候,立哥剛好離開北平,你沒聽說過立哥的威名,


    當初咱們立哥在北平,別說這些地痞流氓,就是警察局也不敢找事。”


    成均兄妹和英子等大點的孩子聽到這裏,都用崇拜的目光看著秦舒立。


    “行啦,在讓你吹下去,整個北平城都裝不下我了。”


    秦舒立沒好氣的按住寧坎。


    “本來就是嘛!”


    寧坎隻有在秦舒立麵前,才會露出這種小孩子模樣,


    在外麵,他是大哥,身後有60多個院子,1000多個孩子要照顧。


    秦舒立也沒想到寧坎居然這麽能撿人,幾個月時間把60對方院子全部住滿,


    好在這段時間他沒在拉人,否則都沒地方住了。


    “都放寬心,明天沒人來抓你們,我聽說院子裏都有人教你們讀書認字,都要好好學習,以後才能找到工作。”


    成均喪氣的說,“立哥,讀書認字也找不到工作。”


    他會認字,也會算數,可是他出去找工作,卻沒人要他,


    要不是恰好碰到寧坎,說不定他們兄妹已經死在了冬天的雪地裏。


    秦舒立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以後會找到的。”


    中午,秦舒立下廚做了滿滿幾大桌子菜,200多個孩子吃了滿嘴流油。


    午飯過後,秦舒立把寧坎帶迴菜子胡同,轉身就往城西跑。


    從菜子胡同穿過南鑼鼓巷,走過地安門,穿過口袋胡同來到西四北大街,


    一路向南走到馬市大街轉向西,從阜成門出城,再走6裏地,就到了城西亂墳崗。


    說是亂墳崗其實就是一片枯草地,到處是墳包,剛融化的雪地裏還能看到雜亂的枯骨。


    秦舒立沒有進亂墳崗,而是繞過主路,進了路旁邊的樹林子。


    半個小時後,一輛汽車後麵帶著兩輛卡車開了過來。


    前麵轎車裏,馬翰山閉目養神,副駕駛的甘青低聲說,


    “站長,亂墳崗快到了!”


    馬翰山睜開眼睛,扒開窗簾向外看,周圍寂靜一片,平時偶爾聽到的野狗叫聲,今天也沒動靜。


    “吱呀!”


    車隊停下,馬翰山站在轎車旁邊,又向四周看了看,他不太確定幽靈是否已經到了。


    後麵卡車上的士兵,拉著四個人下車,最後麵還抬著一個人,這人就是梁信。


    甘青不解的問,“站長,梁信已經半身不遂,為什麽一定要拉到這裏來解決?”


    司機給馬翰山點上煙,扭頭說,“甘秘書,你沒見過多少死人吧,我告訴你,死人可比活人重的多,


    反正都要拉過來,還不如活著的時候拉過來,方便啊!”


    馬翰山笑笑沒說話。


    五個人全部拉到野地裏站好,梁信全身都是血痕,臉頰破了個洞,


    手腳怪異的彎曲,看樣子也兜斷了,他跪在地上,強撐著身體沒有倒下。


    馬翰山扔掉煙頭,走到梁信麵前蹲下,伸手在他胸口重重的拍了兩下。


    “咳咳……。”


    梁信被拍的胸口疼,咳了幾聲,吐出一口血痰,虛弱的說,


    “姓馬的,你動手吧,我不怪你。”


    馬翰山低聲說,“聽到槍聲就倒!”說完起身迴去。


    梁信不太明白馬翰山的意思,不過他聰明的沒有抬頭。


    馬翰山走迴去掏出手槍,對手下特務說,“這人我親自動手,其他的你們來。”


    新任行動隊長餘正心裏一動,立刻說道:“站長,我新來北平,寸功未立,要不這次讓我來?”


    馬翰山冷冷一笑,“餘隊長,梁信是我親自抓的人,依然由我來解決,怎麽,你還想搶我的功勞?”


    “不敢!”


    餘正低頭迴答,他是王群友安排進保密局,目的是要抓住保密局的行動大隊。


    馬翰山麵對王群友和孔家,實在不知道怎麽處理,這也是他樂意投靠秦舒立的原因之一。


    “行刑!”


    其他死人都拿著長槍,加上馬翰山,每人瞄準一人。


    “啪、啪……。”


    五聲槍響過後,對麵五人全部倒地。


    甘青走上前檢查,餘正緊隨其後,兩人一路看過去,五個人全部胸口中槍,血流了一地。


    餘正重點盯著梁信,可是梁信胸口中槍,臉色雪白,唿吸也幾乎沒有。


    馬翰山臉色難看,“餘隊長是對我的槍法不信任?”


    “站長不要誤會,卑職隻是以防萬一!”


    馬翰山冷哼一聲,“收隊!”


    保密局的人上車,沒一會就離開了亂墳崗。


    誰都沒在意,平時早就等在一邊的野狗,今天全部沒出現。


    等保密局離開後,秦舒立從一旁的樹林裏衝出來,


    他躲在梁信身旁看了看,胸口確實中槍,不過馬翰山提前放了血包,用的也應該是空包彈,


    射擊的時候,距離非常近,梁信被子彈的衝擊力暫時打斷了唿吸,這才躲了過去。


    秦舒立先給梁信喂了些靈泉,把小命吊住,誰知道梁信居然醒了過來。


    “你……。”


    “啪!”秦舒立一巴掌把梁信打暈過去,然後把五個人全部收進空間。


    四人的屍體全部毀掉,然後把梁信放在房間裏。


    等他迴到南鑼鼓巷95號,進了自家地下室以後,才把梁信拿出來。


    “你是……?”


    梁信感覺自己做了很長一個夢,好像還見到了王主任家的大兒子。


    難道她們全家都死了?


    “梁叔,不記得我了?”


    梁信一驚,強撐著要起身,“你是舒立,你沒死?”


    “我當然沒死,不光我沒死,你也沒死!”


    梁信用還能動彈的右手在胸口摸了兩下,沒有找到傷口,不解的問,


    “馬翰山不是要弄死我嗎,他怎麽會放過我?”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還活著。”


    梁信情緒異常低落,“我這樣活著,跟死了有什麽區別?”


    “這可不像我認識的梁信,再說了,好死不如賴活著,這年頭想死容易,活下去才難。”


    秦舒立還有事要做,直接說道:“這些天你先在這裏養傷,等你傷好以後,


    我想辦法把你送到港城去,在那裏沒人認識你,完全可以重新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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