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迎麵撲來的野獸,雪天晴並沒有害怕,他隻是覺得窩囊,到死都不知道死在什麽玩意手裏!


    雖已無法躲避,可雪天晴緊握東西的右手依舊向上揚起,就算野獸撲到身上,他也有信心將其刺進對方的肚子,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就在雪天晴以為自己這百十斤要交代的時候,一個小小的身影突然從側麵飛來徑直撞到野獸身上,是幼崽!


    雖然因為兩者體型相差太大,幼崽剛撞上野獸就被彈飛出去,可也讓對方在空中的身形改變了些許運動軌跡。


    原本直撲雪天晴的野獸,在幼崽撞擊下偏離方向,落到了雪天晴身體的左下方。


    對幼崽用命掙來的機會,雪天晴沒有猶豫,直接把右手裏的東西朝著野獸頭部猛的插了過去。


    他知道自己沒有時間從容起身,因為對手動作要快的多。


    事實也是如此,落地的野獸沒有絲毫停頓就再次起身,準備繼續上撲。


    也就在這時,雪天晴的右手已到了它頭頂,野獸一抬頭正好將自己左眼送到了他手中的東西上。


    隨著一聲驚天動地的哀嚎,眼睛受創的野獸疼痛之下再也顧不得雪天晴,朝山洞深處直衝過去。


    雪天晴一個骨碌爬起來,見被甩飛的“鐵棒”就在不遠處,緊跑兩步將其抓在了手裏,因為再爛的家夥也比赤手空拳強。


    隻是等他拉開架勢準備玩命時,卻發現野獸趴在山洞深處一動不動。


    又等了一會,見對方依舊沒有動靜,雪天晴才小心的走了過去,走到跟前,他才明白發生了什麽。


    剛才自己手裏抓的是根細長的動物骨頭,原本剛剛隻是戳瞎了野獸眼睛,可它疼痛之下往山洞深處一衝,正好撞在了裏麵的石壁上。


    結果就是把仍舊插在眼睛中的骨頭硬生生頂進了腦袋,是它自己殺死了自己!除此之外,野獸頭皮也被“鐵棒”砸了個口子。


    就在這時,雪天晴突然覺得握著“鐵棒”的右手一陣鑽心疼痛,隨即手一鬆,“鐵棒”就掉在了地上,他低頭才發現右手已是鮮血淋漓。


    此時的“鐵棒”不但表麵滿是裂紋,而且還崩掉了一塊,露出了段閃著寒光的劍鋒!


    雪天晴剛才抓的就是劍鋒位置,所以手掌被割開了好大一道口子。


    撕下一塊襯衫包住傷口,雪天晴開始清理長劍滿是裂紋的表麵,等露出真容後,他不由自主的說了聲:“好劍!”


    眼前的長劍通體黝黑,雖然沒有影視劇裏那樣光華奪目,卻給人種深邃之感。


    無意間得了把防身兵器,雪天晴高興之餘也感到慶幸,要是剛才那一下將長劍表麵全部震碎,自己伸手去抓的後果可想而知。


    就在這時,雪天晴突然感覺身後有種異樣,猛迴身才發現洞口又出現了一頭野獸!


    見此情形他心裏就是一哆嗦,剛剛殺死那頭純屬僥幸,如今氣還沒喘勻,怎麽又蹦出來一頭?


    就算自己手裏多了把長劍,估計也不是這家夥的對手,不說其他,它們的速度就不是自己能應付的。


    不過野獸進洞後並沒有把目光放在雪天晴身上,而是死死盯著已經倒斃在地的同伴。


    就在雪天晴疑惑不解時,野獸突然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吼,隨即騰空而起!


    隻是野獸的方向並不是雪天晴,而是第一頭野獸倒地的地方。它幾個起落衝到山洞深處,一腦袋就撞到了石壁上。


    眼看第二頭野獸摔落在地後抽搐了幾下就不再動彈,雪天晴也愣在那裏:這是什麽情況,殉情嗎?就算殉情是不是也該先幹掉自己?


    站在那裏好久,雪天晴才算迴過神來,山洞不能再待了,要是再待下去還不知會有什麽東西冒出來。


    雪天晴剛要邁步往外走,卻見被撞飛的幼崽爬起來朝著倒斃的屍體衝了過去,隨後對著那頭先行斃命的野獸腦袋直叫。


    對於救了自己一命的幼崽,雪天晴做不到置之不理,所以走過去想把它抱起來一同返迴摩雲關。


    雪天晴想要彎腰抱起幼崽時,無意間掃了野獸屍體一眼,卻發現它頭頂傷口裏的骨頭顏色有些不對。


    不過因為山洞裏光線不足,所以看的並不是太清楚。


    昨天在草地上醒過來的第一時間,雪天晴就想用手機聯絡外界,可開機後卻發現一點信號都沒有。


    剛剛在摩雲關上他還嚐試了一次,不過依舊沒有任何信號。


    原本以為手機已經變磚,沒想到現在派上了用場,借著電筒光亮,他湊到近前細觀察,發現這種野獸的頭蓋骨竟然是金黃色。


    用寶劍劍柄輕擊傷口骨頭,發出的竟然是金屬相撞的清脆之聲。


    金色的骨頭,雪天晴別說見,聽都沒有聽說過,這倆家夥究竟是什麽東西?


    雪天晴放棄了迴關的想法,因為自己可能發現了一個全新物種。


    雖然不能把它們全部帶迴外界,可帶個頭骨標本不成問題,畢竟是半個獵人,剝皮這事對他來說小事一樁。


    說幹就幹,確定再無危險後,雪天晴把兩具野獸屍體全都拖到了河邊。


    這裏遠離山坡,視野開闊,很容易發現潛在的威脅。


    而且旁邊就有棵大樹,除去能遮擋陽光外,有猛獸出現時還可以直接爬到樹上躲避,再不行也能跳到河裏。


    通體黝黑的長劍在陽光下閃耀著詭異的烏光,右手有傷的雪天晴雙手緊握寶劍,對著碗口粗的樹杈砍了下去。


    隨著樹杈應聲而斷,他心中一陣狂喜,這是把寶劍,真正的寶劍!


    激動過後,雪天晴舉起寶劍朝野獸脖子刺了下去,可讓他驚訝的是寶劍劃過野獸頸部,卻隻在鱗片狀皮膚上留下了一道白印。


    剛剛雪天晴仔細看過,這種鱗片狀皮膚其實就是一種角質層,隻是紋路酷似鱗片。用手摸去,除了感覺光滑,並沒有特殊之處。


    碗口粗的木頭都能輕易砍斷的寶劍,卻被看似輕薄的獸皮阻擋在了外麵,反常的一幕讓雪天晴越發對兩頭野獸產生了興趣。


    下午兩點正是一天最熱的時候,可雪天晴心裏卻像吃了冰棍一樣敞亮。


    此時的他不但割下了野獸身上一大塊肉,旁邊地上還放著六塊鱗片紋路的獸皮。


    獸皮是從兩頭野獸身上剝下來的,每頭三塊:身體兩側各一塊,另外那塊長在頸部。


    這種獸皮的堅韌遠超想象,雪天晴手持寶劍用盡全力刺去,堪堪在上麵刺開一個小口。


    如果猜的不錯,這種獸皮就是為了保護身體要害而生,因為野獸其他部分的皮膚並無異常,劍尖輕輕一劃就是一道口子。


    雪天晴暗自慶幸,要是沒有幼崽那一下,自己早已葬身野獸之口。因為就算那根骨頭刺中它們的肚子,有這種皮膚保護,估計也不會造成任何傷害。


    除此之外的收獲就是兩塊金色頭蓋骨以及上衣口袋裏一顆赤紅色的珠子。


    頭蓋骨當然是在野獸腦袋上取下來的,不過除了這塊骨頭之外,野獸其他部分的骨頭並無異常。


    赤紅色的珠子長在野獸大腦裏,原本有兩顆,另一顆被幼崽直接吞了下去。


    從山洞開始,幼崽就對頭上有傷的野獸腦袋表現出了極大熱情,當雪天晴把顱骨砸開後,更是差點連腦漿一起吃下去。


    把野獸腦漿清理幹淨,雪天晴發現在懸空在顱腔裏,有顆被幾根筋腱固定的珠子。


    珠子並不像血肉組成,用力一捏還有絲絲香氣散發出來,香氣雖淡,卻絕對醒腦。


    在把珠子吞進肚子後,幼崽好像對一切都失去了興趣,直接跑到樹下開始打盹。


    當雪天晴把另一顆珠子遞到它麵前時,幼崽非但沒有吃,反而將其拱到他的嘴邊。


    雖然知道珠子是好東西,可想到自己和幼崽不是一個品種,雪天晴還是把它放進了口袋。


    原本準備把野獸頭骨帶出去的計劃破滅了,帶不走整個頭骨,帶兩塊頭蓋骨也行,金色的骨頭,出去後一樣會引起轟動,隻是不知道政府會不會給自己獎勵。


    把屍體扔進河裏,雪天晴提著戰利品,帶著幼崽返迴摩雲關,有了這麽大一塊獸肉,終於不用再吃素了!


    鑽木取火是老祖宗穿著獸皮時就掌握的技巧,獵人出身的雪天晴沒理由不會,隻是把木柴撿迴來後,他才發現右手受傷有多麽麻煩。


    多次嚐試無果,雪天晴用寶劍削了幾根木棒,又用一件衣服為代價做了把簡易的木鑽。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火給生了起來,為此他還從背包裏的西遊記上撕了幾張紙。


    火焰升起的刹那,幼崽明顯表現出一絲畏懼,可隨著烤肉香氣的飄散,它便眼睛眨都不眨的趴在那裏盯著篝火不動。


    看著狼吞虎咽的幼崽,雪天晴把嘴裏的肉咽下去說道:“滴水之恩湧泉相報,何況是救命之恩?從今後我們就是兄弟。是兄弟就該有名字,我叫雪天晴,你就叫天雨吧,就叫雪天雨!從今之後,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一口吃的,我吃肉絕對不讓你喝湯!”


    ……


    直到太陽西斜,外出搜尋的眾人仍然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線索。


    霍彤二人雖然早就知道這樣的結果,可仍安慰眾人道:“看來鬼戎已經逃離此地,不過諸位放心,不論他們在何處,我等都不會坐視不管。諸位可先迴家安歇,不過我等對此處不熟,還請留下二人以為向導,陪我等繼續搜尋。”


    留下來的兩人一個是早上說話的精壯漢子,另外一個則是位中年人,漢子叫鄭錚,中年人叫魏毅。


    因為苗莊並無馬匹,所以霍彤讓兩人上了自己帶來的戰馬,沿著官道緩緩往南而去。


    走不多遠,霍彤問道:“昨夜鬼戎是如何來到村子裏的?”


    鄭錚道:“當時我與幾人正在村外巡視,他們突然就出現在遠處,開始還以為是附近村民,等走近後才知道不對。雖然我僥幸不死,可與我一起巡邏的鄉親都慘遭不幸。”


    李狄道:“如此說來,你的武藝還算不錯,有無誌向從軍?”


    鄭錚苦笑道:“這位將軍,實不相瞞,我兩位兄長已全部投軍入伍,家中僅剩一個成年男丁。按朝廷律法,我就是想要報效國家,官府也不會答應。”


    霍彤點頭道:“朝廷是有明文規定,百姓家中成年男子不可全部從軍,否則容易斷絕苗裔。”


    隨後霍彤又問道:“昨夜鬼戎如何來到村外,是步行還是有騎乘腳力?”


    二人聞言都搖頭表示不知,不過鄭錚還是說道:“他們應該有自己的腳力。”


    “為何?”


    “他們離開時村民也曾追趕,不想到了官道就失去了蹤影,若是沒有腳力,又如何離開的這麽快?”


    李狄道:“他們離開時朝官道而去?”


    鄭錚點頭道:“絕無差錯!”


    霍彤道:“他們何時到的村外?”


    “子時剛過。”


    霍彤皺眉道:“附近二十裏內共有多少村落?”


    鄭錚他們的村子叫苗莊,雖然地處官道左近,但由於遠離縣城,所以附近村莊不多,方圓二十裏內隻有劉家營與胡集兩個村鎮。


    劉家營大小和苗莊差不多,隻有三百餘口,位於苗莊正東。


    胡集則是一個鎮子,男女老少兩千餘口,特別是胡集首富胡庸更是遠近聞名的善人,時常會周濟貧困百姓。


    胡集不但是人口聚集之處,而且本地亭長的駐所也在那裏,另外鎮上還有供信使換馬的驛站。除此之外,方圓二十裏再無其他村鎮。


    又走了一段路,霍彤讓鄭錚二人先行,自己則讓李狄陪著下馬方便。


    下馬來到路邊,李狄蹲下看了看道:“馬蹄印很是新鮮,陛下懷疑是胡集鎮的人搞鬼?”


    “現在是盛夏,天黑的晚,大批騎兵想要避開他人耳目,最早也要戌時。再加上到了苗莊還要發起突襲,路上不可能不計後果狂奔,算來算去,也隻有那裏了。”


    李狄點頭道:“要不今晚在鎮外等候抓個現行?”


    霍彤指著北方已經開始顯現的煙塵搖頭道:“大軍已經到來,他們斷不敢今晚行事,想要等他們下次動手,最少還要幾天。他們掠去二十個多個少年少女,定有不可告人的圖謀,若是等下去,這些人性命堪憂。你去攔下一些軍馬,今晚胡集鎮紮營,此事越早了結越好。”


    第一批來到的是平南將軍趙懷安,身後跟著大概八十騎,都是他手下的親兵。


    隻是此時趙懷安也好,手下士卒也罷,看起來完全不像大漢最為精銳的羽林騎,倒像是潰散的敗兵。


    馬上眾軍不但盔歪甲斜,而且一個個蓬頭垢麵,和剛從大牢裏放出來的差不多。


    看著逐漸接近的騎兵大隊,李狄眉頭擰成了個疙瘩,他先是走到路中間,然後才對霍彤抱怨道:“我的陛下,您看他們都成了何等摸樣,還是號稱最精銳的羽林鐵騎嗎?”


    霍彤笑道:“那要看看他們有沒有丟掉必備之物,隻要盔甲兵器不缺,隨時能戰,狼狽一些又有何妨!”


    遠遠看見有人攔路,趙懷安皺眉道:“什麽人竟敢攔截大軍去路?”


    身邊一名軍校道:“將軍,您都糊塗了,我們就這幾十個人,哪裏是什麽大軍?我看可能是百姓有事相求。不對,將軍您看,攔路的好像也是位將軍。”


    趙懷安仔細看去,頓時就是一哆嗦:“放慢腳步!”


    “為何?難道將軍認識那位將軍和路邊之人?”


    “那是陛下和大將軍!”


    來到二人近前,趙懷安一勒韁繩就想下馬拜見,霍彤卻擺了擺手:“趙將軍,先到潁川之功不要想了,此地出了些狀況,你要留下來協助我二人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


    聽說鬼戎襲擊村莊,趙懷安也是一臉,這裏是千裏沃野,又不是鬼戎最易藏身的山區,他們怎麽可能出現在此地?


    霍彤笑道:“說的不錯,所以才讓你留下陪我看看到底是怎麽迴事。”


    趙懷安皺眉道:“陛下,您現在是當今皇帝,不能再稱我了,要以那個字自稱。”


    霍彤道:“今日探案,不要喊陛下,喊霍將軍即可。不但是你,你手下士卒也是如此,誰要敢違抗軍令,我定不饒他。還有,你才是這支人馬的領軍將軍,我與大將軍隻是副將,切勿忘記身份。”


    見趙懷安一副苦瓜臉,李狄道:“你手下有差不多八十騎,再多兩騎就統禦不了?若是如此,這平南將軍不做也罷。”


    眾人匯合一處打馬向前,不多時就趕上了鄭錚他們。


    見這次不但來了許多軍馬,而且兩位將軍的上司也在其中,兩人頓時大喜,這次鬼戎一定無法逃脫。


    就在二人暗自高興時,更多騎兵從遠處而來,開始時是成群結隊,後來就成了延綿不斷,有時候一過就是半個時辰。


    這些騎兵裏明顯有人認識與自己同行之人,不但不斷有人向他們打招唿,其中一些更是在經過眾人身邊時吹起口哨。


    不過鄭錚二人沒注意的是,最先到他們村子的兩位將軍不但從未以正臉示人,甚至還將頭盔上的防箭柵半拉下來。


    霍彤不管飛奔向前的大軍,而是信馬由韁慢慢往胡集鎮而去,直到太陽落山才到了鎮外,此時五萬人馬已經過完。


    魏毅有些不解道:“三位將軍,為何不將大隊人馬留下一起剿滅鬼戎?”


    已被二人當成領軍者的趙懷安有些無奈道:“幾十個鬼戎還用得著大軍?我手下這些人已綽綽有餘。要不是因為那什麽,有十個八個人就夠了。”


    與苗莊的淩亂不同,胡集的建築異常整齊,除去作為主路的官道直通南北外,另外還有條東西大街。


    大漢境內官道上城鎮雖然很多,可都會建在離大路一兩裏遠的地方,像胡集這樣橫跨官道的十分少見。


    因為漢律雖然對此沒有強求,但晚上睡覺時不時被來往馬隊吵醒絕對不是好的感覺。


    幾次出兵潁川,霍彤都路過胡集鎮,雖然對這個地理位置特殊的小鎮有些印象,卻從未停留,今天是他第一次駐足於此。


    鄭錚指著十字大街東南一座高大院落道:“將軍,那裏就是胡員外家,您再往西麵看,那個考究的古樸院落就是亭長駐所。”


    胡集的大街上同樣有些冷清,李狄叫過一個路邊的青年打聽後,這才知道主要是因為大軍經過的原因。


    看李狄盔甲鮮明,青年還好奇的問是不是京城出了什麽事,要不怎麽會有這麽多敗兵。


    看著李狄快要沉出水的臉,霍彤道:“這位小哥,苗莊出現鬼戎之事你們知道嗎?”


    青年道:“知道,也是這些鬼戎運氣好,要是到了這裏,定叫他們有來無迴。”


    “本地亭長在不在駐所?”


    青年搖頭道:“亭長聽說有鬼戎出現後,立刻帶領鎮上守衛趕過去了,不過到現在都沒有迴來,也不知道有沒有找到那些畜生。”


    李狄皺眉道:“亭長何時出鎮?我等一路而來怎麽沒有遇到?”


    “辰時左右,可能諸位不認識本地亭長,所以哪怕見過了也不可能知道。”


    霍彤與李狄聞言互相看了一眼,感覺好像真的曾有人飛馬往北而去,不過當時大軍正在經過,他們並沒有看仔細。


    隨後李狄又問道:“小哥,昨晚可聽到過什麽動靜?”


    小哥驚訝道:“昨夜亥時曾有騎兵從南向北經過,醜時剛過他們又向南而去,當時馬蹄聲甚急,我家就住在街邊,所以聽的清清楚楚。”


    “他們是什麽人?”


    青年笑道:“不知,不過聽說是縣中駐軍,如今晚間各處都有駐軍巡邏,為的就是防範鬼戎餘孽。不過可惜,此次他們還是沒有防住,讓鬼戎偷襲了苗莊。”


    謝過青年,霍彤一行直奔驛站,將眾軍安置妥當後,就示意李狄與趙懷安跟自己外出。


    站在驛站門口,看著遠處的朱紅色大門,霍彤道:“既然胡庸是鎮上的大善人,我們去拜望一番?”


    隨後由趙懷安打頭,霍彤和李狄緊跟其後,一同向胡宅走去。


    聽聞有三位將軍登門,胡庸親自迎接。


    將三人讓到客廳分賓主落座,胡庸再次拱手道:“不知幾位將軍光臨寒舍有何指教?”


    趙懷安拱手道:“胡員外,指教不敢當,我等原本奉命前往潁川,可路過苗莊時聽說竟有鬼戎襲村,這才略作停留準備詳查,不知員外可有此事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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