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一口沒咽下肚的石凍春,溫理禮直接一夜無夢的睡到了大天亮。


    她一睜開眼,櫻桃就一臉擔憂的湊了過來,並關切的問道。


    “小姐,您沒有哪裏不舒服吧?”


    “頭痛不痛?口渴不渴?”


    溫理禮借著櫻桃的手慢吞吞的坐起身子,一臉懵的看了看周圍,後又伸出手拍了拍自己的腦門。


    “沒有,我沒有哪裏不舒服。”


    可雖然沒有哪裏不舒服,但她卻想不起來她是什麽時候迴的暖閣了。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喝斷片了?不會吧,不會有人酒量這麽差吧?


    溫理禮不敢相信,這位酒量奇差無比的人,竟是她自己。


    櫻桃見她剛清醒過來就發呆,以為她是沒有醒酒,於是快步走到桌邊倒了一杯茶水遞給她。


    “小姐您還是喝點熱茶醒醒酒吧,我看您一副沒有醒酒的樣子。”


    溫理禮接過茶水喝了一口,嘴硬道:“我昨天那應該不是醉了,隻是剛好困了而已。”


    見對方一臉的不相信,她又道:“我說真的,昨天那杯酒是我不小心誤食的,我都沒咽下去,你見過隻嚐嚐酒味兒能就醉倒的人嗎?”


    櫻桃點點頭,目光直直看向溫理禮,那眼神好像在說,見過啊,她眼前就正好有一位。


    溫理禮一臉無奈:“好吧,我承認是我酒量不濟,不過托了那杯烈酒的福,我昨日一夜無夢,也算是這段時間睡得唯一一個安穩覺。”


    櫻桃道:“是啊,小姐昨夜睡得特別沉,就連給您換衣裳,您都沒有反應呢。”


    溫理禮從櫻桃的話裏捕捉到了她昨日斷片以後發生的事情,於是問道:“昨日我是怎麽迴來的?”


    櫻桃一邊整理床帳一邊道:“您是被侯爺橫著抱迴來的,當時我嚇壞了,還以為小姐您怎麽了,還是三老爺說是您誤食了酒水醉倒了……”


    溫理禮驚訝:“嗯?等等你說什麽,我是橫著迴來的?”


    櫻桃點頭:“是啊,您昨日迴來的時候已經睡著了。”


    溫理禮:……


    她說她怎麽覺得自己少了一段記憶,原來她那麽早就睡著了。


    她記得昨晚和爹爹三叔他們在說事情的進展,她也不知道聽沒聽完就昏死了過去,怪不得常言說喝酒誤事。


    現在她隻能靜靜等待著消息了。


    溫理禮歎息一聲,麻利的起身梳洗,她現在雖然空閑在家,但空閑的時間也沒比平時多,反而一樁樁、一件件的更複雜繁瑣了。


    這不,昨日午後,李書安迴府之後,還帶迴來一本冊子,裏麵畫的都是他和江進這段日子在外麵收羅的正在出售的鋪子。


    溫理禮趁著櫻桃給她梳頭的間隙,大致的翻越了一下冊子裏的內容。


    冊子裏的畫頁清晰簡潔,隻一打眼就能瞧出各個房子的結構,可見畫圖之人的用心。


    她美滋滋的放下手中的畫冊和櫻桃說道:“你這算珠師父可是一位全才啊,不但會算賬,就連作畫也不錯。”


    櫻桃早在溫理禮翻閱畫冊的時候就瞄了幾眼,不得不承認她這師父確實有點東西。


    “小姐,您不知道,師父他從小到大的生活也可以算的上是衣食無憂,聽說四歲族裏就請了先生給開蒙了,隻不過,他隻對算數感興趣,這才被送進了侯府跟著王管事學習算賬的。”


    溫理禮還真不知道這事,她隻以為李書安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呢。


    “這麽用心培養,他家裏都同意送他出來?”


    櫻桃歎息一聲道:“嗨,就算生活的再滋潤也是農戶,家裏孩子又多,這種大家族更是隻看中那種有可能考取功名的,像師父這種在那種大家族裏也隻是處於一個不上不下的境地罷了。”


    “這還不上不下?李書安跟著我可沒少賺銀子,我過年還打算也給他和江進也包個大紅封呢。”


    櫻桃攤攤手:“商戶在那些大家族長輩的眼裏還趕不上農戶呢,更別提科舉了。”


    溫理禮:“那他們不喜歡銀子?”


    櫻桃捂嘴一笑:“怎麽會?銀子還是喜歡的,隻不過沒有當官的後輩麵子大。”


    溫理禮自打穿越到了大景,還是第一次對宗族有了解,怪不得她之前看那些影視劇裏麵還有什麽族長說的算的橋段,原來真的有這麽一說啊。


    也是她身處的威遠侯府老一輩都死絕了,隻有她的曾祖父一人流落在外又建功立業,並摒棄了那些繁複的,他們這支才能如此清淨,不用看別人的臉色。


    瞧不起商戶,哼,她偏覺得商戶好,最起碼做了商戶以後她不再缺銀子了,也可以做更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到時候她的銀子會越來越多,她會用這些銀子做功德、享受生活、還要給身邊人最好的生活……


    溫理禮這麽想著就聽暖閣的門被敲響了。


    “妹妹,起身了嗎?”


    溫理禮連忙起身打開門正好見溫賀安立在門外。


    “你醒了,快點過來用早膳,就等你了。”


    溫理禮聞言走了出去,剛坐到座位上就見原本沈觀坐的位置是空的,她頓了頓才想起今日是定西王的生辰,他這個時間應該已經跟著幹娘一起進宮去了吧?


    她連自己是是什麽時候把沈觀的存在當做尋常的都不清楚。


    溫理禮一邊吃著早膳一邊用目光斜睨著沈觀的位置。


    有趣的是,她有種奇異的感覺,這感覺就好像遊戲裏每天都會時刷新的npc,今日突然不見了一樣。


    總覺得少了一點什麽。


    溫賀安察覺到她的眼神,緩緩開口:“沈兄說他再過三兩日才會迴來。”


    溫理禮:……


    愛迴來不迴來,哥哥和她說這個做什麽?


    這時溫宴寧開口道:“沈兄在不在也沒差啊,他平時也不愛說話,咱們就當他在這就行了。”


    “啊?”


    溫理禮十分不理解的歪了歪頭。


    溫賀安無奈的看著溫宴寧:“沈兄他不是不愛說話,他是不愛和你說話。”


    溫宴寧皺了皺眉:“不會吧,沈兄他應該不討厭我吧?他不是還給我做過蛋花湯喝嗎?”


    溫賀安、溫理禮:……


    此時正在坤寧宮裏吃早膳的沈觀,放下剛舉到唇邊的熱湯,猝不及防的打了一個噴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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