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賀安幾人聽了這話,哪裏還敢嫌棄這黃精枸杞雞湯。


    直接一人一碗,屏住唿吸一口氣灌下了肚子。


    宋懷菱滿意的看著幾人麵前的空湯碗,笑著道:“這才對,這湯是增強體力的,對於氣虛乏力、精神不振,很有效果,最適合你們這種正在念書習武的孩子們喝。”


    她此話一出,溫賀安等人皆一臉懷疑的看向了自己麵前的湯碗,滿臉不願意承認自己氣虛乏力的倔強。


    溫理禮見幾人臉上略顯“屈辱”的表情,強忍著笑意。


    直到幾人準備到前院去,宋懷菱才一拍手掌。


    “哎呀,對了觀兒,你娘剛剛讓人往府裏遞了張帖子,說是明日要帶你進宮一趟,今日下午接你的馬車就會來,你看看到時候有沒有什麽要收拾的,最好提前讓小順、小吉給你準備好。”


    沈觀聞言恭敬的對宋懷菱點了點頭。


    直到把他們送走了,溫理禮才一臉好奇的問宋懷菱。


    “娘親,明日宮裏有什麽事情嗎?”


    宋懷菱道:“明日是定西王的生辰,今年陛下特許定西王留到年後再返迴西原,如今正好趕上他的生辰,陛下和太後當然想要一家團聚一下了。”


    “哦,原來是這樣呀。”


    宋懷菱慢慢在溫理禮身側的木椅上坐了下來。


    “有的小人兒難道不打算和我解釋一下,為什麽大早上天還沒亮就帶著櫻桃跑到練武場去了?”


    溫理禮見自家娘親抱著手臂,一臉嚴肅的樣子,忙把剛剛和溫賀安他們說的那一套說詞,又在自己娘親這裏交代了一遍。


    宋懷菱聽的微微皺眉,語氣略帶懷疑道:“你確定你夢到的是黃媒婆自己翻牆越獄跑了?難道就沒夢到點別的?”


    溫理禮嘿嘿一笑:“哎呀,果然什麽都瞞不住娘親,我確實還夢見了點別的。”


    宋懷菱看著她一臉果然的表情。


    “你還夢到了什麽?”


    溫理禮看了看周圍,確定現在外間除了她和娘親再也沒有別人後,才歎息一聲。


    “呃、就是夢到有女子向我求救,我就想著去找三叔問問這個案子的後續。”


    說完她還不忘偷偷瞧了瞧自家娘親的臉色,見娘親沉默了半晌一個字都沒說,她又撒嬌的抱住了宋懷菱的手臂。


    “哎呀,娘親我都告訴您了,您可別不開心。”


    宋懷菱無奈的看了她一眼:“那昨日午後我問你,你怎麽不同我說實話?”


    溫理禮搖了搖宋懷菱的手臂:“我那個時候不是怕娘親您擔心嘛,而且我也是昨晚才搞明白這個夢的意思,不是有意瞞著您的。”


    說著她還伸出兩隻小白手捧住了宋懷另的臉頰,並用那雙亮晶晶的眼睛無比真誠的望著她。


    宋懷菱哪裏受的了這一套,被自家可愛的閨女哄的是一點脾氣沒有,直到目送著她的背影遠去,她才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


    溫理禮帶著櫻桃去木蘭苑的路上,櫻桃好奇的問道:“小姐,那黃媒婆的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麽久了,有沒有可能郭知縣那邊早就查明真相結了案子了?”


    溫理禮搖搖頭:“沒有這種可能!”


    “若是這案子真的結了,那黃媒婆應該已經被杖責一百,那她哪裏還有力氣在我夢裏越獄?這不現實。”


    櫻桃:……


    難道還有比黃媒婆在小姐夢裏越獄更不現實的事情嗎?


    溫理禮看櫻桃一副欲言又止,心思卻漸漸飄遠了。


    她記得當時在公堂上,郭知縣曾說過要徹查這個案子,隻是如今不知道是什麽原因,讓這個案子一直沒進展。


    如果此案真的已經了結,那顧宅又是怎麽迴事?總不能是黃媒婆為了保全顧宅,把罪責都攬到她自己身上去了吧?


    反正她是不相信!


    ……


    其實溫理禮猜了個八九不離十,黃媒婆的案子郭知縣確實曾派人去查過。


    隻不過這黃媒婆機敏的很,那些被她誘拐的女孩子多是一些窮鄉僻壤裏窮苦人家的孩子,他們好不容易找到那些人家,結果那些人家根本不在意那些女孩的死活。


    因為他們目前查到的,都是一些家裏本就娃娃多,窮的都揭不開鍋的,像他們這樣的人家,為了一口吃的,賣一個兩個娃娃來補貼家用也很稀鬆平常。


    再就是這黃媒婆嘴巴緊的很,對於自己的同謀是誰一點不曾鬆口。


    對於誘拐人口一事她也拒不認罪。


    隻說那些女孩子都是從對方父母手中買來的,若是她真的有罪,她隻願承認是自己在買賣人口的立契上偷了巧,以此來躲避官府的稅收。


    完全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就連從她嘴裏摳出的幾個女孩的消息,也是挨了一頓板子以後才吐出來的,結果吐出的還都一些是把女兒主動賣給她的人家。


    郭知縣當然知道黃媒婆是在放屁。


    於是他又一頓板子下去,直接把黃媒婆打的昏死了過去,這段日子一直在監牢裏養著傷,暫時是無法再提審了。


    這案子也就暫時的擱置了下來。


    不過郭知縣並沒有打算放棄這個案子,他派人在京都城內以及京都城周邊,繼續尋找著那些曾被黃媒婆誘拐的女子及其家人,希望到時候這些女子能夠出堂作證,坐實了這黃媒婆販人的罪名。


    再說這黃媒婆。


    自打她被押進大牢裏後就整日以淚洗麵,她深知關於這件事的背後的人,她是絕對不能供出去的,否則她必死無疑。


    反正那些女子被賣的賣、死的死,如今就是想找到她們的下落也難尋,倒不如編排幾句謊話糊弄過去,不行就再供出幾個主動賣女兒的人家出來,替她擋上一陣子。


    黃媒婆越想越覺得此法可行,她再也沒有時間每日哭天抹淚,而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來思考著怎麽應對郭知縣。


    這會兒她雖然正在牢獄中趴著養傷,但嘴角卻是勾起了得意的笑,如今她隻希望郭知縣找不到任何關於她販人的證據,最後隻能灰溜溜的放她歸家去。


    隻可惜她就是做夢也不會想到,她挨了幾頓板子也咬著牙不曾透露的顧宅,竟然被人知曉了……


    溫邦在昏暗陰冷的牢獄中,邁著大步走到了關押著黃媒婆的牢門前,居高臨下的向下望著趴在幹草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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