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橫聽到顧行的話,被氣的差點翻了一個白眼兒,心想這人到底是沒明白他的意思還是在這裏裝傻充愣,跟著蕭深這狼崽子表忠心呢。


    於是他伸出手,用力朝著顧行身前點了點:“你、你這愚人。”


    顧行可不是個會受氣的性格,於是冷著一張臉反駁道:“誒?這話什麽意思,本王可一點都不愚,本王聰明著呢!”


    “倒是西南王,平日裏我敬你算是我的長輩,但也你別仗著自己年紀大就如瘋狗一般逮誰咬誰。”


    西南王被顧行說是瘋狗,氣的臉都漲成了豬肝色。


    “你這豎子好生無禮,竟然辱罵長輩,難道你家老王爺就是這麽教養你的?真是令人大開眼界。”


    說罷還氣不過的甩了兩下袖子:“哼,莫不是在那遼北那苦寒之地把腦子凍傻了。”


    顧行聞言臉色陰沉了下來,眼裏也閃出幾分帶著怒意的寒光:“找死!”


    說著就要上前扯住蕭橫的前襟。


    蕭深見狀忙把二人隔開,怒吼一聲:“夠了!”


    “麻煩你們分清楚場合,這裏是太和殿,不是你家後院,要打架出去打,莫擾了皇兄的清淨。”


    說罷他頭也不迴的轉身就走,臨走前還不忘吩咐溫策和韓進:“煩請二位幫本王請三位王爺出去。”


    溫策和韓進兩人冷著臉:“請吧!”


    顧行看著西南王冷哼一聲,率先邁著大步頭也不迴的離開了。


    倒是西南王麵色帶著猶豫,但看著守衛如此森嚴的太和殿也不敢再鬧下去,隻得灰溜溜的離開了。


    一直沉默的寧王留在了最後,待確認西南王得身影徹底消失不見了以後,他迴身對著溫策和韓進客氣的說道。


    “韓指揮使和威遠候都是皇兄身邊最得力的近臣,今日本王隻想問一句,皇兄他真如阿深說的那般,在養傷嗎?”


    溫策抬起眼皮仔細打量了一下寧王的表情,臉色蒼白,眼眶微紅,隻是那雙眼莫名的銳利,直直盯著兩人的眼睛。


    “當然,陛下自然是在養傷。”


    寧王聽了溫策的話,似鬆了一口氣,微微一笑:“好,我蕭溯信你們。”


    韓進看著他一副搖搖晃晃的樣子,明顯是身上的傷勢還未見好,於是道:“寧王既已知道答案,便可以放心迴去了,您慢走,恕我們有事在身,就不送了。”


    等送走了寧王以後,韓進摸著下巴一臉不解的問道:“侯爺你說這寧王到底有沒有參與到這件事中?”


    溫策搖了搖頭:“還不清楚,這寧王看著一副無害的模樣,做事也是滴水不漏讓人挑不出錯,可他卻總能給人一種危險的感覺。”


    “大概是戰場上麵對危險時那種敏銳的直覺……”


    韓進聞言猛的一抬眼,盯著溫策的眼睛:“真是英雄所見略同,我就覺得這寧王怪怪的。”


    溫策歎息一聲:“行了,先別管他了,還是先把眼前的麻煩給解決了吧。”


    宮門外


    剛出了宮門的蕭橫一撩衣擺,抬腳快步上了自己的馬車。


    一到馬車上他迅速的換了一副嘴臉。


    馬車裏早就已經等待多時的人,看他上來輕笑了起來:“西南王,您可讓我好等啊。”


    蕭橫靠在馬車壁上,抬眼看著那從頭到腳捂著一身黑的人,哼笑了一聲。


    “穆公子,既然已經來了,為何還蒙著個臉,這樣顯得多生分。”


    被稱為穆公子的人,聞言一抬手就揭開了擋在麵前的黑紗,對著蕭橫不好意的笑了笑。


    “真是讓西南王見笑了,我們月國風沙大,這都是習慣而已,不會影響我與您合作的真誠。”


    西南王看著自己麵前的黑衣男子,眼裏閃過一抹驚豔:“真是百聞不如一見,早就聽說月國的穆泊公子是如寶石一般瑰麗的人,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穆泊麵對這樣的誇讚早就已經見怪不怪了,也不願意再與他客套,於是說道:“西南王過獎了,咱們還是說正事吧。”


    蕭橫慢悠悠仰頭靠在馬車壁上,嘴角卻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這會兒太和殿守衛森嚴,連隻蒼蠅都飛不進去,本王猜蕭靖這會兒已經死透了。”


    穆泊抬眼看向蕭橫,語氣裏滿是歡喜:“若真是如此那便提前恭喜西南王了,隻是我要的東西現在可有下落?”


    蕭橫抬抬手:“當然,本王已經查到了那小子如今就在威遠候的手裏,不過威遠候如今在宮中,你想知道那小子消息,就要助本王先奪下皇城。”


    “待本王登上那高位,難道你還怕他溫策不乖乖的把人給交出來嗎?”


    穆泊眼睛眯了眯:“哦?您竟然如此有把握?”


    蕭橫看著自己攥緊拳頭,語氣堅定的說。


    “西南此番調來三萬多精銳,此刻就駐紮在京外,而京都城的禁軍守衛也不過區區兩萬餘人,就算等周遭調來援兵也來不及了。”


    “若本王成功拿下皇城,西南餘下的將士們自會北上來助,到時他們又如何能敵的過本王?”


    “本王此次,必定勢不可擋!”


    穆泊聞言拍了拍手:“那就等著西南王的好消息了,隻是您需要我們為您做些什麽呢?”


    說到這裏,西南王眼睛突然閃過一絲陰狠,幾乎是咬著牙說道:“待他們得知了京郊外的動靜後,定會出動,本王要你們趁機幫我殺了蕭深和蕭溯!”


    穆泊聽了這話眼睛微微睜大,微微笑著沒有說話。


    西南王見穆泊沒有答應,立刻拉下了臉來:“怎麽,你不願?”


    穆泊搖頭:“並不是,隻是您殺定西王可以理解,但是寧王……”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蕭橫無情的打斷,他語氣激動的說。


    “他們必須都要死,他們不死本王要如何坐穩那個位置?不光他們要死,蕭靖的那些崽子們也得死,隻是早死晚死罷了。”


    穆泊聞言仰頭哈哈一笑:“哈哈哈,還是西南王做事謹慎,我父親也和我說您是能幹成大事的人。”


    “好吧,這個交易我接受,我幫您掃清障礙,您幫我們找到我那淘氣的侄兒。”


    西南王一聽這話臉上馬上就堆起了笑。


    “那麽穆公子,咱們合作愉快。”


    “愉快!”


    穆泊微微笑著低垂著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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