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子的用處可大著呢!”


    宋懷菱瞧見自己家女兒目光清澈澄亮,語氣也十分的認真,於是張開雙臂把他摟在了懷裏誇讚道:“理禮的想法很好!”


    一個五歲孩童的心思是如此的善良美好,她就好像一塊最純粹的寶石一般想要照亮了別人的黑暗。


    宋懷菱抱著懷裏軟綿綿的小人兒心裏升起了一股自豪感,明明沒有人教過理禮這些,這些都是理禮她自己悟出來的。


    其實對於她和溫策來說,隻要理禮無病無災,每天過得開開心心的就好,可偏偏理禮就是那個不需要約束管教就能把一切都做的很好的孩子。


    包括她開酒樓的事,除了找太夫人取過經以外,就剩下王管事幫著她跑東跑西,其餘都是她自己琢磨出來的,有的時候就連她這個做娘的都不敢相信,她莫不是真的生了一個天才出來?


    溫理禮看著她娘親眼神裏對她的愛都快溢出來了,心裏也是滿滿的自豪,她這邊正想說點什麽呢?突然一陣飯菜的香味隨風而來。


    原來是連翠和木香同幾個丫鬟正掀著門簾端著幾個食盒走了進來。


    溫理禮眼睛頓時一亮,眼神緊緊的盯住食盒一臉期待的問道:“哇,今天晚膳吃什麽?快讓我瞧一瞧,我正好餓了!”


    宋懷菱看著自家閨女那副小饞貓的樣兒,心想她的理禮果然還是個小娃娃呢,不管她說話多麽清晰,做事多麽有條理,一遇見吃的還是這樣。


    晚間等飽餐一頓以後,眼看時間充足,溫理禮立刻衝進淨室裏化身浴盆裏大鯉魚。


    霧氣翻騰中,溫理禮閉上眼睛鑽入水中,她之前一直想試一試如果她在水中進入意識世界裏會與平時有什麽區別呢?


    她說幹就幹,當即閉氣進入意識,意識中依然是白茫茫的一片,與平時沒有什麽不同,她腦中想著她的美味樓,想著以後美味樓開門迎客的盛景。


    她想法一出,就見周圍白茫茫的霧氣極速的散去,她的美味樓在霧氣裏漸漸露出了真容,慢慢的周圍來往的百姓以及美味樓門口停放的馬車也紛紛顯現出來。


    她僅僅是站在遠處都能聽見酒樓裏嘈雜的交談聲,以及宴席間杯盤碰撞發出的清脆響聲,樓裏的小二忙忙碌碌的一趟接著一趟的來迴跑,忙的仿佛有人在催促一般。


    溫理禮就這樣站在門口瞧了片刻,沒有選擇進到樓裏去看清那些夥計們的臉,而是想對著未來要發生的事情保留一點神秘感。


    況且她也不能在意識裏停留太久,不然木香該以為她溺水了,想到這裏她忙從意識裏退出去,並把頭鑽出水麵深深的吸了一口淨室內濕熱的空氣。


    木香見溫理禮終於舍得破水而出,忙舉著水壺問道:“小姐可要再添些熱水?”


    她小手一揮吩咐道:“添!”


    添過熱水以後溫理禮一邊在浴盆裏撲騰一邊想著,她的美味樓這次應該是穩了,錦鯉都是這樣的,無論做什麽都會成功,有的時候還真是有些苦惱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


    溫理禮被自己的不要臉給逗樂了,就那麽扶著浴盆仰天大笑了起來。


    木香瞧著自家四小姐心情似乎心情極好,也被她逗得合不攏嘴:“四小姐這是想到什麽了?怎的那麽開心?”


    溫理禮用濕漉漉的小手拍了拍自己笑的有些發酸的臉頰:“想到自己發財了唄!這世上除了發財也沒幾件事兒能讓我這麽開心了。”


    木香一邊低頭擦著地上飛濺出來的水珠一邊說著:“小姐您福澤運順,定能心想事成。”


    溫理禮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那就借木香姐姐吉言了。”


    ……


    時間過的飛快,一轉眼兩日就已經過去。


    今日正是溫理禮外祖父沐休的日子,於是她一早用完了飯就帶著櫻桃和兩身換洗衣物就往宋府去了。


    馬車上溫理禮摸了摸懷中放著銀子的荷包,語氣有些擔憂的說道:“置辦那些東西二百兩銀子不會不夠吧?“


    櫻桃掰著手指細細的給溫理禮講道:“在大景一個普通的盤子的價格通常在五到十文之間,您就算想買好一點的應該也不會超過四十文,再好的就不適合用在酒樓裏麵了。”


    對於溫理禮而言除了平時的一些吃的玩的,她對於生活用品等其他東西的物價確實不夠清晰,所以這一方麵她主要還是得靠著櫻桃。


    溫理禮仔細思考了一下:“倒也不用買貴的,咱開酒樓做生意免不了要磕磕碰碰,若是買的太貴,那碎掉一個豈不是要心疼,我看不如就折個中四十文左右的就不錯。”


    櫻桃聞言點了點頭:“這樣算的話估計隻需五十兩就夠了,其實最貴的還要數布料,若是用錦繡坊的布料做錦被,再扯些紗料做床帳,估計也要近百兩銀子,最後剩下的可以買些花花草草的裝飾一下酒樓。”


    溫理禮聽到做幾套被褥和床紗要近百兩銀子,頓時被驚的瞪大了雙眼:“錦繡坊那麽貴嗎?”


    櫻桃聽見溫理禮這麽說沒忍住笑了起來:“那是當然,錦繡坊是京都城出了名的鋪子,無論是花色還是布料、織繡都是京都城裏最好的,若是換了別家可能還會便宜些,但錦繡坊不會。”


    溫理禮捂住胸口強忍肉痛:“再貴也買,肥水不流外人田,錢還是要給自家賺的好。”


    也不怪溫理禮對這些事情比較模糊,畢竟她從小到大一直穿的都是錦繡坊送來的衣裳,從來就沒給過銀子,這次要到自己家鋪子裏消費她也是頭一迴。


    馬車一到宋府,兩人就直奔主屋,卻沒在主屋裏找見她沐休在家的外祖父,於是有些奇怪的問道:“外祖母,外祖父今日不在家嗎?”


    左佩蘭稀罕的抱著她肉乎乎的小外孫女親了又親才道:“提他做什麽?那老東西閑不住,這會兒怕不是又跑到養鵝的院子裏薅鵝毛去了。”


    溫理禮聞言石化了,她那個溫文爾雅的外公又跑去薅鵝毛了?怎麽還薅上癮了?再說家裏也沒幾隻鵝夠他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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