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溫策帶著江添踩著飯點踏進了小院,一迴來就感受到了來自孩子們的視線。


    溫邦見他迴來,馬上把他按到木椅上坐好。


    “二哥,我聽說圍獵場的林子裏挖到地道了,快講講怎麽迴事?”


    說罷還著急的衝著內間喊道:“二嫂快來!”


    宋懷菱從廚房探出頭:“怎麽了?”


    溫策看了看溫邦又看了看飯桌上圍了一圈的孩子們,無奈道:“我一迴來連口水都沒喝。”


    溫晏寧眼疾手快,倒了杯茶推到他爹麵前:“爹爹請喝茶!”


    溫策仰頭一口把茶喝了幹淨才道:“明日收拾收拾行李吧,咱們後日就迴京都城。”


    溫邦意外道:“這就有結果了?”


    “哪有什麽結果,不過是繼續待下去也沒什麽必要而已,根本就毫無頭緒,還不如迴到京都城裏來的安全,畢竟皇宮才是真正的固若金湯。”


    “那地道就沒查出什麽?”


    溫策搖搖頭:“那地道是前朝時就有的,那時天下局勢不太平,估計那暗道是當時給前朝的貴人們留下的保命通道之一,從外麵的山裏連接圍獵場的樹林,我和韓指揮猜想,那幫刺客由地道進入林子,然後在幾處隱蔽處躲藏好,隻等著內應給他們傳遞消息,好來確定皇上的位置。”


    溫宴寧聽到他爹的說法,歎了口氣倒在桌上幽怨的看向一臉得意的溫理禮。


    溫理禮瞧見他嬰兒肥的小臉上寫滿了不甘,拽了拽他的袖子小聲誇讚道:“我就知道四哥你是個願賭服輸的君子!”


    溫晏寧被妹妹一句話誇的飄飄然,雖然肉痛那二十兩零花錢,但是一想到妹妹說他是個君子,他就一咬牙:“放心妹妹,四哥從來都是說話算數的,等迴了京都城我便把銀票給你。”


    兩人的嘀嘀咕咕並未影響桌上大人們的對話。


    “線索到這就斷了,光憑這個也揪不出內應和幕後真兇,還有那箭杆上從未有人見過的鳥形紋,京都城那邊遞來消息說也沒查出什麽。”


    溫邦聽了溫策的話沉默一會:“那個刺客呢?就一點沒招?”


    “沒招,等迴京被收押進監牢,到時候就由你們大理寺去審了。”說完溫策頓了頓又道:“如果他能活著到京都城的話。”


    宋懷菱微微皺著眉,有些擔憂的看向溫策:“難道咱返程的路上會有危險不成?”


    “還是小心為好,到時候我調幾個人來保護你們的安全。”


    是啊,那被抓住的刺客還活著,幕後主使和安插在皇帝身邊的內應怕是都不會輕易放過他,溫理禮心想如果是她的話也不會留著這樣一個隱患,萬一哪天他受不了酷刑招了,那不就全毀了,而返程的路上就是最好的下手時機。


    溫邦被這幫刺客惡心的不行:“那皇上身邊的內應怎麽辦?要換成是我肯定晚上都不能合眼了。”


    “皇上他自小在軍營中長大,武藝高強,一般人不是他的對手,何況近日東廠的蘭公公和錦衣衛的韓指揮都寸步不離的守著皇上,那兩位可都是萬裏挑一的高手。”


    溫邦一拍巴掌:“再加上你和幾位大將軍,估計到時候皇上身邊連隻蒼蠅都都飛不進去,隻是這內應究竟是誰呢?”


    溫策搖搖頭:“那日跟著皇上一起進入林子裏的足有百餘人,還不包括一些隨從侍衛,這些人都有可能和刺客裏應外合,便是你我都有嫌疑。”


    ……


    桌上的對話沒有聊太久,等菜上齊以後,一大桌人都沉默的用著飯,心裏對返程路上可能發生的危險有些憂慮。


    隻有溫理禮一手拿著小蒸餅一手端著湯碗,吃的正歡,危險什麽的才不怕呢,因為她從小到大連病都沒生過,何況是遇到刺客這麽倒黴的事兒,娘親她們跟在她身邊自然也會平安無事。


    次日一早


    溫策和溫邦早早去了靖德帝那邊,估計是有什麽要事要商量。


    宋懷菱則和院子裏的下人們忙著收拾東西,準備隨時踏上返程的路。


    溫理禮昨日晚飯後和江添一起摘了好多的棗子,此時她斜挎的小繡包裏塞滿了棗子,她時不時就把手伸進繡包裏拿出一顆放進嘴裏,棗子脆甜多汁好吃的她直眯眼睛。


    院外,溫賀安他們正在門口的地上拿著樹枝寫著字,溫理禮見沈觀也在其中,便沒有過去湊熱鬧,而是轉進邊上永安伯家的院子裏去找她新交的好朋友霍芳儀。


    “芳儀你在嗎?”


    霍芳儀從外屋半掩的門中探出頭來,見到溫理禮她彎了彎琥珀色的眸子,笑的一臉燦爛。


    “理禮,你用過早膳了嘛?”


    “我用過飯了,你還沒有吃完嗎?”


    “嘻嘻,剛剛吃完!”


    說罷她一股風的從屋內跑出來,牽住溫理禮的手:“走吧,我們去你院子裏看小兔子去!”


    溫策從圍獵場裏給溫理禮逮了一窩兔子,連著大兔子帶著幾隻小兔子直接被一窩端。


    隻是當時那些小兔子身上才剛剛長了些灰色的絨毛,實在是太小了,兔媽媽又受了驚嚇,為了讓她們適應新環境,喜樂他們就給兔子一家續了一個棉花窩,除了平時喂食倒也沒有過多的去打擾它們。


    如今幾天過去,母兔子有些不怕人了,六隻小兔子好似也長大了些,溫理禮去的時候喜樂正拿著個大竹籠往裏麵續著幹草和棉花,看到溫理禮帶著朋友來,笑眯眯的打了招唿。


    “四小姐、霍小姐,您們來的正好我正打算喂這兔祖宗吃飯呢!”


    說著他放下手中的竹筐,從旁邊的簸箕裏掏了一把草遞給兩人:“喏,新鮮的苜蓿草和蘿卜纓,它們最愛吃了。”


    溫理禮接過手裏草,又怕驚嚇到大野兔似的慢慢把草放到它身邊,霍芳儀有樣學樣,同溫理禮一樣小心翼翼的喂了草。


    大野兔看到了食物,動了動三瓣嘴,糾結了片刻便挪動肥圓的灰色身軀跑到食物邊“簌、簌”的咀嚼起來。


    兩個小姑娘就趁著大兔子進食的功夫偷偷瞧了瞧那六隻圓鼓鼓的兔寶寶,因為怕大兔子受到驚嚇兩人都沒有敢伸手去摸,看了片刻等大兔子吃完草兩人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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